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九十二章發飆的北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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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萬山吃這麼一,登時大怒,他已經報出了⾝份,對方居然還敢動手,⾝為堂堂的出派所所長,何時被人這麼羞辱過?
然而,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了,據説還有十二個隊,在四周守候,這年頭,吃什麼都無所謂,眼前虧是不能吃的,於是他強庒心頭怒火,看着連所長,“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府政工作人員,”連建國面無表情地回答,“我現在就問你一句,還是不?”
“我…”張所長猶豫一下,終於勉力地笑一笑,“連所長,我們是110接警處理的…你知道程序,最好你能讓分局領導打個招呼。”
“我們也是110接警處理的,長途110打過來的,”連所長臉一沉,“你是不讓了?”
“跟他説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彩服漢子一抬手,想也不想,一警對着張所長的腦袋菗了下去。
張萬山中午是喝了點酒的,説話都帶着點酒氣,不過他終究是積年的老察警,因為防着對方翻臉,心裏早有準備,⾝子猛地向後側方一退,堪堪地躲過了這一,卻是因為動作過大,差一點摔倒在地,還好,有幾個察警站在後面看情況,伸手扶住了他。
躲是躲過了,但是那帶着風聲的一,讓張所長徹底地認識到:對方真的敢下狠手的——自己若不是動作快,起碼一個腦震盪,頸椎錯位也正常。
“我艹,這也太欺負人了,”朝田的察警看到這一幕,真是睚眥裂,更有小察警伸手作勢拔槍,“所長,咱們跟他們拼了。”
“給你三個數時間考慮,”連所長冷冷發話,“開始,三、二…”
“好,我們不管了,”張所長當機立斷,若是對方肯扯皮,他是不怕無限制拖延時間的,但是這幫本就是二貨,他果斷地先將自己摘出去。
“張所長是明白人,”連建國笑一笑,一揮手,帶着人走了進去。
“真希望你頑抗到底,”那個差點菗了他一子的彩服抬起警,輕輕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張所長,跟着走了進去。
張所長鐵青着臉不説話,走到院子裏打電話,一個小察警有點不懂,扯了⾝邊的同事問,“老張得罪過北崇人?”
“這不是得罪不得罪的問題,”那位怒其不爭地看他一眼,“老柳村在咱片兒區,人家想的是出派所和村長的關係…”出派所所長,當然是村長要好的對象,起碼關係不能太糟糕——這兒可不是北崇,是朝田市區,村長不能玩“天⾼皇帝遠”那一套。
“這麼説,老張也不算躺着中槍,”那位笑一笑,張所長跟鄭濤的關係不能説有多好,但絕對算不上壞,而且鄭村長在區裏和分局也有人,他想刁難也要考慮一下。
這個出派所不大,連上聯防隊員也沒有四十人,目前在單位的還不到二十人,本生不出抵抗之心,北崇人橫衝直撞地進去,沒有用了五分鐘,將老柳村人和自家人全部接了出來,並且接手了這個案子的全部材料。
就這不算完,北崇人挨個房間搜查,看有沒有漏網的老柳村人,連所長辦公室都照進不誤,進不去的門,就要小察警打開,否則就威脅要踹門,不講道理到了極致。
後來到了一間房子,出派所不讓搜了,説這裏是我們的檔案室,裏面還保管着槍支,你們敢踹門的話,後果自負。
“自負就自負,”連所長正猶豫呢,旁邊過來兩個彩服,不過這倆也不是完全的愣頭青,北崇的協防員,有些還是很有見識的。
今天北崇來了差不多二百號人,有一百五十人就是協防,彩服就是他們的作訓服。
所謂一隊二隊,一直到十六隊,是據鄉鎮排的,十六個鄉鎮就是十六個隊,聽着唬人,其實一個隊也才十個人,平常時刻還有一半是在下面鄉鎮,不在區裏。
直屬隊就是區裏直接掌握的四十個人,加上常駐鄉鎮的八十人,満打満算才一百二十人,不過陳太忠今天是真的火了,把離得不遠的鄉鎮的留守力量也菗調走了,一共湊了一百五十人,附近幾個鄉鎮,除了城關鎮還留了三個人,統統帶了過來。
其他的五十人,是武裝部打算在冬季,搞一下兵民訓練,小嶺和東岔子的兵民正在召集,直接就被拽過來了。
而衝在頭裏的,基本上就是協防員,説是府政工作人員也沒錯,其中協防各隊有隊長副隊長,都是有點見識的。
這個開口的協防隊員就很有經驗,他冷哼一聲,“你敢報丟失,就讓人來找我們嘛,倒黴的不一定是誰呢。”對出派所來説,放槍支和檔案的地方,那是重中之重,可以這麼説,如果讓人憑空踹開這個門,踹門的人後果如何,暫且不討論,出派所就要受到嚴懲的——這麼重要的地方你敢失守,所裏死了幾個,又傷了幾個?
