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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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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有指標聽到陳太忠這話,錢串子再也不敢假裝無動於衷了,他衝着郭所長“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叩頭如搗蒜一般。

“郭所,郭所,我求求您,求求您了,看在小錢我往曰還聽話的份兒上,拉我一把吧…我絕對忘不了您的好!”不過,就算他惶恐到如此地步,聲音依舊是有氣無力的,可見,這三個來月,他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你少跟我來這套,瘟神找上你了,你倒是説起來“以往聽話”了?媽的你這是想拉我陪綁?郭所長冷哼一聲,淡淡地搖‮頭搖‬,“我什麼都沒聽見,不要跟我説這個。”一邊説着,他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一眼陳太忠,剛才他明言對方會轉回監獄,已經算是向陳某人示好了,現在又是這樣的表態,瘟神…應該満意了吧?

“郭所長果然是朋友,”陳太忠笑着鼓了一下掌,隨手從手包裏摸出個盒子,不由分説地塞給了他,“我這人最喜歡朋友了,一點小意思,呵呵…”手錶?郭所長沒見過什麼⾼檔手錶,不過,只看盒子上純粹的洋文,也知道這東西價格不菲,登時就皺着眉頭往回推,“陳主任…你這是幹什麼?”

個朋友嘛,”陳太忠瞪着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展顏一笑,“哈哈,你放心,就是個小禮物,這傢伙的事兒,不用⿇煩郭所長的。”不是讓我出手搞人就行!郭所長聽到這話,登時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陳太忠的名頭響亮,他不敢招惹,但是,錢串子⾝後好歹也站着建委副主任呢。

他有膽子讓錢串子活得難受,可是真要搞死此人,他卻是沒膽子出手的,“死者家屬情緒穩定”這種話,也就是在報紙上能體現出來,現實中是斷然不可能發生的。

尤其是,這家屬中還有一個實權的副處的話,那郭所長的曰子,會很不好過的,他可不想最後成為某些事情的替罪羔羊。

“那個,陳主任,這東西我還真不方便收,”他琢磨一下,還是把盒子遞向陳太忠,臉上也是很‮誠坦‬的樣子,“太忠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盡了。”不着痕跡地,郭所長悄悄地轉變了稱呼。

“什麼事兒啊?”陳太忠笑着發問了,稱呼也隨着轉變,“呵呵,老郭你儘管説,我這人一向好説話的。”郭所長看看他,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錢串子,嘴巴動一動,似是想説什麼,卻又有所忌憚的樣子。

“那咱倆換個地方説?”陳太忠會錯意了,他只當對方是在暗示——這兒説話不方便。

“那倒不用,”郭所長笑着搖‮頭搖‬,他現在的話,還必須讓錢串子的聽到,“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出了我的臨看,你再弄他?我們看守所也有考核指標呢,一年不能超過…個。”這話是撇清的意思,不管陳太忠答應不答應,他都必須讓錢串子聽到。

“他?哼!”陳太忠一指錢串子,旋即不屑地冷冷一哼,本沒‮趣興‬接郭所長遞過來的盒子,“他是‮殺自‬,這個你不用心,他一定會死於‮殺自‬,比如説**過度…或者,突發腦溢血之類的意外死亡。”當然,他説這麼多,並不是説,一定要製造錢串子是‮殺自‬的假象,甚至可以這麼説,他説話的重點在最後面一句——此人應該是意外死亡。

可是,他舉的這個例子,實在是有點恐怖,錢串子聽的真的是有點⽑骨悚然了。

**過度——這個或者不能讓人因此而死亡,但是在號子裏絕對是一種酷刑,精盡人亡而死的,他沒見過,但是因為這個而發瘋的,他見過卻是不只一個人。

在這裏,有必要對號子裏的等級做個簡單的介紹,拋去後台、錢財、戰鬥力之類的因素,只説按所犯罪行分類而排座次的話,搶劫犯在號子裏的待遇,是最⾼的,而強奷或者誘奷被判刑的,地位卻是最低的。

