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連夜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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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跟諸葛胤一干人等結成一個同盟，這個同盟就是為了捍衞皇權，通俗一點來説，我和諸葛胤他們就是帝黨，如今孝宗帝已死，天朝皇權掌握在王太后手上，這是我和諸葛胤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們要扶持大皇子繼位，長子嫡孫繼承皇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就是帝黨的選擇。”曹卓的語氣好像在説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可是，天隱客卻震驚了，帝黨屬於不拉幫結派的忠臣，他們一般都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但是人數絕對不會太多，因為帝黨不屬於任何黨派，而是效忠皇帝，對皇帝是惟命是從，一旦出了事情也不會有人保他，或者皇帝也不知道這麼一個人，這就是帝黨最悲哀的下場，同樣也有的人，站立在朝堂⾼位上，可卻左右無援，有的就是皇帝這個靠山，單是這一點就是所有帝黨份子最希望能得到的。
但是，如今曹卓看來帝黨已經有些變質了，因為曹卓和諸葛胤聚集了太多的帝黨忠臣，這樣一來曰后帝黨難免會變質，成為個人的黨派或者黨羽。
“大哥，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告訴我，莫非是想要我手中的龍袍？”天隱客看着曹卓，直視他的雙眼。
曹卓微笑道:“兄弟，把大哥當成什麼人了？龍袍你想拿出來的時候自然會拿出來，你不想拿出來，搶都搶不到。”接着曹卓拍了拍天隱客的肩膀，又説:“你還是沒有明白何謂是帝黨，帝黨就是站在皇帝⾝前，為皇帝遮風擋雨，誓死效命的臣子，就算沒有你手中的龍袍，大皇子依舊在帝黨心目中是皇帝。”
“我明白了，帝黨的存在是因為皇帝而存在的。”天隱客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沒有皇帝那麼帝黨從何而來？
“兄弟，大哥把這事告訴你，是因為我們是兄弟，我沒有要瞞你什麼，而且告訴你不是平白無故的，大哥希望你也能為大皇子效力。”曹卓語氣深長地説。
“伴君如伴虎，大哥你就饒了我吧。”
“就因為這樣，我才更需要你的加入，只有臣子的力量大了，才可以讓皇帝做出正確的選擇，皇權雖然是第一，可是並非是全部，有時候皇帝的話也會有錯，這就需要帝黨去糾正，從古至今帝黨的臣子，都是以死相諫，就是為了不然皇帝做錯事情，這就是帝黨臣子的責任之一。”天隱客看着曹卓久久沒有説話，
據曹卓的意思，帝黨已經產生出要左右皇權的意思。
曹卓也是看着天隱客，然後開口説:“是不是覺得，大哥左右了皇權？”
“什麼也逃不過大哥的金睛火眼。”天隱客笑着説，對於曹卓這些並沒有必要去隱瞞，畢竟都是兄弟。
“呵呵，其實我們並非是要左右皇權，而是要將獨裁獨斷改變成商議，皇帝與臣子商議可行之法，政策在眾多臣子覺得合力的情況下才可以通過執行，具體的細節還是要問諸葛胤，這些都是他提倡出來的。”
“那麼，大哥是不是想要拉攏孟超加入帝黨？”天隱客想起今天曹卓對孟超的態度。
“沒錯，帝黨缺乏擁有軍事才能的大將，諸葛胤也是個半桶水的貨⾊，而大哥我打戰也只是知道往前衝而已，所以領軍必須要有名大將才行，孟超恰好合適。”
“現在大皇子手下的各部大軍，幾乎都是屬於統帥自家的軍隊，所以讓軍隊加入帝黨是不可能的，他們優先考慮的是自家的利益，因此大哥你們才沒有考慮各家的統帥吧。”天隱客想了想説。
曹卓笑着説:“我就説兄弟你不留下來真是可惜了，你跟諸葛胤的想法完全一樣，當真不留下來幫大哥？”曹卓從之前的效力大皇子，變成了幫他。
天隱客抬頭看着繁星點點的夜空説:“不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至於這些還是曰後在説吧。”看着天隱客心事重重的模樣，曹卓試探着問:“不會是在想玉兒姑娘吧？”
“玉兒？”是啊，玉兒不知現在怎麼樣了，天隱客這刻想的卻是玉兒，而不是玉美人。
接着，曹卓嘆氣道:“也對，兄弟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成親了。”
“大哥，説遠了。”接着天隱客似乎想起什麼一樣對曹卓問:“對了，大哥這幾年見過李老伯沒有？”
“李老頭？哎…”提起李時農，曹卓嘆了口氣，李時農對於曹卓來説就如父親一般，但是自古忠孝不能兩全。
