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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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肯定是要應承下來的,不過,他有點鬱悶,這個鍾韻秋實在有點大嘴巴啊,你説你昨天看到就好了,跟許純良説個什麼?
“對了純良,跟那個女人把卡收了,攆她走,”他脾氣上來,就不管昨天晚上才入進過人家的⾝體一事了,“亂嚼頭舌兒,咱們的事兒,是她該摻乎的嗎?”不知不覺間,他的
蛋脾氣,又有所迴歸,不過,這不是無謂的
蛋,而是體制內上位者應有的覺悟和警惕心使然,
蛋和
蛋,那也是不盡相同的。
當然,在他的想法中,攆人是必須的,但是答應了她的事情,也是要辦的。
他這話一説,換個別人,估計馬上就照做了,許純良卻是堅決不肯不答應,“太忠,你這是菗我呢,是不是啊?”這就是許公子沒法在體制內混的本原因,他的心太軟了,“她告訴我這話,不但是相信我,也讓我知道了,你在背後使了大勁兒了,你説我能那麼做嗎?”
“而且…我還不同意你這麼做!”這個…陳太忠有點哭笑不得了,哥們兒主要是怕黑社會的⾝份曝光啊,傳到許長省那裏,豈不是會有礙觀瞻?得,既然她讓你領會到我的苦心了,那麼,不攆就不攆了。
“這個…有違我的原則啊,”陳某人略一沉昑,決定弄點什麼好處,放着眼前的許大善人不欺,那是要遭天遣的,度劫的時候都要多兩道雷。
事實上,他搞敲詐勒索,也有兩把刷子,好半天之後,他“煞是為難”地發話了,“不過,你轉告她一聲,作為亂説話的懲罰,財政局的款,我不幫她要了。”這番話,也算是他良心的迴歸,既然許純良得一塌糊塗(book。shuyue。org),那麼,順便幫小鐘要點錢吧——親兄弟明算帳的嘛。
許純良哪裏知道,這廝從來就沒打算幫鍾韻秋要過錢?於是,硬生生地被裝進了子套裏。
他實在無法跟鍾韻秋張嘴,説是因為你嘴巴大,陳太忠要懲罰你,掛了電話之後,咳嗽兩聲,“那個,小鐘,你在財政局,有錢沒要到?”鍾韻秋早就從他的話中,聽出自己闖了大禍,陳某人要收拾自己,她的臉都嚇白了,全⾝都在發冷,可是入耳這話,登時就是一個靈,⾝子也坐直了。
敢情,太忠是裝腔作勢呢,要許紹輝的兒子幫我要錢?
第七百八十七章出爾反爾?
有機會不用的話,鍾韻秋可也就不是鍾韻秋了,心説那個混蛋手段果然⾼超,居然硬生生地把許紹輝扯了進來,沒有讓自己昨天枉自岔開腿大接納他。
當然,她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次做得,確實有點不合適,人家許紹輝的兒子是什麼人啊?憑什麼聽你嚼頭舌?
我的⾝份,真的欠缺了一點!她真的明白了,於是,就少了些許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抱緊陳太忠的耝腿好了,嗯,順便…還可以享受他的中腿。
“是啊,財政局的寧局長,不知道為什麼,總卡着我們曲陽的撥款,”她的臉⾊尚未恢復正常,多少還有點發白,這讓她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
許純良只當她是嚇的——被陳太忠嚇的,心中越發地歉疚了。
這女人嘴巴是大了點,不過,沒見過世面也正常嘛,他終於做出了決定,太忠幫我的時候,連話都不説,我幫太忠的女人,也不能太計較。
“卡着多少錢?”
“八十萬,”鍾韻秋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心裏卻是期盼異常,雖然支總答應投資了,我要是同時能把這個錢要回去,大家豈不是要另眼看待?
最關鍵的是,讓寧建中再不糾纏我,那才是主要的,要不然,想找個對象…怕是都沒場面上的人敢要我啊。
“這麼…”才這麼一點?許純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的話也不會説満,於是硬生生止住了話頭,又點點頭,“嗯,好吧,下午,我跟你去一趟財政局,試試看吧?”這話説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我是不是讓陳太忠擺了一道啊——自己的女人,丫完全可以親自警告的,要我做傳聲筒做什麼?
只是,看着鍾韻秋笑靨如花,齒白紅地令人眩目,許純良終於嘆口氣不再説什麼了,好小子啊太忠,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了。
可見,人和人的智商相比,真的差不了多少,只是當局者容易被惑而已,許純良心裏有了這個怨念,就不肯好好地放過陳太忠了,當天中午在飯局上,就拎住了他,“聽説你有大瓶的八一年的拉圖?弄一瓶來喝喝。”
“沒了,”陳太忠早忘記昨天那酒是什麼牌子了,笑嘻嘻地雙手一攤,“八一年的?我怎麼記得是九一年的來着?”
“你很過分啊,敢陰我?”許純良斜挎繃帶吊着個膀子,斜眼看着他,頗有點小混混的意思,要是許紹輝在場的話,估計會看得眼珠子掉出來——這還是我的兒子嗎?
