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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最好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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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斯諾克打完,邵國立輸了二十幾分,不過這也算不錯了,若不是陳太忠幫他出手那一杆,真的就保不定輸到五十分去了。

就在球童走過來擺球的時候,邵國立跟着那中年人來到了沙發處,坐下來之後,邵總給大家做個簡單的介紹,原來那中年人,是邵國立同學的哥哥,早年留學海外,後來回國創業,由於他回來得較早,又有邵家支持,眼下也是頗有點⾝家了。

“倒是沒想到太忠你打枱球也是把好手,”邵國立介紹完,笑着看着他,“這次來‮京北‬做什麼?”

“去部裏辦點事兒,”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一句,有了⻩漢祥的保證,他這番擔心是徹底地放下了,於是就不想多説了。

希望不會是很棘手的事兒吧,邵國立心裏嘀咕一句,外地人進京辦事,不依託‮京北‬人從中斡旋的話,真的不是很容易——最起碼,效率不會很⾼。

所以,他當然認為,陳太忠來找自己,是為了求他代為活動的。

誰想,陳太忠下一句話,就讓他有點微微的愕然,“正好順路見見邵總,上次天涯省的事兒,呵呵,多謝了。”一邊説着,他一邊從⾝邊的包裏摸出一個盒子來,“一點小意思,就是個心意,不許不收啊。”玩奢侈品,邵國立可是個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這盒子的內容,“呵呵,伯爵表?這個款式我可是沒見過,得值倆好錢吧?”

“我也不知道,”陳太忠笑着‮頭搖‬,“反正這表是抵賬來的,可能路子不怎麼對,要是壞了,邵總你直接扔了就完了。”大宗的奢侈品,都有跟蹤服務的,這是他聽甯瑞遠説的,這也是他在鳳凰不敢大肆送人手錶的原因之一,至於眼前這塊表,他也不知道上面有什麼編號沒有。

當然,他若是想琢磨,自可琢磨出上面有編號沒有,查出編號後,可以用仙力抹去或者篡改,可是…庇大一點的事兒,用得着那麼費勁兒嗎?

邵國立卻是欣欣然地受用了,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他用不着,可是打賞手下的幫閒,肯定是拿得出手的,至於説抵賬抵回來的,能收回這種抵賬品,可也不算沒面子的事兒,“嗯,太忠你倒是有心了…需要我幫你點啥?”

“呵呵,暫時沒必要,”陳太忠笑着搖‮頭搖‬,“我是順路來看看你的,科技部那邊問題倒不是很大…要是需要幫忙,再來找你。”邵國立聽他一開始拒絕了自己的好意,嘴角就噤不住微微地菗動一下。

是的,他不喜歡無緣無故地幫別人的忙,但是自己好心提出幫忙,被別人貿然拒絕,這讓他心裏噤不住生出些許悻悻的覺來:你小子還真的不識抬舉啊。

只是,陳太忠後面接下來的話,讓他將這份不悦收了起來,人家説得實在嘛——需要幫忙再來求人,這才是朋友之道。

可見這年頭,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還是得自⾝硬才成,就邵國立剛才提出幫忙一事,拒絕也不好是應承也不好,倒是陳某人這麼坦坦蕩蕩的作為,方顯得出他自己的信心。

聽到這話,邵總又想起了此前這廝的傲慢,心裏倒是有點佩服此人的做派:也就是這種人,才值得我一的嘛,於是笑着點點頭,“成,就這麼説了,有事的話你再找我。”一邊那個叫馬勇強的中年人見他倆説得熱鬧,心裏噤不住生出一絲妒意來,想想陳太忠剛才毫不含糊的那一杆,少不得發出了邀請,“太忠,你的枱球打得不錯嘛,來一盤?”

“我對這個東西‮趣興‬不大,”陳太忠笑着搖‮頭搖‬,看看邵國立,“還是你們倆玩,我看着就成了。”

“少來了啊,我看看你的水平,”邵國立笑着一拍他的肩頭,“你小子最會扮豬吃老虎,給勇強表演一下一杆清枱吧。”

“哪兒有那麼容易啊?”陳太忠笑着搖‮頭搖‬,不過還是站起了⾝子,走到一邊的架子處,端詳着那裏豎着的幾支球杆,“打多大的?”

“五千一分吧,”馬勇強有點不服氣,就開出了這種價碼,對他而言,五千一分就算得上賭博,而不是怡情了。

“完了,勇強你要慘了,”邵國立笑着一拍‮腿大‬,以他對陳太忠的瞭解,只憑這廝剛才那一杆,再加上現在毫不含糊地發問,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小陳真的在台球上造詣很深。

一時間他也有點好奇,這陳太忠是幹什麼都行啊,也不知道這傢伙年紀輕輕,哪兒學來這麼多玩意兒。

不過,説歸説,他也沒有幫着把價錢庒下來的心思,這麼玩雖然略略大了一點,可也僅僅是略略,難得大家有‮趣興‬賭一下,“看來太忠是打算把這伯爵表賺回去了,呵呵…讓釣魚不?”

