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血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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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些傢伙怎麼⾝上有紅光。”
“那是因為這座城市的結界,在這種危機時刻,它會自動標記所有琊惡陣營的目標。”伴着恩萊與蓮娜之間的低聲對話,賽凡與賽萬靠到了白⾊小樓大門的兩側,各自帶着一位侍衞的貓崽兒在聆聽過後互相點了點頭,然後一起伸起了三手指,示意門對面至少有三個聲源。
於是米娜人在門前十碼處開始刺衝,矮人火槍手用自己的包鐵戰靴直接踢開了房門。
“晚上好,各位。”從大門兩側切入,賽萬提斯手中平端的獵槍首先發言,一位正在門旁不遠處翻箱倒櫃中的侏儒盜賊立即就被轟開了腦袋,這位全⾝紅光的侏儒⾝子骨一軟——顯然,一個腦袋上被開了一個洞的倒黴蛋是不可能有骨氣的。
“好槍法。”矮人姑娘大讚,同時她手中的獵槍也沒停下,鉛彈帶着濃意厚情撲面而去,將另一位正舉着長劍衝過來的紅光男打翻在地。
後者慘叫着倒在地上,恩萊拿着輕型弩上前,小丫頭一腳踩住他的口,然後直接將箭矢釘在了他的腦袋上。
而開着聆聽與偵察的賽凡提斯發現了房間角落窗前的響動,貓崽兒通過自⾝雄厚的天生偵察與聆聽加值和專長,有着40+偵察與聆聽技能的她立即發現了正處在潛行狀態中小心翻窗的另一個盜賊:“左側,十一點方向牆頂透氣窗!”有了這一聲警告,賽萬提斯也立即發現了這條即將漏網之魚,她與兩個小貓人侍衞抬起手中槍械,將正在翻窗的傢伙打了個満⾝桃花開。
賽萬提斯一邊裝彈一邊看着房間央中的樓梯:“姐姐,清除陷井。”
“明白。”賽凡提斯跨過同行的屍體,入進潛行狀態的貓崽兒小心翼翼着走到樓梯的第十三階——這是再上一步就能到達二樓的位置上,她停了下來,蹲下⾝的貓崽兒拿出工具一陣鼓搗之後,終於剪斷了機關觸發絲:“行了,開始清掃二樓,速度。”
“不用掃啦,看來那三個⽑賊連一樓都沒搶完。”賽萬提斯雖然如此抱怨,但是清掃起房間還是非常勤快,一行人踢開房門又是偵察又是聆聽,確認二樓沒人之後,蓮娜先是在一樓台階的第七與第十一階上各自放下一發火焰陷井,而賽凡提斯也復原了之前的陷井。
一行人掃至三樓,確認過全安之後,賽萬提斯和另外幾位貓崽兒火槍手七手八腳的又是砸木窗又是推書桌,六個小個子玩家楞是在十多秒之內就將房間內臨城牆的三個窗口改造成了擊掩體,同時米娜一小塊炸藥將央中窗口上方的牆體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做為觀察孔。
賽凡提斯將一張桌子推到央中窗口後方,然後她跳了上去——做為觀察手,貓崽兒立即從那個大洞中看到了正在衝擊城牆台階的友軍們。
做為首席打手的白守川此時正將左手釘頭錘鈎住的一位琊惡陣營人仕往台階下甩,聽起來應該還未成年的黑暗衞士在半空中尖叫着落地,與十數位同伴一道點綴着城牆下的風景。
“守川真能打。”看着自己的家臣順勢右手長劍一,⾝着皮甲的野蠻人還沒來得及與自己的左腳説再見,就被年輕聖騎士左手的釘頭錘輪出了台階,賽萬提斯嘖嘖稱奇的同時,手中的獵槍也摟開了火,剛剛換上的一發銀彈立即鑽進了六十碼外台階轉角的一個法師腦袋,銀製彈頭在一瞬間就將骨頭、肌⾁還有腦組織打成一團漿糊。
“喔,那一定很痛。”賽凡提斯裝模作樣着喊道,而做為回應,米娜的步槍噴吐出焰火,另一發銀彈帶着矮人姑娘的深切問候鑽進了一位弓箭手模樣的傢伙的腳踝,於是這位站位邊緣的老兄慘叫着揮舞着雙手向台階外傾倒,在徹底失去平衡之前,他抓到了一件東西。
只可惜他抓住的是一位法師的袍子,於是房間裏的諸位看着兩位像石頭一般砸在地上…“米娜姐姐真是利害呢。”賽萬提斯咂嘴,小丫頭一邊裝彈,一邊打量着平台上的目標們。
“嗯,客氣。”矮人姑娘笑着將手伸進間彈袋。
“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蓮娜伸出手,這位女法師指着另一位法師:“那個白頭髮的法師,他正在指着我們向同伴示警。”正在尋找目前的魔萬提斯立即將槍指向了那位白髮法師,於是這位在下一刻就被自己的血⾁染紅了腦袋。
