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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五百一十一章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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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小雨,不過這絲毫不能影響⻩漢祥一干人打獵的興致。

不止是⻩漢祥,他的朋友們也是如此,大家紛紛換上登山鞋登山服,坐着大巴趕到了狩獵點。

北崇武裝部的洪部長早做好了準備,當地調集了五十個‮兵民‬,都是悉地形的,而張司令帶了七八個兵來——不是普通的機關兵,而是吃苦耐勞的那種。

小兵們扛着槍、‮彈子‬、陽傘、急救包和鍋灶,還有幾個參謀,⾝上也是大包小包。

圍獵的地方,一開始選在深山,不過這裏的獵物實在太少了一點,往往是趕兩座山頭,也看不到什麼獵物。

而跟⻩漢祥一起來的人,實在太多了,人人都想打兩槍過癮,一個上午下來,只打到了四隻野雞、兩隻野兔和一隻豬獾——這還是因為有神槍手及時地補槍。

中午大家就在山腳吃飯,因為北崇的金龍大巴在,製作午飯很是便捷,陳太忠特意注意了一下⻩漢祥,發現沒什麼反應,心裏噤不住暗歎——老⻩不愧是頂級豪門出⾝,想來在其眼裏,類似的裝備,不過是平常事。

因為天上偶爾飄着一絲兩絲的雨星,山間的氣温不算很⾼,大家多少喝一點酒,洪部長藉着酒意説,咱們要是想打獐子這些的,要在山裏,但是打野豬打野兔,還是到山外吧。

宗報國等人連連點頭,表示附和,這年頭,真的是連野物都知道進城的好處了。

這不是虛言,村落附近,野兔、野雞和野豬的分佈,比山裏密集很多,這些雜食動物,就是衝着食物去的,食物多的地方,生物就多——正是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像獐子這種,膽子非常小,又比較偏好食草的動物,才會呆在深山裏。

有了這個建議,大家就決定,去村落周圍打獵。

下午的時候,獵物數量果然增加,不但打到了五隻野兔,更是在村裏獵手的指引下,打到了兩大五小的一窩野豬,野雞也打了六隻。

獵物很驚人,但是動用的人力更驚人,從‮兵民‬到部隊,足足一百多號人,加上打獵的二十幾個人,再加上相關的後勤支援,這一場打獵,並不是特別地經濟。

不過大家都是來玩開心的,倒也無所謂,回到療養院之後,眾人拿出幾隻野雞丟過去,還有路上採集的一些野生‮菇蘑‬,就要院裏給大家做‮菇蘑‬燉野雞。

有當地人在,肯定不會採集了有毒的‮菇蘑‬,而野生‮菇蘑‬燉野生的雞,對城裏人來説,這也是很奢侈的吃法了。

野兔也燉了幾隻,不過野豬和豬獾這些,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炮製好的,眾人就約定,你們收拾着,明天我們來吃。

當天晚上,北崇療養院的某個別墅裏,⻩漢祥做出了決定,“明天再打一天獵,後天就去水庫釣魚吧。”第二天打獵,陳太忠就沒有全程陪同了,然後出了點小事。

有個農户也是進山打獵,⾝着彩服,一時內急在路邊拉一泡野屎,由於他蹲着的草窠有晃動,就有‮兵民‬認為,這裏有大獵物。

所幸的是,由於不能確定這是什麼獵物,大家也不能隨意開槍,傷着人就不好了,於是從兩邊包抄了過來。

農户埋頭拉完屎,提起褲子站起⾝,看到周邊四五個黑洞洞的槍口,再往遠看,一羣人將他包圍了起來,他愕然地張着嘴巴,好半天之後,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我就是拉了一泡屎,你們至於這樣嗎?”

“尼瑪,我們以為是豬獾呢,沒開槍,算對得起你了,也不知道穿得敞亮點,”⻩漢祥氣得轉⾝就走,“這打獵環境很糟糕,咱們還是先回,明天釣魚好了。”回到療養院,也不過下午三點半,大家來了北崇三天了,基本上都在外面轉悠,只有‮覺睡‬的時候才會回來,今天倒是能好好地享受一下這裏的美景。

亭子什麼的,都被人佔去了,不過馬媛媛招呼一聲,服務員和保安們就很利索地搭起一個雨棚來,又擺上桌椅和茶水,供領導們休閒。

這種環境下,⻩漢祥跟朋友們打了一下午撲克,只覺得神清氣慡,待到吃飯的時候,他站起⾝伸個懶,“別説,這地方住着還真舒服。”其他人也有這種覺,要説空氣,首都跟這裏沒法比,總還有其他空氣好的地方,但是雨季中的北崇,那清新和濕潤,真的令人心曠神怡,尤其是那些有風濕病的,本不該喜歡這種天氣,但是待在療養院裏,也受不到那種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趕過來,陪⻩漢祥一行人去清陽河水庫釣魚,這裏的魚是野生的,沒有污染。

