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坐到張漠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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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有什麼突發狀況,李祥民剛才一定是在打電話通知他哥,然後兩人急急忙忙就出門了,之後你又説到…餘長海?”張在寅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從座位上下來,一手扶着座位把手,一手捏着自己的小鬍子,好像很想不通餘長海為什麼也會牽扯進來,他揮了揮手示意繼續説。
“半個小時後,三個人從李忠民廳長家裏下來,其中兩個人很好辨認,經查證一個是餘楓,餘長海副局長的兒子,一個是李建業,李忠民廳長的兒子,還有一個年輕人不認識,他似乎跟餘楓和李建業的朋友圈沒關係,我們完全沒有頭緒。”張在寅説道:“這個你們不認識的年輕人絕對不可能是李祥民的兒子。”小李説道:“我們當時就猜是李祥民廳長的兒子,但是查過之後確實不是,他兒子還在英國留學呢,照片也對不上。
之後我們繼續停留在李忠民的住房外面蹲守,晚上九點四十,李祥民從李忠民的住房裏面出來,我們就沒再繼續觀察了。”小李接着拿出一個文件袋,裏面都是偷偷用⾼倍單反偷拍下來的照片,張在寅默默的拿起張漠的照片,緊緊的盯着,似乎對另外的照片都不趣興。
張在寅一邊看照片,一邊指了指另外一位委紀科員,説道:“小陳,説一下他家裏面的情況。”小陳説道:“我們是跟蹤過來的,等我上到對面大樓樓頂的時候,餘長海都已經進房間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是在客廳裏面談話的,所以我拿着望遠鏡只能看到卧室裏面的情況,剛開始卧室裏面沒有人,之後出現了一個很是奇怪的情況”張在寅一下子轉過⾝來,有些急切的問道:“什麼情況?”
“先是餘楓,他來到了那個卧室,然後反手關上了客廳的門,之後就傻站在裏面,過了一會兒他就出去了,換了李建業進來,餘楓出去,李建業的動作跟餘楓一模一樣,過了一陣子他也出去了。”張在寅點了點頭。
然後自言自語地説道:“隔離審查?”張在寅又問了一些細節,眉頭漸漸鬆開了,他慢慢走到對面的桌子旁。
然後打開唱片機,爵士樂響起,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説道:“辛苦你們啦,明天一早,你們兩個需要分頭行動。”兩位委紀科員換了一下眼神,問到:“是一個盯李祥民,一個盯李忠民麼?”張在寅眼中閃過深邃的光芒,他搖了頭搖,説道:“一個繼續盯李祥民,另一個…去盯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兩位委紀科員雖然不太理解。
但是也只能聽令,兩人剛想走,張在寅的聲音又從他們背後響了起來:“對了,如果你們找不到那個神秘年輕人的蹤跡,不妨先跟蹤到餘楓和李建業,他們一定會再次和那個神秘年輕人會面的。至於怎麼找到餘楓和李建業,不用我告訴你們了吧?”兩人應了一聲,走出了辦公室。兩人走後,吳雨聲好奇的問到:“那個年輕人…很重要?”張在寅嘴角微微翹起,説道:“小吳啊。
其實我們一切的謎團在這個年輕人出現之後…已經全部開解了,我敢跟你打賭,這個年輕人,是這一系列事件中的最關鍵人物!”吳雨聲聽到這句話頓時起了一⾝雞皮疙瘩。
突然覺自己好像在看探偵小説,怎麼一個完全沒有出現過的陌生年輕人,就成了最關鍵人物了?
張在寅輕輕的坐會自己的椅子中,單手拿着張漠的那張照片,在悠揚的爵士樂中不緊不慢的開始了自己的推理:“我們從頭開始説起,李祥民這次在委紀過關,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他,這個人至少是給他透露了他要被約談這麼一個信息。
之後李祥民在被約談的前一天晚上打了三十多個電話運營關係,導致我對他的調查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全盤落空了,這是我後來獨自調查到的線索,同時,這也是我們最開始懷疑他的原因。”
“為什麼懷疑他我已經講過,首先,我們之所以約談他,是因為一次作風紀律問題,這其實是一個小問題,連通報批評的程度都達不到。
但是李祥民卻如臨大敵,準備極其的充分,這説明李祥民可能有重大的貪污受賄記錄,卻沒有被我們發現,我們約談他的時候,他誤以為我們發現了,因此才會如此戒備。”張在寅説道這,看了吳雨聲一眼,吳雨聲點點頭表示自己能聽明白。
“好,現在我們回過頭來考慮這個神秘的報信人。”***“我們可以先事先猜想,這個神秘的,給李祥民報信的人的權力到底有多大?仔細聽好了,這很奇怪,很耐人尋味。
這個神秘人知道委紀的審查名單,能知道這個名單的就只有委紀的這幾位核心領導,所以委紀的下屬人物是不可能通風報信的,於是我開始懷疑咱們委紀內部的領導層,我在李祥民剛剛過關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
經過我這幾天的排查,他們基本上都不可能給李祥民通風報信,因為他們幾個人沒有跟李祥民有任何來往記錄,開會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在辦公室連夜加班。
而且也沒有動機去提前通知李祥民,所以這個給李祥民通風報信的人,只可能是上頭的…上頭,就是給我們名單的那些人。”張在寅指了指自己的頭頂,吳雨聲差點驚呼出聲,説道:“您是説…那個上頭?!”張在寅點了點頭,繼續説道:“對,這個神秘的報信人,他是上頭的人物,這是唯一的解釋,但是問題又來了,他既然權力如此之大,為何不直接從名單上刪掉李祥民的名字?
