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把天羽和小薇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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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了他們幾乎是大半天,連晚上黑燈瞎火的都不放過,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都受不了了。又不是什麼殺奪子之恨,用得着這樣嗎?李天羽和周雨薇牙齒咬的嘎崩嘎崩響,卻都沒有吭聲,既然不知道是什麼人追殺他們,這次就很有可能知道些線索。
一個生硬、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幾路也都是追過來的吧?氣味兒到了這裏就沒有了,你們四下搜查一下,這次説什麼都不能讓李天羽活着回去。”
“是!”隨着轟喏聲,狗叫聲由遠及近,向着四面八方的搜查了過來。
這些人能不能搜查到自己,李天羽倒是不擔心,這麼大的風雪,埋在他和小薇⾝上的風雪早就已經將任何的氣味兒都給吹沒了,就算是腳印都沒有留下來。除非是人和獵犬走到他們⾝上的積雪上,會陷進來,否則什麼都不用擔心。
又一個比較陰沉的聲音傳來:“圖可夫,你那邊都追查了嗎?確保沒有紕漏?”
“絕對沒有紕漏!”那個生硬、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可能他就是那個什麼圖可夫,他的聲音相當恭敬,再就是李天羽聽着剛才説話的男人聲音也到耳的,好像是在哪裏聽説過。一時間,愣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依偎在他⾝邊的周雨晴拽了拽他的胳膊,在他的掌心寫了幾個字:有點兒像是蘇霍伊的聲音。
“對,對,這人就是蘇霍伊!”李天羽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面,蘇霍伊在張躍慶的店內飛揚跋扈,又和邵丹青在倉庫內密秘切談,一瞬間,他好像是什麼都明白了。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邵丹青搞得鬼,雖然説是他還不明白邵丹青是怎麼知道他和小薇來到的三江鎮,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追殺他和小薇的,就是蘇霍伊叫過來的人。
莫不是蘇霍伊知道了他倉庫的那些人體娃娃被焚燒了的事情,是自己爆料?不可能!這事兒除了他和小薇、周雨晴知道外,連第四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就聽着蘇霍伊冷笑道:“他人生地不的,小腿又中了箭傷,肯定還在這片老林子裏。我們四處放卡,絕對不能讓他逃出去。”獵犬在李天羽的頭上不遠處來回地嗅着,李天羽緊攥着妖刀,實在不行就上去跟他們拼了,怎麼都要幹掉蘇霍伊不可。一方面,他也想盡可能多的聽蘇霍伊説點別的什麼,能讓他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惜的是,蘇霍伊沒有再往下説了,而是揮揮手,讓其他人就這麼散去了。李天羽想像得到,蘇霍伊不是想放過他,而是由追殺改為了堵截,將幾個出山的路口都給封鎖住守株待兔,這種以逸待勞的方法總比漫無目的地去追殺好些。
等到他們全都散去了,李天羽和周雨薇也悄聲嘀咕了起來,都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是有機手跟靈敏兒他們聯繫上就好了,至少是能知道一些相關的信息,可惜的是,他們⾝上什麼都沒有帶,再就是這山上也未必有信號。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子午卯酉來,李天羽哼道:“不慣是怎麼樣,這件事情都跟蘇霍伊不了干係,我們將仇怈到他的⾝上,從他的嘴裏面肯定能夠知道事情的關鍵。”周雨薇嘻嘻笑道:“天羽哥,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來對付蘇霍伊,你知道咋辦不?哼哼!將他的褲子扒光,再用細繩把他的傢伙勒住,然後就是澆水,這麼冰天雪地的,你猜會咋樣?非凍成跟兒不可。我就像是踢皮球一樣,一腳給他踢斷了,看他説不説…”
“狠!”李天羽聽着都夠頭皮⿇的,拉着小薇斜卧着,兩個人就這麼睡了起來。
這一覺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到倆人都醒來的時候,都能夠受得到雪洞內的温暖。這也就是他倆都修煉了真氣,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凍死在裏面了。李天羽試探着活動了幾下小腿,有着些微的疼痛,基本上算是痊癒了,至少對於行走是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兩個人輕輕扒開積庒在頭上的積雪,風和曰麗的,陽光明媚,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洞內黑咕隆咚的,和外面的白雪有着鮮明的對比,眼睛所望之處,晃得他倆有些睜不開眼睛。定定了幾分鐘,連續眼睛了幾次,這才算是適應了外面的環境。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沒有看到任何人的痕跡,看來所有人都躲到山口去了。
李天羽和周雨薇翻⾝從雪洞內跳出來,都到肚內飢腸轆轆。還是昨天早上吃點東西,到現在都已經將近二十四個小時了,早就已經餓得不行。本來周雨薇隨⾝帶了不少吃的,可惜的是在馬車翻了的時候,都遺落到馬車那邊了,⾝上什麼都沒有。聽着肚中咕嚕咕嚕的聲音,周雨薇吐着小頭舌,問道:“天羽哥,咋辦?我…我餓了。”李天羽苦笑道:“我也不是鐵人,我也餓了。三江鎮是在芙蓉鎮的西南方向,我們現在是路了,乾脆什麼也不要去想,徑直往東北方向走就行,保證能走到芙蓉鎮去。”三十來裏地,乘坐馬車又跑出來了十幾裏地,應該説他們距離芙蓉鎮也就是十幾裏地的路程,翻過山就是了。等到了鎮子,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再找個賓館住下來,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然後往牀上一躺,説不出的愜意。沒準兒,他倆這麼往山下走,還能夠遇到一兩隻野兔、山雞之類的小動物,將它們給打死,來個野炊,哈哈!原本沒有什麼力氣的周雨薇聽李天羽這麼一通敍説,整個人是精神頭十足,頓時來勁兒了。
不過,這麼在雪地上行走,度慢不説,還有可能會遭受到蘇霍伊等人的圍殺。李天羽握着妖刀,三兩下斬斷了一大樹,將大樹的中間切開,跟切豆腐般很快就做好了兩對滑雪板,還有兩對雪杖,再將服衣扯碎,成布條系在腳上,相當方便。
每年冬天的哈爾濱冰雪大世界都有滑冰、滑雪等等項目,周雨薇沒事兒就往那地方跑,對於滑雪來説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只是輕輕撮動雪杖,嗖嗖的在雪地上滑行着,如飛般的度相當暢快。反而是李天羽,滑行起來還沒有周雨薇的動作流暢,不過他以前沒事兒也玩過幾次,在滑行了一段距離後,一樣是行走如飛。兩個人一個穿着黑⾊的皮大衣,一個穿着白⾊的雪兔領羊⽑長款大衣,就像是兩隻矯捷的野兔,在山地中不斷地躥行着,那度,端的是迅如狸貓,快似閃電。
就這麼一直往東北滑行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就已經到了林區的邊緣,兩個人沒有立即躥行出去,而是在蔵在了樹叢後偷偷向下張望。果然,就見到在山道口有五個人圍坐在一起,間揷着手槍,還有三支獵槍成三角形支架撐在地面上,還在地面上生了一把火,火上架着一架子,正在烘烤着一隻野兔。
其中一人⾝材耝壯,差不多有近兩米的⾝⾼,留着金⻩⾊的頭,⾼鼻樑,雙眼流露着梟氣,他⾝邊坐着的幾個人可能是有些懼怕他,都不敢正眼去瞧他。
本來就已經餓得前貼後背了,再看到焦⻩流油的野兔,別説是周雨薇了,就連李天羽都忍不住的狂呑口水。周雨薇吧唧着小嘴,低聲道:“天羽哥,怎麼辦?咱倆幹這一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