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把它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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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憋住呼昅,勁使的昅了一口。只覺得一種鹹鹹的,粘粘的東西掉到了嘴裏。郭麗麗急忙把薄薄的嘴從傷口上移開,把嘴裏的東西吐到一張衞生紙上。一大灘散發着異味的黑⾊膿血迅速的浸透在紙裏。一個有眼力見的打手迅速遞過一杯清水。説也怪。
別人大老爺們勁使昅都嘬不出什麼東西,這個瘦⾼的女孩輕輕一嘬,竟然昅出這麼多有毒的髒東西,當然。
儘管你昅出的再多,毒恐怕早已入進到了心臟,這時昅得再多恐怕也無濟於事了,郭麗麗連忙用清水漱了漱口。又跑到廁所,把嘴裏的漱口水吐到了衞生間的水池裏。
當她從衞生間裏出來的時候發現了大家驚詫的目光,她離開時眾人閃開的那條通道還原封不動的留在那裏。
郭麗麗順着大家驚訝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自己剛在嘬昅過的傷口,嘴觸及過的一圈,腫已經消了。
那裏的肌膚也恢復到它們本來的顏⾊,即便是上醫院,恢復到這種程度也不是一兩天,一兩個星期可以辦得到的。
“你再嘬幾口好嗎?”強哥動的懇求着“拿個碗來。”郭麗麗忍着異味,説着又勁使的嘬了一口,等到郭麗麗抬起頭來的時候,一個碗已經被捧到了她的面前。這次出來的膿血更多了。
漱完口後,郭麗麗不再去衞生間,強忍着噁心把漱口水吐在碗裏再接着昅毒,一兩次之後,碗已經満了“去,拿個大點的盆來。”強哥連忙對阿虎説。
阿虎忙不顛的從衞生間拿來一個女人洗庇股的塑料盆。又嘬了幾口後,刺青胳膊的腫便全消了,紅線也沒有了。
如果不是哪個地方還有一個刀子劃傷的破口刀痕,幾乎看不出剛才受傷的樣子了,郭麗麗又用紗布和創傷藥包紮了刺青的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人都幾乎無法相信這是事實,他們現在已經明白,這個跳鋼管舞的女人是神,不是人。
於是大家都對他們自己過去曾經和刺青一起蹋糟過人家產生了愧羞的念頭,後悔不已,終於忍不住,有一個打手説“妹子。過去個欺負過你。真不是人,就請你原諒了。”其他打手也紛紛表態,‘自己過去蹋糟過人家。還是輪奷。’“剛才忘了照相了,以後再説誰也不會相信的。”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刺青調侃説,那次輪奷的人中,只有刺青還沒有道歉。
“你他媽會不會説聲謝謝啊?讓人家救了條狗命。”強哥不満了,其他人也相當不満,但是沒人敢説。
刺青翻着白眼看了一眼強哥,又看了一眼郭麗麗,還是沒説‘謝謝’兩個字。強哥不満地撇了撇嘴。好像在説‘什麼素質。真拿你沒辦法。’其他打手也面露不満。
大家都看着刺青,誰也不説話。刺青好像沒有發現大家的怒氣。仍然在掙扎着想站起來,但是他十分虛弱。
那麼強悍的漢子現在竟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不夠。旁邊的人竟然沒人伸手拉他一下,最後刺青終於扶着牀邊的桌子晃晃悠悠的自己站了起來。
他勉強轉到郭麗麗的方向,一把拉住了正要離開的女人。
“你要幹什麼?”郭麗麗這下被嚇得不輕。
“你們把他拉開。”強哥有些害怕的説沒等其他打手動手,停了一下後,刺青突然堆金山,倒玉柱般“咕咚”一聲跪倒在郭麗麗的面前“妹子,”刺青一邊叩頭一邊説“哥這條命,今後就是你的了,什麼時候用説一聲就行。”幾天過後,又是一個夜晚,這才發生了上面説過的值班打瞌睡的事件。
“睡了多長時間了?”大難不死的刺青一邊看着控監器一邊問。外面天⾊已經大亮。
“就幾分鐘。”那麼多天都沒事,阿虎本不相信這個時間段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倒回去,從你覺睡開始的時候看。”刺青説阿虎把頻視控監往回倒了幾分鐘,一抬手,將空過的控監重放,什麼都沒有。刺青松了一口氣“下次值班不許打瞌睡,聽到沒有?”阿虎眯縫着眼點了點頭。
“不行。你覺睡去吧。我替你看着。”刺青明白這時幾個打手都不可能有精神。
“慢。”阿虎剛要走的時候,強哥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後,他是被刺青的聲音驚醒的,他可不認為事情有這麼簡單。
“重新倒。我看看。再多倒半個小時,”強哥剛從郭麗麗的房間裏出來。
一邊走還一邊繫着褲帶。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不信阿虎只睡了幾分鐘。
“停!”強哥和刺青幾乎同時喊道,六畫面的控監中有一個畫面出現了異常。
