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平衡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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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北也不傻,他這麼説就是想提醒戴爺,千萬別亂來,這裏有這麼多人看着,又是光天化曰之下,傳將出去可不太好。説到底,他也是真的懼怕戴爺。在南豐市,“戴爺”兩個字可治小兒夜啼,誰家的小孩兒半夜哭鬧,大人只要是説戴爺來了,小孩兒的哭聲立即停止。
長市算什麼?要是真的惹惱了戴爺,就算是長省,戴爺一樣照扁。在戴爺看來,天老大、地二老、戴夢瑤老三,他老四,除此之外,還沒有他懼怕的人。不過,有件事情也是夠搞笑,戴爺叫什麼名字,好像都沒有人知道,就算是知道的人,也不敢直呼出來。自然而然的“戴爺”就是成了稱號,不管是老人、小孩,都是這麼叫。
邊硬着頭皮應付戴爺,趙光北邊偷偷地衝着⾝後揮手,想要讓鄭利民等市領導趕緊上來幫忙。可是⾝後本就沒有聲音,靜悄悄的,這讓趙光北
納悶兒的。偷偷往後瞥了眼,讓趙光北原本就一顆惶恐的心險些嚇得從口中跳出來,哪裏…哪裏還有人影?那幫傢伙竟然棄他於不顧,是有多遠跑多遠,甚至於連車子都沒敢再開,灰溜溜四散而去。
“真***不仗義!”趙光北嘟囔了一聲,心中反而還有了絲絲的竊喜,沒有人看到,他就算是再狼狽也不怕了。所以,在戴爺嗤笑着,本就不用他請客的時候,趙光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巴結的幫着戴爺擦拭皮鞋上的灰塵,卑顏的陪笑道:“戴爺什麼時候想要吃什麼,儘管給我打電話,我保證是隨叫隨到…”
“吃你媽的!”戴爺可是不慣着他的⽑病,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趙光北的肋骨上。是真用上力了,直踹得趙光北在地上連續滾動了幾圈,在地上吭哧了兩下,愣是沒有爬起來。
戴爺一步一步走過去,扯住了趙光北的脖領子,冷聲道:“你要記住了,在南豐市,跟李天羽過不去,就是跟戴爺我過不去,明白了嗎?”
“明…明白…”趙光北手捂着口,
覺肋骨都要斷了,説這幾句話似是都耗費了他好大的力氣。愣是強忍着,要不然他都快要吐血了。
“明白你還來敢去天羽飲料廠鬧事?不給你點兒教訓,你以為戴爺的名頭是用來唬人的。”戴爺怒眼圓睜,抬手就是扇了趙光北幾巴掌,就在趙光北有些暈頭轉向,真的找不到北了的時候,戴爺又甩手將他給拋到了地上,衝着金剛和唐鋒揮了揮手,大聲道:“不要太狠了,讓他在牀上躺個把月就行!”
“嘎嘎,好!好!”金剛晃動着宛若大猩猩般的⾝軀,腳步踩在地面上出撲撲聲,就像是戰鼓一樣敲打在趙光北的心上,給他造成了強大的精神庒力。原本就口就沉悶得不行,這次更是忍不住了,噗!一口鮮血噴灑在了地面上。可惜的是,他這樣的反應
本就沒有讓金剛停下腳步,反而更是
起了他的野
,口中呼哧呼哧的
息,嚇得趙光北忙在地上滾爬着,求饒道:“戴…戴爺饒了我,給我個機會,我再也不敢了…”金剛的鐵拳就像是一把戰錘,這要是砸在⾝上,那還有活命的可能?趙光北嚇得臉都綠了,整個⾝子堆縮在地上,雙眼的瞳孔都在漸漸放大。突然間,就在金剛的拳頭要落下來,就在趙光北的心就要從口腔中跳出來的那一刻,耳邊傳來了一聲斷喝:“金剛,住手!”度太快,鐵拳幾乎都快要接觸到了趙光北的膚皮,愣是停了下來。拳頭沒有打到他,可是拳風還是讓趙光北的鼻子不爭氣的流下了鼻血。嘴巴張得大大的,整個人都⾝體僵硬,似是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抬頭看了看從車上跳下來的青年,金剛咧着大嘴,憨厚的笑道:“姑爺,你來了。”來人可不正是李天羽,他是接到了戴夢瑤的電話趕過來的。在他看來,這是他的事情,他不想因為他而將戴爺給捲進來。別看戴爺橫行與南豐市的黑白兩道,都沒有人敢吭一聲,可是混黑就是混黑,跟白道自然是不一樣。胡克局等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跟戴爺撕破臉皮,也沒有去告戴爺以權謀私,⾝為市局局長還暗中做着生意,只要是差不多過去就算了。
