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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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蘇綠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一千五百二十四次。”傅君流在紙上再加一筆,兩張白紙上已満満寫着正字,轉回去繼續玩他的dc名作莎木2。
對醫生的反應置若罔聞,蘇綠琪再度發出長長的嘆息聲。
“唉…”
“你到底在嘆什麼鬼氣啊?”就是因為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嘆氣,才更覺得煩悶啊。
“如果那個嘆氣會減少壽命的理論正確的話,我懷疑你還能活多久。”一整個中午休息時間就在她綿長得彷彿無止盡的嘆息聲中度過,就連神經是一般人數倍耝韌的傅君流都覺得受不了。
“傅醫生,你有沒有説過或做過讓你後悔萬分的事?”只要一回想起來,她就對自己在聖誕夜那晚的言行後悔萬分。
“多得不得了。”一邊縱主角的行動,傅君流還能一心二用的回答她。
“比方呢?”
“上回玩鬼武者二時,我居然笨到花了五天才全部破關,這真是我遊戲生涯中的一大敗筆啊。”蘇綠琪聞言差點跌倒。
“傅醫生,不要講我聽不懂的遊戲啦。”她對這個遊戲的內容本沒概念,怎麼知道他在講什麼?
“拜託你,説些我聽得懂的例子好不好?”
“你聽得懂的啊?最近的一樁大概是接受曰峯學園的工作吧。”
“為什麼?”聽他這樣講,蘇綠琪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因為我在這間學校被一堆怪人纏上,幹嘛,保健室又不是告解室,怎麼會有一堆人跑來找我説心事啊?”他長得很像慈眉善目的神父嗎?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跑來找他吐苦水。
從上回雲上把蘇綠琪帶走後,她的確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來煩他,可是他依然不得安寧,走了個蘇綠琪換其他人來,讓他最近認真地考慮起要不要在保健室門口掛個“想告解者與狗勿入”的牌子算了。
“那是因為大家心裏都有很多惘啊。”説着説着,蘇綠琪又嘆了一口氣,現在她的心裏也充満了後悔與惘呢。
“有惘就要自己想辦法釐清,只依賴醫生是不行的,醫生再厲害,也無法把心裏鬱結的毒瘤用手術刀割掉,自己打的結也只有自己才能開解。”況且他又不是專攻精神科的,聽那些千奇百怪的心事聽到他胃都快翻過來了。
“想釐清談何容易?”如果事情真能那麼簡單就好了,可就是因為人常常困在自己想法所造成的宮裏,才會那麼希望能得到忠告與引導。
“太悲觀的話只會把自己一直往牛角尖裏拖去喔。”
“可情況叫人也樂觀不起來啊。”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傅君流也忍不住要嘆氣了,為什麼這些生學不能單純一點呢?每個人都有一堆複雜的心事,害他連玩個遊戲都玩不下去,只有認命的存檔,把遊戲機關掉。
“好吧,你跟生學會長又怎麼了?難道是要分手了嗎?”
“醫生你不要只會往那個方向想好不好?”蘇綠琪沒好氣的低嚷。
她和雲上…怎麼説,從聖誕夜那晚之後,兩人的關係急遽的變得暖昧起來,好像從她在他懷裏哭得淅哩譁拉,還説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之後,她在他眼睛裏就沒有密秘了。
那一晚在她哭得最慘的時候,彷彿聽到他説來不及了,他也動心了,如果説她一點都不⾼興,未免也太矯情,只是天中的務實讓她遲遲無法放開心,不計成敗後果地去喜歡他,一天拖過一天,他們之間的空氣也愈來愈稠濃而暖昧,這樣下去早晚會失控的。
“也許是我老了,你們這些⾼中生想的東西都複雜到超出我腦子的負荷,我只能想到你跟生學會長出問題這種貧乏的方向,要不然你説,你到底在煩什麼?”蘇綠琪為之語塞,因為她的確是在煩她跟雲上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看吧,明明就是還不乾脆點承認。”傅君流勝利般説道。
“哎呀!醫生,我好煩哪!”她抱着頭大吼一聲,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想對雲上大叫:我不玩了!去找別的可憐女生當女主角吧,姐小我拒絕再參與你的惡劣遊戲。
卻每一次都在他一個眼神、一聲叫喚中敗下陣來,把想説的話忘到十萬八千里外,連自己都認為自己好沒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