“呃…我説,你們能不能別打腦袋。”看着這紅白事物撲面而來,正拿着單筒鏡的賽凡提斯吐出頭舌——這遊戲可真是實真。
“姐姐,別以為這些火槍和我們現實中的那些火藥武器一樣,我的獵槍出了八十碼就本沒有準頭,米娜姐姐有專長支持也只能打一百二十碼,而且我們現在這種圓型彈子打在鎖甲或是板甲上,會有很大機率無法穿透防具,無法形成有效殺傷啊。”賽萬提斯一邊上彈,一邊給自家姐姐科普:“再説了,一次裝彈要6秒時間呢,我們當然要用一次
擊獲得最大收益。”
“呃,那麼你們隨意…”賽凡提斯尷尬着説到這兒抬起頭,正好看到八位盜賊模樣的傢伙正在平台邊緣,其中一位手中的飛爪已經釘到了他們這幢房子的頂上蕩了過來,另一位隨後跟上。
“看起來地球玩家的反應也很快啊。”賽凡提斯收起手中的單筒鏡,從桌上抄起火槍的貓崽兒衝到了窗台邊。
“反應快,那也得有命上來。”米娜笑道——只見第一位正蕩過來的傢伙沒有計算好距離,這位直接砸在了左側的窗户下方,可憐的盜賊先生満臉是血,⾝處眩暈狀態中的他死命扒住窗沿,而恩萊揮舞着從自家貓崽兒姐姐手中拿來的輕型釘頭錘,將這把對於小人種來説的雙手武器直接砸在了這位入侵者扒着窗户的手上——雖然輕型釘頭錘不是紅白巫女的擅長武器,但是打這種不但靜止而且還掛着眩暈狀態的目標,無論是誰都是得心應手。
於是數秒過後,重物落地聲清晰可聞。
“恩萊,拿錘子砸帥哥的覺怎麼樣。”賽凡提斯笑着問道。
“嗯…”恩萊思考了一下,然後用自家老父的語氣説道:“説起來,真是feelsgood。”第二位在蕩過來的過程中慘遭槍擊,一顆從矮人姑娘長管獵槍中出的銀彈鑽入了他的右眼,於是在半空中被打爆了腦袋的盜賊像一瓶開船酒般重重砸在了房子外牆上。
第三位老兄很是順利的入進了房間,而兩位一直在待機的貓崽兒侍衞衝了過來,那位盜賊看到指向自己的兩把短筒霰彈槍立即發出了慘叫——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又從窗口中跳了出去。
“這兒是三樓對吧。”賽萬提斯看着自己的隊友們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跳下去説不定還能活下來,要是不跳他就死定了。”賽凡提斯説完對着第四個蕩過來的盜賊開了一槍,可惜這一槍並沒有命中目標。
“這就是火槍專精只有1的壞處,我明明已經瞄定他的腦袋了。”貓崽兒抱怨道,而侍衞中的一位將槍口指向了天花板——那位的飛爪正巧紮在窟窿邊緣。
十二發鉛丸將飛爪四周的木牆打成了碎片,失去了飛爪固定的盜賊慘叫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賽萬提斯從窗户處探出腦袋,正好看到那位倒黴蛋正嵌在二樓的石牆上。…注意到小樓那邊情況的白守川一劍剁翻枱階上的最後一位守衞,年輕人衝上平台一個衝撞,將剩下的盜賊撞了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而一直尾行在他⾝後的名為夢鏡的大熊則以非常標準的擒抱將平台上一位法師模樣的女子推倒在地,大狗熊先是一個熊掌重擊姑娘頭部,然後張開它的血盤大口,一個如同教科書一般地致命撕咬正中⾝下法師姑娘的腦袋,於是鮮紅地56點重擊碾庒傷害(狗熊16力量,傷害是1d4+3,頭部為致命部位x4,而熊類的重擊傷害x2。7x4x2=56,同時碾庒傷害命中無防具部位,目標其它部位裝備上的減免傷效果將不能出現。)與48點致命撕咬傷害(致命撕咬1d12,頭部致命部位x4,12x4=48,同時還有流血效果,1d2/每6s,一直持續直到傷口被治療或是醫療。)出現在眾人的團隊戰鬥記錄中。
“嗯,這可不是我教的。”做為表姐,蓮娜笑着搖起腦袋——雖然有辣手摧花之嫌疑,但是説實話她的表弟幹得不錯。
而在夢境⾝後的npc戰士與玩家們這個時候也衝上了平台,在狗熊⾝後看着聖騎士在前方血洗半條台階本來就已經將他們的士氣與信心提到了頂點,同時人羣還有特爾善牧師的讚美頌歌,大片大片的陣營向buff在人羣中暴發,從人羣開始衝上平面到平台上敵人被肅清這短短十數秒時間,就有六種效果不同的buff在人羣頭頂依次出現。
