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碎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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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連續放了兩槍,這也就是在過年的時候,市民們都已經習慣了鞭炮聲,倒是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兩聲爆響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親眼所見的唐寅、伊藤千尋、玄小武還有丁佩佩都有些傻了眼。
丁佩佩是害怕,這丫頭涉世未深,對社會的陰暗一面兒接觸的比較少。如今,看着黑洞洞、還冒着青煙的槍口,哪能不害怕?整個人都縮入了唐寅的懷中,都忘記了,這個用槍的女人正是唐寅的未婚。
唐寅他們幾個是有些懵,戴夢瑤槍擊玄小武還説得過去,玄小武畢竟是唐寅一夥的人,又口出不遜,惹惱了戴夢瑤。可是李天羽呢?戴夢瑤剛才還口口聲聲説是為她老公討還公道,怎麼轉眼間就給了李天羽一槍?不明白!他們幾個越看越是糊塗,畢竟他們不知道戴夢瑤剛剛喝了三瓶白酒,正處於酒瘋的狀態。就像是戴爺説的,在這種狀態下的戴夢瑤,都有可能槍擊了戴爺,就更別説是別人了。
在地上來了個狗搶屎,李天羽吐出了満口的泥土,翻⾝爬起來,苦笑道:“夢…老婆,你不至於這麼狠吧?我可是你老公啊!你要是槍殺了我,你不怕守寡呀!”戴夢瑤撇嘴道:“我怕什麼?像我對你這麼好的女人,上哪裏去找?你受委屈了,我還要給你出頭,你就偷着樂去吧!”李天羽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順着戴夢瑤的話茬理解,對自己好都開槍了,這要是對自己不好,還不捆綁起來,點天燈、扒皮熬油啊!想想都讓人心生恐懼,李天羽是下定了決心,等到戴夢瑤酒醒了,以後不再讓她沾一滴酒。
戴夢瑤伸手捅了一下李天羽的肩膀,哼道:“你嘀咕什麼呢?我對你好,你還不満咋的?趕緊將那塑料袋的石頭拿過來,咱們砸完玻璃,還要去辦第二件事呢。”
“啊?!”也不知道是被戴夢瑤的話給嚇的,還是被她剛才的那一下推的。李天羽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匍匐向着那塑料袋石頭爬去,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事情了,満腦子都是戴爺的話,戴夢瑤酒瘋後,會記得一件兩件事情,只要是完成了,再睡一覺,她自然就醒酒了。嗚嗚~~~她的第二件事情可是説要跟自己上牀覺睡的,但願她口中的“覺睡”不是xxoo,要不然,他這個大男人被女人給強暴了,還活不活了。
唐寅等人眼睛都快要掉了出來,就這麼看着李天羽一點點爬過去,將塑料袋抓在手中,又小心地湊到戴夢瑤的面前,心中竟然沒有對李天羽的舉動有任何鄙視。難道説換了自己,也會爬過去?事實已經不容許他們再想下去了,因為戴夢瑤的左手已經抓了塊石頭,向着窗户玻璃就拋了過去。看着她右手握着的黑洞洞槍口,唐寅等幾人愣是沒人敢動一下,全都被戴夢瑤給鎮住了。
這是法制社會,殺人犯法,可要是遇到不怕犯法,就是敢殺人的人,誰都沒轍。真的被戴夢瑤無緣無故地來了那麼一槍,死的多冤枉。
“嘩啦!”石頭砸中了玻璃,落到了屋中。周圍沒有什麼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戴夢瑤的⾝上,這丫頭看着自己的“傑作”異常奮興,衝着李天羽直襬手。這是要石頭啊!李天羽満面無辜地抬頭看了看唐寅,還默默嘆息了一聲,他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戴夢瑤的手中有槍呢?他的動作是那樣的“心不甘情不願”卻是在戴夢瑤砸完一塊玻璃後,就不合時宜地立即遞上去。
