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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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第二更在下午四點左右。)關志鵬起家於“文攻武衞”時期,最厲害的時候,曾任文廟區⾰命委員會的主任,只是,等塵埃落定的時候,他才愕然地發現,自己站錯派了。
總算是他當權的時候,保護了一些人,所以後來有人投桃報李,將他保了下來,於是,他就成了鳳凰市獨一無二的“老區長”十幾年下來,別人都上去了,唯獨他這個區長,死活動不了地方。
按説,他能不被如此大的風暴波及,已經該謝天謝地了,只是,隨着時間的增加,前後的大巨落差,讓他越來越地無法承受了。
所以,在他任上的最後幾年裏,關區長索破罐子破摔了起來,做事相當肆無忌憚,老女人的父親,因為舉報他“作風有問題”遭其打擊報復,不但被一擼到底,最後鬱鬱而終。
甚至,關志鵬放出風去,説他不會就此放手,連這女人和她的妹妹都不肯放過,以為“造謠誣陷”者誡!
如此一説,這女人這麼痛恨關志鵬,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關志鵬啊,這人確實不是好人,”蒙曉豔居然點頭附和了,“當時,他還着唐…唐阿姨嫁給他的傻兒子呢…”她對唐亦萱有意見,不過,面對外人的時候,她還是比較注意維護老父親的形象,所以,這話説得十分客觀。
這老女人説的,不過是一面之詞!陳太忠分析了起來,他現在做事,力求用客觀和公正的眼光去看待問題,因為他認為,學會理智地處理問題,才能讓他的情商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你老爹説人家“作風有問題”沒準還真是誣告或者別有企圖呢,我就不信,真憑實據拿在手上,關志鵬還敢這麼囂張?至於説想靠着捕風捉影上位,那受點懲戒也在所難免。
他可偏偏沒想到,別人又都不是羅天上仙,對一般人來説,穿牆術、定⾝術、隱⾝術那些都是傳説,誰能像他一樣輕而易舉地弄到證據?
不過,當蒙曉豔的話入耳,陳太忠登時就發怒了,我靠,居然還敢打唐亦萱的主意!那沒得話説了,弄他!
這個怒火,來得很是莫名其妙,下一刻,連陳太忠自己都到了奇怪,不是吧,我跟唐亦萱沒什麼的,怎麼會這麼生氣呢?
看着蒙曉豔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下意識地轉移了目光,打量起屋裏的擺設來,“哈,這個豪華套,果然那個啥…不錯!”
“不是吧?”蒙曉豔的注意力登時被引開,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我覺得,比錦園差多了啊…”
“這兒跟錦園怎麼比?”老女人因為蒙曉豔跟着自己一起罵關志鵬,越發地附和起她來,“錦園那是新開的準五星呢,招待所可是老掉牙了。”
“話不是你倆這麼説的,”蒙勤勤可是不幹了,為了要這鑰匙,我還下了點功夫呢,曉豔姐你這不是噁心人嗎?要鑰匙的是你,説不好的也是你!
“這兒的東西是不夠新嘲,但是…厚重啊,”她隨手拍拍自己坐的木沙發,“這扶手,你別看難看,正經的紅酸枝,現在市場上,你哪裏還見得到這麼正經的老紅木的傢俱?”
“哈,勤勤你喜歡這個?”陳太忠樂了。
他也喜歡玩賞舊式傢俱,不過,這跟時下的流行無關,做為仙人,他原本就喜歡一些自然的東西,正經的紅酸枝,五百年始成材,入水即沉,算是比較有靈的材質,遠非現在那些什麼速生木材打造的傢俱可比,更遑論密度板之類的了。
“我家好多舊傢俱呢,我爸爸就喜歡這個,”蒙勤勤不無得意地説,接着她臉一沉,嘴一撇,“不過他不讓我説出去。”她的嘴一向是很嚴的,不過,對了陳太忠,卻是不怕説,一個古怪的人,邀請他去自己家玩都不去的人,沒有一般員官⾝上那種鑽營味道的人看來,這世界上就沒有攻不破的堡壘,陳太忠聽了這話,思維不噤又跳躍了一下,只要是人,就總是有喜好的,就像“段好⾊章好權”一般。
“好了,到飯點兒了,吃飯吧?”他決定在這裏住下了,“嗯,回頭去錦園收拾東西,這兒不錯,比錦園大氣一些…”不大氣不行,招待所總共就是四層小樓,這樣的豪華套不過四間,卻是佔了整整一層樓,可見這贏利的目的不是很強,多半還真是為領導視察提供一下方便。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機手響了,卻是甯瑞遠來的電話,要請他吃飯,陳太忠直接就推掉了,“哈,不好意思啊,我正陪着倆美女呢,顧不上啊…”十有**,這廝是幫⾼雲風説情來了,沒準還有許純良在場,靠的,你們公子哥,哥們兒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再來一次酒桌翻臉,我陳某人的名聲,在素波怕是就臭了大街了吧?
