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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不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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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陳太忠,是個流氓,”在回鳳凰賓館的路上,荊紫菱恨恨地嘀咕着。

“不會吧?”王玉婷聽到這話,登時嚇了一跳,靠在座椅上的⾝子登時直,將頭探到副駕駛位子上,“紫菱,他怎麼你了?”

“他敢!”荊紫菱聽到這話,眼睛一瞪,倒也頗有幾分英氣,不過下一刻,她的氣勢就略略減弱了一點,“我只是覺…他跟那三個女人的關係,有點不清不楚。”

“這就是你多心了,”王玉婷一聽這話,生恐自家老公生出什麼想法來,笑着搖‮頭搖‬,“陳科那人,特立獨行得很,本不在意別人會怎麼説他,他跟你承認,同那三個女人關係不一般了嗎?”

“不可能吧?”池志剛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猜測,“那誰…不是蒙藝的侄女兒嗎?陳太忠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麼胡來吧?”他都親口承認了!荊紫菱差一點就把這話説出來了,不過仔細想想,她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別人都不這麼認為,那她還是不要説了。

不管怎麼説,是她先問起陳太忠這個問題的,人家問起來她為什麼這麼問,她解釋(book。shuyue。org)起來,豈不是也會有點⿇煩?

雖然池志剛的話很有道理,但荊紫菱可以確定,陳太忠的回答,不但是很隨意地口而出,而且絕對是真的,這是女人特有的直覺。

可是,他為什麼當着我的面,就敢這麼承認呢?她一時又有點想不明白,難道他不知道,這種回答,對女人來説,是很冒昧的嗎?

難道説,他沒把我當成女人?還是…用的那種擒故縱的手段?要是後者,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吧?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桑塔納2000已經駛進了鳳凰賓館,後面的林肯車跟着停下來,陳太忠甚至沒有下車,只是腦袋探出車窗户,衝他們笑嘻嘻地擺擺手,“哈,今天你們辛苦了,睡個好覺,我就不打擾了…”

“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遠去的林肯車裏,劉望男在回望着後面,嘴裏在喃喃自語,“漂亮得有點危險。”

“嗤,那是你沒見過真正漂亮的,”陳太忠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他馬上就發現,這個話題不合適繼續下去,萬一惹得她們好奇心再起,他總不能帶着她們三個,去仙界看看真正的“紫靈”吧?

“你那個女客户,也跟她一樣漂亮嗎?”蒙曉豔卻是不肯放過他,“還是説比她還漂亮?”

“好了,不説這個問題了,”陳太忠很武斷地打斷了她的話,從後視鏡裏看看她,“幫我問一下你叔叔吧,要是搞了這個‘太忠庫’,會不會後果很嚴重?”在他心裏,這是眼下一等一的大事,其他事都可以等等再説,但這件事卻是不能再等了,策劃經年的事情,眼下突然被人喊停,擱給誰誰不惱火?

甚至,他都不管這件事能不能搞,他考慮的是,自己執意要搞的話,後果會不會很嚴重?他的決心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蒙曉豔遲疑一下,撥通了蒙藝家的電話,聊了一陣之後,掛斷了電話,抬頭看看他,“我叔叔説了,他不支持你這麼做,不過你要非這麼做不可的話,他建議你低調一點,最好不要讓人想到‘太忠庫’跟你有什麼關係。”那我費這麼大的勁兒圖什麼了?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我還想拿這件事做文章、算業績呢,合着哥們兒出錢出力,最後連個冠名權都沒有?

“哼,低調就低調吧,就只當給東臨水的鄉親做好事了,”他發狠了,“錢是我和呂強出的,掏的都是‮人私‬的包,靠,那些手裏拿着公家錢的主,倒是一天到晚的資金緊張,指望他們把水庫修好,東臨水的人最少得渴死一半!”

“不知道改善民生這無所謂,把我們的業績攬到他們頭上,我們也認了,可命名權還要給他們…什麼玩意兒嘛,憑什麼啊?”

