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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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就是朱秉松這一次了,天時地利都合適了,只差人和了,遺憾的是,朱長市一聽因果轉頭就走,連需求方是哪兒都沒有留下。
現在,朱秉松倒是跳出來了,要聯繫着幫賣設備,前提是彭重山辭職,而且也不是説賣就賣,還要等一陣。
想想紅星隊和水電建總的衝突,範曉軍就覺得裏面的事情蹊蹺,這事兒肯定是有人在挑啊,挑的人是誰——除了朱秉松還能有別人嗎?
朱秉松對紅星隊的重視,範曉軍很不以為然,總覺得那是不務正業,所以,搞傷兩個隊員,藉此引發點小事,倒也不是不能容忍的,小人物不就是用來犧牲的嗎?
最最關鍵的,就是朱長市説的“等一陣”了,範副長省心裏很清楚,這一陣,怎麼也得等蔡莉下了,天南省第三的位置有人頂上之後,才能塵埃落定。
這就是隔着彭重山敲打他範曉軍呢,喂喂,你配合一點,不要在這件事兒上搞風搞雨,那我就幫你清理點陳年舊事。
按説,範副長省也知道,這麼想對方,未免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味道,沒準是自己過於敏了,但是,事實擺在那裏,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朱秉松吃撐着了,這種關鍵時候出招?
這不符合常理——僅僅是因為那幾個只長了腳丫沒長腦袋的流氓的話,朱秉松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嗎?
沒錯,蔡莉還得一陣才能下,但是想上她那個位子,現在佈局都有點晚了呢,這種級別的人事變動,可不是説事到眼前張羅還來得及的。
第七百三十七章満口胡話範曉軍一邊憤憤不平地琢磨着,一邊隨手翻翻待籤的文件,不留神看見了一份科委送來的特批資金的申請,心裏有點膩歪:這科委啥事兒都不幹,怎麼最近也要起錢來了?
他信手翻開文件一看,上面有杜毅的簽字,撇撇嘴,心説這科委伸手也伸得夠長的,居然説動老杜了,卻是不知道來我這兒跑跑。
先拖着吧!
對這種目無領導的傢伙,範副長省從來是不肯客氣的,反正科委那邊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事情真的要大到科委可以無視自己的話,那多半杜長省就要打電話或者上常委會解決了。
一目十行地掃完了文件,他提起筆來才要簽字,猛然間又覺得有點不妥,愣一下神之後,就是一個靈:不對啊,這怎麼是直接批給鳳凰科委的?
有文章啊…他放下筆想一想,抬手招過來了自己的秘書,“這份文件是誰送過來的?”
“辦公廳送過來的。”
“辦公廳,”範曉軍皺着眉頭琢磨一下,翻看一下附着初審報告的簽名,那帕裏…這傢伙我不,趙明…似乎有點印象,肖勁松…不合適問他。
“把鳳凰科委主要領導的名單,給我調一份兒,”他淡淡地發話了,心裏卻是在暗暗地嘆氣,工作效率有點低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肖勁松不跟我打招呼,我就得去猜,副職真不是那麼好乾的。
不多時,秘書就拿了一份名單過來,範曉軍只一掃,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扎眼人物——鳳凰市科委副主任,陳太忠!
嘖,看看,我就知道這裏面有文章!
怪不得這種大事,鳳凰科委都沒事先來活動呢,這廝算計過我,他敢來嗎?哼哼,你小子也有犯在我手裏的一天?
要錢?你丫做夢去吧…慢着,不對,這傢伙跟蒙藝有點關係啊,這事兒,是不是該先跟蒙記書通個氣呢?
可是,通氣…也不合適啊,一通氣,估摸我就沒辦法出這一口氣了。
範曉軍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嘆口氣搖頭搖,算了,這種小人物,還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能給就給了算了。
想到這裏,他抬頭吩咐自己的秘書一聲,“問問綜合處的那帕裏,這個文件是誰送過去的。”要不是陳太忠送來的,他就只當不知道,拖着就完了,反正…鳳凰科委的一把手是一個姓文的傢伙,這種事,多半是要一把手來辦的吧?
遺憾的是,他的秘書轉頭就告訴他,這件事,不但經辦人是陳太忠,而且,鳳凰科委和省科委在調研會上還直接幹起架來了。
我靠,小夥兒囂張的嘛…範曉軍心裏不動聲⾊地冷哼一聲,越發地鄙夷起陳太忠來了,不過,這個字兒,他還是不籤不行了,真是憋氣。
勢單力薄啊,要是吳敬華在就好了,他有一點遺憾,要不然也不至於輕輕放過這廝,更何至於被朱秉松明着欺負?
