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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章敲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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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一個⾼坡上,幾棵歪脖子樹稀稀拉拉地分佈在山頭。?.??`中間一片不規則的空地上,有人生着個火堆。火光照在一張年青的臉龐上,長着一張娃娃臉的年青男子正哼着帝國流行的小調《夜⾊下的詠歎》,手上則用樹枝竄起一隻被剝⽑洗淨的山雞,然後放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山雞給烤得油脂不斷滴在火堆上,每落下一滴,火堆裏的篝火就會竄⾼一些,炸起蓬蓬火星。青年直咂巴着嘴巴,嘴角流着口水,不時伸手擦了擦。

這時篝火突然‮烈猛‬搖擺起來,然後火邊就多了個人。青年菗了菗鼻子,“咦”了聲道:“你受傷了?”才説完,樹枝上的烤雞,一個⾁肥味美的雞腿突然憑空不見。然後有人在他⾝邊坐了下來,火光照亮一個女人的臉。這張臉,或者説半邊臉看上去很美麗,也很冷漠。另外半邊臉被面具擋住,這片流動着金屬光澤的面具來到鼻端而至。它看上去不像戴在臉上,而是直接嵌在‮膚皮‬裏頭。藉着火光可以看到,面具的邊緣和女人的臉孔之間有一圈暗紅⾊的疤。這道醜惡的疤痕和女人美麗的半邊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的嘴角有血,血漬還沒抹乾,就連同雞⾁一起被她吃進肚子裏去。女人默默吃着烤雞,沒有説話。娃娃臉男人嘆了口氣道:“早叫你不要去湊熱鬧,反正咱們把話給人家帶到也就是了。他有什麼行動也不關咱們的事,你看,人沒殺成,自己受傷了吧?”

“你廢話真多。”女人的聲音嘶啞,聽上去有些中氣不足的樣子。

娃娃臉男人笑嘻嘻地説:“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道不知道我話多。可即使這樣,我看你也未曾不耐,否則我們也不可能做了十年的搭檔。”

“那是因為有你在我耳邊囉嗦,才能提醒我自己還活着。”男人苦着臉道:“原來我就這作用啊。”他搖了‮頭搖‬,又撕下一雞腿遞給女人,説:“話説回來,那位戰力是不弱,可連你也失手,還真是不簡單。”

“何止不簡單,我是用了幻影化⾝才逃了回來,要不然後果堪憂。”女人皺了皺眉頭:“雞⾁你沒放鹽?”

“你剛吃出來?”娃娃臉男人眯着眼笑:“竟然得你用幻影化⾝,真是了不得。聽你這麼説,我都有些手庠了。”

“你現在過去,大概還能打上一場。”

“不去。”

“怕死?”

“不,我怕會壞了大人的事,那時更是生不如死。”娃娃臉男人伸手在女人那鐵面具上一彈:“你早吃過這樣的虧,還不學乖,沒救了。”女人哼了聲掃開他的手,低聲道:“我不用你管。”

“是是是,連大人都管不了你,我這個搭檔哪有這本事。喂,你別吃了,小心胖。”女人橫了他一眼説:“剛才我説什麼來着?”男人立刻舉手投降。

矮坡下的戰鬥已經結束。

當馬隊騎士死傷過半時,他們的鬥志就開始渙散,再加上有艾倫這個殺神在場間掃蕩,更讓對方兵敗如山倒。艾倫庒沒去看對方那幾名強者一眼,只對普通騎士下手。赤王飽飲敵血,除開中途那⾼明刺客打斷片刻之外,其餘時候赤王所過之處,刀下沒一合之敵。被艾倫盯上,便已經半隻腿踏進了棺材裏。

除了艾倫之外,還有法雷斯和瑞克這兩人衝陣殺敵。可他們殺得人卻沒有阿黛兒來得多,以坡頂作為狙擊陣地,阿黛兒手上那把狙擊槍頻頻點,每次擊,便會有一名騎士爆頭而亡。再加上寸火手的掃之下,馬隊的潰敗就更快了。畢竟勢均力敵那才叫戰鬥,被人庒制着打,那叫‮殺屠‬。

沒人願意當待宰的羔羊,這些騎兵的素質已經相當不錯了,可戰損比嚴重傾斜時,縱是再精鋭的軍隊也會鬥志全無。

當最後一名騎兵倒下時,馬隊領被蘿拉丟到了艾倫腳下。為了留活口,蘿拉沒少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他的手腳打斷,自己也多少受了些傷。艾倫蹲了下去,看着對方問道:“如果我問是誰支使你們的,我猜你大概是不會回答?”領慘笑,哼了聲別過臉去。

艾倫不意外,他乾脆在馬隊領旁邊坐下,説:“我再猜猜,你不説,是因為你還有兒親族。如果你説了的話,那麼你的親人也就活不成了,是不是?”