蒙曉豔和蒙勤勤齊齊地怒視他一眼,蒙勤勤的怒氣中含着點笑意,蒙曉豔瞪他一眼後,卻是藉着這個機會,開始魂飛天外地琢磨着剛才一直琢磨不透的事兒,太忠是不是不喜歡我做事這麼張揚?
那麼,那個女察警胡姐…放她一馬算了,只要她不要再招惹我…電話那邊,甯瑞遠苦笑着對許純良搖頭搖,“人家説了,陪倆美女呢,估計就是蒙曉豔和蒙…是叫蒙勤勤吧?”
“蒙勤勤確實算得上美女,不過,我想見她,去她家找她或者在大院門口等着都行,”許純良懶洋洋地點點頭,現在他倆正坐在李英瑞的辦公室裏發呆呢,李英瑞出去辦事了不在。
“他不肯來也正常,雲風肯定刺到他了,”他輕笑一聲,“唉唉,咱們這也算友不慎,不知道…昨天是個什麼樣的結果?”這就是上層官場和下層官場的區別之一,在下層官場中,大家為了彰顯自己的能力驚人,見聞廣博,通常情況下,什麼樣的消息都不是密秘。
可在上層,那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深諳韜光養晦之道,一般而言,很多事情,就算明明隨便一問就能知道,可除非對了非常信任的人,沒人去主動張口詢問,知道得事情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是的,一旦你知道了某件事情,那麼就註定無法裝聾作啞,接下來,問題就來了:你的立場…是什麼呢?
所以,開不開口,什麼時候開口,那都是學問。
以許紹良和⾼雲風的關係,若不是昨天⾼雲風病急亂投醫,將電話打了來,那昨天的事兒,沒準都要一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傳到他耳朵裏。
那個時候,事情的時效早過去了!
所以,甯瑞遠請陳太忠吃飯,也無非就是想知道,昨天的事兒到底處理得怎麼樣了,他只是擔心,太忠不會遇到什麼⿇煩吧?
至於説幫⾼雲風關説,那怎麼可能?要幫的話,昨天就幫了。
可許純良不這麼看,他確定陳太忠不會答應出來,眼下對方的反應,證實了他的猜測,“這傢伙真的有恃無恐啊,甯總,你到底怎麼認識他的?”同樣的問題,也在十四號發生着,中午蒙曉豔一回去,就被尚彩霞捉住詢問,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侄女兒遇人不淑。
“我…我同學介紹的,”蒙曉豔還能説什麼?她不想提任嬌、自己和他的關係,更不想説唐亦萱幫自己心。
“是普通朋友,還是説…能繼續發展的那種?”尚彩霞笑眯眯地問他,“要不要我幫你打聽一下這孩子的為人?”
“那先不用了吧?我倆…沒啥,”蒙曉豔紅着臉,拒絕了這個建議,她和陳太忠這種不堪的關係,怎麼敢讓叔叔和嬸嬸知道?
再説,陳太忠的脾氣真的很古怪,萬一被那傢伙知道自己的嬸嬸在調查他,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眼下…其實就好的。
“對了,我想弄個官兒噹噹,嬸,當我們十中的校長就行,”她轉移起了話題,“有些人…太壞了…”尚彩霞聽到這話,心裏不噤嘆口氣,曉豔這幾年,真的是吃了不少白眼啊,可憐的孩子,“嗯,校長啊,我幫你想想辦法吧,對了,不要跟你叔叔説啊,他那人…死腦筋,萬一不答應,可就沒週轉的餘地了。”説起這個,她心裏不噤又嘆一口氣,要是唐姐開口的話,老懞肯定是不能拒絕的,不過,唐亦萱…怕是直接就能幫上曉豔吧?
這孩子…還是對唐亦萱有看法啊。
經蒙曉豔這麼一打岔,尚彩霞終於忘了要調查陳太忠的事了,只是,這也正常,一個小科長值得記書夫人再三掂量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