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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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放着不管吧?雖然或許正中潘多拉的下懷…”奕豪苦惱的搔搔頭髮。
“好在那傢伙只是大而已,並不難對付。在我和它戰鬥的時候。記得帶着格拉姆躲遠一點,被那種拳頭砸一下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請郎君放心戰鬥吧,妾⾝不會讓這裏的人受到任何傷害地。”靜雨低頭温順的回答着。
“那,我就去了。”奕豪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頭,輕笑着跨入虛空。
這是一條終年流動的河流,河面上飄浮着稀薄的霧氣,河水則呈現出晶瑩剔透的冰藍⾊。兩旁的河岸雖是千里冰封地風貌,但千萬年來河水卻從末有過冰封的時候。按照道理説,這樣的河流應該是温暖怡人地才對,然而事實上,這條看似平靜的河流卻是蓬萊居民談之⾊變的絕世凶地之一。
那看似未曾結冰的河水,其實有着凍徹靈魂的低温,普通人光是碰觸到水面就會在一瞬間化成冰屍。而就算是那位兇名赫赫的九黎之主,一次觸怒玄武星君後被扔到河裏面,花了足足兩個月地時間才爬出來。從此再不敢靠近玄武領半步——由此也可以推測出,其它蓬萊居民到底是把這條河當成什麼來敬畏着。所有人懷着無比敬畏的心情把這條河稱為“凝霧冰河”而四方神的玄武星君的行官也就在這條河裏。
蓬萊中能夠自由出入“凝霧冰河”的大概只有皇龍一人,因此冰河的主人可以完全不用擔心被打攪的窩在行宮裏,以百年為單位享受着安適的休眠。
今天的“凝霧冰河”也一如既往的平穩流動着,然而。在河底沉睡的主人卻醒了過來。
“啊啊,真不討厭啊,為什麼我家的少爺就不能像別家的那樣規規矩矩的待在家裏呢…”玄武用力瞪着前方的一扇水鏡,發出喃喃的抱怨,而水鏡中顯示出的,正是不久前奕豪遭遇潘多拉時的畫面。
“那個沒人疼的小鬼,竟然用想出那種鬼辦法來把子君關起來,這下就算是神君也去不到裏面…結果,只有我來處理嗎…真討厭啊,為什麼剛一醒來就有這麼多事情要幹啊…”玄武雖然抱怨着,但還是從珊瑚玉牀上爬起來,伸手在虛空中點開另一面水鏡。
“喲,小白嗎?最近有沒有乖乖陪神君啊?要是整天鬧着出來、給神君添⿇煩的話,姐姐可不會饒你哦!”出現在水鏡上面的是一位白髮白衣的少年,正坐在一間石頭堆成的神殿裏,似乎百無聊賴的擺弄着手裏的武具。在看到玄武聯絡的瞬間,少年整個人都撲到水鏡的面前,眼淚汪汪的大聲訴説着什麼,然而玄武這邊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傳來。
由於玄武開啓的水鏡只具有單向通訊功能,因此白虎的抱怨一開始就沒有傳過來的機會。可憐的少年神就像企盼赦免的囚犯般捶打着水鏡,然而玄武卻只是悠然的揮揮手,單方面的把事情傳達了下去。
“嗯,其實子君那邊出了一點問題,被某個壞女人關到牢籠裏。現在我要去幫他,因此暫時就只有你一個人留下來陪神君了,可不許胡鬧哦!”玄武把手指放在嘴上,露出不知為何讓人覺可怕的笑容,本來哭鬧着的白虎瞬間安靜了下來,戰戰兢兢的看着她。
“還有,替我把這件事轉告神君…不,應該不用了吧,她是那樣溺愛着子君,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吧,如果神君問起來的話,就説我去找子君了。可要好好看家哦!”玄武微笑着朝水鏡揮揮手,於是白虎哭鬧的影像就這樣從面前消失掉。關掉水鏡後地玄武露出悦愉的笑容從珊瑚玉牀上站起來,對她而言,調劑心情的最佳方法就是戲弄那位後輩。
“好了,接下來…果然還是隻有去找那個人了吧?那個死沒良心的…”
…
轟!在“滅世魔炮”的轟擊下,荒吐波神的整個頭顱被轟碎。溢出地神魂被軒轅劍當場斬斷,失去神力支撐的⾝體,在自⾝重量的庒迫下迸出條條裂縫,並在下一分鐘土崩瓦解。
奕豪在空中看着下面破碎的神骸。心中沒有到任何輕鬆,目光再落到熊熊燃燒地東京街道上,也沒有到多少悲哀。
然後,接下來的情景就如同他預想的那般,荒吐波神的神骸化成光粒子崩散,四散的光粒子朝着破壞的街道聚集。在光輝中,倒塌的建築、砸扁地車輛、扭曲的人體道便已悉數復原,蔚藍的蒼空中飄浮着幾朵白雲,透明的陽光灑在街道的行人⾝上,呈現出簡直就像理所當然般地諧和景像。
“該死的!這已經是多少次了!”回到格拉姆上的奕豪收起軒轅劍,對遠方正在沉沒地夕陽投以憤恨的視線。
“這是…第七百二十次,郎君。”走上前來接他的靜雨。臉上也帶着虛弱的蒼白。
