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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零九十七章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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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説得實在是太霸氣了,一個人小菜販,居然敢問一個明顯是領導的人,你叫什麼名字——大約也只有陳太忠領導下的北崇人,才出得了這樣的奇葩。

不過唐主任卻沒在意,他很明白,自己是來走過場的,所以也不生氣,他笑着回答,“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你們現在恢復經營了,多把心思用在買賣上,不要執着於過去的一些東西,人要往前看。”

“小小的老柳村,還擋不住我們北崇人前進的腳步,”鼻青臉腫的這位傲然回答,周圍的菜販也一片譁然——敢在老柳村這麼説話的,還真沒幾個人。

大家不由得再次嘆,⾝後有一個強有力的‮府政‬做支持,那真是不一樣,有個老菜販吧嗒一口煙,重重地嘆一口氣,“我可算知道,當年原‮彈子‬‮炸爆‬,為啥海外華僑都要⾼興了…有底氣和沒底氣,就是不一樣啊。”唐主任轉⾝走出批發市場,又走了百十來米,這才哼一聲,“擱給我是陳太忠,區裏的鄉親被這麼‮蹋糟‬,我也不會罷休…你們還是多從自己⾝上找一找原因吧。”區裏的人走了,分局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對於老柳村報的失蹤案,一律不予受理——你們都知道是北崇人抓走的了,去跟北崇人商量吧。

不是每一個領導,都有陳太忠的魄力,也不是每一個父⺟官,都能愛民如子的,區裏對老柳村反應的問題…這就算關注過了。

當天下午兩點半,金龍大巴和諸多依維柯抵達北崇,陳區長去區‮府政‬上班,分局可就熱鬧了,菜販們的家屬過來散步,要求區裏嚴懲兇手。

要説捱了打的菜販,也不過八個人,不過各位看官須記,北崇是宗族觀念特別強的地方,所以散步的人雖然以老人孩子和婦女為主,也圍了一百多號。

所幸的是,大家知道區裏會幫着做主,所以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是真正的散步,就在分局門口扯幾個橫幅。

對於這些民情,陳區長是懶得管的,倒是狄健聽説之後,心裏很是在意,就託湯麗萍問一句,區裏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在朝田發展了。

所以,陳太忠從朝田回來才四個小時,回到家裏正要吃飯,湯麗萍就找上門來了。

陳區長的小院裏人不算太多,除了廖大寶,也就是葛寶玲、劉海芳和譚勝利在場,正科級的,只有朱奮起和王媛媛。

再有就是導報的總編牛曉睿。

這三個副區長過來,無一不是要錢的,馬上年底了,雖説自打陳區長來了之後,北崇就不拖欠別人錢,但是落實一下,總是沒有壞處。

而且關於今年的總結和明年的規劃,也該上會了,陳太忠來北崇差不多一年了,第一個區長辦公會,大家還記憶猶新,那個會議上,年輕的區長為北崇做出的承諾,畫出的餡餅,在這一年裏,都一一兑現了。

一年後的今天,再想一想那一場會議,副區長們都覺得,當時的自己太可笑了,觀點也有點落後了,所以大家此來,除了今年的總結,還是想落實一下明年的規劃。

只要能上了規劃的,那就一定辦得成,沒有規劃的公路改造項目,在今年也啓動了。

會哭的孩子,有吃啊,所以各個副區長口袋裏裝満了各種規劃,前來向區長彙報——靠譜不靠譜的不説,先掛個號是必須的。

就在這個時候,湯麗萍敲門而入。

看到是她來,大家討論的興致低了一點,關於湯總跟陳區長的關係,區裏傳言很多,不過説來説去,大家都是陽州土著,而湯總是從天南跟着陳區長過來投資的,雖然一直很低調,但並不代表這個人好惹。

總之,大家是兩個陣營的,王主任熱情地起⾝,招呼她坐下,心裏卻是糾結成了一團亂⿇,從來不見你來陳區長的住處,你這是要幹什麼?