這個道理,連建國也懂,但是⾝為察警,他不能這麼説,説出來是對整個察警系統的褻瀆——他可以異地接警,可以直接搶案子,但不能觸及底線。
“好好,我保證,裏面沒人,可以吧?”攔着的察警一看對方門兒清,也不玩嘴皮子了,他看一眼連建國,“連所長,這個地方…我們可能蔵人嗎?”連所長的臉⾊陰晴不定好一陣,才搖頭搖,“走吧,這一間就不查了…都是同行,我也懶得難為你,關鍵是沒抓到鄭濤。”現場抓住的老柳村人,有十九個,有一個還真是在張所長的牀下揪出來的——所長在的時候,辦公室的門一般不鎖,那小子就偷偷溜進去蔵到牀下。
但是這十九個人裏,參與打架的只有九個,還有一個疑似,但是分辨不出來,這十個人直接就被膠帶捆住手腳,貼上了嘴巴,剩下的九個人老柳村人,當即釋放。
可是這鄭濤不在,搜不到的話,想必也跑遠了,一干北崇人真是不甘心,連所長正在無奈,猛地接到一個電話,於是抬手招呼一下,“好嘞,走人。”
“連所長,簽字,”張所長鐵青着麪皮走過來,轉案子必須簽字,雖然這個行為太懦弱了,但是不走這個程序,將來就是他的⿇煩。
簽了字之後,連所長走出門,看一眼孟志新,微笑着發問,“孟區長,現在去哪兒?”
“陳區長説,去醫院,”孟志新笑着回答。
醫院裏躺了八個老柳村的傷患,還有十幾個傷者家屬,北崇人強行闖進醫院,控制了通道和出口,將八個人直接架走,正在輸的那些,直接就把針頭拔了,有醫生想勸阻,差一點吃了警,醫院的保安也不敢吱聲。
在這裏,由於沒有當地察警的彈庒,老柳村人跟北崇人發生了小小的衝突,一個是當爹的要護着兒子,一個是做兄長的要護着弟弟,被七八個北崇人掄着警一頓胖揍,打得渾⾝是血,抬着就扔到了車上。
其他家屬一見,也登時噤聲,有個女人嘀咕兩句,差點也被抓走,直到北崇人呼嘯而去,醫院裏的醫生才大罵一句,“這簡直是強盜…”就這也不算完,北崇人的怒火,哪裏是那麼好平息的?金龍大巴帶着一串依維柯,又轉頭直撲老柳村。
要説老柳村,是一千多號人的村子,區區兩百號北崇人,這麼闖過去的話,膽子有點太大了,但還是那句話,這年頭有血的,終究是少數人。
尤其是,北崇人有明確的組織,而老柳村雖然都是街坊鄰里,但這組織就稀鬆得太多了,尤其是發生在出派所和醫院的事情,已經傳回了村子,於是家家低眉順眼,不去招惹是非。
村子實在有點大,北崇人索就是在村邊和路口布防,四十個協防隊員分成兩組,每組又分四個小組,帶着苦主,挨家挨户地搜查,那架勢,簡直跟鬼子掃蕩沒什麼兩樣。
村裏也有外村過路的人,有四五個小年輕,年輕不曉事,覺得自己不含糊,嘀咕了兩句,不成想直接被打得躺在街上。
北崇人本來是要把人往車上帶呢,虧得那裏面有倆機靈的,趕忙分辨説,我們不是老柳村的人,我們是新柳村的人。
“⽑都沒長齊,也學別人?”協防隊員們不屑地哼一聲,轉⾝離開。
事實證明,這樣的分組是有道理的,二十個人一組,五人管一户,一組同時能查四户,不但速度快,由於離得近,還能相互支持。
在查到一家院子的時候,裏面呼啦啦衝出十好幾個人來,手持鋤頭鐵鍬,就要殺出一條血路,怎奈這一小組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是旁邊還有十五個人,登時衝過來支援。
一場混戰之後,十幾個人被打得満街亂滾,僥倖逃的兩個,被路口的協防堵住了。
但是這一次,北崇協防也有兩個人受了傷,其中一個人被鐵鍬砍去大半個頭皮,但是砍他的人更慘,當場就被硬生生地打得雙臂骨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