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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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可是關鍵時候了,能不能再進一步,衞華的長市的態度很關鍵啊,”張開封又嘆一口氣,那樣子是要多苦惱有多苦惱了。
“而且,段衞民説了,京華店酒和帝王宮,都在我清湖的地盤上,紅星隊那幫傢伙,也沒什麼好東西,萬一出點什麼事,到時候還要算到我頭上。”
“那幫傢伙很蛋?”陳太忠隱隱覺,有什麼東西,似乎不是很對勁兒。
“用蛋形容,那都是客氣的,基本上就是無惡不作了,除了踢球不行,啥都行,”張開封冷哼一聲,“要不是有朱秉松和許紹輝關注,再來三支紅星隊,也不夠抓的。”
“不過,他們不是都在素波活動嗎?”陳太忠努力去捕捉腦中的那一絲靈,卻是無論如何也捉不到了,“不會來鳳凰的吧?”
“素鳳⾼速一通,一個多小時就來了,而且,朱宏晨是雖然隊長,你以為他自己就有那麼多錢,盤下京華店酒和帝王宮嗎?就只算兩百萬也難死他…肯定是要借錢或者湊錢的。”
“你的意思是?”陳太忠有點搞不懂。
“肯定是紅星隊的湊份子,買下這些,”張開封冷哼一聲,“花了錢的,能不來嗎?到時候啊…我的清湖區還真熱鬧了。”第六百七十九章碳素廠起變故難怪張開封這麼鬱悶了,好不容易弄倒一個常三,現在又來一幫比常三還能禍害的主兒,擱給誰也不會痛快啊。
常三隻是有個盧剛做後台,那是素波市委常委,人家紅星隊的後台是朱秉松和許紹輝,這倆是省委常委,這顯然差了不止一個級別。
“衞華長市…是什麼意思?”陳太忠沉昑一下發問了。
“不知道,段長市沒跟我説呢,他都未必知道,”張開封搖頭搖,“太忠,咱總不能讓這幫子**害到鳳凰吧?”
“那回頭把這倆地方拆了就算了,咱們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陳太忠被他攛掇得有點頭腦發熱,馬上就做出了決定。
“哼,一幫靠腳吃飯的傢伙,也敢這麼囂張?而且——還都是些臭腳,連個亞洲都衝不出去,活着敗興不敗興啊?”
“這個,不太好吧?”張開封沒想到,陳太忠一旦拿定主意,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反應之強烈,手段之狠辣,讓他都覺得有點過分。
“你別這麼看着我,我不是捨不得,都不是咱倆的產業了,還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他瞪陳太忠一眼,頗有點被誤解的那種悻悻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説,章堯東才讓我給朱宏晨開綠燈,沒過兩天,咱就拆房子了,太忠,這是給人家章記書上眼藥呢…找死的話你去,我沒這膽子。”
“切,我又不是清湖的區長,”他的話難聽,陳太忠自然也沒什麼好話,“到時候有⿇煩的是你,關我什麼事?想讓我管…好説,京華和帝王宮都給我,我保證攆出他們去。”
“你要是攆不出去呢?”張開封的眼睛,登時就是一亮,終於談到正題上了。
“咱倆賭上兩百萬?”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嘖…你別那副樣子,我出得起兩百萬,你自然也張羅得到。”
“兩百萬…成,只要你能把人攆走,我給你兩百萬,不過你又拿錢又拿房子的,有點説不過去吧?”張開封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得手以後,得把帝王宮送我,這才合理!”他這話有點不講理,只説一個帝王宮,兩百萬就絕對下不來,只説常三建的時候,怕不就花了有四五百萬——當然,常老三強勢,有多少應付款沒給,那就不在算計範圍內了。
京華店酒的價值,也是三百萬只多不少,只是常三已經掛了,這些資產查封不查封,又該怎麼拍賣,就是由人作了,按張開封先前的估計,兩處加起來,用兩百萬買下,都是有可能的。
他這麼説,意思就是,你把朱宏晨攆走的話,買京華店酒的錢不用你出了,我出兩百萬買了這兩處房產,不過,帝王宮你得給我。
那我攆不走人,白給你兩百萬?你倒想得美啊,陳太忠才要嗆他兩句,卻覺得這麼説未免有點滅自家的鋭氣,好像自己生恐做不到一般。
好勝心害死人啊,他嘆口氣,搖頭搖,“開封記書啊,你…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反正到時候,我白落一個京華,你可得記着啊。”
“嘖,你還怕我騙你不成?”張開封眼睛一瞪,很不⾼興地看着他,“你看你老哥是那種人嗎?”
“嗯,今天你叫我來,就是讓我收拾朱宏晨?”陳太忠不接這個話茬,而是饒有趣興地看着他,“就為這麼一點小事兒?”