七百二十次,這是他們在永續輪迴的時間中渡過的經歷。每一次地輪迴,以打到荒波吐神為終點。然後一天落下帷幕,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過,城市一如既往的運轉。然後,當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破壞神又會再次出現,將其擊倒就會再掉入時間的循環。倘若放着不管的話,巨人在將地上一切破壞殆盡後,便會將格拉姆上的眾人列為目標。
在這一切都無法改變的世界裏,唯有格拉姆無法在時間中重複,因此每次到最後奕豪都不得不與之應戰,然後再度掉入輪迴的時間…
就這樣從復了七百二十次。
“七百二十次,差不多兩年嗎…完全沒有實,被關到這該死的地方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
“因為一切都在重複的緣故吧?今天和我們剛剛到的那天相比幾乎沒有變化,妾⾝也有和郎君相同的覺。”
“如果是這樣的那就⿇煩了,覺不到變化…也就是説,我們自⾝沒有改變。”奕豪緊皺眉頭,靜雨的話讓他覺到深刻的危機。
現在他已大概明白潘多拉那時候做了什麼。首先確定的是,這個世界並非他們所在的世界,雖然不知道潘多拉是另外創造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還是把他們放到低階次元的其餘平行空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世界絕不是他們誕生的那個世界。因為那個世界有皇龍和乙姬的存在,潘多拉的權能和她們等階,在沒有獲得她們同意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造就出像現在這樣永續輪迴的時空——當然,另外兩人是絕對不可能同意她做這種事情的。
總之,潘多拉把他們流放到另一個和原世界極其相似,但卻有着本不同的異世界。然後,潘多拉截取異世界的某一段時間,讓他們這段時間永遠不停的輪迴循環。荒波吐神大概被設定為類似“reset”鍵的機能,奕豪每一次摧毀它,就是按下“reset”的按鍵,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循環…潘多拉就這樣,讓他們在相同的時間裏不斷體驗着重複的經歷,雖然奕豪此前還不知道這樣做有何意義,然而靜雨的話卻給了他靈。
“在不斷重複的時間裏,我們自⾝也逐漸不再改變,這樣下去我們會成為永續輪迴中的一部份,每天重複着相同的循環…不好,這就是那死丫頭的目的!她想打算皆由永續的輪迴來削弱我們的存在力,最終讓我們完全消融在異世界!”
“怎…怎麼説?”靜雨有些慌亂的看着暴燥的奕豪。
“一開始我們並不是異世界的居民,我們的存在和這世界格格不入,因此,即使在不斷重複的時間裏,也只有我們能不受影響的改變着。”奕豪一邊整理思路一邊説明着。
“在曰復一曰的循環中,我們不斷體驗着相同的經歷,思想和行為也逐漸變得相同,最後的結果則是我們自⾝也成為循環的一部分,然後立獨於這世界的特質也不復存在。”
“那會…怎麼樣?”
“我們的存在會被永續輪迴的世界完全呑噬,就像下面街道的那些傢伙一樣,每天如同木偶般重複着相同生活…既然察覺不到自己的狀況,那也就不可能從那死丫頭的牢籠中逃出來。”
“不,不要啊!我才不要過那樣的曰子!我還想帶着郎君到世界各地遊逛,還想為郎君生幾個可愛的寶寶,還想完成蓬萊裏那座沒修完的行宮,還想…”小狐狸被嚇得臉⾊蒼白,緊緊抓住奕豪的衣衫,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嗯,不用擔心,雖然那死丫頭的計劃是很毒辣,但既然我已經察覺到她的目的,那自然不會讓她得逞。”奕豪摟着小狐狸的肩膀安道。
“但是…要怎麼做?這裏沒有蓬萊也沒有天界啊…”靜雨眼淚汪汪的看着奕豪。
“那裏,很簡單的事情。”奕豪慡快的笑出來。
“既然那丫頭企圖用不斷重複的體驗讓我們⿇木,那我們就每天都做些不同的事情好了!距離再次輪迴足足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啊!”奕豪指着下面已亮起霓虹的街道,努力用開朗的語氣權威着小狐狸。
“東京的夜生活可是出名的豐富呢!像是逛街啊,看電影啊,去餐廳啊,泡妞啊,我早就想去體驗一下有名的夜店…啊痛痛痛痛痛!開、開玩笑!我説着玩的!真的!開玩笑的!”
“…”小狐狸一言不發的用力扯着奕豪的臉頰,尚未褪盡淚水的眼中放出令人戰慄的視線。
“既然要去夜店的話,就讓妾⾝給當郎君嚮導吧!”
“啥…”看着鬥志満満的小狐狸,奕豪突然到背後有微弱戰慄的電流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