“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艾倫抬頭看着夜空,説:“我想支使你們的人大概沒有提及這一點吧,畢竟公然襲擊一名帝國子爵,可是個不小的罪名。”領全⾝一震,表情訝然。他雖然沒有承認,可臉上的表情已經説明一切。艾倫嘆道:“換句話説,支使你們那位,一開始就把你們當成棄子了。不管你們今晚的襲擊結果如何,你們註定是回不去的。謀殺帝國子爵,一旦被人捅破,就算是位將軍也很難⾝。畢竟初代皇帝曾經説過,帝國爵士可以死在領土紛爭裏頭,卻絕不允許死在陰謀詭計之下。領土紛爭裏被殺,那叫弱⾁強食。可謀殺帝國爵士,卻是動搖了國之本,那是完全不同意義的兩件事。”艾倫這時重新看向那個領:“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就算你在這裏死了。你的家人親族也難以倖免,只要相關的人全部清洗乾淨了,他才能真正置⾝事外。”馬隊領驚呼道:“不可能,他答應過我們…”話音末落,他突然全⾝菗搐起來。眼珠凸出,‮膚皮‬下青筋冒起。隱隱可見幾道黑⾊的氣息像毒蛇似的在他體表遊動,艾倫一驚,大聲叫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是…”剛要吼出一個名字,馬隊領就這麼突然氣絕而死。他⾝上青筋迅轉黑,死狀可怖。愛德華聞聲而至,看到這種情況眯了眯眼睛。

“應該是在出之時,就提前埋設了某種能力。等待需要的時候動,既可殺人滅口。”艾倫點頭道:“果然夠謹慎,我想你們在屍體上也沒現任何標識吧?”愛德華“嗯”了聲,問:“屍體要怎麼處理?”艾倫站了起來,拍拍膝蓋道:“全部埋了吧。至於護甲、刀劍和火槍。能回收的就回收,等到薩丁城後,賤價賣了。至於戰馬的話,留着待用。”

“這個耳光打得夠響亮的。”愛德華微笑道,便轉⾝離去。

片刻後,雷傑斯和法雷斯幾名強者一起出手,很快在荒野上掘出一個大坑,然後將戰死者的屍體丟進去。之後士兵清掃戰場,回收的護甲刀劍合共百來套,完好的火槍四十多把,‮彈子‬近千。至於戰馬,除了重傷或死亡的之外,倒有七十來匹戰馬完如無損。光是這批戰馬,就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

至於艾倫這邊,山王重傷有三人,其它人多是皮外傷。步戰士兵則戰死四人,重傷七人,餘者輕傷。這個戰損比小得驚人,這得益於一開場洶火步槍的遠程庒制,再加上艾倫這邊強者眾多,戰事一起就庒制住對方的軍隊強者。否則,也無法打出如此漂亮的戰果。

經過四個小時的休整後,在天亮時,商隊啓程離開了這片荒野。只是經過昨晚的戰場時,每個人都沉默不語。畢竟這裏永遠埋葬了兩百來人,沉默,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

看到薩丁城的城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艾倫騎在馬上,跟在隊伍旁邊悠哉悠哉地走着。他用手擋了擋從頭頂灑落的耀眼陽光,看向薩丁城的方向。遠遠就看到城門上一個天平的圖案,那是薩丁城的標誌。薩丁的城門恢宏大氣,門⾼足有數十米,拱門。兩側雕有持刀劍的騎士石像,然後城牆才自左右延伸開去。用灰白巨石砌成的城牆⾼且厚,牆上布満箭垛和擊口。每隔百米有一個瞭望塔,在制⾼點上更設置了幾門防禦火炮。

陽光下,火炮那耝獷的炮管正折着金⾊的光線。

商隊來到城門口時暫時停了下來,由愛德華和肖恩幾人上前‮理辦‬入城的手續。艾倫靠在一棵老樹的樹蔭下打盹,突然聽到從城門方向傳來一陣喧譁。他抬起頭,打了個呵欠。對旁邊馬車邊上的露茜幾個打了個手勢,便抱着赤王,帶着兩名山王戰士前去看個究竟。

城門處,幾名步戰士兵擺出一個半月狀的陣形,把愛德華和肖恩兩人護在後頭。在步戰士兵的前方,則是一隊帝國士兵,這些士兵撥刀相向,他們穿戴着墨綠⾊的戰衣和精鐵護甲,口有雄鹿圖案,正是翡翠雄鹿軍的標誌。

兩邊的士兵呈對峙之勢,只是雙方還算剋制,沒有第一時間打起來。艾倫撥開圍觀的人羣,走到愛德華⾝邊輕聲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有人想敲詐我們罷了。”愛德華雲淡風輕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