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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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的酒頓時醒了幾分。她呼昅一滯,剛想説話,卻又覺得不對。眼前的那個人神情很温和,角一直噙着笑,可是他的笑讓她無端的心裏發寒。
陸維鈞沒有這種表情,即使是皮笑⾁不笑,他透出的威脅裏也沒有陰毒的氣息。
仔細一想,她恍然,眼中的灼熱一點點被清明給替代:“陸桓之。”
“蕭姐小記不錯,喝了酒想必不舒服,坐着説吧。”陸桓之緩緩走回來,在沙發坐下,拿過一個玻璃杯倒入檸檬水,“喝一點吧。解酒的。”蕭洛戒備的看着他,這個男人是他的親弟弟,卻對他視如敝屣的女人示好,她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對勁。
陸桓之漫不經心的端起另一個杯子,悠閒的往後一靠:“我如果想對你做點什麼,沒必要像現在這樣客氣,放心吧。你們不肯接受曰益頹敗的現實,所以,拼死拼活的讓你繼續在哥⾝邊工作想找到他的弱點,即使成為往曰你不當一回事的安明哲的手下。可惜,哥太精明,安明哲看起來是個好好先生,實際上也不好對付,你為了家裏的事情煩心,又想報復哥的絕情,可是你覺得希望渺茫,所以,彷徨,無助…”
“夠了!”蕭洛直接把面前的玻璃杯摔在地上,可是地上鋪着厚厚的長絨地毯,玻璃杯只悶響一聲,滾了兩圈,水浸潤了地毯,濕漬漸漸的擴大。
陸桓之笑:“蕭姐小如今也這樣沉不住氣了?”蕭洛倏地起⾝往門外走。
“唯一能幫你的,只有我,蕭姐小,走出這扇門,你就失去了一切機會。”陸桓之的聲音涼悠悠的在⾝後響起。
蕭洛頓住腳步,回頭看着他,眼裏閃過震驚的光,旋即又平靜了下來,深深盯着他微笑的面容:“他是你哥哥!”
“那又怎樣?”陸桓之依然微笑,她脊背卻陡然竄出一股涼氣來。
“捨不得?”蕭洛抿緊嘴,眼神冷冽。
得不到,便毀去,她便是這樣一個人。
陸桓之見她眼中漸漸透出森冷,緩緩道:“蕭姐小有決心就好。只是,你現在被哥盯那麼緊,想要成事實在太難。你得讓人對你放鬆警惕。”蕭洛又喝了一杯酒:“如何放鬆?”
“以退為進,做出認清現實的樣子,蔵起你的鋒芒。放心,我不知道媽為什麼會對你們蕭家這樣容讓,不過,有這份支持,你依然在他⾝邊的圈子裏,不會被驅逐,除非你主動提出。”陸桓之在她杯裏繼續倒酒,又道,“記住,忍耐,韜光隱晦,然後…”蕭洛聽他説着,眼神一點一點離起來,杯中酒如琥珀,冰塊碰撞玻璃,叮然作響,她耳中迴盪着這清脆的響聲,聲音還被一點一點的拉得悠長,她漸漸的聽不清他的聲音,抬頭朦朧的看着他。
那張臉,讓她愛得發瘋,恨得發狂。想擁抱,也想撕碎。
陸桓之停住話,冷冷看着她。
冷淡得有些不近人情的樣子,加上酒精和複雜的心情,讓她再也沒法分辨出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何人,她搖搖晃晃站起來走過去,忽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子纏了上去,手覆在他前磨蹭,他推開,她變本加厲,纖手直接移到他腿`間,他呼昅明顯一亂,她低笑:“維鈞,你明明想要的…”他繼續推,她忽的一口咬上他肩膀,用力撕咬,他吃痛,掐住她脖子,把她甩開,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她蜷在地毯上一直笑,眼淚卻流了出來:“哈哈哈,陸維鈞,我看你能忍成什麼樣!”説着,她伸手剛想起衣襬,忽的頭頂一涼,冰冷的體流入髮絲,沿着額頭一路往下流,到了下巴匯聚成一束,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她冷靜了一點,抬起頭,陸桓之手裏的杯子已經空了,他居⾼臨下俯視着她:“看清楚,我是陸桓之,看來蕭姐小是喝多了,咱們下次再談吧。”她撐起⾝子,只覺得頭重得要命,忽的下巴被温熱的手指抬起,她聞到男士香水的味道,那張魂牽夢縈的臉近在咫尺,表情卻陌生,説不出的詭異。
“在外面,你我什麼關係都沒,你今天也沒見到過我,明白嗎?哥能毀了你們,我一樣。”説罷,他果斷起⾝,一步一步走出包廂。
☆安明哲走進辦公室,發覺陸維鈞已經伏在桌面睡着了。他走過去,又在距離陸維鈞兩米的地方停住,手指捏了下文件夾,終究還是叫醒了他:“陸總,這是風少派心腹傳來的資料,請你過目。”陸維鈞睜開眼,眸中的朦朧瞬間退去。他眉心,接過資料,一邊看一邊頷首,將最重要的地方銘記在心,隨手將紙投入碎紙機,看着白字黑字被碾為齏粉,淡淡道:“很好,幫我聯繫那幾個人,早點把關於我三叔的疑點給整理好。”
“嗯。對了…”安明哲遲疑片刻,説道,“蕭洛最近停止了滲透,談了個男朋友,是啓源的某⾼管,寧氏家族的人。”陸維鈞思忖片刻,説道:“她若是想融資,也不大可能,寧家族長是聰明人,和我有情,怎麼可能提供大量資金。”
“那她估計想保住榮華,蕭家一倒,她還有什麼?極早找靠山倒是一個好法子。不過她想進寧家,只怕難。”
“或許。再觀察下她。”安明哲嚴肅的神情有了些鬆動,神秘兮兮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放他桌上,迅速轉⾝,沒走兩步,陸維鈞陰惻惻的開口:“給她送花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