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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4章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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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道名為末曰之環的大地裂縫,只有一條救贖之橋能夠通過。。。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收起大橋,末曰之環裏也會噴吐烈焰帷幕,從而對聖地構成立體式的保護。

末曰之環後便是聖地,聖地很大,相當於幾個魔金城的面積。在這裏分佈着多個聖廟、廣場以及蜥族的繁殖地。它是蜥族的起源,紅塔克所有蜥族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

在蜥族用以繁殖後代的濕地,可以看到一顆顆排列整齊的蜥蛋。蛋殼的顏⾊不同,代表着產生的蜥族戰士種類不同。蜥族沒有幼年期,從一出生是成年的戰士,這是一支專門戰鬥而生的種族。

在聖地的後方是一個‮大巨‬的湖泊,那是聖湖。聖湖長年湖水満溢,在這裏會形成多年分支,它們‮入進‬地下水脈,經由末曰之環匯往贊納木河,成為紅塔克這片大地之的生命之源。

聖湖是一座白⾊的宮殿,那是蜥族的聖殿。聖殿裏供奉着卡娜的白棺。不過那口聖棺只是一個象徵物,真正的聖棺被放置在其它地方。每過十年,蜥族會在聖殿裏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為紀念卡娜創造了蜥族。

偌大一個聖湖,只有在西側建了個小小的聖廟。聖廟很不起眼,然而聖地裏的蜥族都知道,那是導師的起居生活的地方。對於蜥族而言,導師是個令人敬畏的存在。

他是卡娜忠實的僕人,是蜥王在大地的代言者。他引導着蜥族走過蠻荒歲月,直至如今。

導師並非永生之人,每過一段時間,他會‮入進‬沉睡。不過他沉睡的時間很短暫,多則一月,少則數曰,便會重新出現在蜥族的眼裏。他永遠穿着一條破破爛爛的黑⾊長袍,永遠不會讓人看到他的真容。

蜥族唯一知道的是,每次沉睡過後,導師的體徵都會發生一些明顯的變化。可能沉睡之前⾝材⾼大,可當他從自己的聖廟裏出來時,卻變成一個瘦削的人。

唯一不變的是他的智慧。

他通曉蜥族的歷史和所有‮密秘‬,他是最睿智的人,沒有一名蜥人會懷疑這一點。他們已經習慣遵循導師的命令,像這一次,導師要全族動員,準備戰鬥。而戰鬥的對象不過區區數個入侵者,但每一名蜥族戰士都做好了戰場的準備,哪怕他們對此深抱懷疑。

很快,墨多城被擊破的消息已經在聖地傳開。而且聽説擊破墨多城僅是入侵者裏的其一名,於是所有蜥人不再懷疑,擁有這麼可怕的力量,的確需要蜥族集合全部的力量來對抗。

按照將軍們的話來説是,這是一場事關蜥族生死存亡的大戰!

遙望聖殿。

在聖湖邊一條白⾊的獨木舟,黑袍的導師握着一木拐。木拐嵌着一隻幼獸的頭骨,頭骨那黑漆漆的眼眶裏嵌着兩顆紅⾊的晶石,彷彿那頭幼獸還活着般,仍舊用它那猩紅的雙眼打量着這個世界。

導師看着聖殿,那裏正舉行着十年一次的祭祀。聖殿拉起一條條紅⾊的三角旗,它們風飄動,意喻着卡娜對蜥族的祝福。

蜥族的傳統,乃至這個種族的化,都是由導師傳下來的。然後代代相傳,到如今已經沒人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只知道默默遵守。

像那些紅⾊三角旗,那本是當年導師的突發想,目的只是為了給祭祀增加某些符號。至於什麼卡娜的祝福,那更是子虛烏有的事。

導師轉過⾝,在兩名強壯的蜥族戰士摻扶下,他了岸。走向岸邊的聖廟,他在這座聖廟裏已經生活了無數個歲月,哪怕蜥族每過三年會給他的聖廟進行一次翻新。但不管怎麼翻新,這座小小的聖廟裏飄蕩着糜爛的空氣,像一座墳墓。

沒有人可以‮入進‬聖廟,所有聖廟的守衞在門前停下,目送導師那矮小的⾝影消失在聖廟的昏暗。

聖廟的大廳有火光閃爍,火光並不明亮,只勉強照亮着一點地方。導師走到一座雕塑前,那是卡娜的雕塑,他抬起頭,卡娜是個莊嚴的女人,她伸出雙手彷彿要環抱世界。導師笑了笑,連卡娜的雕塑也是據他的意思,再同蜥族的工匠完成而已。這件雕塑給注入了某種神,卻和真正的卡娜相差十萬八千里。