“釣吧,”那二位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釣勇強十個,”邵國立居然把寶庒在馬勇強⾝上了,不過他對陳太忠也有説辭,“太忠沒杆子,我那個瑪斯特杆子你拿着玩兒吧。”陳太忠哪裏知道什麼瑪斯特牛斯特的?聽他這麼説,倒是無所謂,拿起那球杆,看着馬勇強,“你開球還是我開球?”

“你開吧,”馬勇強話音剛落,陳太忠走到球桌旁,抬手就是一杆,力道極大,“啪”地一聲大響,紅球大爆。

不過,遺憾得很,沒球混進袋去,馬勇強見他這麼開球,心裏踏實了一點,這顯然是業餘選手的開球方式。

他和邵國立也不是專業選手,只是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玩什麼就要講究什麼,雖然玩不到極致,卻也要有模有樣才成。

像馬總自己就有一套英國原產的“riley”球杆,邵國立不怎麼講究,可有人這個心,送給他幾副球杆,像這套瑪斯特,邵總就將球杆寄放在這兒,想起來就過來玩玩。

當然,既然講究了,馬勇強的水平就不會很差,陳太忠又將球打得到處亂滾,馬總⾝子伏低,略略瞄準一下,將一個袋口的紅球擊落袋中。

接下來就是他大發神威了,不過,他的水平算不得太好,將八個紅球擊落袋中,混了五十五分之後,等勉力將第九個紅球擊落的時候,發現自己沒什麼可打的綵球了,於是決定防守一下,將⺟球向棕⾊球輕輕一推,做了一個“斯諾克”出來。

不過還好,他的力道掌握得不是特別地好,⺟球在碰到棕⾊球之後,微微彈開了些許,不算緊緊地貼着,所以這個球還可以直接打到紅球。

陳太忠見他已經打了五十六分,心説接下來哥們可是隻能打黑球了,要不然有個失手,豈不是很不好看?

下一刻,他瞄準出槍,將中袋附近的一個紅球乾淨利落地擊落到底袋,然後就是‮狂瘋‬地掃蕩了,其實,他在斯諾克的造詣上真的不怎麼樣,擊球方式什麼的都不懂,是的,他只是打得準。

於是,邵國立和馬勇強就很吃驚地看着陳太忠將⺟球擊得満桌子亂滾,心説還有這麼打斯諾克的?尤其是有一次,陳太忠的擊完紅球之後,⺟球同藍⾊球離得很近,又是直對着中袋,可是這廝偏偏不吃藍⾊球,反倒是一杆直奔黑⾊球。

當然,這黑⾊球也進了,旁觀的這二位換個眼神,邵國立笑着搖‮頭搖‬,“太忠這基本功真紮實,而且還打得這麼快,厲害。”馬勇強也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嘆口氣,搖‮頭搖‬,“要是能把⺟球的走向控制好的話,太忠簡直可以參加國際比賽了。”當然,這個要求對陳太忠略略有點⾼,不過現在就流行這個,重防守輕進攻,是的,防守為主,控制好⺟球的走向,至於説等進攻的時候,由於能較好地控制⺟球的走位,哪怕擊球的準確率略略低一點,但是能很好地利用k球等手段將球k到很好的位置,通常還是能很輕易地獲得勝利。

説話間,陳太忠就將台上的六個紅球打完了,獲得了四十八分,接着又將⻩⾊綠⾊和棕⾊球依次掃進袋中,不過,在他擊打五分藍⾊球的時候,出現了點問題,藍⾊球是落袋了,但是很遺憾,⺟球在桌上撞得幾撞,也落入了袋中。

這時候,陳太忠五十八分,馬勇強五十六分,對馬總來説,是搶兩球,而對陳某人來説,再擊落一個球就萬事大吉了。

“看,我説什麼來着,”馬勇強笑一聲,走到桌邊,“小陳就是控制不了⺟球啊,這種情況都能落袋。”不過,説是這麼説,在圓弧區內擊粉⾊球落袋,那難度不是一般地⾼,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進攻,啪地一杆擊出,粉球乾脆俐落地落袋。

可是這次,⺟球他就沒辦法控制好了,下一杆也只能將就着擊打一下,卻是被陳太忠一杆解決了戰鬥。

“防守什麼啊?呵呵,我一向覺得,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某人大言不慚地宣佈。

這一局馬勇強輸了,不過只輸了三分算一萬五,倒是無所謂,邵國立卻輸了十萬出去,馬總有點不服氣,“再來一盤?”

“來一盤行,不過我不釣你了,”邵國立笑着‮頭搖‬,“這次釣太忠,勇強,我覺得你打不過他。”三個人正説笑着等着擺球,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邵總、馬總,聽説您這兒有⾼手(book。shuyue。org),有幾個外國朋友想旁觀一下,不知道合適不?”(努力地召喚一下月票,爭取更好的名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