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節未頌禮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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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鴉戰團、月光大道北段、十九團、防線最南段。
堅守聖騎士、白守川。
年輕的聖騎士手中的長劍在雨幕中劃過,切開面前的彎刀與它的主人,綠⾊的膿毒體從傷口中噴出,白守川扭⾝閃過毒
的侵蝕,同時長劍格擋下當頭直下的彎刀,左手的世界樹嫰枝打斷了對手的右肢。
往前走了兩步,將這個彎刀突擊手攬入懷中,用它擋下兩個巨毒投遞員在六十碼外投送過來的兩支巨毒箭矢,白守川推着這個已經死去的黑衞衝向巨毒投遞員,後者與他的同伴只能選擇與白守川做⾁搏。
在他們拔劍的同時,白守川推開了⾝前的屍體,聖騎士首先對其中一個只剩下顱骨的巨毒投遞員發動了衝鋒,在一個衝撞將這個只剩‘排骨’的傢伙撞倒,白守川對着另一個巨毒投遞員丟出了他左手的世界樹嫰枝,在干擾了對手使用小型弩的偷襲的同時,年輕人抬起腳直接踩碎腳下的顱骨,同時確認靈魂寶石不在顱骨中的聖騎士將長劍刺入了對手的膛——那怕這一擊依然沒有破壞靈魂寶石,長劍自帶的神聖傷害依然會要了它的
命。
另一個巨毒投遞員在這時嘶號着衝了上來,他平端着長劍刺向白守川,對此白守川只是平移了一步,然後抓住巨毒投遞員的持劍雙手,在力量對抗中年輕人慢慢將長劍扭轉向了對方的頭顱。
緩慢但堅定的,長劍慢慢刺入對手脖頸,綠⾊的毒從傷口處滲出,最終在數秒之後,當長劍刺入頸椎,白守川徹底獲得了主導權,這把長劍也徹底穿透了頸椎,這顆敗腐的頭顱在年輕人菗出長劍之後就掛到了
前。
失去了生命的巨毒投遞員跪到了地上,白守川一腳將屍體踢倒,將手中的+2鋼劍釘進他的堂,然後撿起了世界樹的嫰枝與執念者的意志。
安娜再一次的從黑暗中鑽了出來,與之前的一樣,小傢伙割下徽記遞到了白守川的面前。
“安娜,你多大了。”白守川看着眼前的小ai問道…他想到了他的千層雲和另兩位小僕人。
“五十歲了,大人。”安娜的回答讓白守川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竟然比自己還要年長…但是很快的,白守川就覺得和ai比年數真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舉動,因為那些傳奇的義體ai都有着上千年的生命歷程,和他們比命長,本來就是最無聊的舉動。
在這時,天空中傳來清亮的哨聲,白守川抬起頭,看到了⾝後的天空中一顆明亮的金⾊煙火…這是之前寒鴉與他這樣的獨行獵人約定好的撤退信號,看起來琊惡再一次增加了攻擊強度,白守川知道自己也應該退到更西側的大防線——在這麼一個地方做了這麼多票生意,琊惡陣營一旦加強兵力,肯定會過來找場子,這樣的邊緣三不管地帶也許很快就會被琊惡陣營的隊伍擠個水瀉不通。
“安娜,我們撤退。”白守川離開了他的沙袋靠椅,站起⾝的年輕人對着黑暗中的黑暗行者招了招手。
“嗯,我來探路。”小傢伙來到白守川⾝前,帶着白守川往西走的小傢伙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動作讓白守川立即從後取出了武器,不過安娜很快往前走了兩步,“陌生的混血貓姑娘,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我是佩恩,佩恩·涅·波金·比賽德斯,我來找我的隊友隆納爾。”黑暗中傳來了白守川悉的聲音,年輕人有些將信將疑的開了口,“真的是佩恩嗎。”——畢竟被幻術欺騙可不是什麼讓人好過的經歷。
“守川!我是佩恩啊!昨天你還給我做過一條燉魚呢。”一邊説,聲音一邊靠近,很快白守川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出現在黑暗之中,貓姑娘的組隊邀請也出現在他面前。
白守川沒有點下同意,他走到佩恩的面前,下手套後伸手摸了摸貓姑娘的臉,然後又摸了一下她的尾巴,這才確認眼前的確是他
悉的佩恩,如假包換——畢竟在⾼
知的情況下,再⾼明的幻術也不可能屏蔽與欺騙一個聖騎士的觸覺。
“你怎麼來找我了。”白守川伸手抓住了貓姑娘的手,她的手心満是雨水,但意外的讓人受到温暖。
“聽説你和音和寒鴉的人一起過來,我有些不放心。”貓姑娘兒説道。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笨貓兒,我們回西邊的防線吧,這裏已經不全安了。”白守川了
貓姑娘的腦袋,然後示意安娜帶隊撤退。
“守川,你沒事吧。”佩恩用力抓着白守川的手。
“沒事的,佩恩,倒是你,一個人跑到戰區,真是太危險了。”白守川扭頭,與貓姑娘共享了黑暗視覺的他看着眼前的貓姑娘的黑白容貌,“不過…還是謝謝。”最近十年,年輕人很少能夠
受到如此直接而純真的關懷,這讓他對貓姑娘從來發不了任何脾氣。
“我們走吧。”他一邊吩咐,一邊牽着她的手,“到了防線那邊,你跟着我,我們要消滅更多的琊惡。”
