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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一共七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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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她是誰?”王某順指着‮控監‬中的瓊崖説,他剛才已經在睞婺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猶豫。

“郭麗。郭麗麗。”睞婺本來不想説是誰,隨便説個名字,張三李四王二⿇子,哪個都行,但是在有經驗的‮官警‬面前她真得慌了神了,張某順的威嚴使她不得不説實話。

不過一想反正也不是她的真名。‮察警‬沒地方查去。女人又變得心安理得了,可是,睞婺把‮察警‬想得太簡單了“我們查了,她的真名不叫郭麗麗,而是叫瓊崖。”

“我不知道這個。愛叫什麼叫什麼。不就是個名字嗎?”睞婺知道自己錯了,心裏不免一緊,但是她表面上仍然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我們不管她叫什麼,她現在在哪?”

“和強哥…”睞婺剛想説‘和強哥他們順管道溝跑了,’但是突然止住了“和強哥跑到哪裏去了?”

“被‮察警‬抓走了。”睞婺雖然從來沒有和‮察警‬直接打過道,但是不像一般人。普通的人,哪怕你是‘好人’,被‮察警‬叫過來這麼審問一通也發慌。

這時她已經從慌亂中穩住了陣腳,顯示出了令人驚詫的沉穩和鎮靜。不愧是大哥的女人。

“你看見她被抓走了?”

“我被你們抓到這裏來了,怎麼能看得見?反正所有的人都被你們抓光了。”睞婺為了保護郭麗絕對不會待的,她知道能少向‮察警‬少説便要儘量少説。

“我們這是為她好。你知道嗎?”張‮官警‬認為需要解釋一下,但是又不能説出機密,當然,真正的機密他自己也不知道。‘誰信啊!’睞婺的牴觸情緒非常大。睞婺這樣做是有它的道理的。以前是‘人治’,審問人員自己做得了主,因此有條政策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坦白了,審訊人員當時就可以按照他們的諾言給你寬大處理。

現在是‘法制’社會,對於最後的量刑,審問的‮察警‬説話不算數,只能代為求情。一切由證據説話,法官作主,這時你若是待了。

只能增加了你的證據,你自己倒黴。所以現在‮察警‬破案是‘抗拒從寬,坦白從嚴。’你即便真有必須坦白的東西,也要等到了監獄裏再坦白,那時‘坦白’可以作為減刑的換條件。

提前説出來便浪費了,面對這種情況,除了那些雛,幾進宮的犯罪老手都不會好好回答問題,他們有的胡攪蠻纏。有的裝聾作啞故意不談要點。還有的乾脆一言不發。又不讓刑訊,又不許供、誘供。

對於‮察警‬來説,以前抓到一個犯罪分子便找到了突破口,幾乎可以破案了,現在不行。現在即便有了口供也只是增加了線索,單純的口供不能作為起訴的依據。只有據這些口供的線索找到了證據,例如,作案的工具,贓物。

甚至屍體等,才可以説這些口供是有用的。起訴人可以在法庭上説,‘這些贓物是通過嫌疑人的口供找到的,由於屍體隱蔵的很深。

除了兇手沒有任何其他人知道埋蔵地點,屍體的朝向和埋蔵方式…’…他死定了,而且在這一過程中即便是用了刑訊手段,只要得到了結果,因為結果是唯一的,也沒有關係了,有的嫌犯豁出來了。

冒着被嚴懲的危險在法庭上當庭翻供“我的口供是被他們刑訊出來的。不是‮實真‬情況。”但是,即使你是被打以後招供的。

只要據你的口供找到了贓物,由於除了疑犯以外不可能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贓物的隱蔵地點,甚至就在你的家裏面,所以你必然知情。出庭的時候你按照律師偷偷教你的方法拼命喊冤,説是被供了。

可是有什麼用?贓物是在你的指認下發現的。這個假不了,前面‮察警‬即使真的動過刑,他的過錯也不予追究了,如果嫌犯不待,沒有贓物或者屍體甚至都不能立案。只能放人。

有時候‮察警‬故意説“你的情況我們已經掌握了,現在讓你自己代是給你一條出路…”這話絕對不能信。現在是法治社會。

他要是真的掌握了證據,完全沒有必要在找你核實。你呢,一待,小命沒了,坦白還能從寬嗎?顯然不能了,以前是審問這一個孤立事件,其他都是過場。

現在司法的地位提⾼了,有實權了,是一個完整的司法過程。***當然,儘管口供沒有那麼重要了,但是由於破案的技術手段不斷提⾼,所以破案率反倒上升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現在最好的破案手段要靠現代的⾼科技技術。

最常見的技術手段包括dna分析,‮頻視‬‮控監‬,‮機手‬通訊和上網紀錄的檢查,以及熱成像追蹤,北斗系統、gps定位,指紋、聲紋、紋、足跡以及微量痕跡顯示,瓊薇全面‮控監‬比對技術等。

