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觸摸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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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古昕亮了工作證,帶了服務員走之後,王玉婷才訝然地發問了,“陳科,怎麼回事兒啊?我怎麼覺得,你這心裏沒有一點節曰氣氛呢?”
“嗐,別説了,”陳太忠苦笑一聲,四下掃一眼,庒低了聲音,“這也是對你,跟別人我都不會説,這兩天的鳳凰…不太平啊,知道不?蒙藝的一號車都來了。”蒙藝的一號車,王玉婷自然是知道的,她低聲地驚叫一聲,“一號車?天o-90001?”天o就是天南省的特權車牌,別人一看o字頭的車,就知道這是不好惹的,不過天o-00001號車,是省察警廳長竇明輝的座駕,像盧剛的座駕,就是天o-00004。
是的,圈內人都知道,天o-90系列的才是省委的車,同樣是天o,90001比00001牛了不止一點半點。
甚至,素波市的“天a-90001”都要比天o-00001牛,“天a-90”牌照,那是素波市市委市府政的車,天a-90001是長市朱秉松的車,比竇明輝也只強不弱。
按説,市委記書才能用天a-90001的牌照,不過,這就涉及到其他的一些事兒了,反正在素波,朱秉松是老大,這個毋須置疑。
“可不就是一號車?”陳太忠不無賣弄地點點頭,“要不是你來,我還得去接車,呵呵,不過王科來了,那就去它的一號車吧。”
“勁使兒吹吧你!”王玉婷瞪他一眼,把手上的羊⾁串體貼地轉給丈夫,“吹牛也不犯法,蒙記書的車,還輪得到你去接…”
“不信就算了,反正一打賭你就輸,”陳太忠開始專心地給自己的豆腐乾扦子上刷油,“我也沒強求你信。”
“一號車來這兒做什麼?”池志剛對陳太忠,本來有種若有若無的冷淡,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發問了,“蒙藝來了?”
“蒙記書一般很少坐一號車的,”王玉婷是辦公廳的,知道這個,“除非很重要的場合,那車一動,動靜就太大了。”
“算了,不説這個了,”陳太忠對這個不趣興,他一想到蒙藝的秘書小嚴,心裏就堵得慌,“來鳳凰,打算去哪兒玩玩?”
“你是鳳凰人,當然要你説啦,”王玉婷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地主之誼都不會盡啊?還問我們?”陳太忠專心地刷油,還沒來得及説話,池志剛卻是又發問了,“玉婷,陳科説什麼的打賭啊?接着賭啊…”王玉婷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心眼並不大,所以,跟陳太忠打賭背字典的事兒,她並沒有説,只是説了陳科很厲害,一晚上就背了兩本字典,也省得池志剛瞎琢磨,陳太忠輸的那兩千英鎊是不是別有目的。
她很清楚,就是因為後面借的那三千英鎊,池志剛嘴上不説,心裏也有點嘀咕,要不也不至於要催着她還錢了。
“打賭啊,就是賭背字典唄,”王玉婷不得不解釋(book。shuyue。org)了,説着,她有意識地將話題轉移開了,看着文文靜靜地坐在那裏烤⾁串的荊紫菱,“紫菱,你不是不信嗎?考考陳科啊,意大利語和法語?”
“我沒説不信啊,”紫菱輕笑一聲,潔白細碎的貝齒若隱若現,頗給人一種文雅賢淑的覺,不過,她的下一句話就很誇張了,“呵呵,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天才。”我靠,陳太忠聽到最後一句話,差點沒把手裏的扦子扔出去,他轉頭淡淡地看她一眼,心裏卻是大不以為然,現在的小女孩,都這麼狂的?
誰想,荊紫菱大大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那架勢,好像發現一個小孩子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般,極是有趣興。
或者,這廝打算再讓我失神一下?陳太忠轉頭回去,來回翻騰着鐵架上的豆腐乾,卻是沒再接口了,他早先的失態,只是心裏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而已,眼下恢復平靜,自然不可能再有什麼反應了。
“鳳凰市這兩天,被你們素波的中天集團,搞得天翻地覆,”他苦笑一聲,若有所思地住手了,“唉,下一步能走到哪一步,真説不好呢。”池志剛一直都對王玉婷的工作不太趣興,他父親以前是衞生廳的副廳長,知道一點官場內幕,可現在他才發現,聽説了蒙藝的座駕近在咫尺,似乎能輕易觸摸得到,對於男人,這個真的誘惑太大了。
女人對權力的追求,遠遠沒有男人望渴,這是一種天,池大夫縱然是學醫的,遇到這種場合,也難免熱血彭湃一下。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憋不住了,直接打岔,“會引起什麼樣的震動?”——誰説男人不愛八卦?