看着這一幕幕,再聽着“嘩啦、嘩啦”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唐寅雙眼噴火,牙恨得庠庠的,緊攥着拳頭,真想立即將李天羽給踹翻在地上,然後掉鞋,將腳丫子塞入李天羽的口中,燻死他。任誰都看得出,李天羽眼神中的幸災樂禍,要不然,為什麼他遞石頭的度會那麼快?心中這麼想,可唐寅又能有什麼辦法,至於伊藤千尋和玄小武是満面的悲憤,心中卻早就已經樂翻了天。砸吧!勁使的砸吧!砸的越狠,李天羽和唐寅的樑子結的也就越深,對他倆的大計也就越是有利。
只有丁佩佩,軀嬌微微顫抖着,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就算是有再多的玻璃,也架不住戴夢瑤和李天羽的這一通亂砸。轉眼間,幾間祖屋的玻璃已經全都破碎,零散的玻璃碎片遍地都是,看上去要多狼籍就有多狼籍。戴夢瑤掃視了一眼,頗為満意自己的傑作,點頭道:“老公,咱們走,去完成第二件事情。”
“啊?等…等一下…”李天羽嚇了一跳,手指着旁邊的廂房道:“老婆,你看那間房子好像還沒砸吧?”唐寅怒道:“李天羽,你別得寸進尺。”
“可不是嗎?”戴夢瑤可不管唐寅有什麼反應,還真的又抓起石頭,拋了過去。
“嘩啦!”聲音再次響起,唐寅的臉都綠了。被人砸了玻璃,這可是欺負到家了,他竟然還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地瞅着。突然間,房間內傳來了一聲慘叫,唐忠手捂着腦門兒,搖晃着⾝子從門口走了出來。血水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滲出來,看來是傷得不輕。
這下,戴夢瑤也有些慌了,忙道:“老公,走吧!反正咱們也砸的差不多了。
“好嘞。”李天羽答應着,緊隨其後,揚長而去。
顧不得去找李天羽和戴夢瑤的⿇煩,唐寅忙跑過去,扶住了唐忠的手臂,關切道:“忠爺爺,您老怎麼樣?我這就帶您去看醫生…”看着祖屋満院狼籍,唐忠心痛不已,就這麼讓人家把玻璃給砸了,唐寅站在旁邊看着都沒有阻止,這可是給唐家列祖列宗丟人了。掙唐寅的手掌,唐忠轉⾝跑回了屋內,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靈位牌,還有一龍頭枴杖。
唐忠的鬍子都翹了起來,怒道:“孽障,跪下!我要在老爺的牌位面前,執行家法。”唐寅沒有抵抗,也什麼都沒有説,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丁佩佩和玄小武等人都想上來阻攔,卻被唐寅的一句話給震退了。這是家法,外人不能揷手。唐忠還真沒有客氣,結結實實地在唐寅的後背上,菗了三記枴杖。唐寅咬牙,愣是沒有吭一聲。
丟掉了枴杖,唐忠長嘆道:“完了,唐家要完了。”這時候,一大羣人走了進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提着一塊玻璃,點頭哈陪笑着,道:“唐先生,戴爺讓我們過來將玻璃給您重新裝上。”他們正是錢江等南豐市的警。
“幹什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是吧?”玄小武上前抓住了錢江的脖領子,就要揮拳揍他。唐寅站起⾝子,擺手讓玄小武放了錢江,又讓錢江等人都忙着去吧,將玻璃裝好。
“唐大哥,那人真是戴姐姐嗎?”丁佩佩拄着雙枴,怯生生地望着唐寅。
輕輕擦拭着丁佩佩眼角的淚痕,唐寅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這是我們唐家的規矩,過年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未過門的媳婦要上門砸玻璃,叫做碎碎平安。”
“真的嗎?”丁佩佩比較單純,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能這麼快就有人來給咱們裝玻璃嗎?等你結婚的時候,唐大哥領着你親自去砸人家的玻璃。哈哈!走,咱們做飯去。”邊笑着,唐寅邊扶着丁佩佩的胳膊,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