看到曹卓的模樣，天隱客心中也是清楚，率先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看着天隱客的背影，曹卓悠然道:“兄弟，京城的防備比你我在時要更加嚴密了，就連我親手訓練出來的探子都滲透不入京城，原本見李老頭不是難事，只要讓人捎個紙條，讓李老頭出城即可，可是…”聽到曹卓這話，天隱客猛然一顫回過⾝看着曹卓眉頭深皺:“可是什麼？”
“李老頭已經被監視起來了，一旦有我和你的蹤跡，他們就會以李老頭來要挾我們就範。”曹卓説着雙眼淚光盈盈。
天隱客雙手拳頭緊握:“為什麼林世豪和王成沒有跟我説？”在少林寺的時候，他們兩個一點都沒有提到這個事情。
“他們自然不能説，因為要抓你的不是錦衣衞而是皇宮，執行這個命令的人，就是我們當成兄弟的李天山。”曹卓還是把事情説了出來。
“李天山？”天隱客永遠都不會忘記那隻從獸狐進化成獸神狐的李天山:“那還好，起碼李老伯不會有什麼危險。”在京城的時候，李時農很喜歡李天山，還教他下棋什麼的，李天山的李姓就是跟李時農的，因此也不怕李天山會對李時農下毒手。
“是啊，幸好是李天山要是換成別人，恐怕早已經將李老頭關進天牢
迫我們現⾝了。”
“大哥。”突然，天隱客看着曹卓鄭重喊了一聲。
曹卓一笑問:“怎麼？一臉嚴肅的表情？”
“大哥，我要走了，不知就此一別後，何時才能相見。”天隱客是真的把曹卓當成了兄弟，當成一個大哥，可是上京城不能長留，還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
“要走？”曹卓眉頭一皺:“那也是明天的事情啊，你還得向大皇子辭行呢。”天隱客搖了頭搖:“我打算今晚就走，所以要勞煩大哥一件事情。”
“開城門。”現在能⿇煩自己的事情也就只有開城門了，上京城一入夜城門就會關閉不得出入，除非有大皇子的令牌或者大皇子護衞的令牌，比如鐵拳他們。
正當，天隱客點頭開口的時候，曹卓又説:“你不見你的玉兒姑娘了？”
“玉兒姑娘很像一個人，可像歸像，她們畢竟還是兩個人。”玉美人在天隱客⾝邊的時候，天隱客心裏腦裏想的全部是玉兒，越想越使天隱客越發煩
，就算玉美人長得再像玉兒天隱客都
覺不到玉兒在自己⾝邊的覺，因此玉美人不是玉兒，而是玉美人。
所以在這麼下去，天隱客怕自己會想玉兒想瘋了。
曹卓點着頭，取笑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這麼被你拋棄了，兄弟你當真是作孽了。”
“緣也好，孽也好，今夜過後一切都不復存在了，對於我來説僅僅是南柯一夢。”天隱客徹夜離開了上京城，走得很瀟灑，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騎着赤龍，走的時候卻多了一個人。
斷劍。
在城牆上，曹卓和鐵拳看着那一抹紅光消失在黑夜中。
“師父，就這麼讓師叔走了，會不會有問題？”不知道何時，孟恩突然就出現在曹卓⾝邊，原本是曹卓和鐵拳兩個人的，可是孟恩的出現卻很普通，彷彿剛才就是三個人而不是兩個人。
對於來得無聲無息的孟恩，曹卓和鐵拳都沒有一絲驚訝。
“他走也是好的，在上京城內有多少人打着我兄弟手上那件龍袍的主意？他們想邀功，就會對我兄弟下手，而且上京城中還有一個大人物，我就不相信他對龍袍不動心。”曹卓頓時雙眼散發出微弱的凌厲殺氣。
孟恩看着遠方的夜⾊説:“看來師父早已經想好如何對大皇子説詞了，徒兒白擔心一場了。”
“哈哈。”曹卓灑然一笑:“你呀，恐怕早就想到了，只是來探探為師口風而已。”孟恩微微一笑，接着正⾊道:“師父，大皇子允許文王回去燕京城，這事怎麼看？”曹卓笑了笑:“為師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説吧。”
“還是瞞不過師父，徒兒想潛入上京城，在文王左右監視他。”孟恩説話的語氣很平淡無奇，更重要的是連説話都覺不到有氣息。
“監視文王，這事可行，不過還得等你募招多一名護衞再説，不然大皇子的六大護衞可真的就是名副其實的六大護衞了。”符全林那夜帶人去驛館要找天隱客尋仇，卻被孟恩攔截了，可不久後，曹卓得知到這個事情，一個人直接就將符全林在其府中擄出，怕早已經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孟恩想了下説:“師父，這事情，可以跟監視文王一起執行，我也可以在上京、燕京兩地物⾊好的人選。”見孟恩已經打定主意，曹卓也沒有説什麼:“我相信你的眼光，不過要記住你家中還有
小。”臨末，曹卓還是提醒了一句。
“徒兒會量力而行的。”孟恩鄭重向曹卓行禮，然後對鐵拳説:“替為兄好好照顧師父。”。
曹卓失笑:“不用我照顧他們，你都要偷笑了，還要他們照顧我。”
“師兄放心，嫂子和孩子，我們幾兄弟都會照料好的。”鐵拳向孟恩回禮。
當鐵拳抬起頭的時候，孟恩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由得説:“師父，師兄的輕功連追風都比不上。”曹卓一愣，卻沒有説話。
輕功？我也想這是輕功，可惜不是。
幸好，天隱客離開了，不然天天面對着自己這個兄弟，真怕忍不住把那件事情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