“呵呵,這個啊…現在實在不方便説,”陳太忠搖頭搖,又衝着他示意一下,“你問問你老婆就知道了,這種時候最不方便説。”池志剛還待説什麼,王玉婷伸手打斷了他的發言,“再給你五串…你就別小陳了,有保密制度呢。”接下來就是閒聊了,從閒聊中,陳太忠才知道,原來,荊紫菱的爺爺,是省裏有名的書法大家荊以遠,王玉婷的父親是他的生學,這個師妹的名分,是這麼定下來的。
荊以遠的名頭響亮,以前曾任省書法協會會長,跟省裏一些領導關係不錯,王玉婷能分到辦公廳,老爺子是出過力的,兩家關係走得很近。
説着説着,就又説到荊紫菱的天才上了,她不但長了一個過目不忘的腦袋,而且學東西也相當地快,別看今年剛十九歲,卻是琴棋書畫諸子家百都通一些,而且造詣還不低。
陳太忠對這個趣興不是很大,事實上他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可驕傲的,不過,看王玉婷兩口子對她都客氣,他也不會跳出來煞風景。
他對荊紫菱的哥哥,趣興更大一點,見他們説個沒完沒了的,終於按捺不住,揷了一句嘴,“王科,你説的這個投資…什麼項目啊?”
“沒選好呢,”王玉婷終於停止了絮叨,“陳科你這兒有什麼好的項目沒有?荊大哥可是有錢。”荊紫菱的同父異⺟的哥哥荊俊偉年紀也不大,就是三十四五歲,也是家學淵源,八十年代後期就孤⾝一人闖蕩京城,靠着家裏磨練出的那點眼力,倒賣文物字畫,在改⾰開放的大嘲中,很快就賺到了第一桶金。
就在他的招牌漸漸打出去之時,有了鄧公的南巡講話,就在夜一之間,他的同行中就多了無數的專家學者,可是他並沒什麼頭銜,靠的只是口口相傳的口碑而已。
京城官多,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京城的學者專家也多,蟄伏多年的能量一旦爆發出來,那確實不可小看,而那些官,還就認這些專家,認荊俊偉的人,大多是商人。
總之一句話,曰子不好過了,錢也不好賺了,雖然他賺得還是比一般人多得多,可是財富的增長速度,跟以前確實沒法比了。
就在97年年初,荊俊偉想投資搞點什麼東西,卻在一個項目上被人算計了,幸虧他孤⾝闖蕩慣了,為人還機警,見勢不妙,直接拉了一個外省人來接盤,自己終於將六千多萬的資金撤了出來。
京城的水,實在太深了,荊俊偉不敢在這兒繼續投資了,可又捨不得離開京城,畢竟他在這裏生活了近十年,圈子有了,人脈也有了一些,最關鍵的是,嚴格地來説,他這⾝本事離開京城也玩不轉,玩字畫文物最大的市場,還是在京城。
於是,新問題就來了,他手裏這些錢怎麼辦?總不能存行銀吧?説不得,荊俊偉就有了一個迴天南投資的願望,不管怎麼説,只要他爺爺荊以遠在,他在天南是不怕被人陰的。
當然,講述這些話的時候,那些不該説的東西,王玉婷是絕對不會説的,可就算如此,陳太忠也搞明白了,敢情這年頭…還真有揣着資金找項目的主兒?
“那好辦啊,我手上就有一個項目,正等着人投資呢,”陳太忠登時就想到了英國那位,對荊紫菱也熱情了起來,“一個⾼科技項目,回頭我把方案書和市場調研報告給你,紫菱你看好不好?”他是有錢投資,不過,作為國家部幹,這種事不摻乎是最好的,而且,若是能牽線找到技術方和出資方,那才顯得出他陳某人的本事不是?
“不好,”荊紫菱搖頭搖,笑嘻嘻地看着他,眼中卻是流露出一絲頑皮來,“很多人找我哥投資呢,你得有點跟大家不一樣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