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0-3631窮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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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0章窮追猛打(上)王建武和季虹最終是沒有上了機飛,要説王司機被拖延還有點理由的話,季科長也不能登機,實在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但是察警處就這麼不講道理了,原因很簡單,季虹是唯一一個為王建武説情的人——似此情況,不查她查誰?
傍晚時分,兩人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察警處,王建武苦笑着發話,“季阿姨,讓您跟着我受連累了。”
“跟你無關,”季虹鐵青着臉搖頭搖,然後又冷哼一聲,“陳太忠這個混蛋。”到了這一步,任是誰也能想到,此事究竟是誰炮製的,她恨的不僅僅是不能出國了,更難堪的是,她倒在了最後一道關口,“沒錢不能直接説?這是故意要讓咱們在北,京丟人。”
“您還可以坐下一趟航班,”王建武心裏惱怒,卻還得勸着季阿姨,他是走不了啦,陽州市財政局接到首都機場察警處的電話,⽑都要炸起來了——那就是一臨時工,在咱局裏幫忙,別的我們也不知道。
“不去了,”季虹搖頭搖,“還去幹什麼…等着被他們看笑話?咱不差這點錢。”
“陳太忠也太不給老闆面子了,”王司機趁機火上澆油,“我出不去無所謂,無非是個臨時工,害得您也被卡住,真是的。”
“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舉報的,”季虹聽到他如此説,反倒是變得冷靜了下來。
“這個也是,沒準有人渾水摸魚,”王建武點點頭,看起來是贊同季科長的説法,其實他的挑唆之心很堅決,“不過北崇也該受到點教訓,要不然弓局長也掛不住面子…谷珍和周養志可是都看在眼裏了。”
“老弓就是個局長,跟副長市談什麼面子?”季虹倒是不吃這個將,她的腦瓜其實不算聰明的,但是弓南華是財政這種敏口兒上的部幹,夫倆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將愛人的謹慎學了個足又足,所以等閒不會太過狂妄。
正經是,她得了司機小王的提示,在咬牙切齒地琢磨另一個問題,“如果不是陳太忠乾的,一定要挖出這個隱蔵在暗處的小人,老弓這輩子,被這些打小報告的人害慘了…”這當然不是有人舉報的,就在同一時刻,齊晉生在給陳太忠打電話,“人已經放出來了,你如果能找到證據,這傢伙有過什麼反動言論,還可以跟進。”再有言論也是未遂,不能當作既遂處理,陳區長很明白這一點,他乾笑一聲,“老齊你能幫到這一步,我已經很謝了,跟你那幫忙的兄弟説一聲,回頭我去了京北,請他喝酒。”
“咱們哥們兒,你説謝就俗了,”齊晉生在電話那邊慡快地笑着,“以後這種小破事兒,你儘管聯繫我,騰出來時間來京北,跟老齊我喝酒。”
“那是一定了,”陳太忠笑着發話,前幾天他打電話給齊晉生,是天涯那邊有一家公司,也想評個魯班獎,經蔣世方的介紹,找到了段衞華,順藤摸瓜找到了陳區長。
陳太忠對那個具體承辦人翟效方有點不満,藉着酒勁兒,索直接給齊二老打了一個電話,兩人都喝了點酒,隔着電話聊得興起,齊總就説了,這個魯班獎我幫你辦了,一百個就能成事,多收一分錢,我就是丫頭出來的。
這也不是我的雞血,你該怎麼收怎麼收,陳區長不想領這個人情,但是他也老齊這個態度,兩人隔着電話聊了一陣,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天涯有人不開眼地在陽州告黑狀,然後就聊到,有幾個鱉孫想蹭北崇的考察名額。
齊晉生一聽就來了勁兒,説你打算怎麼收拾他們,陳區長説,我打算請幾個媒體的朋友採訪一下,瞭解一下北崇的苧⿇產業,一個一個地採訪,以捧殺為手段,曝一下這公款旅遊的弊端——順便就宣傳北崇的苧⿇了,這叫炒作啊。
炒個⽑的作啊,哥們兒在機場有人,到時候直接扣了他們的護照,齊總大着頭舌發話了,拐彎抹角的事情,這豈不是太不痛快了?
憑良心説,陳太忠的計劃也頗有可取之處——記者採訪新興產業,不小心發現了有人借公款旅遊,這料一爆,絕對夠勁,順便就宣傳了北崇的苧⿇。
但是從本質上講,陳區長也是個直來直去的子,而且頗有點惡趣味,一聽齊晉生這話,他就覺得,要是能在對方跨上機飛的那一瞬,將人拉下來帶走,才是最解氣的,也是最噁心人的。
有了這番對話,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至於説不能在對方臨上機飛那一腳時,及時攔下來,這是技術因素導致的。
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心情很舒暢,於是信口吩咐一句,“小王,讓賓館送飯…算了,還是去賓館吃吧。”王媛媛走了,小廖在忙婚禮,他一個人住一個小院,真的是有點無聊,也沒有吃飯的氛圍,往常這個時候,來蹭飯的人也不少,但他總不能孤家寡人地等別人來蹭飯。
那就只好去賓館吃了,陳區長很低調地來到北崇賓館,要了一個小包間,自斟自飲一番,又靜靜地看完了新聞播報,才站起⾝會小院。
不成想,來到小院那條街上,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自家門口起碼停了四輛車,還有幾輛摩托,昏暗的燈光下,能看得出有七八個人,影影綽綽地站在那裏。
“你們幹什麼的?”陳區長走上前才待指責,才發現站在門口的都是人,他先衝着楊伯明點點頭,楊老大最近⾝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居然能肩膀上架着楊大妮兒來,“傷筋動骨一百天,咋…你覺得自己好得太快?”
“俺這用了膳,帶大妮兒出來轉轉,”楊伯明憨憨地一笑,“她説好久沒見您了,就轉個彎子過來。”
“陳叔叔你好久沒有摸我了,”大妮兒用清脆而低微的聲音發話,居然還帶一點嬌滴滴的味道,孩子們是最記仇的,也是最善忘的,回來還不到兩個月,在家人的寵愛下,她已經習慣了撒嬌。
“大妮兒你這話説的,我啥時候摸過你?”陳區長聽得登時就有點不⾼興了,他知道她説的是摩按,但是…我幫你摩按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不許説出去——現在你不怕別的大孩子搶了,是吧?
“大妮兒你胡説啥哩,”楊伯明架着楊紫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也知道不能辯解,要不然就給區長添亂了,“陳區長啥時候摸過你?”一邊圍觀的人都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眾人的眼光胡亂地錯着——這麼小的女孩兒,陳區長也摸?這這這…應該算是態變吧?
楊伯明走出去大約五十米,大妮兒才清脆地喊一聲,“陳叔叔,你從來沒有摸過我,大妮兒記錯啦…”你倒不如不説!陳太忠聽到這話,真是氣得想打人,可是他又沒辦法解釋(book。shuyue。org),他看一眼四周呆若木雞的人羣,也懶得解釋(book。shuyue。org),“那個誰…你女兒還沒救出來?”他問的是朝田的那一對夫婦,女兒被銷傳的上線拘噤了,不過這個案子被破獲,已經有一週了,孩子也該救出來了吧?
“那孩子魔怔了,”這夫婦的北崇親戚開口了,他嘆口氣,“目前可能被勞教,陳區長,孩子是不錯的,他們洗,腦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