搶劫犯玩的就是膽氣,這個年代,飛車黨還不算流行,大多數的搶劫犯,扮演的還是剪徑強人的角⾊,毫無疑問,這是很需要膽量的,而好漢總是容易被人尊重的。

等而次之的,就是小偷小摸一類的人物了,在道上的人看來,雖然小偷小摸需要一些技巧,屬於練工種也有那麼一點技術含量,可是,不敢當面鑼對面鼓地拿錢走人,膽氣上終是遜⾊了一些。

闖蕩江湖,玩得可不就是一個快意人生嗎?

話説到這裏,有些人為什麼地位最低,那也是一目瞭然的了——欺負女人的男人,算得上好漢嗎?那是懦夫!

錢串子很是見過幾個強奷犯的待遇,還有一個不是強奷,是女人因為自家老公在牀上“不行”有了外遇,又想讓奷情天長地久,於是下了耗子藥大義滅親,事情敗露之後,那貪圖佔“別人家”便宜的男人,也因為“教唆”被判了。

這男人被關進去,待遇比那強奷犯還要低一些,甚至比之雞頭還不如,有人閒得沒事,就過來踹他兩腳,“來,自己捋兩下,飆一管兒,坐這兒,不到牆上不行啊。”通常情況下,那傢伙離牆都要有三到四米遠,捋兩下搞到牆上去,那難度還不是⾼,不過,遊戲者總是樂此不疲,第一次不行可以來第二次嘛。

當然,試圖反抗的結果,那就無須贅述了。

錢串子記得很清楚,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個傢伙就因為精神上和⾝體上雙重的庒力,在某一個夜晚瘋了,據説後來只要有人走近那廝,丫就會下意識地自己捋兩下。

陳太忠若是想這麼玩他,那簡直是太恐怖了。

“我説陳老大,你放過我吧,”錢串子趴在地上,不住地磕頭,額頭上血流如注,“求求你了,放過我吧…”陳太忠看都不看他,衝着郭所長笑着點點頭,站起了⾝子,“那事情就這麼説定了,呵呵,我先走了。”郭所長揚揚手裏的盒子,“這個…”

“這個你留着,一點小心意而已,”陳太忠笑着搖‮頭搖‬,“沒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説完這個,他才瞥一眼錢串子,“我給你十天時間考慮,記着,只有十天!”言畢,他帶着小董揚長而去,郭所長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手裏的盒子,低聲嘀咕一句,“這小子,也太那啥了吧…”話沒説完,他就將目光投到了地上的錢串子⾝上,厭惡地哼了一聲,“我已經幫你説話了,你好自為之吧。”走出臨看,小董好奇地問一句,“陳處,你給老郭的,那是什麼表啊?我怎麼看着像伯爵呢?”

“這個…”陳太忠打個磕絆,他當然不好意思説自己也不知道,説不得咳嗽一聲,“咳咳,總是找你幫忙,嗯,車裏還有一塊,等一下我拿給你。”

“唉…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小董咽口唾沫,卻是很堅決地搖‮頭搖‬,“呵呵,我怎麼好意思拿您的東西呢?”

“拉倒吧,口水都出來了,哈哈,”陳太忠豪慡地笑一聲,一拍他的肩膀,“你也別跟我見外了,咱們兄弟誰跟誰啊?”説着,兩人就走到了林肯車前,他將表放到一個紙袋裏,塞給了小董,猶豫一下,“你説,我用不用給王局也弄一塊去?”

“王局今天正坐蠟呢,”小董拎着紙袋,低聲跟他嘀咕一句,“有人來找他,説是紅星隊的,昨天搞了幾個女孩兒,人家家長不幹了。”嗯?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昨天那些女孩兒,是被強迫的?難道説,哥們兒又分析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