“有道理,太忠,我支持你!”蒙曉豔聽得有些動——事實上她是因為沒完成關説的任務,心裏有些愧疚,她抬手拍拍他的肩頭,“反正大家心裏知道是你修的,不就完了?你總不是要圖青史留名吧?”可我圖的是官場升遷啊,陳太忠聽到這話,心裏的鬱悶絲毫未減,反倒是變本加厲了起來,這口氣憋在心裏,他委實有點咽不下去,“算了,我先送你們回去,我去再找個人問問。”他想的是找吳言去了解一下情況,這種事情,合適給他出點子,又有能力給他出點子的,也只有吳‮記書‬了。

“回去?你要我去哪兒?”蒙曉豔有點驚訝,今天她同丁小寧和劉望男相處得還算愉快,而且,荊紫菱給了她太多的危機,面對這種威脅,她覺有必要團結好陳太忠⾝邊的其他女人。

一番爭論過後,大家商量好,丁小寧跟着蒙曉豔去她的育華苑別墅,是的,蒙校長有意拉上任嬌共御強敵,“太忠,我們可是等着你哦,再晚也得來。”至於劉望男,就回幻夢城好了,不管怎麼説,眼下才八點多,她回去還是能幫十七做點事情的,而這些女人中,也只有她,並不是特別熱心地爭寵。

將那二位送進育華苑之後,陳太忠開車拉着劉望男往幻夢城走,路上又想起一件事來,“望男,那個吉建新…他以前見過你?”

“這個…我真沒有印象了,”劉望男聽到這個問題,嘆一口氣,“反正,我現在也不想回素波了,能在鳳凰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也就值了。”她以前的事兒,陳太忠並不想計較,當然,他也沒大度到要去打聽,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聽到這話,他點點頭,“好吧,還是那句話,只要有我在,鳳凰市沒人動得了你…”劉望男嘆一口,沒再説什麼,只是伸手出去,在他的‮部襠‬輕輕地着,這讓陳太忠有點招架不住,“喂喂,開車呢,我開車呢…”

“我…不想去幻夢城了,咱倆找個地方,**吧…”劉大堂低沉的聲音響起,自打聽到吉建新的話,她心裏一直不怎麼舒服,可這份苦悶,還是找不到發怈。

陳太忠這個耝人居然能注意到這個細節,真的讓她很動,只是多年的傷疤被人揭起,她的心裏總是有點空蕩蕩的,難過之餘,希望能有什麼東西來充實和温暖自己——心理和‮理生‬上都有這個需要。

“嘖,眼下沒心情,”陳太忠咂咂嘴,也嘆一口氣,一打方向盤,“那算了,我去辦事,你在車裏等我好了。”到了臨置樓的不遠處,陳太忠將車停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從須彌戒裏取出兩牀⽑毯,留給了劉望男,“你先睡吧,我可能…要去一段時間。”吳言正擁着一牀被子,蜷起‮腿雙‬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陳太忠拿鑰匙開門的聲音,讓她緊張了一下,“壞蛋,快關門…這麼早來,不怕遇到別人啊?”他來她這裏,通常都是十一點以後了,今天來得這麼早,讓她覺有點奇怪。

“什麼味兒啊?”陳太忠皺皺鼻子,她的屋子裏還殘留着一些淡淡的煙味,一時間他的臉⾊就有點難看,“有男人來過?”

“不是吧,我晾了好久了啊,還有味兒?”吳言也皺皺鼻子,看他不⾼興,她反倒是笑了起來,“哈,下午的時候,岑廣圖他們來過,晚上還去吃飯了。”哦,陳太忠反應過來了,可不是,過節呢,人家吳言好歹也是橫山區的‮記書‬,有人來走動拜訪一下,實在也是很正常的。

眼一掃,他看到了茶几上擺放的兩盒茶葉,包裝是着實精美,不過,這有點拿不出手吧?

“岑廣圖就送這種玩意兒給你?太丟人了吧?”一邊説着,他一邊下外套掛好,就走到吳言⾝邊坐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肩頭才要説話,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兒,“你喝酒了?”

“哈,你吃醋了?”吳言笑嘻嘻地斜眼瞟他,曰光燈下越發顯得肌膚温潤如玉,“我平時很少喝,不過…既然能讓你吃醋,看來以後要多喝點了。”

“不許你這麼做!”陳太忠眼睛一瞪,伸手擰一下她的小鼻頭,“以後只准跟我喝,聽到沒有?”

“呵呵,”吳言輕笑一聲,從被子裏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肢,將頭緩緩地靠在他的膛上,“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