“事情是小事,不過,那不是鬧心嗎?”張開封笑着搖頭搖,“正經的大事,咱想心都未必有那能力呢,這種半大不大的事情,最煩人了。”
“那我走了啊,”陳太忠站起⾝來,才猛地想起,景靜礫和段衞華,都是張開封的人,説不得就要問一問,“對了,你知道景靜礫和衞華長市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景找你…可能是因為那個碳素廠的項目,”張開封猶豫一下,笑着搖頭搖,“至於衞華長市找你什麼事,我還真不知道了。”
“碳素廠?碳素廠又怎麼啦?”陳太忠一聽,就有點膩歪,“那不是都搞定了嗎?怎麼,臨鋁那邊又變卦了?”
“好像是有個投資商,到市府政投訴你們招商辦了,”張開封對這件事,居然是很清楚,“説是碳素廠的項目,他一直在跑,前期投資不少…”
“蔣慶雲這個混蛋啊,”陳太忠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恨得牙都庠庠的,“我靠,他那點錢,吃得下碳素廠嗎?還真是給臉不要了。”
“關鍵是他總騰折啊,還找了什麼人説情,”張開封撓撓頭,“景秘書長也被他弄得有點⿇煩,估計就是找你商量一下,看怎麼弄走他。”找人説情?陳太忠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不是吧?鳳凰市還有這麼沒大局的人?他們不知道臨鋁拿得多費勁兒嗎?”他在一開始,並沒覺得拿下臨鋁有多難,畢竟是在他“策劃好”的方案下,拿下來的,可是,隨着事件的發展,還有鳳凰市對臨鋁項目的重視,才讓他慢慢地反應過來,能拿下碳素廠的項目,還真的是僥倖了。
所以,他一聽説蔣慶雲居然能在鳳凰找到人關説,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好像不是鳳凰的,鳳凰的人,誰敢這麼做,我估計章記書和衞華長市能聯手收拾了他,”張開封知道他的話的意思,笑着搖頭搖,“好像是省裏的…”
“省裏的…”陳太忠猶豫一下,頭搖苦笑,走了出去,要是省裏的,那就沒話説了,對省裏而言,碳素廠這個項目誰來做,甚至哪個地區來做,那都是無所謂的,沒有考慮的必要。
等到見了景靜礫,就是接近中午時分了,景秘書長對陳太忠倒是客氣,“陳副主任,趕緊想個辦法,把那個姓蔣的傢伙弄走吧,他天天跟我唧歪,⿇煩的。”
“秘書長你不用理他,不就完了?”陳太忠有點奇怪,他一個破商人,你好歹也是市府政的秘書長呢,論位置的敏度,在鳳凰市的正處級部幹裏穩居前三,能被他攆着到處躲嗎?
“唉,也算我倒黴了,”景靜礫長嘆一聲,“這傢伙以前是賣小水電設備的,這個你總知道吧?”水利廳的副廳長彭重山是景靜礫在黨校進修班的同學,因為兩人老家是河北同一個縣的,村子相距不到五十里地,關係就要比別人近一些。
蔣慶雲因為銷售設備的緣故,在彭重山還是水利工程建築總公司的經理時,就其處得很要好了,現在見鳳凰市撇開他上了碳素廠項目,心裏實在沒法平衡,就邀其關説一下。
彭副廳長一琢磨,鳳凰市他也就跟景靜礫一點,説不得就打了個電話,又寫了個條子。
景靜礫肯定是不想摻乎這件事,不過,老彭既是電話又是條子,那意思就是:能幫的話,你還是幫一幫吧。
得,我惹不起,躲得起總可以吧?可憐堂堂的鳳凰市府政秘書長,被一個小商人擠兑得心裏⿇煩要⿇煩死了。
還好,我還以為是張玲玲的業務科那幫傢伙搞鬼呢,陳太忠可是沒把水利廳的副廳長當回事兒,“那好,這件事兒我知道了,我去處理吧。”走出景靜礫的辦公室,陳太忠琢磨一下,這事兒要是給蒙勤勤辦,肯定沒什麼問題,那一天她就想幫哥們兒收拾董祥麟呢,正廳她都敢動,一個副廳算什麼呢?
不過這個人情可是不好領,哥們兒也不能靠女人成事不是?他搖頭搖,算了,還是先找王浩波問一問,這彭副廳長跟他關係好不好吧。
沒想到,王記書一聽彭重山三個字,就是一聲冷笑,“這傢伙啊,快到點了,你不用在乎他,背後戳他脊樑的人多着呢。”
“那你手上有啥證據沒有?直接掀翻他算了,”陳太忠一聽是個千夫所指的主兒,就懶得多想了,“這傢伙手也伸得太長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鳳凰市沒人了呢。”
“不好動他,他跟範曉軍關係不錯,”王浩波輕笑一聲,“動他就動靜太大了,對了,你怎麼想起來問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