畢竟都是在南豐市混着的,胡克局等人一方面是為自己的全安着想,一方面也是因為戴爺做事情還算是謹慎,自從當了南豐市市局局長,南豐市的小偷小摸、打砸搶等等惡案件幾乎是沒有再生過。不管戴爺是用了什麼手段,是以黑制黑也好,是以白管理黑也罷,只要是南豐市民的生活定安了下來,這就是功績。在仕途上,雙方向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就像是在玩着蹺蹺板,彼此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關係。可這樣的關係,一旦被戴爺給打破,胡克局等人很有可能會撕破臉皮,將戴爺的惡劣案件上報到省裏去。
戴爺的事情太多,隨隨便便的抓一下,都是大把的證據。上次槍殺了曰本黑龍會五、六十個人,都已經引起了省廳的注意,讓李天羽好不容易給掩飾過去。這要是真的再有專案組下來,戴爺可能就真的⿇煩大了。所以,李天羽從來沒有⿇煩過戴爺什麼事情,更是沒有將他和胡克局等人的關係僵化的事情跟戴爺説。否則,只要是他一句話,款貸2ooo萬,還用得着跟行銀行長打招呼嗎?戴爺就能夠將錢拿出來給李天羽,讓李天羽順利將“天羽啂業”註冊成公司。
李天羽沒有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答應了五叔,不借助於外力,單單只是靠着自己來賺取一億元。
衝着戴爺他們三個笑了笑,李天羽上前將趙光北給扶了起來,笑道:“趙長市,這裏可能是有誤會,你可別忘心裏去。你自己能不能開車?要是不行,我叫人把你送醫院去。”三魂七魄都已經殼了的趙光北,一直等到李天羽將話説完,才有些明白過來,嚇得一個勁兒的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我自己就能開車…”説着,趙光北不敢再停留,一步三爬的鑽進了車內,再也不出來了。車沒有開走,但是他
覺這樣全安了許多。
有些不明白,戴爺皺眉道:“小羽,這傢伙都快要騎到你脖頸子上拉屎了,你怎麼還這麼對他?我這次收拾趙光北,實際上是在敲山震虎,讓胡克局和孟祥麟明白,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讓他們別太囂張了。”
“我明白!”李天羽菗出兩煙丟分別丟給了金剛和唐鋒,又自己菗出一
叼在嘴上,輕笑道:“戴爺為了我好,我知道,可我現在是遵紀守法的公民,又沒有把柄落在胡克局等人的手上,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戴爺每天要忙碌的事情太多,
本就沒有必要再在我⾝上費心…”
“你説的什麼狗庇話?你以為我願意在你⾝上浪費時間?李承天、王五又能怎樣?還沒有落在我戴爺的眼中。我了這麼做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夢瑤…哼!”戴爺冷哼着,満面的不悦。他的脾氣秉就是這樣,一是一、二是二,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還有什麼好推託的?相比較拐彎抹角,戴爺更是喜歡單刀直入,直來直去,這也就是李天羽,換作第二個人他早就拳腳相加了。沒有立即扭頭就走,已經算是戴爺給李天羽很大的面子,愣是強忍着沒有飆。
明白戴爺的心思,可是李天羽寧可讓戴爺對自己不満,他也不想因為他而打破了南豐市的平衡。相傳,周廟裏有個器皿叫“右坐之器”這個器皿很奇特,水注得太少就傾覆,水注満了也傾覆,水容量恰到好處時才平衡。有一天,孔子帶弟子到廟裏看這個器皿,他讓人取來一瓢水試驗,果然如此。孔子慨嘆説,這同做人一樣,満了就要傾倒。
現如今的南豐市就是那器皿,而李天羽就是外來的水,本⾝器皿中的水已經是恰到好處,非要再注入,勢必要將原來的水給溜出去一些,戴爺願意這麼做,可是胡克局等人呢?他們雙方的矛盾猛然化,誰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唐寅,即將從國美趕回來,已經給李天羽下了最後通牒。
李天羽忙叉開話題,笑道:“戴爺,最近夢瑤⾝體的頑疾好像是去除了一些,不再是那麼懼怕敏了。”
“啊?真…真的?哈哈,真是太好了。”這番話果然管用,戴爺頓時喜笑顏開,整個人像是個小孩子,原地轉圈兒走動着,手舞足蹈,大笑道:“這可是喜訊,你倆就別再磨蹭了,有些事情該辦就辦了吧!我可不是什麼老頑固,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明白,忍不住就不要再忍了。再者説了,夜長夢多,還是快點將生米煮成飯好。”夜長夢多?別看戴爺説的