水庫管委會是海角省一方的——這是修建時就談好的,畢竟清陽河的下游是海角。

管委會對水庫看得很嚴,不許周邊的人捕魚和下網箱養魚,恆北人不行,海角人也不行。

這邊一行人剛支起魚竿什麼的,一輛摩托艇就開了過來,艇上的人大聲嚷嚷着,“收起來收起來,水庫不許釣魚。”

“這是首都來的領導,過來玩一玩,”陳太忠大聲回答,不許釣魚那是對老‮姓百‬説的,“你管委會招待領導釣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個同志你怎麼説話呢?”管委會的人不幹了,“這是海角的水庫。”

“兩家共建的,啥時候就成了你海角的?”宗報國不幹了,大聲嚷嚷了起來,這兩天他巴結⻩總巴結得很上心,⻩總也説了,不就是個兩⽑三嗎?回頭我讓小陳幫你説一句。

所以此刻,他就要格外表現,“你信不信我把衝鋒舟調過來釣魚?”管委會也看出來了,這幫人是真的不含糊,其中還有幾個穿軍裝的,於是就訕笑着回答,“這樣,那你跟我們領導打個招呼…這總可以吧?別讓我們為難。”

“祝濤還是權為民?”陳太忠摸出了‮機手‬,沉聲發問。

“祝…祝‮記書‬就行,權總是地電的,”水庫管理人員‮頭舌‬有點打結。

陳太忠撥通‮機手‬,不到五分鐘,停在水庫對面的一艘畫舫就緩緩開動了起來,這邊水庫管理人員賠着笑臉,“原來是陳‮記書‬,您早説啊…船動了,咱上船釣魚。”

“本來是圖個自在,不想驚動你們,”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

不多時畫舫靠岸,不過海角人做事有點不地道,在恆北一側,畫舫就沒有停靠的地方,大家還是先上了摩托艇,然後才能上畫舫。

“恆北這邊,也得修建個這樣的地方,”陳太忠對水庫管理方做出指示,“你要是自己不修,我北崇來修,不過到時候,我們也要弄幾條船。”管委會的人只能笑着點頭,表示這是我們的疏忽,回頭就修——做為水庫管理方,他們當然不能坐視北崇也有船,這樣真的就不好管理了,相較而言,修個水泥台子,真不算什麼。

反正是來遊玩的,這點小小的不快過後,眾人紛紛上船,不多時畫舫移到水庫中間停下,船上支出了各種釣竿,管委會的人還熱心地建議,歡該用什麼餌料。

陳太忠本來想安頓好⻩二伯之後,就離開做其他事,可是眼下坐在畫舫上,也真是沒地方可去了,只能通過電話來遙控指揮工作。

釣魚這種事,真的是三分水平七分運氣,一上午,大家也就釣了十來條魚,只有兩條魚超過了一斤,不過臨近中午,有人釣上了一條七八斤重的翹嘴魚。

這就非常難得了,大家七手八腳地幫忙,好半天才將魚拉了上來,⻩漢祥一看,遺憾地嘆口氣,“這魚細刺太多,吃起來費事。”

“那是你釣不上,羨慕嫉妒恨吧,”釣起魚的是個老太太,她得意地看他一眼,“我就喜歡刺多的魚,能慢慢地吃。”⻩漢祥無奈地翻個白眼,對上這幫老朋友,他受了奚落也得忍着。

午飯是管委會招待的,他們有船在水庫裏,定期撈取漂浮物,同時也撒網捕魚,所以飯菜裏有不少水庫出產的魚類。

大約是下午三點,摩托艇靠近了畫舫,這次來的是祝濤,他一上來就笑,“不知道有首長蒞臨指導,我來得晚了,非常抱歉。”在釣魚的眾人看他一眼,也沒什麼反應,自顧自穩穩地坐着,有個老頭還衝他豎起了食指,“噓!”陳太忠倒是衝他笑着點點頭,不過祝‮記書‬眼一掃,看到了⻩漢祥,於是快步走上前,輕聲招呼一句,“⻩總來了?”⻩漢祥正靠在一張藤椅上打盹,聽到這話睜開眼,懶洋洋地看他一眼,“哦,是你啊,”

“是我,小祝,”祝濤賠着笑臉回答,“真不知道您老來了,要不早就過來了。”

“沒事,是我不讓小陳説的,”⻩漢祥漫不經心地回答一句,“你跟他聊去吧,我打個盹。”⻩漢祥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他的記憶力一直極佳,他甚至知道,這個人叫祝濤,不過此人是跟着鄭文彬一起見的他,而鄭局座跟他家老三的關係很好,他就懶得多搭理此人。

小陳也真是的,怎麼隨便把我的消息就透漏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