咦?朱秉松…有點意思,範副長省猛然間突發奇想,這個小傢伙囂張,卻又是蒙藝的人,嗯,能不能讓他菗冷子給朱秉松來一下呢?
這個想法,很有點作
啊,不管怎麼説,他相信自己擺出個⾼姿態,哄個小年輕不可能有多難,就算一時沒有對付朱秉松的手段,自己這也算埋了一個釘子,還能借此向蒙記書示好,實在是個不錯的想法。
範曉軍拿定了主意,吩咐自己的秘書一聲,“幫我聯繫一下這個陳太忠,這個建議很不錯,我想親自聽聽他的想法…對了,他認識蒙藝,你客氣一點。”陳太忠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正跟着許純良瞎逛呢,許紹輝最終還是覺得,讓自己兒子跟那廝走得近點,未必是壞事。
不得不説,許純良是個極好的同伴,對吃喝玩樂都比較在行,脾氣又好,怪不得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跟甯瑞遠處得那麼好呢。
最關鍵的是,他跟陳太忠一樣,對一些比較低級的東西不太趣興,但是又不牴觸——比如説姐小,兩人確實算是對胃口。
接了電話之後,陳太忠心裏這個納悶啊,範曉軍居然要見我?而且還是覺得哥們兒的“建議不錯,值得大力支持”
…
這傢伙腦袋沒燒壞吧?
許純良見他嗯嗯啊啊地接了一個電話,轉眼就變成呆愣愣的模樣了,就推他一把,“想啥呢,快走啊,⾼爾夫器材專賣就在前面呢。”
“嘖,”陳太忠解釋(book。shuyue。org)的話都到嘴邊了,可是話到嘴邊,終於硬生生地嚥下去了,“倒黴,有事了,唉,真是當官不自在,自在不當官。”這倒不是他有意防着許純良,實在是,範曉軍這個邀請有點古怪,萬一出點什麼狀況,他又不是肯忍氣呑聲的主兒,整出點動靜也是可能的,既然如此,那還是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吧。
直到他在開車駛向省府政的路上,才琢磨了過來,許紹輝和範曉軍都是常委啊,剛才哥們兒要是説點什麼,還真就不好了。
他還記得,前天自己提了一下朱秉松,許純良就變了一下臉,一時間心裏有點嘆,唉,這混了官場,就算處得不錯的朋友,有些話也得蔵着掖着,真是…不慡吖。
誰説當官是好事來的?這明明是受罪嘛。
下一刻,見到範曉軍的時候,他這種“受罪”的覺更強烈了,因為,範副長省很熱情,熱情到他心裏有點發⽑。
看着範副長省的秘書親自給自己倒水,陳太忠這種不安越發地強烈了起來,這秘書怎麼也是副處吧?正處的可能更大,這是常務副長省的⾝邊人——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他努力地在掩飾自己的狐疑,但這種行為,看在範曉軍眼裏,那就是侷促了,心裏不噤有點些許的得意:看看,小子,知道惹了我不好受吧?
不過,他也知道這廝是個吃不得的
子,既然有意示好,所以那些往事,只當是不知道了,“呵呵,看了你的方案,才知道,老家又出了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啊,膽子大,敢想,也敢做。”他誇一句,陳太忠心裏就咯噔一下,咯噔好幾下之後,陳某人終於故作赧然狀,“這個…範長省,我其實也就是一時衝動,寫了這麼個東西。”我知道你很衝動!範副長省笑着點點頭,“年輕人不衝動,那還叫年輕人嗎?不過,你這個方案,還有待完善,細節不足…考慮得不夠周到。”陳太忠的臉⾊有點不好看了,我靠,哥們兒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你要卡就直説,哼,悠着點啊。
看着他臉上微微變⾊,範曉軍又笑了,笑得很和藹,“可話説回來,家鄉的建設,我還是要大力支持的,這個款呢,我做主,給你批了。”靠,説話這麼大氣?陳太忠明白了,人家這是要賣人情呢,不過…這傢伙會不會又在簽字上做文章呢?
“那謝謝範長省了,”還好,他現在做事,已經比較符合常人的心態了,馬庇而已,誰不會拍?把款要到,好拿回去耀武揚威才是正理。
他也很“害羞”地笑笑,“這件事接下來的發展,我還會經常向組織上反應的,也希望各位領導能幫我把把關,讓我少犯錯。”你肯定不會向我反應!範曉軍知道,這廝心裏存着鬼呢,可是,他既然生出了拉攏之心,説不得就要輕笑一聲,“呵呵,我可是也關心的哦…”
“那我一定記得向範長省彙報,”陳太忠的臉上,露出了陽光一般燦爛的微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