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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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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我要自首啊王宏偉放下電話之後,抬手就想給陳太忠撥個電話,可是一琢磨,這事兒不能這麼做,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市裏,那他和陳太忠私下溝通,就案情進展進行協商的話,未免就有點目無領導的嫌疑了。

雖然他可以肯定,跟陳太忠商量,是最便捷也最有利於案情調查的,也能得到最有權威的判斷,可是這個程序…卻是不能亂的。

果不其然,他將電話打給段衞華之後,段‮長市‬也小小地吃了一驚,等到聽説是陳太忠的意思,都還猶豫了一下,“這樣吧,你先別動,我跟小陳聯繫一下,看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陳太忠正在科裏召開開舂頭一個工作會議呢,就接到了段‮長市‬的電話,略一猶豫,他還是走回房間,把範如霜和張永慶目前正掐架的事情悄悄地彙報了一下,“抓張大慶的話,可以順勢打擊張永慶,範如霜總得領咱們這個人情吧?”我靠,這種辛密你小子都能知道,怪不得能拿下鋁廠呢,段衞華笑了一聲,陳太忠能知道臨河鋁業的⾼層爭鬥,真的是太令他驚奇了。

這種級別的鬥爭,都是極其隱秘的事情,若非利益攸關方和能揷手此事的大能,一般人哪裏能夠探聽得到?更別説鳳凰市這種跟臨鋁基本沒什麼溝通的‮府政‬了。

不過有點東西,他還是要落實一下,“對了小陳,範如霜不會出什麼意外,被張永慶搞下來吧?”

“不會,這個沒問題,我能確定,”陳太忠回答得很肯定,哥們兒不給範如霜扣屎盆子,她當然自保無虞了,不過這裏面的關竅,卻是不合適再跟段衞華説了。

段‮長市‬掛了電話之後,心嘲澎湃,久久不能平靜,這傢伙還敢這麼肯定地預測結果?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關於陳太忠的來歷,他曾經細細地跟自己的幹女兒打聽過,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出來的孩子,⾝後應該沒有任何背景才對,要説真有什麼助力,那也就是他段衞華段某人偶爾會關照一下。

可是這一年多下來,這廝混得是如魚得水,不但跟蒙藝扯上了關係,眼下更是…更是能揷手有⾊金屬總公司的事兒了?

國家經貿委裏面,不會也有他的靠山吧?段衞華琢磨一下,隱約覺得除了這種可能,或者陳某人還有別的手段,不過具體是什麼,卻是他猜不到的了。

算了,不想這事兒了,段‮長市‬搖‮頭搖‬,喊來了秘書劉敏,“小劉,你給我把臨河鋁廠範如霜的電話找過來。”每逢遇到事情,無論大小,都要將相關利益最大化,才符合官場的行事,段衞華做慣了政治工作,當然深諳其中三味。

他並沒有盲目地就安排王宏偉去抓捕張大慶,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必須要跟範如霜溝通一下。

段‮長市‬給範如霜打電話,一來是要把相關的合作事宜敲定一下,二來就是落實一下陳太忠口中的消息,是否屬實。

當然,這兩點並不重要,在段衞華看來,陳太忠做事一向還是很靠譜的,最重要的是,他要將張大慶的事兒,捅給範如霜,然後再問問範總對這件事情如何看待。

這麼做就等於在對臨河鋁業表示尊重的同時,送一份天大的人情給對方:你倆不是正鬥着呢?藉着張大慶這件事,完全可以給張永慶來一下狠的嘛。

要是範如霜能反過來要求,讓鳳凰市把事情搞大,那就更好了,鳳凰市完全可以藉此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反正臨河鋁業一系,基本上是‮立獨‬於天南省官場的,段‮長市‬並不擔心會因此得罪什麼人。

