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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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陳太忠並沒有看到吳言對待鍾韻秋的一幕,否則他會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調教。
事實上,吳言也沒打算給鍾韻秋什麼下不來台,她無非就是讓準秘書提前入進角⾊了,比如説她在門口來回走了幾遭,卻是偏偏要小鐘去將拖鞋給她拿到沙發邊上來。
令人奇怪的是,鍾韻秋還偏偏就吃這一套,她甚至想伸手幫吳記書去換鞋,雖然她從小都沒這麼服侍過人——她算是大家閨秀級別的,鍾家在曲陽也算得上個大家族了。
倒是吳言心裏有點接受不了,她自力更生習慣了,家庭條件也遠不如鍾家,不過,下一刻她終於硬生生地忍住了那不適的覺,這種關鍵時刻,有必要將這個小傢伙的僥倖心徹底打消:你一定要搞清楚誰才是領導!
看着鍾韻秋低眉順眼地將自己的皮涼鞋放在門口,吳言心裏的鬱悶就少了很多,終於咳嗽一聲,“去衞生間洗洗手,幫我衝杯茶…”至於説鍾韻秋還沒來得及換鞋,那就不是她要心的內容了,直到吩咐其將電視打開,調好頻道之後,吳記書才體諒了她一下,“你想喝茶自己再衝吧…”於是,鍾韻秋才去換鞋、沖茶,一切收拾好之後,她才端個小凳,坐在了茶几邊,卻是不敢跟記書大人去擠那個劣質沙發。
吳言卻是因為她的小心謹慎而心生好,看了半天電視也看不到心上,好半天才嘆一口氣,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這傢伙…真的造孽啊,他到底禍害了多少人呢?”
“是我自願的,跟他無關,”鍾韻秋憋了好半天了,原本還想着能繼續憋下去呢,但是偏偏地,吳言這句聽起來貌似為她張目的話,她是忍不下去的,説不得只能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茶杯,細聲細氣地解釋(book。shuyue。org)。
“他真的沒有我,真的,我也知道,跟他不會有結果,不過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跟他好,吳記書您批評我吧。”若是不明就裏的人,聽到她這話,還指不定認為她怎麼痴情,陳太忠怎麼潘安宋玉或者陳世美的呢,可是她這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吳言呢?
吳記書明白,這是鍾韻秋把底牌掀出來了:你怎麼躪蹂騰折我,我毫無怨言,但是你想借着為我主持正義的名頭,把我從陳太忠⾝邊攆開的話,對不起了,我絕對不會答應。
這話延伸出去的意思就是:我寧可不做你這個秘書,也不會斷了跟陳太忠的來往,不過…你若是能手下容情,我當然會“請您批評我”鍾家畢竟是大户人家,鍾韻秋雖然不明上層鬥爭的精要,但是從小的耳濡目染也不是白給的,再加上她上進心強,居然就能很婉轉地表示出自己的意願。
是的,這是她的承受底線:我尊重你吳言,也很想以做你的秘書為起點,博出一片天空來,但是,你若是着我離開陳太忠,那我就只能“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沒有爭寵的心思就好!吳言考慮的跟對方並不衝突,她不是丞相,肚子裏撐不了船,但是做為黨政機關的正處,這肚量還是有一點的,聞言點點頭,倒也不見如何着惱,“做我的人,你應該學會怎麼控制情緒和管住嘴巴,知道嗎?”這話就是連消帶打了,“控制情緒”意為你無須多慮我行事不會很絕,“管住嘴巴”卻是**裸地警告了,不過,這警告委實也有點多餘,鍾韻秋別的不知道,還能不知道這個?
這裏的調教暫且不説,陳太忠買單之後,也沒就這麼一走了之,而是找到了碧園的老闆,打問一下,又闖入了王偉新所在的包間,來而不往非禮也,不是嗎?
