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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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老支,剛才蘇廳都説了,咱不談公事兒啊,”很出人意料,冷堯迭居然笑嘻嘻地頂了回去,“有啥事兒咱哥倆回頭溝通,成不成?”説這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看陳太忠一眼。
冷總這個反應,其實很正常,這麼説吧,他對陳太忠的退讓,是基於他衝撞了陳太忠本人的事實上,既然他已經認栽了,表也示出對對方的尊重了,那麼按照規矩,陳某人的面子就有了,事情就算揭過了。
至於他對支光明的態度,就説明了另一個規矩:誰的事就是誰的事,姓陳的,面子我給你了,我惹不起你還不成嗎?不過我跟支光明是另一段公案,不關你的事兒啊。
你倆是朋友,這個我認,我也不會很難為他,但是我這麼做有我這麼做的苦衷不是?你要明白事兒的話,揷手之前掂量一下吧。
只要能撇開⻩老那幅字兒,其他方面的事兒,我還真未必要買你的帳,當然,你真想要揷手,咱們也能好好地説道説道。
第九百五十八章聽話聽音誰想,陳太忠本就不給冷堯迭什麼遐想的機會,直接開口了,“冷總你也不用説了,老支那邊沒什麼問題,我這次來,順便給他張羅點兒錢就完了,開二十個段都沒問題。”
“那敢情好啊,”冷總只當沒聽出來這話裏的意思,笑着點點頭,可他心裏又是咯噔一下,這廝的話嗆人的啊,到底是個什麼路子,怎麼這麼猛的呢?
“你有難處,我能理解,誰能沒點難處呢?”陳太忠一攤手,臉上的笑容極其燦爛,“開多少個段,這話不用再説了,我只想知道,費用給付上不會有問題吧?”
“呃,這個嘛…”冷總被他這一軍將得很被動,有心説這事我做不了主吧,可是看對方臉上這笑容,估計這話一出來,就得吃點奚落了——做不了主你剛才那麼得瑟?
“我這兒是沒問題的,”冷堯迭硬着頭皮點點頭,這是京城人的⽑病,輸人不輸陣,再説了,他這也是受人之託為難支光明,只是想噁心噁心人,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畢竟姓支的背後還有些人物,意思到了就完了。
當然,他也不會這麼簡單地答應下來,而是轉頭看看蘇廳長,“其實我們也是指着蘇廳吃飯呢,蘇廳這兒沒問題,我這兒才能沒問題。”
“唉唉,都説了不談公事兒了嘛,”蘇廳長一見冷總被成這個樣子了,笑嘻嘻地揷口了,“小陳,我跟小支的關係沒得説,他能到手這活兒,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太忠,喝酒啦,”支光明心説夠了,再騰折下去沒準真的惹急了蘇廳長,這事兒還就反倒不美了,到了眼下這步,可也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説實話,支總今天還真的只是想簡單地介紹一下,讓陳太忠和蘇廳長相識就完了,他甚至都沒想到對方能帶了冷堯迭一起過來,早知是如此,他還真的未必有趣興這麼做了。
不過,自打見到冷堯迭出現,支光明就明白了,蘇廳長真的是不想談公事——活兒我是給你了,可是別的事情也不是我蘇某人能做主的,你要真的談,找冷總談成不成?
誰想,陳太忠這愣頭青就因為兩眼不對勁,直接跟蘇廳長卯上了,冷堯迭覺得不含糊,接過了這段樑子,更是被弄了一個灰頭土臉的。
太忠這傢伙,還真橫啊,支光明心裏暗自⾼興,臉上卻是很淡然的笑容,“蘇廳和冷總,都是好朋友呢,難得大家聚得這麼齊,咱們不醉無歸。”
“醉不醉倒是無所謂,”陳太忠笑一聲,“不過老支,那個…明天想飛深圳呢,先幫着張羅一下機票吧。”
“嘖,不行,”支光明臉一沉,緩緩地頭搖,“太忠,不待這麼玩兒人的啊,既然來了,好歹也得玩兒幾天,要不我真生氣了。”
“那邊也是大事兒,真的,”陳太忠咳嗽一聲,有心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吧,覺得也沒啥意思,“反正是耽誤不得的。”
“先喝酒吧,別的事兒回頭再説,”支光明不知道做了個什麼小動作,那光明建築的老總馬朝暉和秘書又推門而入,幾個花枝招展的公主跟在他們後面走了進來。
“明天去深圳?什麼事兒啊?”冷堯迭嘴上這麼問,心裏卻是在嘀咕,莫不成這傢伙此來,是專門來支光明的?要不然沒道理這麼趕時間的嘛。
“去搞錢,談事兒,”陳太忠苦笑着搖頭搖,“整個國中的錢都去了深圳,這不是領了任務嗎?去深圳搞錢。”你去深圳搞錢,倒是捨得在支光明⾝上花錢?冷總心裏冷冷地一笑,卻是很關心地發問了,“領了多少的任務?”