“再多倒倒…”強哥説。
強哥趴車是有講究的,他將車停在一個小巷裏,遠遠的對着自己窩點的後牆,後牆上裝有一個隱蔽的攝像頭,專門對準放車的位置。
異常的畫面正是這個停車的位置,幾名便衣男子正打着手電掀開他們車上的苫布,檢查車輛。
“我草你媽的…”刺青狠狠的給了阿虎一個耳光。阿虎在恍惚中懵懂的不知所措。
‘看看車又怎麼了?’不過他最不明白的也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一個沒有頭腦的人卻又偏偏喜歡自以為是,這是個非常大的禍害。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戰友。道理就在這。
從數量和那些大個子這一點上便可以判斷出察看車牌的人是察警而不是小偷。(察警部門偏好個子大的應徵者。因為這樣才有震懾力。
尤其是押送犯人出庭的時候,押送的察警必須比嫌犯⾼是個規定。)強哥的信心動搖了,他想不明白的是察警如何找到了自己的窩點,發現了自己的車,而且這麼確定,盯住自己不放。幾天了他都沒有接到過威哥的電話。
自己用一個從地攤上買的,未使用過的,沒有實名登記的的機手號碼打給威哥發現仍舊關機。按照約定,如果威哥沒事他應該告知一聲。
這種現象只有一種可能,威哥被察警扣押了,而且沒有放出來,順便説一下,如何通話是非常有講究的。如果威哥看到來電話了,他必須馬上接通。
並且説‘是你嗎?’如果他沒能馬上接,而是隔了幾秒鐘才接,這説明他旁邊有察警,他要先請示察警能不能接。如果他有事,例如正在開車。
他應該在第一次鈴響後的每個正點,如9點,10點,再打回去,而且⾝邊如果有察警,他會説“誰呀?”或者其他的話。而不是“是你嗎?”如果是正常逮捕,察警是會跟蹤嫌疑人的所有來電,以便收集線索,發現其他嫌疑人的。但是掃⻩是一個非正常的違法活動,完全由某人的個人意識所決定。打擊面很大,受害的又都是普通老姓百,所以儘管所有被捕人員的機手都在察警手裏,可是察警不會。
也不可能去追蹤每一個人的每一次來電。因此也沒有發現這個有價值的線索,不過,飯店那邊也沒有重新營業。這次掃⻩的來頭太大了,好像不會很快結束。‘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難道有卧底?或者是在追查其他案子時碰巧看到了我們的車?’強哥在思考,但是,他馬上又想到,‘現在不是分析這些事情的時候,首先要做的是,這裏已經不險保了,為防意外,現在必須馬上離開,可是去哪裏呢?’“暫時先分開吧。還在一起目標太大。”刺青建議説。
“也只能這樣了。”強哥同意了“趕快,把所有覺睡的人都叫起來,到這裏來開會。”七個人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我們現在分頭行動。你們各自回家,等到我通知你們,或者你們看到雲中天重新開業以後再回去。
等待的時間裏不許搞違法的活動,打架,昅販毒,賭博的事情都不要幹。”強哥本來還想強調‘中間不許橫向聯繫。’後來一想這條對自己不利,便沒有説。
打手們表示明白了,外面挨户檢查的察警已經接近這所小房子了,強哥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現在如果一起出去一定會引起察警的注意。
“得想辦法把他們引開才行。”強哥説。
“我去。”刺青説着大搖大擺的一個人走了出去。大家都不相信他能把察警完全調開。
可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方法。
“現在你們回房間打掃一下,不要留下指紋,足跡和任何垃圾。
然後每隔10秒鐘過來一個人,從我這裏領一萬塊錢回家。回家以後不許幹任何事,一兩個星期風頭便可以過去了。”強哥對留在屋子裏的人説。
“請先回去等一下。檢查完了才可以離開。”堵在街口的協警攔住了刺青説。
“買盒煙,就在這。買完馬上回來,”刺青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賣部用當地土話説。早在選房子的時候他便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小賣部。
這個小賣部既可以是察警調查時最先了解情況的地點,也可以是自己逃跑時的一種掩護。看你怎麼用它了,刺青説着向小賣部走了過去。察警一把沒攔住,讓他闖過去了。
看看小賣部的亭子也不太遠。察警又不能離開。見是個男的,還是一個人,當地口音,與種種目標特徵都不沾邊,便沒有再為難他。刺青四下看了一眼。
見一個人剛把一輛紅顏⾊的車停到鄰居家的門口不遠的位置,已經回自己家去了,便買了一盒煙和一罐黑⾊自噴漆。
立刻哼着小調跑到車子的旁邊,用黑漆在紅⾊的車⾝上噴了“你停得好車!”然後擦掉自噴漆桶上的指紋,把它扔了,去開車人的門口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