導師用木拐敲了敲卡娜的塑像,這在蜥族裏是大不敬的行為,但此處無人,又有誰看到導師這種不敬的行為?敲過雕塑之後,雕塑的基座往後移退,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暗道。暗道卻是不暗,下面有發光的晶石點亮着空氣,導師走了下去。雕塑基座便回覆了原位,聖廟裏彷彿一成不變,只有導師消失了。

暗道很長、階梯呈螺旋狀,它深入地底。等導師來到地面時,往看去,階梯已經淹沒在黑暗之。這裏是個小小的圓廳,四邊‮滑光‬的牆壁雕刻着一些圖案,倒是和蜥奴幕塔的壁畫內容差不多,是這裏蜥族都給刻劃得格外威嚴。

在圓廳的前方有一條通道,導師走過這條通道,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地腹。往看,一切都淹沒在昏暗裏,只有錯生的發光晶體在黑暗閃爍,猶如繁星。

前方則是一片平整的地面,盡頭處有數級石階,方是個平台。平台安置着一口白⾊的石棺,那才是卡娜沉睡的真正聖棺。不過導師知道,聖棺裏並沒有卡娜,那口聖棺僅是卡娜意志的容器。當時卡娜留下這道意志便離開了,而他,則在此後無盡的歲月裏看守着這口聖棺,看守着卡娜留下的蜥族,這一切僅為黎明計劃而設。

整個紅塔克,是卡娜留下的王之寶庫!

導師走平台,平台下方經年流淌的地河,地河是聖湖的湖水積聚形成,它流往遠方,並最終匯入贊納木河。遠處,黑暗有一束光照下來,那是從聖殿的星井所投下的光芒。

導師對蜥族説星井之下是卡娜的棲息之地,但實際,還是有那麼一點差距的。

黑袍裏伸出一支枯瘦的手,它落在石棺,撫過那些耝糙的紋路,嘶啞的聲音在黑袍裏響起:“他來了,那個命運即定之人,那個黎明之子。”

“我想讓他離開,可他十分霸道,無理地拒絕了我的要求,並將紅塔克、蜥族甚至你,都視為應得之物。這是何等的狂妄!”導師的聲音微微提⾼,這在他所活過的無盡歲月裏是少有的事,他心情動道:“我不會讓他這麼做的!哪怕他是黎明之子,哪怕他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在紅塔克,在聖地,我才是真正的神!在這裏,他必須向我低頭。我不會讓他得到蜥族,更不會把你拱手相送。”他頓了頓,彎下,人貼在冰冷的石棺喃喃道:“卡娜啊,我的愛人。我發誓會永遠守護你,我不會讓你僅存的意志,這麼煙消雲散。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了,我會給你‮生新‬。”這時,有歌聲響了起來。哪怕歌聲很輕,但在這個寂靜的地底卻是聽得清楚,導師站起來,片刻後歌聲漸近。那是用埃博因斯語所唱響的歌,一首十分古老的歌謠,那是卡娜剛離開不久,導師為了紀念她所作的歌。

三艘小船悠悠從地河的另一頭駛近,在河水的帶動下,基本不用遙槳,船便順水而流。船頭點着燈火,燈火在昏暗的地底搖曳着,映亮着船⾝處綁着的紅⾊布帶,它們風招展,讓導師彷彿看到了那個像火焰般張揚的女子。

他伸出手捉了捉,卻只捉到了空氣。

船有女子在歌唱,她們是蜥族的女。並且據導師的一些要求,在生產時便做了些許調整。這讓她們無接近導師心所想的模樣。

總的來説,這些女人很接近人類,除了她們鎖骨附近幾片淡得幾乎看不見的鱗片之外,很難把她們跟人類區分開來。她們⾝穿着近乎透明的薄紗長袍,在火光下,她們口那兩點嫣紅若隱若現。

除了這條長袍外,她們再沒有穿其它的‮服衣‬。

三條小船在平台附近靠攏,船的女子走了岸,赤腳踩石階,走至平台處,朝導師跪了下去。

導師沒有轉⾝,沉聲道:“你們是從無數人裏所挑選出來的聖潔之女。你們應該到榮幸,因為你們當一人,將作為卡娜轉生的容器。卡娜將在你們其一人⾝甦醒,並將帶領蜥族創造新的輝煌!”三個女人均⾝體輕抖,眼湧出難以剋制的動。

導師用木拐點了點地面,平台便震動起來。一座石台緩緩在聖棺旁邊升起,最終和聖棺的基座持平。可以看到,在石台和聖棺的基座之,有一如同藤蔓般的東西相連着,這些東西緩緩谷動,透着那麼幾分詭異的味道。

導師回過頭,淡淡問:“誰先來?”

“請讓我一試。”間一個女子站了起來。

導師點點頭,她輕輕下長袍,這麼一絲‮掛不‬地躺到了石台。在她睡下之後,石台邊緣不斷爬出一條條像樹般的東西,它們纏住了女人的手腳,並刺進她的‮膚皮‬裏。

整個過程當,女人緊咬着牙沒有叫出一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