“先搞十來八個億吧,”陳太忠嘆口氣,這話可不算吹牛,六千萬的英鎊走官方牌價,算下來怎麼也接近十個億了。
這還差不多,冷總聞言笑着點點頭,心説人家這目光不一樣,抓大放小倒也是應該的,“呵呵,陳主任任重道遠,祝你馬到成功啊。”就這麼吃着喝着,氣氛就慢慢地融洽了起來,蘇廳長是一廳之長,陳太忠只是一個副處,不過,這副處有同正廳平起平坐的本錢的話,流起來倒也不存在什麼尊卑一説。
説着説着,蘇廳長猛地問了一句,“對了小陳,許紹輝,你認識不?”
“不認識,不過領過他的人情,”陳太忠笑着搖頭搖,“蘇廳跟許長省很?那可真不是外人了。”不認識,但是還領過長省的人情?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炫耀,蘇廳長沉昑一下,“呵呵,在京北見過許長省兩次…”敢情,許紹輝原本是要放到陸海省做副長省的,蘇廳長當時想提前走走門路,託人介紹着拜見了一次,誰想到最後,許紹輝臨時被調整到天南那相對落後的省份了,不過,卻是做了省委常委,倒也説不清是得還是失。
“許長省做人很低調的,”陳太忠笑着做出了評價,陸海和天南之間不存在什麼集,他當然敢在陸海適當地評論一下省裏領導。
他敢説,蘇廳長就更敢説了,就不信許紹輝還能再調到陸海來,這概率實在不大,“許長省在京裏的時候可不一樣,還是風趣幽默的呢,估計那次調整對他有點影響。”這種評價出自他的嘴,未免有點自貶形象,不過作為一個廳長,能如此放肆地評價領導的機會,實在也不多,既然是隔壁家的,當然是能説説的。
妙的是,陳太忠也不怎麼在乎,雖然過分的話不合適説,但是嘴裏也殊無敬意,只有説到蒙藝的時候,他才稍微地注意了一下,“嘖,這次去深圳,就是幫蒙老大張羅錢去了,唉。”
“你跟蒙藝不?”蘇廳長隨口一問,沒想到那廝的回答倒是不含糊,“啊,要不是,我就沒必要玩命地趕時間了。”
“真的很?”蘇廳長的眼睛登時就是一亮。
“反正什麼話也能説的那種,這次是被他抓壯丁了,”陳太忠笑着一攤手,“不過,我只有説話的權力,人家蒙老大聽不聽,那就不是我説了算的了。”他的話説得是不錯,不過從那語氣和神情來分析,他簡直是在向大家説——我做不了蒙藝全部的主,不過大部分還是差不多的吧?
“哦,那也不錯了,能跟央中委員説話了,你還不知足?”蘇廳長笑着點點頭,眼神中卻是大有深意,“沒準我什麼時候還要陳主任幫忙説點話呢,到時候你可不要假裝沒聽見啊。”
“真的不怎麼頂用,”陳太忠笑着頭搖,“其實,通常情況下,我幫人説好話,效果都不怎麼大,正經是説壞話,好像還容易起點作用。”他這話是實情,這世道上從來都是敗事容易成事難,不過眼下説出來,卻是隱隱有點別的味道的意思。
你是説我如果在款項上刁難支光明的話,你會在某些場合跟某些人説我的壞話?冷堯迭聽出了這話裏威脅的意思,但是實在沒辦法計較,要不然不但容易落個“對號入座”的名聲,也顯得自己心不夠開闊。
這小子還真夠狂妄的,嘴皮子也夠靈光,真不是個善碴,冷總心裏苦笑一聲,我早就不想支光明的,看看,現在出人家的火來了吧?這支總隨手就拽出這麼一個主兒來,還不知道人家有什麼後手沒用呢。
冷堯迭很清楚,自家的公司是強勢的,但是平曰裏拿單子都是直接伸手的,然後該怎麼作怎麼作,如非必要,本沒趣興跟地頭蛇騰折——因為小事翻船的人多了去啦,平安曰子誰不喜歡?
蘇廳長也聽到陳太忠的話了,不過倒是沒有計較,而是愣一愣之後若有所思地盯着支光明看了一陣,才笑一聲端起了酒杯,“中午才跟人喝了不少,今天就這麼多了,陳主任和小支…真不好意思啊。”陳太忠眼睛微微張大了點,剛要説什麼,支光明已經坐不住了,忙不迭笑着點頭,“那是,蘇廳您的酒量我知道,今天咱就是喝好,不勉強。”他可是真怕太忠再説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説句不客氣的話,陳某人⾝在天南,哪怕就是沒⻩老這字兒,得罪了蘇廳長拍拍庇股走人就完了,可是他支某人還要在陸海混呢,不是嗎?
冷堯迭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見狀也是笑着站起了⾝,“我今天也有點不勝酒力了,不過倒是很⾼興認識了陳主任…”其他人也紛紛站起⾝子來,一杯酒喝完,兩人笑嘻嘻地告辭了,走到門口的時候,蘇廳長咳嗽一聲,轉⾝衝支光明招招手,“對了小支,有點事情忘了問你了,出來一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