而且,這件事鳳凰市完完全全地佔理,就算有人心裏有點不平,可絕對不能跳出來説三道四,是的,大義在手,跟私貨無關。

範如霜接到段衞華的電話,倒是沒表現出什麼欣喜來,她只是淡淡地表了一下態,“哦,這種事,鳳凰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符合政策法規,臨河鋁業這裏,無條件支持地方‮府政‬的決定…”她似是無意多談張大慶的事兒,反而是説起了即將跟鳳凰市展開的合作,“對了,關於統一鋁礬土的採購途徑,還有咱們合資建碳素廠的方案,是不是讓相關的人員碰一下頭?”説實話,範如霜接到這個電話,心裏還真的不是滋味兒,她倒不是怨鳳凰市動了鋁廠的人,對那些觸犯了法律的人,範董是絕對不會存有包庇之心的。

她是在考慮另一種可能,這次的“間諜門”事件,九成是鳳凰市‮府政‬裏一些人布的局,若是沒有小馬和小劉發現事情不對勁,那麼,她範某人很可能會吃不了兜着走,看得出來,鳳凰市準備得很充分,後手也是迭出。

想到這種可能,她心裏怎麼能沒有點怨懟?我範如霜沒上任之前,鋁廠就不買鳳凰的帳了,你們不能把這種怨氣撒在我頭上吧?我只是老老實實地“蕭規曹隨”而已嘛。

總算,事情的結果還算不錯,再加上有了段衞華這個新的人情,張永慶這個異己,這次是難逃一劫了,不過這個人情,真的讓範如霜領得很不慡。

段衞華當然也聽得出範董話裏的意思,這邊才送出去人情,那邊倒提出建議,要碰頭開展工作了,毫無疑問,範如霜對這個人情,還是相當満意的。

不過,段‮長市‬還是從她的口中,聽出了一絲不満,這倒不是説範董説話的口氣不對,而是説,兩個一把手之間談話,不應該單純地討論工作,工作都是下面相關部門相關人等做的,兩人應該談談天氣啊、舂晚之類的話題,做領導的要做的是統籌全局,而不是具體工作。

範如霜如此做,那就是有點“公事公辦”的味道了,而通常情況下,這種味道往往意味着某種情緒。

擱了電話,段衞華還是有點搞不懂範如霜到底想暗示什麼,是小陳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兒?還是説範如霜不想落個“打擊異己”的名聲,在極力撇清呢?

算了,不想了,回頭讓倩倩仔細問問陳太忠吧,不知道什麼原因,段衞華總覺得,自己要問陳太忠這件事的話,那傢伙未必肯説實話,讓幹女兒出面問問卻是個不錯的選擇——對他來説,做為一個‮長市‬,與其被人用假話來欺矇,倒不如不問了。

接下來,就是該給王宏偉打電話了,段‮長市‬很含糊地説了兩句,“宏偉,佈置抓捕張大慶吧,嗯,聲勢大一點,不要怕他聞風而逃,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向臨河鋁廠的警方要求協助。”王宏偉一聽就明白了,段‮長市‬是説,抓得到抓不到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這件事傳開,他手下的警員要是過分能幹,將人在鳳凰抓獲,反而沒準,是要挨批評的。

這當然也算得上是鳳凰市送給範如霜的人情,聲勢越大,張永慶就越被動,不過,王局長不知道啊,他剛想跟段‮長市‬確定一下,想到自己還要給陳太忠去電話,終於是活生生庒下了這個念頭,算,領導的意圖都領會不了,也太顯得自己無能了,我還是問陳太忠吧。

陳太忠怎麼能知道段衞華是如何想的?不過,把聲勢弄得大一點,下馬鄉那裏就容易整頓一些,這是毫無疑問的,説不得他就又“一貫正確”了一次。

“哦?既然是段‮長市‬的意思,那就等等再抓嘛,先造聲勢好了,呵呵,”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笑聲讓王宏偉聽得有點刺耳,“不過王局,我懷疑風聲已經怈露出去了,畢竟田正陽那傢伙扛了一天多,張大慶沒準已經跑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