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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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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此時站在一起的葉飛和小玉,就像一個個泥塑的菩薩,毫無反應,目瞪口呆。

幾分鐘前,昂的音樂響起,密集的鼓點兒營造出蒼涼的氣氛,讓所有人精神一振。

接着,葉飛的聲音通過音箱傳遞出來。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歌聲,並不洪亮,甚至略帶沙啞,但卻別有一番韻味,一種和原唱者完全不同的韻味,和音樂完美契合的滄桑悲涼

都隨着葉飛的歌聲,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蒼茫的大地上,遠處山嶺起伏,近處,倒伏着一個個⾝披鎧甲的戰士的屍體,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面向敵人倒下,他們的⾝上,或揷着敵人的鋼刀,或渾⾝満利箭。

一柄柄鋼刀鐵矛殘倒豎着,一面面殘破的戰旗堅強地隨風飄揚,一縷縷煙柱騰空而起。空中飄蕩着一匹匹失去主人的戰馬的哀鳴和烏鴉喜悦的叫喚聲。

為國捐軀,馬⾰裹屍。

隨着歌曲的進行,葉飛的心裏慢慢鬱積了一股強烈的氣息。

當年,他在宮裏時,時長能聽到蒙古進犯擄掠的消息,也曾經經歷過戰場,也曾經看到過一具具為國殺敵戰死疆場的戰士屍體。他們在面對敵人強大騎兵軍團,發起無畏的決死衝擊,以自己的血⾁⾝軀,為國家築起一道鋼鐵長城。

或許,他的聲音並不好聽,單是,那種蒼茫悲壯的情,卻被演繹的淋漓盡致。這不是讀幾本書,看幾張圖片就能理解的情。但是,卻並不妨礙別人為其中的悲壯而落淚,為戰士的勇猛無畏而擊節⾼歌。

葉飛越唱越‮奮興‬,臉⾊嘲紅,他被自己染了,腦中閃過一張張可愛純真的笑臉轉眼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太陰真氣伴隨着歌曲的進行,在⾝體裏⾼速運轉,為他提供強大的氣息。

過去經歷的一切,在這首歌中得到了完美的昇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曾經讓自己習以為常的宮廷鬥爭,政治博弈,是如此的骯髒齷齪。和那些為國殺敵的將士比起來,他們統統都應該去下地獄!

歌曲最後的⾼音,葉飛中鬱積的濃烈氣息肆無忌憚地宣怈而出,他標槍般直地站立,大張着嘴,氣息和着聲音噴薄而出,彷彿永遠沒有盡頭般。這一刻,太陰真氣的運轉達到極致。

在音樂完全結束後,他依然保持着引吭⾼歌的‮勢姿‬,氣息繼續奔流而出,卻沒有絲毫聲音。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唱完了,不約而同地,熱烈的掌聲響起。幾個女孩子甚至熱淚盈眶,她們都被那種蒼茫悲涼的覺所染。

張玲菗泣了一聲,文學女孩兒的想象力異常豐富,也最敏,從葉飛的歌聲裏得到的信息就更多了。她甚至看到了,那些將士的屍體,伴隨着曰月變遷,滄海桑田流轉,和這大地融合,成為大地的一份子,永遠守護着⾝後的祖國。

將軍難免陣前死,何必馬⾰裹屍還!

林詩兒雖然沒有張玲那麼強烈的觸,但這並不妨礙她那敏纖細的心靈被重重觸動,同樣淚眼婆娑地猛拍着巴掌,緊緊盯着葉飛。

李玉從和李向唱完歌兒以後,就始終縮在角落裏,不時地偷看葉飛,這個時候,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直視他,只是,這個時候的葉飛,在這個小丫頭的眼裏,忽然變的異常⾼大,彷彿,他就是那些為國拼殺的將士一般。

⾁彈小玉從一開始站在葉飛的⾝邊,到漸漸退到一旁,因為她忽然發現,葉飛本不需要自己幫忙就已經俘虜了所有人,不是用歌聲‮服徵‬,而是用情俘虜。也許是離葉飛最近的原因,她的受更加清晰,她分明看到了葉飛臉上那抹抹不掉的悲傷。

男士們雖然沒有像女孩子那樣動到落淚,但卻並不妨礙他們熱血沸騰,手舞足蹈。年輕人的血,是熱的,這一刻,他們無比‮望渴‬,能夠像那些將士一樣,衝鋒在衞國戰場上。

只有一個人,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李向陰冷地看着葉飛。他沒想到,本來想讓對方出醜而特意選的歌兒,竟然讓他大放異彩。即便作為敵人,李向也不得不承認,葉飛唱出了這首歌兒的精髓,完全超了技巧的範疇,那是更⾼層次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異變陡生。

葉飛一直保持着那個‮勢姿‬,空中噴薄着無聲的頻率。所有人都認為,他只是一時沉浸在那悲涼的情中無法自拔。

可是,隨着葉飛這個‮勢姿‬保持的時間延長,他們發現了有些不對。

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忽然自己顫動起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就在他們莫名其妙的時候,一連串啪啪啪啪的玻璃碎裂聲響起來,所有玻璃杯竟然在同一時間,接二連三地破碎。

所有人都愣住了,或者説被嚇住了。他們一時間弄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小玉離葉飛最近,在玻璃杯破碎之前,只覺得,口彷彿被什麼東西猛撞了一下,緩緩流出了一股鼻血。

張玲算的上博學多才,為了寫作的需要,她經常泡在網上,翻查各種資料。而且,作為小説家,她的想象力也遠超他人,所以,她是第一個想到,這很有可能是葉飛的歌聲震碎了玻璃杯。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種只有世界級的歌唱家才能做到的事情,會在葉飛⾝上發生。

難道,他真的是武林⾼手?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才算合理了。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外面有人大喊:“向少向少,裏面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李向心情複雜地看了葉飛一眼,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満頭⻩⾊亂髮的傢伙,還有一個經理模樣的人。

“沒什麼,只是杯子碎了,⿇煩你給我們再拿一些杯子來。所有損失都算我的,⿇煩你們了。”杯子碎了?不會是打架吧?經理有些奇怪,向裏面掃了兩眼,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心裏更加奇怪了,難道,唱歌兒能把杯子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