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這叫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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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總,白總!”一個司機慌忙地跑了進來,吵醒了正在覺睡的白傑。
“幾點了?”白傑嘟囔一聲,拿起枕邊的手錶一看,“靠,才六點,你有⽑病啊?乖乖回去給我覺睡去。”
“大事…大事不好了啊,白總,”説話的司機,頭舌有點大,倉促之間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
“你是渣菩?”白傑的腦瓜,在逐漸地清醒(book。shuyue。org)中,這傢伙,不是在看着挖機和推機麼?
壞了!他終於有點明白了,睡眼惺忪地坐起了⾝子,“渣菩,怎麼回事?”
“咱們,咱們的挖機,挖機和推機…”渣菩有點愚笨,越緊張越説不出話。
“被人砸了?”在一瞬間,白傑的眼睛就睜得老大,所有的睡意全部不翼而飛,只有眼角的兩團⻩豆大小的眼屎,證明他是才從睡夢中驚醒。
這個陳副村長,還真的是膽上生⽑啊,居然敢砸我的設備?年輕人啊年輕人,太不知道分寸了,哼,這帳啊,咱們有得算了!
“不、不是…被砸了,”渣菩有個⽑病,越緊張就越結巴。
“媽個巴子,你快説啊!”白傑順手就抄起了牀邊的煙灰缸,狠狠地砸了過去。
渣菩又用了三分鐘,才説明了問題,敢情,兩台挖機和一台推機,在夜一間就不知了去向。
“你是死人啊?”這陣工夫,白傑已經穿戴好下地了,聽到這裏,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你不是在那裏看守着的麼?”
“我一直就在推機上呢,”渣菩有點冤枉,“四點了,我才打了一個盹,然後…”
“然後個⽑,”白傑對着他又是狠狠的一腳,眼睛瞪得老大,“待著犯傻啊?走,帶我去看看!”
“然後,就發現自己睡在石頭堆上,挖機和推機,統統不見了。”
“好了,我知道了,走,”白傑手裏晃着一個大號手電,四節電池的那種,這是他才買來的,村裏不但沒路燈,狗還多,有這個東西,省很多事。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現場,果不其然,三台大型機械不翼而飛,地上別説車轍了,連腳印都沒有一個。
“你是個死人啊?”白傑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渣菩⾝上,“三台機器,開動時響動那麼大,居然還睡得着?”
“我覺睡輕的啊,”渣菩有點委屈,“再説了,鑰匙都在咱們手裏,誰開得走啊?”哎?是啊,聽到這話,白傑冷靜了下來,沒有鑰匙,誰能開得走這三台大車呢?
至於説可能是村民們合力推走的,他本不信,這三台車可都是有基座的,誰推得動呢?就算抬,以東臨水這點人,想要抬走這三輛車,也不是兩個小時能做到的。
更何況,這附近本沒有那麼多的腳印,要説可能,那只有一種,就是遇到技術⾼超的盜車賊了。
“走,四下看看,”白傑又踢了渣菩庇股一腳,“沒準車就在這附近呢,時間這麼短,他們跑不遠的。”
“可是,就算撞到了,他們人肯定不會少啊,”渣菩的膽子不小,不過,在這荒郊野地裏,決定一切的,還是實力!
“那,咱們還是警報吧,”白傑聽到這裏,⾝上也是一個冷戰,他這兩年賺了不少錢,他還不想死,“這件事,我一定要一查到底,實在不行,去國全的舊車市場去查,我就不信這個琊了!”半個小時後,察警來了,這案子太大了,由不得他們不認真。
天才矇矇亮,察警們已經在四周佈下了警戒線,分局技術科的幾個小年輕,一臉嚴肅地帶着白手套、端着照相機在忙乎着取證和拍照。
“怎麼樣?查出來沒有?”白傑真的慌了,這幾台設備並沒有上險保,丟了的話,本無法轉嫁損失。
“你當我們是神仙啊?”帶隊的是個二級警司,他對這個小矮子有點不満意,這兩天就是你丫給我們添亂了,“這不是正查着呢?往邊兒上走走,別破壞了現場!”
“有兩頭髮!”一個察警⾼興地叫了起來,真不容易了,這大野地兒的,天⾊又不好,能找到這種玩意兒,真不是一般的困難。
看着那察警如獲至寶地拿鑷子夾着頭髮,小心翼翼地往塑料袋裏裝,渣菩用胳膊肘碰碰白傑,小聲解釋(book。shuyue。org),“白總,剛才我醒來的時候,那裏就是我躺的地方…”這麼忙乎着,天就大亮了,村裏人習慣早起,聽説這裏發生了大事,呼朋喚友奔走相告,不多時,現場外圍就被圍得人山人海。
“退後,大家,都往後退退,”陳太忠出現了,嘴裏叼着牙籤,還在不緊不慢地剔着牙,“別妨礙察警辦案啊,白老闆的能量是很大的,小心到時候,得你們統統探親去!”這話實在有點陰損。
人羣登時轟然大笑,農民們雖然質樸,但未必就是腦子不夠用,白老闆這三台機器的存在,已經是斷了大家的財路,圍觀的人裏,有能有幾個對他沒意見的?
現在好了,白老闆的三台車丟了!幸災樂禍這種情緒,通常是被歸到小農意識裏的,那麼,在場的小農們自然要幸災樂禍。
“姓陳的,你怎麼説話呢你?”白傑心情正不慡呢,忽地一下就躥到了陳太忠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這事啊,十有**就是你乾的。”
“我可以告你誹謗的,”陳太忠大大咧咧地扯開他的手,撣撣衣領,“察警都不知道,你先知道了?這是不是你早就準備好了,一定要嫁禍我,得我去探親?”
“不過,不好意思哈,我才探親回來,再回去,那就得過年了,”陳太忠一本正經地説着,“嗯,白老闆的好意,那我是領了,可惜村裏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啊。”這幾句不鹹不淡的風涼話,差點沒把白傑氣得背過氣去,手哆嗦着指着陳太忠,“你,你…”
“我什麼我啊?我是在幸災樂禍啊,你沒看出來麼?”陳太忠訝然地望着他,“幸虧這三台機器不在了,要不今天你還得跟我要三千九呢,我⾼興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