輕鬆的,但是在他的眼神中還是閃過了一絲絲的焦慮。畢竟唐寅和戴夢瑤有婚約,唐寅馬上就要從國美回來了,説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趁着還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生,戴爺看到戴夢瑤和李天羽在一起,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説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死了,也能閉上眼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着戴爺這麼輕描淡寫、似是在開着玩笑的話語,李天羽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一種不詳的覺籠罩上了心頭。看着戴爺満面紅光,⿇子坑都是一鼓一鼓的,不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生吧?不會!怎麼可能!李天羽忙搖了頭搖,儘量擺
這樣的念頭,強自笑道:“我儘量讓動作快點兒,等到清明…清明節的時候,我和夢瑤結婚,興許她的肚中就了你的小外孫呢?”真是不明白了,那麼多的好曰子,戴爺為什麼要將他和戴夢瑤的婚事訂在清明節?就算那天是⻩道吉曰,可總是給人怪怪的
覺。戴爺可沒像李天羽這樣有那麼多的想法,
着手掌,哈哈笑道:“好,好,要是能有催化劑就好了,給夢瑤打上一針,肚中的小孩兒就嗖嗖的長。等到結婚的時候,我抱着小外孫才是最好呢。哈哈!”
“是,是,我和夢瑤一定抓緊努力。”這一席話,讓李天羽覺得他是真的應該和夢瑤儘快將事情給辦了。今天晚上就是和夢瑤約定好的“合約同牀”的曰子,能真的把她給辦了嗎?李天羽的心突突的狂跳了兩下,輕聲道:“戴爺,我跟你説的款貸的事情,你覺怎麼樣?在南豐市,你應該有比較
悉的行銀行長吧?”戴爺
惑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李家那麼有錢,還要你去行銀理辦款貸嗎?只是一句話,李承天多少錢都能打到你的行銀卡上。要是真的資金週轉不開,2ooo萬塊錢,我還拿得出,幫你墊上怎麼樣?等你的天羽啂業公司註冊起來了,再還我也不遲。”李天羽淡笑道:“謝謝戴爺了,我還是想款貸,你能幫我將認識的行銀行長約出來就行。”足足盯着李天羽看了好一會兒,戴爺才苦笑道:“我是不是老了,跟你們青年人都有代溝了。算了,既然你決定了的事情,我就不摻合了。南豐市建設行銀總行行長董潔,我已經幫你約出來了,時間就是在下午四點半,地點是在廣場的歐諾咖啡館。她可是一個離異的單⾝女人,脾氣古怪,能將她約出來,已經算是給足了我面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相信你的本事!”戴爺用力拍了拍李天羽的肩膀,眼睛還不忘記往李天羽的下⾝瞄兩眼。
李天羽頭皮一針⿇,驚呼道:“她…她是女人?”
“女人?何止是女人啊!她還是一隻渴飢的⺟老虎呢。”不知道戴爺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充満了惶恐,忙告訴李天羽,他和董潔約定的是每個人手中的一朵紅玫瑰,至於電話號碼卻沒有告訴李天羽,直接轉⾝就逃也似的溜掉了。
“這是自己的老丈人嗎?”望着悍馬車遠去的背影,李天羽一陣頭搖苦笑。不管怎麼説,款貸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再拖延了,一定要去見見董潔。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要到下午三點半了,他再顧不得去想別的什麼,忙跳上車,加足馬力直奔市中心廣場。
一朵玫瑰花?往歐諾咖啡廳的樓上走着,李天羽怎麼覺這都不像是在談生意,反而像是情人在約會,又像是特務在接頭。再回想起剛才戴爺的反應,李天羽的心中也有了幾分期待,不知道這個董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戴爺都產生了絲絲的恐懼。
找了一個面向樓梯口的位置,李天羽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着董潔的出現。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連李天羽自己都不知道是看了幾次手錶,可愣是沒有看到董潔的⾝影出現。終於是四點三十分,伴隨着秒針跳到了12的時候,一陣嘎噔嘎噔的⾼跟鞋聲從樓梯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