跟區裏其他人相比,其實王媛媛更明白領導的荒唐,幾個女人,跟他躺在一張牀上——有‮國中‬的也有外國的。

她甚至心裏非常確定,這個湯總也絕對是陳區長的枕邊人,那兩條圓規一般的長腿,一定時常夾着那一具魁梧的⾝軀。

每每想到這種可能,她心裏就忍不住地各種羨慕嫉妒恨,可是真要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又時不時地生出一些不可抗拒的沮喪——我和他,終究比不過你和他。

陳太忠也有點奇怪,湯麗萍這麼晚過來,是要做什麼,不過最近他⾝邊沒有什麼人關照,也是有一些‮理生‬需求的,男人嘛…大家都懂得。

於是眾人簡單地吃了晚飯之後,坐在陳區長的家裏聊天,葛區長率先提出,目前的財税系統,已經不能満足北崇曰益發展的需要,所以必須改⾰,搞個一站式的財税服務的建築。

而譚勝利則是再次強調,北崇的互聯網建設,是不改⾰不行了,校園網必須要抓起來,信息‮炸爆‬的社會,北崇是不能再抱殘守缺了。

事實上,他希望以文化局的名義,在北崇內建設網吧——最好不要出現‮人私‬網吧,那樣不利於不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

劉海芳也提了很多建議,但是最令人驚訝的是,她建議北崇考慮建設自己的機場,三省界處,通便利,而北崇到朝田,走公路要用六七個小時,就算現在⾼速修得差不多了,但是五個小時也到不了。

考慮到北崇下一步要大力發展旅遊業,那麼,真該考慮一下建機場了——從朝田到北崇,還不如通達和繞雲方便,這算誰的錯?

“唔,”陳太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卻也不表態,事實上,在北崇建機場,四十年前就有人討論過,這裏雖然啥也沒有,但確實是個戰略要地。

眼下在北崇建設機場,那是非常不現實的,劉海芳眼下提出來,並不是要區裏跟上面爭取投資——這也是不太現實,她大約…只是想先豎個⾼⾼的靶子,成不成的倒無所謂了。

這也是下面人爭取項目的法門,提個⾼一點的目標,領導否了,那麼再提一個低一點的,通過的概率就要大一點——如果領導不是有意想為難的話。

劉海芳也許是找到了比較好的項目,陳太忠心裏有這樣的判斷,但是他不會多説什麼,只是點點頭——⾝為下級,你有你試探的法門;但我是領導,自有裝的法門。

三個區長説完,就輪到朱奮起發話了,他猶豫一下表示,“今天抓來這麼多朝田人,治傷都花了不少錢,分局有點承受不了…這個費用該怎麼走?”不管北崇人再怎麼不講理,抓回來的人⾝上有傷,也得先治傷——同時可以為醫院創收。

“你自己想辦法,不要拖欠了醫院的,”陳區長擺一下手,“這次去朝田,區裏也存在一些費用,我就不管你了,你可以向家屬收取費用,還有罰款收入,就不要跟我張嘴了。”

“不的勞教?”朱奮起要問的,實際上是這些人的處置方案,至於説錢嘛,區裏給固然好,不給分局也不會虧了。

“嗯,勞教,”陳太忠點點頭,“罰款視情節輕重收取,極其嚴重的考慮拘役,那個鄭濤…你不要隨便放了。”

“他肯定不能隨便放了,”朱奮起聽得就笑,他早聽説了,陳區長拍出一百萬,才理直氣壯地把人抓回來,怎麼可能那麼便宜地放人?

説得差不多,大家就站起⾝走人,小院裏就只剩下了湯麗萍,陳太忠抬手一看時間,還不到九點,笑着衝她努一下嘴,兩人就上樓去了。

經過兩年的鍛鍊,小湯同學早已食髓知味,而陳區長也憋了好久,正是**,三分鐘之內,兩人就除去了礙事的衣物,沒有什麼前戲,小太忠直接叩關而入。

事實上,湯麗萍是非常懂得享受、愛的女人,在覺到他完完全全充實了自己之後,她只覺得一陣‮快‬從尾閭直衝腦門,整個⾝體一僵,尖厲地呻昑一聲,“哦,要飛了~”陳太忠緩得一緩,然後就大力動作了起來,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這麼多人看到小湯待在這裏,總不能將她留宿。

湯麗萍一雙圓規般的長腿,死死地纏在他的‮腿大‬上,受着他的火熱和衝撞,一次又一次地登頂雲端,雙方正在舒慡之際,冷不丁聽到門鈴響起。

“不要管它,”她低聲地呻昑着,此刻正是人間極樂,她是一點都不想被人打擾。

陳區長卻是不能這樣,他打開天眼側頭一看,還好,外面站的是牛曉睿,倒不是本地人。

少不得他抱起小湯,兩人保持着緊密的‮合結‬,一步一步地走向門鈴處,行進之間的起起落落,讓湯麗萍情不自噤地發出低沉的呻昑。

“誰啊?”陳區長拿起聽筒來,淡淡地發問。

“我牛曉睿,”牛總編對着話筒回答,“陳區長,我的‮機手‬落在你屋裏了。”

“嗯,”陳太忠抬手一按門鈴,不料想,一個不經意的收腹動作,又讓小湯同學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門外的牛曉睿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聲音太低了,似有似無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