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轉了很多彎之後,我走進了死衚衕,後來我乾脆讓自己想的簡單暴力一點。
如果他只有知情權,卻沒有修改名單的實權呢?這一切就説得通了,這兩天我仔細想了想,覺得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其實還多的,直到今天聽説了這些事情,我就基本鎖定這個人的⾝份了。”吳雨聲還是一頭霧水,他看到張在寅一直盯着照片上的張漠看,便問到:“難道報信人是這個照片上的年輕人?他怎麼可能是上頭的人物?”張在寅微笑着捏着他的小鬍子,説道:“這個年輕人,他當然不可能是上頭的人物,他的年紀不對。
但是如果我們假設他是一個官二代,而且是個很厲害的大官的後代,再假設這個大官就是央中委紀中的人物,所以這個官二代能夠有機會窺得名單,卻沒有更改名單的權力,是不是一切就都説的通了?
昨天三位廳局級別的大官火急火燎趕回家去,就是為了見那兩個兒子?不對,他們一定是來見那個年輕人!因為這個年輕人手裏面握着足以讓他們葬送在官場上的有力貪污證據!
在聯想一下他們在家裏面的舉動,好像是在訊問他們的兒子,就只有官二代才能在這三位廳局級別的大官面前能有如此威風了。”吳雨聲順着張在寅的思路捋了一圈。
終於想明白了,説道:“您説的這些推論,是完全有可能成立的,但是這些也僅僅是推理,在沒有證據之前也只是推理罷了,可是,既然您猜測那個年輕人來頭如此之大,您還要調查他?”張在寅笑了笑,説道:“就算他是一號的兒子,我也照查不誤!咱們一號不是開會説過嗎?作風建設,要深入落實,堅持不懈!而且,就如你所説,這一切也只是推理罷了,是不是我想的這樣,還有待考證。
小吳,這就是這份工作最大的樂趣所在了。”吳雨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中不噤對張在寅佩服起來,心想自己這位老領導,頭腦還是十分清晰的,然而吳雨聲不知道,張在寅通過一系列的推理,已經基本上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張在寅萬萬不可能想到,張漠只不過是一個假的官二代,他手中的微信愛系統這種具有神力的神奇造物,也是斷然想不到的。
張漠此時當然不知道,他顯然已經完全的暴露在了張在寅的視野之下,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已經被張在寅列為了首要調查目標,他現在還優哉遊哉的準備去找林聽水。
現在是中午時分,林聽水早早的就吃了午飯然後去練習小提琴了,張漠打了她兩次電話她都沒有接到,張漠本來都要放棄聯繫她了。
這傢伙又給張漠打了回來。張漠來到林聽水的練琴房門外,一下就聽到了悠揚的小提琴聲,他沒着急進去,而是站在窗外往裏面看了一下,林聽水拿起小提琴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似乎多了很多從容和自信,雖然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在專業的小提琴演奏動作中,張漠受到了她對音樂的熱愛。張漠走進去之後,林聽水沒有發現他,繼續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之中,拉完一整首曲子,兩人才打上招呼。
“很好聽,雖然我不懂音樂。”張漠對她笑了笑。林聽水拿着小提琴,對説道:“我就只會小提琴,其他的都做不好。”張漠本想誇她口技術不錯。
但是這種⻩⾊玩笑不知怎麼的就是在她面前説不出口,張漠也只好用比較平和的方式跟她流起來,林聽水雖然看起來是那種不諳世事的類型。
但是從説話上來説還算是懂事,她能意識到她現在已經屬於張漠,她坐到張漠⾝邊,儘量讓自己距離張漠近一些,會對張漠噓寒問暖,還問張漠今晚要不要她陪。張漠剛想答應下來,他的機手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