王偉新正在陪人吃飯,卻是他家鄉來的幾個人,也是搞道路施工的,很顯然是有求於王長市,要不然王長市也不可能在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就躥到陳太忠的包間去敬酒。
王偉新見他來了,心裏當然⾼興了,嘴上問問,知道吳言走了,少不得就要拉着他共謀一醉,“這是我的好朋友,科委的陳主任,大家敬酒,満上啊。”這麼熱熱鬧鬧地喝了起來,一不小心就是四五十分鐘過去了,陳太忠沒被灌成什麼樣,倒是那幾位明顯地説話不利索了。
正在這時,陳太忠的機手響了,卻是姜世傑打來的電話,沒辦法,不打這個電話的話,姜鄉長這一晚上本不可能睡着了,“太忠主任,我聽董總説…”
“我也不知道啊,你先等等,”陳太忠跟這幫人早就喝膩了,藉着這個電話站起⾝來,衝王偉新歉意地笑笑,“偉新長市…那個啥,你們慢慢喝,我得走了,朋友招呼呢。”走出包間,他才又拿起電話來,“喂喂,老薑你還在聽吧?我也不知道吳記書要怎麼安排你,反正只可能好不是?”
“嘖…”姜世傑咂咂嘴,好半天才嘆口氣,“那你説明天我是不是該去吳記書家走動走動?”
“不…”陳太忠剛想説個不用,下一刻卻是又硬生生地扭轉了過來,“不走動怎麼行呢?老薑不是説你啊,我幫你是我幫你,可是不能因為我幫了你,你就不跟吳記書走動不是?我的面子是撂那兒了,可是你不給吳記書面子,人家怎麼想?”
“那倒是,”姜世傑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心説這道理我能不知道嗎?可是已經我靠向你了,你跟吳記書又不是一系的了,你不發話,我合適去看吳記書嗎?
將奔馳車開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停下,陳太忠抬手看看錶,已經九點半了,心説這估計差不多了吧?於是走下車來,手一揮將奔馳車就收進了須彌戒中。
自打在丁小寧面前露過這麼一手之後,他越來越喜歡這麼幹了,這樣停車多方便啊,停車廠隨⾝帶着走,不用擔心丟車,也不用存車費。
下一刻,陳太忠一個“萬里閒庭”就出現在了臨置樓裏,近來他的狀態進展得不錯,仙力充足…見他突兀地從屋裏冒出來,吳言倒還好,習慣了,鍾韻秋卻是嚇得一哆嗦,一貓轉⾝就抱住了吳記書的腿大,全⾝一個勁兒地發抖。
這要是遇上壞人,你就是這種反應?吳言想生氣來的,不過想一想這也是她沒見過陳太忠的神奇,心裏居然平衡了許多,於是咳嗽一聲,“行了,你自己看看是誰。”鍾韻秋聽到領導説話聲音如常,才敢扭頭看看,見是陳某人,趕緊鬆手,只覺得心臟還在噗通噗通亂跳,囁嚅着解釋(book。shuyue。org),“我還以為…以為是啥不乾淨的東西。”
“就你這也是**員?”吳言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倒也沒太計較。
“不乾淨的東西,你倆這輩子是別想遇到了,”陳太忠笑嘻嘻地搖頭搖,心裏卻是一哼,哥們兒那點仙靈之氣是白給的嗎?
一直到現在,鍾韻秋還是有點沒消化了陳太忠居然和吳言相好這個事實,見到兩人手牽手走進卧室,吳記書還將門反鎖上了,抬起手來,輕輕地咬自己一口…嗯,疼。
多時,吳記書的房間裏就傳出了些許怪異的聲音,她豎着耳朵聽一聽,逐漸地就聽得有些臉紅心跳了,這聲音是個過來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也會**啊?鍾韻秋心裏恨恨地嘀咕一句,卻是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一邊聽一邊看電視,不多時覺得口乾舌燥,抬手又端起茶杯往嘴裏倒,才發現茶杯早就沒水了。
她又倒上水,下意識地看看時間,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屋裏的響動越來越大,自己的下⾝脹得有些難受,也濕潤無比了,説不得只能嘆口氣,夾着兩腿向衞生間一點一點挪去,“這個冤家,還真能騰折。”等到她擦拭一番,從衞生間出來時,卻聽到門“咔嗒”一聲開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她速度奇快地衝向大廳,關掉了客廳的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