“嗯…”她一邊點頭,一邊認同的眯起了她的貓眼睛,“我在你⾝後。”
…
夜午凌晨、寒鴉戰團、月光大道南段、二十二團。
第一防線兼最後防線。
行走在雨幕下的中年人持着一把連鞘的唐直刀,在他⾝後,一位穿着巫女袍的黑髮巫女正為他打着雨傘。
“茱莉,你覺得那個孩子怎麼樣。”扭頭看着⾝後被雨淋濕的愛侶,中年人握着她持傘的手問道。
“從他的過往來看,在心境方面,可是比我們的老爺好太多了,蘇普你怎麼看呢。”黑髮的巫女茱莉歪起腦袋。
無視着到處展開的廝殺,他與她的對話進行着。
中年人蘇普聳了聳肩,他笑了起來,“我們的老爺當年離開地球的時候可是痛快哭過,而這位…有時候我覺得,他比我們更像是一個義體ai。”
“小超然的訓練顯然是起了大作用,只是我很好奇,他為什麼那麼狂瘋的訓練他的這個後代,要知道接下來的百年裏,地球應該不會再遇上蟲人,我們已經將銀河系的大半區域都做過偵測,沒有發現蟲人的蹤跡…”巫女茱莉眯起了眼睛,“不過,這個孩子的戰技無可挑剔,每一擊之間幾乎沒有無效時間,他的每一個步伐,為了他的每一次攻擊,似乎都已經將下一次的攻擊與步伐考慮了進去。”
“所以説,要是這個小傢伙去了菲因斯坦推薦的希舍爾皇家陸軍,可是我們的塞理斯寒鴉的一大損失…”聽到⾝後傳來的腳步聲,中年男人蘇普扭⾝,手中的唐直刀連着鞘捅進了這個⾼大黑衞的左眼眶中,然後右手拔刀,轉⾝的中年人直接斬了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傢伙。
“大人説話呢,小孩子一邊玩去。”看着被同伴之死起了怨意的幾個黑衞,巫女茱莉皺了皺眉頭説道。
“去你孃的!”一個黑衞口沒遮攔的罵了一句。
於是下一刻,一張爆裂符紙立即貼到了他的額頭,紅白相間的事物被這張符紙撕扯的到處都是。
“我來教訓他們。”中年人蘇普對上了剩下的兩個黑衞,用劍鞘擋下其中一個黑衞的斜斬,右手的唐直刀直接削去了對手的腦袋。閃過第二個黑衞的突刺,蘇普將左手上的劍鞘重重菗在了這個活死人的腦袋上,在強大的力量與包鯊魚皮的精金劍鞘面前,活死人的顱骨顯得有些脆弱。
“不懂得對一個老人保持敬意的傢伙,這就是下場。”收刀入鞘,他對着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行了,蘇普,倚老賣老是不對的,對於年輕人,我們要寬容一些,除非他管不住他的嘴巴。”巫女茱莉微笑着扯了扯自己夫君的寬大袖袍。
“所以他們需要教育,在這個世界用一次微不足道的重生做代價來支付學費,總好過在現世陷入永恆的死亡。”嘆了一口氣,這位快劍手展開了眉頭,“對了,我們剛剛説到哪兒了。”
“剛剛你在言語裏表示想將那個年輕的小傢伙塞進塞理斯寒鴉的隊列中。”
“是的,我想來了,這個孩子的確應該入進寒鴉戰團,他是塞理斯遺族,理應入進塞理斯王家陸軍。”蘇普點了點頭,他停下腳步看着他的愛侶,“年輕人不應該走獨木橋,他應該有一條陽光道才對。”
“不要老是為年輕人想他的出路,年輕人的出路應該在於他自己的選擇。”巫女茱莉看着她的愛侶輕聲説道,“你與老爺眼中的陽光道,説不定就是他人生中的獨木橋。”
“那也是金碧輝煌的獨木橋,這個多元宇宙中千億自然人男做夢都不曾想到的幸福人生道路。”蘇普笑着仰頭看着依然落着豪雨的夜空,“希望他的心境能夠承載這樣的變化,不要像那些廢物一般
失了自我心
。”
“我想他會承載住這樣的變化,我們的老爺的識人眼光從沒有錯過。”巫女茱莉微笑着點了點頭,雨水落在她的⾝上,卻從未打濕她的巫袍。
“你也這麼覺得嗎…”蘇普再一次轉過⾝,“對了,我的茱莉啊,我一直好奇,你怎麼選了紅白巫女,要知道這可不是我們宋人的基礎職業。”
“你都不做白眉⽑老道…”⾝為蘇普的愛侶,巫女茱莉伸出手摸撫着他被雨水打濕的髮梢,“憑什麼還要讓我去裝什麼師太。”
“道士的進階大多都要守貞,你不也是覺得⿇煩嗎。”蘇普一臉理所當然的説道,“再説了,人從紅塵過,道心留心間…風塵師太的⾼開叉緊⾝道袍裝多啊。”
“啐。”巫女茱莉笑了起來,“你這老不要臉的。”同時,這位巫女抖手,一道符紙在她手中出現,消失,然後又出現在百碼之外一隊剛剛從小巷裏鑽出來的一小隊黑衞與巨毒投遞員的頭頂上。
下一秒,符紙化做真火,徹底湮滅了這些琊惡的生命。
“呃…剛剛誰説倚老賣老是不對的,還説對於年輕人要寬容一些的。”蘇普看着這東方的真火法術漸漸消散,不噤扭頭對上了他的愛侶。
“但是對付琊惡,我從不會付出任何寬容。”巫女茱莉搖了頭搖,她伸出手觸摸着自己愛侶被雨水打濕的髮梢,“以善良之暴力對付琊惡之暴力,才不失俠客放浪的本,蘇普,我們先辦正事吧。”
“嗯,我們辦正事。”他俯下⾝吻過愛侶,然後菗刀入手走向了混戰的街區。
在他⾝後,巫女依然打着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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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晚間放出,如果沒有錯的話還會是3k+,好像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