“沒有啊,”陳太忠很無辜地搖頭搖,斜眼看一眼鍾韻秋,發現她又捂嘴了,噤不住也樂了起來,“呵呵,這樣,你那啥…你看你不是傷勢未愈嗎?喝酒有礙骨質癒合啊。”
“少來,我只是軟組織挫傷,”許純良見他承認陰了自己,少不得也要胡攪蠻纏一通,“喝酒有助於活血,化開淤血!”
“算算,算我倒黴,”陳太忠頭搖苦笑,“這麼着,等你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帶走兩瓶成不成?儘量…找八一年的。”
“這還差不多,”許純良得回了面子,也就不再耿耿於懷了,在他看來,陳太忠這麼搞,純粹是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對了,最近忙什麼呢?錢下來沒有?”他想到了父親的叮囑…下午,卻是支光明和⾼強從陰平回來了,陳太忠又得接待,原本,他是想領着二人去找邱朝暉,直接將一千萬的投資敲定的,可是偏生地,支光明又開始作怪了。
“那點錢沒問題,不着急,”支總笑着搖頭搖,“不過,我聽説老⾼説,下週甯家的人要來了?太忠,你得幫我引見一下。”
“支總,你千萬別跟我説,這錢得見了甯瑞遠才籤啊,”陳太忠笑着開他的玩笑,“其實你倆見面,那是遲早的事情,用得着專門説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強笑着在一邊解釋(book。shuyue。org),“老支在陸海那邊發力了,收了一個爛尾樓,換來了二十公里的一級路,盤子大,他想吃下來,錢有點不湊手,找甯家化化緣。”原來,陸海那邊有家能源公司倒了,老闆也捲款潛逃了,一棟即將完工的十八層辦公大樓就硬生生地晾到了那裏。
那老闆是玩款貸起家的,大家一直覺得此人的生意做得極好,雖然公司人不多,但是貿易公司嘛,人少一點還不是正常?
他這麼一跑,登時引發了一場小小的地震,經過統計,此人一共欠了幾大行銀將近兩個億的款貸,無數人因此陷入了被動。
一個支行副行長和兩個分理處的主任因此下台了,而且,有傳言説,某個長市因為跟此人好,非常地被動,可能要被相關部門問責,甚至被雙規。
總之,老闆是跑了,剩下的錢物算計算計,也不過就是值個四千萬左右,倒是這棟樓,估摸着能值個差不多八千萬。
可八千萬也沒人願意買,畢竟有錢的人,多半都想順着自己的意願蓋樓,買個別人的樓還得做部分改動,鬧心不是?
要是能便宜點,比如説七千萬,估計就有人出手了,當然,有人希望能在更低的價位購買到這樓。
但是行銀不幹啊,而且那長市也不答應,直接將這樓掛了一個一億三的標價,這麼算下來,一億三加上其他的四千萬,就是一億七,也就是行銀被騙貸不過才三千萬左右。
被騙三千萬和被騙八千萬,雖然質差不多,但是那個長市知道,是有人想借此修理自己,這數額上的差距,是至關重要的——幫他的人也好藉此説話。
可是,誰吃傻了?去花一億三去買這樓?於是這樓在那裏就硬
着,經受着風吹曰曬。
支光明打聽清楚內幕的時候,事發已經半年多了,長市也越來越被動了,好死不死的是,支總打聽到一個消息,這長市跟省通廳廳長是同學,關係還
要好。
不過,長市惹的人不好對付,通廳廳長也沒膽子伸手幫忙,支總靈機一動,決定來個投資,花一億搞下來這棟樓,然後去
通廳賺錢!
支光明的賭徒格,由此可見一斑,這個年代,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想常人不敢想,才能賺了常人不能賺的錢。
他的目標是⾼速公路,當然,這個目標實在是太宏偉了一點,⾼速路對施工資質卡得很嚴,就算二包能拿到標段的,也都是那些一等一的專業公司。
所以,他只能拿到一級路,而且也是二包,只是,一級路每公里造價接近千萬,油水還是不少的,昨天那長市託人轉告他了,樓要賣一億二,不過…你要十公里的路?可以給你二十公里。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原本極其富裕的支光明支總,馬上就覺得錢不夠用了,兩個項目同時上馬,消耗之大巨,那是可想而知的。
當然,他的小工程隊是無論如何幹不下二十公里的——幹五公里都難,可是,項目拿下來的話,轉包誰不會啊?
原本,支光明是想向⾼強借錢的,不過,⾼強跟臨鋁的人溝通得不錯,據説一期工程完了,二期會很快上馬,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多借錢給他,就是答應兩千萬的週轉了。
“不是吧?我都放出風去了,”陳太忠聽到這裏,有點傻眼,“老支你這是要我好看呢?一千萬説不給就不給了?”一邊説着,他一邊轉頭看看⾼強,“老⾼,我還打算從你那兒搜刮一點資金來呢,這…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你看你這話怎麼説的?”支光明聽見這話就不満意了,眉頭一皺,“我姓支的,答應下來的事兒,就要算數的,我不過是未雨綢繆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