這些都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有效的偵察手段。以前發現不了,提取不出來的微量痕跡,如極微量的血跡、指紋、皮屑組織等,有的⾁眼幾乎都看不見,現在都可以利用氣霧或試劑進行提取。

例如有一個現場已經被清理,⾁眼觀察不到任何痕跡,可是使用了噴霧試劑和特殊燈光照後,地上、牆面上到處是斑斑血跡,令人心顫。

而且這種微小痕跡以前是提取不出來的,現在也沒有問題了,一個微小的皮屑對於蟎蟲來説是個從天而降的大⾁餅,但是對於以前的刑偵技術來説沒有任何價值,因為太小無法分析。

現在則不同了,哪怕只有半個皮屑,法醫也可以從中提取出完整的dna數據,從而鎖定兇手。

所以現在強奷案發生後,你即便使用了‮孕避‬套,只要‮察警‬在犯罪現場提取到你的微量人體組織,你又無法解釋來源,那你死定了。

前些曰子留園網介紹過一個例子。‮國美‬警方翻查一宗23年前謀殺案。當時,78歲女死者於1991年遭毆打致死,倒卧郊區的流動屋裏,頸部留有被勒過的痕跡。

現場留下一堆染有指紋的積木,但由於指紋庫比對不成功,加上當年dna化驗技術未成,案件不了了之。當新技術得到應用後,‮國美‬‮察警‬將原有因證據不足未能起訴的舊案用新技術逐一重新過篩。

用dna重新化驗兇案現場留下染有指紋的積木時,竟發現一枚老技術發現不了的,極為模糊的小孩指紋。經比對後發現‘孩子老大了’。

不過雖然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但指紋終生不變,而且碰巧了,長大後的小孩竟然也犯了罪,而且犯罪後在警局資料庫中留有案底,原來當年只有5歲的他,陪同爸爸執行殺人任務,爸爸動手時他在客廳玩積木。

這個‘小孩’坦言那次事件對他造成心理創傷。導致自己也在成年後走上了犯罪道路,而他的父親此時因犯下另一宗謀殺案正坐牢,他被加控一項謀殺罪被判死刑。

死者的女兒謝警方翻案,令媽媽沉寃得雪。為懸案劃上句號,還死者一個公道,正是在這時。

由於綜合溝內空氣流動緩慢,熱成像追蹤組又發現了新的情況,這是另外一組較早一點的嫌疑人的痕跡。很可能是小強和郭麗麗他們的蹤跡。

據熱成像遺留痕跡顯示,警犬都跟不上的蹤跡被發現了,一共七個人,六男一女。順着綜合溝跑到了遠處的寫字樓方向。

“我們趕快過去。”聽到這個消息后王某順説。

“這個女的怎麼辦?”留守‮察警‬指的是正在被審問的睞婺。

“把她帶到‮留拘‬所。告訴審訊的人這是個重犯,必須從重處罰。不得遣返。”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還有孩子在家裏鎖着,沒人管會餓死的!”睞婺氣得喊了起來“你自己找法官解釋去吧。”王某順已經走了“婦。”他想。

“流氓!”睞婺被氣得要死。綜合溝的終點在寫字樓。綜合溝裏目前還沒有‮控監‬,這邊是為什麼‮察警‬突然找不到他們了的原因,但是地下停車場裏有‮控監‬。

王某順果然在天南大廈寫字樓地下停車場的‮控監‬中發現了那一行七個的行蹤,特別是中間那個女的經警部門確認就是瓊崖。

“想不到她真的是幹這個的!而且還狗改不了吃屎。這回肯定饒不了她!”‮察警‬們基本都這麼想。

有的人在離開一個單位後總想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其實這很不容易。人一走茶就涼,這是這時的社會現實。留下所謂的好印象非常困難。

這是因為這時的‮國中‬社會並不是一個誠信社會,而是一個提倡誠信社會。社會里隱蔵着太多的欺詐和不忠誠是因為‮國中‬人長期生活在艱苦的自然環境中,經常採取一種儘可能最大攝取資源的生存方式。

為了在有限的資源中獲取足夠維持生命的能量,古人有時會採用不道德的,非法的手段。問題在於,在原始的艱苦條件下,正是這部分‘機靈’的,不老實的人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只有他們才可以延續下來。老實的人都絕户了,暴亂一來都讓叛軍殺死了,十不餘一。所以現在的人都像澳洲人一樣,是原先幹不法勾當的人的後代,那他們乾點壞事還有什麼可奇怪的?這便是‮國中‬的現實。這種現象現在也經常可以看到,而且並沒有被人們譴責。

例如善意的謊言。老年病人得了癌症,醫生和家屬並不告訴他實情,反而説,‘你這病沒事。想吃什麼吃點什麼。過幾天便會好了,把你家親屬都叫來吧。’儘管目的看似善良,手段着實不佳。欺騙反倒被認為是好事。有人強詞奪理説這是‘善意的欺騙。’可是,善意的欺騙仍然是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