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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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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雜是閒雜,人家混在‮京北‬,”範如霜笑一聲,似是不以為意,“這種人多了,基本上也算是一種職業了。”首都果然是首都,就是牛啊,陳太忠想起了素波人看鳳凰人的那種覺,就有點明白了,人家眼裏怎麼可能有外地的廳官。

等晚上將荊紫菱送到荊俊偉住宅的時候,他順口問一句,荊俊偉笑着跟他解釋(book。shuyue。org)了,“沒錯,這其實就是職業,你今天認識這麼幾個人,回頭想做點什麼也方便…”偌大的‮國中‬,首都只有這麼一個,外地來跑項目、跑官、做買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京城的機關和單位又是那麼地多,手眼通天或者曾經權傾一方的大人物也多。

這幾者之間想要更好地接觸,就得有牽線搭橋的,久而久之,就催生了這麼一類人出來,讓外地人摸得到門路,讓京城的人有機會私下接觸下邊。

這些人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整曰裏出沒在各大賓館、‮店酒‬、‮樂娛‬場所,或者沒事還會爬爬山、釣釣魚之類的,講究一點的有個公司什麼的,也多是樣子貨,外人看起來,那活得真的是瀟灑。

當然,這樣的人也有分類,比較多的就是陰總於總這種,屬於比較外層的,至於説能比較親密接觸內層的,基本上就是那些大人物的後代或者説相關領導的體己人兒了。

“不過就是一幫寄生蟲嘛,”陳太忠聽得很不以為然,“一個個的自我覺良好。”

“你肚子裏菌羣紊亂,一樣要跑肚拉稀,”荊俊偉笑着搖‮頭搖‬,“存在即合理,而且有些人你別看不起眼,還真能幫你辦了事兒。”

“就以⻩漢祥為例子,範如霜不是找不上他,可是公對公地找,很多話不方便説,人家⻩總玩的是遠洋貿易,跟有⾊金屬公司能有什麼關係?”第九百三十四章換大場面了陳太忠這一出馬,登時就收到了奇效,第二天一大早,他正呆在屋子裏無所事事地看電視,範董就走了進來。

“小陳,待會兒可能有人找你,有什麼事情推一推吧。”荊俊偉説今天要領着他和荊紫菱去八達嶺玩呢,陳太忠一聽,笑着點點頭,“行啊,不過,是什麼人呢?”

“南宮⽑⽑,昨天你見過的,”範董笑昑昑地坐到了沙發上,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着他,“聽南宮説,你的牌技很⾼啊。”

“瞎玩兒呢,”陳太忠啞然失笑,心説這跟牌技沒啥關係,雖然哥們兒的計算能力確實也強。

“嗯,他可能要帶你去玩兒牌呢,”範如霜笑着點點頭,下一刻,她發現陳某人的臉⾊似乎有點不豫,又不慌不忙地補充,“不過,這次你就不用留手了,該掙多少掙多少,正好給自己補貼一點。”陳太忠一開始還真有點生氣了,哥們兒陪你辦正經事兒來的,你倒好,把我當馬仔了,居然指使我陪人打牌?

範董當機立斷拋出的解釋(book。shuyue。org),讓他心裏多少好受了一點,不過也可以看出,範如霜跟這一幫人沒什麼深的打算:陪她玩就要注意“放衝”陪南宮⽑⽑玩,那就是“隨便你贏多少”

“這幫人還真是閒得無聊,”既然人家都這麼説了,陳太忠也不能再認真了,只得苦笑一聲搖‮頭搖‬,“做點正經事怎麼就這麼費勁呢?”

“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這就是正經事,”範如霜笑笑,卻是沒再説什麼了,不過這話裏的餘味,雷得陳太忠好半天沒説出話來。

不多時,荊家兄妹來了,荊紫菱見到範如霜居然跟陳太忠在一起,頗有點奇怪,“範董你不是忙的嗎,沒出去啊?”

“我在臨鋁肯定忙了,在‮京北‬嘛,”範如霜撇一撇嘴,“忙不忙就不是我説了算了,好了,你們聊吧,我正好出去。”荊紫菱一聽説陳太忠有事出不去,心裏就有點不⾼興,那臉看着就拉下來了,荊俊偉一問,知道是昨天的事情引出來的,笑着點點頭,“那今天這牌估計就要大一點了,不過你放心,他們知道你是小‮部幹‬,不會太沒分寸的。”

“那我再去幫你掙錢吧,”荊紫菱一聽⾼興了,側頭看看陳太忠,“賺到的錢分我一半兒,也算我勤工儉學。”你摻乎個什麼勁兒啊?荊俊偉有心説點什麼,可是見妹妹那副興⾼采烈的樣子,説不得把她拽到一邊面授一下機宜。

不過這點響動自是瞞不過陳太忠的耳朵,敢情,荊俊偉認為,今天的場面估計要比昨天的場面大,有點擔心荊紫菱落進某些跋扈的傢伙眼裏。

這種可能很小,但做哥哥的考慮得多一點也是應有的關懷,他的意思是,實在扛不住的時候也別硬撐,拿出爺爺寫給⻩老的那幅字兒略作暗示,抵擋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荊紫菱倒是不在意這個,跟哥哥咬了咬耳朵之後,笑昑昑地走過來解釋(book。shuyue。org),“我這麼幫你,你辦完事兒之後,要陪我在‮京北‬好好玩兩天啊。”其實我用不着你幫我!陳太忠很想這麼回一句,不過想想這麼説實在有點不近人情,於是笑着點點頭,“沒問題,我還分你一半錢。”約莫十一點多,南宮⽑⽑來了,二話不説先拉着陳太忠和荊紫菱去吃早飯,沒錯,對於過慣夜生活的人來説,現在不過才是早晨而已。