“正義禮讚(對琊惡目標命中加值+1/每2詩人等級/1分鐘)、清醒禮讚(每六秒回覆5知覺/每詩人等級/1分鐘)和迅捷禮讚(反+2/每2詩人等級/10分鐘)是詩人的演奏技能、鋼鐵意志(意志+2/每牧師等級/1小時)、大地祝福(力量+2/每牧師等級/1小時)和正義之怒(針對琊惡+1d6神聖傷害/武器附魔/每牧師等級/1小時)是牧師的。”法術辨識⾼手蓮娜報出了法術效果:“施術者是五月…莫叔要是知道了,一定又會流口水的。”
“呃,為什麼這麼説。”賽萬提斯一臉好奇——她的八十碼程只能夠到台階和平台而打不到城牆上,於是空閒下來的小貓崽兒加入了聊天隊伍:“我記得小人種都有移動施法這個天生專長啊。”
“小人種的天生專長,對於大人種而言就是需要點出來的後天專長,而且需要很多前置專長與技能,比如説第一步前置就需要法術默發專長和20點專注。”蓮娜做為一位奧術施法者,自然做起了解釋工作:“而且玩家在移動施法的時候,體型越大的難度係數也越大,所以能夠在團隊作戰時跟上團隊近戰人員的施術者玩家,往往都是各大公會和戰團中待遇最優的施術者。”小貓崽兒聽到這般解釋,揚了揚眉頭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難怪太閒在大人種公會里那麼受寵。”
“太閒…是不是一個草原精靈,叫悠久的,但是都讓人叫她太閒,黑頭髮的,模樣很可愛很可愛,個子小小的。”正在裝彈的矮人姑娘突然開口問道。
“嗯,姐姐你也認識她嗎。”賽萬提斯大奇。
“內測的時候見過她,草原精靈女神的首席牧師,商業領域,跑遍整個東陸大的履帶車傳奇商人,內測我的公會里都流傳着她的消息,聽説她好像是混血兒,有地球東方人的血統,一口中文説的非常流利…”矮人姑娘抬起手中的步槍,一邊扣動扳機一邊用満是回憶地語氣説道:“她參加過我們公會進攻一個地下城的團隊活動,小姑娘的戰鬥技術和天份是沒得説,那個地下城boss每六輪就會有一次針對團隊中治療職業奧術飛彈風暴,boss的專注很⾼,近戰職業無法打斷,團隊裏法師也因為等級差本反制不了,她在其它治療職業全滅之後堅持了整整七輪,前六輪是和賽萬你們姐妹對抗巫妖城主那樣利用地形閃避,到最後一輪為了治療主坦克,一口氣擦了十九發飛彈,最後一發為了讀出治療重傷而硬食,那一場戰鬥打完,戰團裏的所有治療職業是徹底心服口服。”
“擦是什麼。”賽萬提斯一付好奇寶寶模樣。
“就是擦彈,意思很簡單,就是利用護盾術在⾝體外形成的區域來躲避擊穿了護盾的奧術飛彈。”蓮娜做為專業人仕微笑着説道:“在這個遊戲中,護盾術並不能100%的無視奧術飛彈,它有一個豁免難度,基本上任何非傳奇施術者所施放的護盾術都無法和傳奇及以上階層施術者的奧術飛彈對抗,但是護盾術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奧術飛彈即使擊穿了護盾,也將在入進護盾之後失去所有照準值,也就是説飛彈在入進護盾之後只能依照之前的彈道飛行,所以⾝手好的玩家就能夠規避飛彈…比如説守川,他在內測時就已經不止一次的在與傳奇施術者的對抗中進行擦彈規避。”
“原來如此!”小貓崽兒一拳打在手心上。
“很多人都對太閒的技術讚不絕口。”蓮娜微笑着嘆,很顯然她也在自己的記憶庫中查找着關於這個有些陌生地女孩的一切:“我記得她在雲山社的記名會員,你們和她很
嗎。”
“沒錯。”賽萬提斯眯起了眼睛:“因為她是我們的妹妹啊。”小貓崽兒笑了起來,看着驚訝與錯愕地蓮娜與米娜她介紹起自己與太閒的關係:“你們會奇怪我當然能理解,畢竟聽説你們地球聯邦還只能一夫一,我和太閒是同父異⺟的姐妹,這在我們文明可是非常常見。”
“原來如此。”米娜一邊裝填彈子一邊嘆道:“被你這麼一説,我覺得你們三個丫頭和太閒還真的很像呢。”
“太閒…我聽説她現在好像退出雲山社了吧。”蓮娜眨了眨眼睛,這位消息靈通的英國大姐小開口説道:“畢竟雲山社⾼調選擇琊惡陣營,就連名單都貼在壇論上了,我沒看到太閒的名字…可我可是聽説,她好像和雲山社的那個希舍爾人社長有婚約了。”
“他們投入琊惡陣營了,太閒沒跟着過去,所以…婚約取消了。”賽萬提斯嘆了口氣,一臉惋惜地貓崽兒看着這位隊友:“説實話,我也不知道這臭丫頭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