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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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建總的傳統“我朋友裏,知道的人多了,”藍勁齡冷哼一聲,縱然是趴在那裏,嘴裏霸氣十足,“不是我吹牛,這件事要真是我乾的,我就敢認。”
“不就是個小秘書嗎?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當着人我都敢菗他,就算現在,我也是一句話,砸得好,打得妙!”這他媽的什麼城市名片?本就是一幫無賴!察警心裏有點無奈,不過,人家紅星隊後面是朱秉松和許紹輝,藍勁齡缺陣,肯定要影響紅星隊的實力,朱長市沒有跳腳,已經是不錯了。
梁秘書被打的事情,甚至驚動了素波的政法委記書田立平,他特意打了電話給彭重山,“這件事,可能是有人在使壞,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彭副廳長,你要負責安頓好部幹和羣眾們的情緒。”挑撥…挑撥!彭廳長放下電話之後,氣得在辦公室裏來回地走動,紅星隊那就是一幫流氓加惡,田立平你難道不知道?
按説,他一開始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有點擔心,朱長市會不會因為藍勁齡的缺陣,對水利廳產生什麼看法,所以才一力主張,賠些錢給紅星隊。
可是,他都已經自認倒黴,打算捏着鼻子受了這幫流氓的氣了,結果是自己的秘書半夜被人砸了家門,他這個副廳的臉,還得要呢。
算算,算我倒黴了,彭重山走動半天,又拿起電話,給水電建總現任的馮總經理撥了過去,“來朋,定安一下大家的情緒,唉…先忍着吧,市裏總是要給咱們一個説法的。”馮來朋總經理一聽這話,也沒什麼好説的,他知道彭副廳長礙於面子,是不可能來了——這事兒實在是太丟人了,“好的,我馬上就去做工作。”彭重山專門給水電建總打電話,也是有原因的,這不光由於他是出⾝於水電建總,更是因為,水電建總的一幫工人們,打架手狠是出了名的。
這個陳太忠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答案其實很簡單,水電建總所接的工程,大都是在偏遠地區,每每他們到達一處,就會帶動起一些當地的經濟消費。
見到掙工資的工人們大手大腳地花錢,當地的村民們肯定是要羨慕的,腦子夠用的,就想着做點什麼小買賣賺錢,見識也陡然開朗了起來。
到了後來,就有人動上歪腦筋了,水電建總作為施工建設方,工地上的建材和施工械器總是少不了的,於是,有那膽大的村民就成羣結隊地去盜搶物資。
農民搶工人,這種現象在一段時間內,變得非常流行,可工人這邊,也不好説什麼,沒有人願意去怒當地的農民——這個問題的質是很嚴重的,沒有哪個領導敢承擔這個責任。
不過,人總是不經慣的,就在彭重山任水電建總的總經理的時候,那些農民變本加厲到在工地周圍的道路上設卡,對來往的建總的車輛收費,要知道,那些路可還都是建總的人修的呢。
彭重山努力通過當地府政進行協調,只是,這些人既然能囂張到這種程度,在當地肯定也多多少少地有點勢力,協調的結果…跟沒協調一樣,反倒是多花了一些公關費出去。
人家的思維很簡單的,那又不是你個人的錢,公家的錢和物資,你省下了…誰會念你的好?正經是滾開點,別礙着爺發財。
當某個守衞工地的保衞科幹事被偷盜的村民打瞎雙眼之後,彭總經理再也無法忍受了,暗暗調集了三百多精兵強將埋伏在那裏,終於在某個夜晚,將再次前來盜搶物資的村民們堵住了。
來的村民們足有二百多人,而且還帶了十多輛卡車,一路浩浩蕩蕩地奔來:那意思很明顯,爺又來搶了,識相的滾到一邊去。
可是,二百多人真不夠看的,別説二百多,來五百多都不行,工人一旦認真起來,農民們就不是對手,一個有組織,一個沒組織——或者説組織不夠嚴密,戰爭在沒有開始的時候,勝負就定了下來。
當夜前來的村民,除了有幾十個腿腳快的,趁着夜⾊跑了,剩下的被憤怒的工人們打得遍體鱗傷,斷手斷腳者本數不清。
不但人被打了,來的十幾輛車,也被一一甄別,那些有前科的汽車,直接被扔在工地上,一把火點了,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方圓幾十裏的夜空。
這一下,當地府政坐不住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派人出來涉,要求水電建總釋放村民,嚴懲打人兇手,當地的項目負責人直接就頂了回去。
“我們的工地,誰請他們來了?我們保衞科的幹事被人打瞎眼,你們抓到兇手了沒有?這是工人自發的行動,我也不好説什麼,保護共公財產…難道不應該嗎?”這邊一聽也火了,登時做出決定:停了水電建總的電和水,嗯,我們要檢修,什麼時候能檢修好,就看你們水電建總的態度了。
遙控指揮的彭重山一聽對方是這個反應,也沒得選擇了,只有硬着頭皮一條道走到黑,“我草,還真沒見過羊上樹,給我繼續打!”於是,就在停水停電的第二天中午,離水電建總最近的一個村子,直接遭到了工人們的攻擊,五百多號人,手持鋼筋衝進了村子,除了老人小孩和婦女,見人就打。
——這個村子有將近兩千號人,算得上一個較大的村子了,由於離得近,盜搶工地的人中,數這個村子的人多。
這一仗,打得這個村子裏四五十號人直接住進了醫院,沒住進去的也四散而逃,連家都不敢回了——誰知道人傢什麼時候再來一次呢?
當地府政又來議抗了,不過,這次工地這邊接待的規格更低了,只是一個保衞科的副科長——“這是工人們自發的行動,反正停水停電的,閒着也是閒着,我們不好干預。”府政來人實在也沒話,才要轉⾝離開,卻不防這邊的副科長又説了,“我個人建議啊,其他盜搶過工地物資的人和村子,也小心一點,羣眾的怒火,強庒是庒不住的。”這話的茬子實在太硬了,那邊想採取一些行動,卻不防當天水電建總又浩浩蕩蕩趕來四百多號人到工地,那意思很明顯:來吧,看到底誰怕誰!
到最後,還是當地府政的上級領導直接聯繫上了水利廳的廳長,這件事好歹才算平息了下來,自那之後,水電建總的工人同當地人打架就成了慣例,走到哪裏打到哪裏。
甚至,為了少生事端,他們每每初到一處,先找茬兒跟當地人狠狠打一架,打出幾年的和平再説,在彭重山就任老總的時候,天南水電建總工人彪悍的名聲,不脛而走。
是的,回首過去的青葱歲月,有無數工人是為保護國家物資流過血的,而眼下出名“懂大局識大體”的彭副廳長,也曾經鐵骨錚錚。
眼下雖然已經是經濟掛帥的年代了,彭重山也進步到廳裏了,但是水電建總工人們的彪悍,卻多少還保留了一點,所以,彭副廳長不太放心,要刻意叮囑一下。
同一時刻,陳太忠卻是找到了天南曰報,從雷蕾的手裏拿到了自己的參選資料,又跑到天南大學荊濤那兒尋了寬帶,接上自己的筆記本,給小吉發了郵件過去,要他打印出來,轉秦連成。
忙完這些,他又給蒙勤勤打電話,結果那邊居然關機,打到辦公室一問,才知道秦科長還在陪總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