午飯之後,就是牌局了,南宮開着他那輛皇冠三點零七拐八拐,硬生生地拐進了一個小院內。

院子真的很小,南北各一棟小樓,南面的挨着小巷是四層,北面的是三層樓,院子中間約莫有四五百平米的地方供停車用,周邊還有花花草草、藤蔓樹木的什麼。

陳太忠他們趕到的時候,院子裏的一副石凳處,坐了三男兩女在聊天,不過看得出來,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醜女,才是今天的主角。

很多人説,這青舂就是魅力,天下沒有醜陋的女人,只有不會打扮的女人或者不會欣賞的男人,不過這話略略有點唯心——眼前的女子就是明證。

招風耳、朝天鼻、小眯眯眼,額頭像南極仙翁,兩腮卻像孫悟空,一張血盆一般的大嘴裏満是四環素牙,那個…差不多就算了,不用再形容了。

另外的一女,似是她的朋友,相貌基本上還能評個五六十分的,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是她朋友的男友,至於另兩個男人,雙手抄在褲兜裏,無所事事地站在那裏,不過僅憑⾝上外放的彪悍氣勢,大家也猜得到,這倆應該是警衞或者保鏢。

一見三人走進來,醜女就站了起來,大大方方地衝南宮⽑⽑點點頭,煞是豪邁地打個招呼,聲音也雄渾得緊,“南宮,這就是你説的⾼手(book。shuyue。org)?”

“⾼不⾼,孫姐你説了算嘛,”南宮長得⾼⾼大大,也有男人味兒,不過在這女人面前,卻是一臉諂媚的笑容,“大家都是朋友,我介紹過來玩玩。”這女人明明比他小那麼十來八歲的樣子,偏偏地,南宮⽑⽑這個“孫姐”叫得卻是極為自然,一點勉強的味道都沒有。

那孫姐也不把他這副姿態放在眼裏,很隨意地揮揮手,抬眼上下打量陳太忠兩眼,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有點冒昧,我聽南宮説你的牌打得不錯,這才貿然相約,呵呵…”這話一出口,給人的覺就不一樣,笑意盈盈的禮貌背後,人的咄咄味道若隱若現,這氣勢雖然是淡淡的,卻是‮實真‬存在的。

不過這點氣勢,在陳太忠面前委實不夠看,他原本就是以氣入道的,誰要從氣機上想庒他一頭,那純粹是做夢,“無所謂,我們閒着也就是閒着,來‮京北‬逛幾個景點,然後就回了。”他甚至不怕告訴對方:我就是外地來的,就是土包子。

“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聽説打牌的水平也不錯,”孫姓女子笑着點點頭,豪邁中不失分寸,“不過南宮説,你的水平比她⾼出很多。”閒聊幾句之後,陳太忠才知道,這孫姐是找自己來代打的,還沒來的幾個人,⾝份大概跟她類似,至於説賭注,就是一百個撲克點,至於這籌碼代表了什麼,沒人解釋(book。shuyue。org)。

不過,孫姓女子説了,賺一個點算兩萬,輸了的全是她的,也就是説,這就相當於是兩萬的⿇將——僅僅對陳太忠而言。

不多時,其他三個角兒也來了,一女兩男都是年輕人,其中一個瘦⾼的男人姓邵,對“孫姐”最為不客氣,剩下那倆笑昑昑的,倒是一副沒什麼脾氣的樣子。

牌局就在北樓的一樓大廳展開,足有百十平米的大廳內,無處不在的燈光將場內的一切照得纖毫畢現,就這麼一桌⿇將,圍觀的人倒是怕不有十幾號人,不過大家都規矩,看歸看,絕不發言和做小動作。

⿇將不是自動的,而是有專人來碼牌,碼好之後,參戰的四人可以隨便切牌,只是切牌這種情況只出現了兩次——那只是為了倒倒運氣,這種場合,誰也不願意表現得太過小家子氣。

四個主角里,三個不是本尊上場,只有孫姓女子之外的另一個女子,才是自己上場。

陳太忠的手氣,一如既往地不怎麼樣,似乎從他來了‮京北‬之後,運氣就沒怎麼好過,按説這也不妨事,點炮的出錢,他不點炮損失自然不會很大。

事實上則不然,場上的四個人打得都很穩健,每人出子之前,都要猶豫再三,海里全部都是張,生張基本見不到落地。

可是就算打成這樣,依舊有人胡牌,陳太忠倒是從不點炮,旁人點炮的也很少,但是架不住自摸多,約莫一個小時之後,他就輸出了十來個點子。

“嘖,”孫姐看得邊‮頭搖‬邊咂嘴,血盆大口顯得越發地血盆,“牌打得不錯,就是這手氣不太好。”你懂什麼?我這是在養肥呢,陳太忠心裏冷冷一哼,眼見自己輸得也有一些了,心説該讓你們看看哥們兒的手段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