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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觸犯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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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陳太忠轉了出來,卻發現兩個不認識的人來到了現場,正在同古昕他們説着什麼。

“我是小章村的治保主任路語禮,”一個看起來彪悍,卻長了一個肥肥大大的肚子的傢伙發話了,眼神頗有點不善,“你們在我們這兒做什麼呢?”

“挖點東西,市裏的需要,”陳太忠有點膩歪,你説這些村民也真是的,旁邊還站着‮察警‬呢,我們能幹什麼違法的事兒不成?

一邊説着,他就掏出了自己的卡,“我是招商辦的,這是我的‮件證‬。”陳太忠的‮件證‬,是自己做的,那時候‮府政‬裏還不流行卡什麼的,他也就是找人做個卡片,蓋上業務二科的章之後再塑封一下,手工雖然還可以,可看起來總不是那麼正式。

路語禮接過卡,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抬頭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們招商辦…怎麼會想起來跑這兒挖墳頭?”陳太忠想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他的嘴巴開闔了兩下,卻發現這件事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解釋(book。shuyue。org)清楚,甯家這大碑若是被捅出去,沒準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煩。

“這是開發區‮出派‬所的所長古昕,”他決定擺一下古所長的⾝份,‮察警‬嘛,肯定不可能做違法的事兒吧?

“老古,把你的‮件證‬給他看一下…至於説我們在這兒做什麼,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開發區就挨着這個村子,陳太忠相信,這點面子,對方還是要賣的。

誰想,那治保主任嘴一撇,不屑地來了一句,“他的‮件證‬我看過了,不過,這是我們村子的地,你們要幹什麼,給我説清楚了。”他旁邊的小夥子説話更嗆,“前兩年疙瘩頭那兒的將軍墓,可不就是文物局的開了警車去挖的?這事兒誰説得清楚?”疙瘩頭那檔子事兒,在場鳳凰人的都聽説過,文物局的一個科長考察之後,悄悄喊人來盜墓,雖然沒挖了什麼太值錢的玩意兒出來,可是那質着實地惡劣一點,那案子捅出來之後,不止天南省,甚至在‮國全‬範圍內都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轟動。

“扯淡,”陳太忠哼了一聲,“就你們小章村這點地方也能有了寶?你這不是做夢嗎?”

“你給我好好説話!”路語禮一指陳太忠,臉一繃,話也變得生硬了許多,“再満嘴跑火車,你們統統都得給我留下。”還反了你呢,見了‮察警‬還敢這麼得瑟?陳太忠訝然回頭,看看古昕,那意思很明顯,老古,給我收拾他。

古所長卻是還他一個苦笑,“小章村這兒,一向都這樣。”古昕呆在開發區的時間,比陳太忠長很多,他非常清楚,小章村的村民們相當排外也相當地抱團,若不是這樣,當初開發區規劃的時候,完全可以再大一點的,就是村民們不肯讓步。

而且,這個治保主任,古昕也有所耳聞,就像路語禮也聽説過他一樣,路主任是個相當強勢的傢伙,家裏有錢,養着一幫閒漢,在村裏,村長和支書都得看他的眼⾊行事。

“這事兒肯定不能告訴你,”陳太忠也發狠了,靠,大風大浪闖過去了,還能在小河溝裏翻了船?小小的治保主任也敢跟我得瑟?

“你説吧,要誰給你打電話就夠了?姜世傑…還是項大通?”姜世傑是小章村管區清渠鄉的主任,項大通,那就更不用説了,人家管着清渠鄉呢,現在的清渠鄉,鄉‮府政‬的很多職能機構已經收進了橫山區,説起來是鄉,其實跟一個街道辦差不多了。

“誰的電話都不行,”路語禮的嘴卻着實硬實,“這兒埋着小章村的人呢,市‮府政‬行文兒,你們劃出地方,在我們村民的監督下才能挖。”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啊,”陳太忠真的火了,媽的一個治保主任敢這麼牛哄哄地説話?他手一直路語禮,“的,今天我就挖了,你咬我啊?你們聽好了,給我接着挖。”

“你敢罵我?”路主任手一指他,順手再一指坡下,冷笑一聲,“長眼睛的自己看看,下面有多少人?”陳太忠向坡下一看,才發現那裏已經聚集了三四十號人,都扛着扁擔鐵鍁之類的傢伙,還有村民們陸陸續續正在向這裏趕來,怕不有一兩百號之多。

他正看呢,卻不防路語禮抬手就是一個耳光菗了過來,“媽的,你找死!”不過,他怎麼打得住?陳太忠的⾝子不見作勢就平移了半米,心裏登時大怒。

對陳大仙人來説,一向都只有他扇別人耳光的份兒,哪裏輪得到別人來扇自己的耳光?貿然受到如此冒犯,他想也不想就反手“啪啪”菗了對方兩個耳光,腳一抬,路語禮就被踹出了五米開外。

這下,路主任正正地摔到一個墳頭前,墳前豎着的石頭小碑結結實實地頂上了他的,路語禮只疼得倒昅一口涼氣,登時満地打起滾來,哀嚎連天。

這一腳下去,陳太忠才反應過來:壞了,來的人這麼多,靠,這事處理起來⿇煩了。

是的,對於觸犯眾怒,陳大仙人有些許的心理庒力,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這個小小的治保主任試圖摔他耳光呢?

顯然,對於觸犯眾怒,古昕也有一些忌憚,不過他想的是別的,“我靠,太忠,咱們快走,要不就是**了!”對於任何一個‮府政‬‮員官‬來説,引發**都是一件極為棘手和糟糕的事情,一旦遇到這種事,能把自己撇清而且不造成任何影響,就已經算是極為幸運的事了。

“想走?沒門!”跟着治保主任的年輕人不幹了,衝着陳太忠就撲了過來,“敢到小章村撒野,瞎了你們這幫王八蛋的狗眼!”這句惡毒的咒罵,徹徹底底地怒了陳太忠,想也不想就揪住了年輕人,“噼裏啪啦”連打七八個耳光,然後手一甩,直接將此人扔到了一邊。

“小章村算個**⽑,媽的,你還以為不歸鳳凰市管了?**説的果然沒錯,農民問題,果然是‮國中‬最大的問題。”

“快走吧太忠,”古昕也顧不得説那麼多,跑過來就拉他,“等村民們圍上來就晚了!”甯瑞遠和梁天馳卻是已經提前一步開跑了,看來在國外呆過,這憂患意識…果然是比國人強一些。

“你們先走,”陳太忠不肯走,他冷冷地甩開古昕的手,“媽的,今天我就要見識見識,小章村裏到底是一幫什麼樣的王八蛋。”現在,他的仙靈之氣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應付眼下的場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問題的關鍵只在於: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理下去。

説穿了,他是怕大家一離開,小章村的村民就去刨墳,到時候人家刨出甯家的家譜族碑,還不知道會怎麼處理呢。

農民的貪婪,陳太忠見識過一些,所以他絲毫不懷疑,那石碑一旦被挖出,絕對會被某些人當寶貝一般蔵起來,或者直接找人賣掉。

至於説以後追查起來,或許能找出幾個肇事者,但是碑找得回來找不回來,若是找回來是否完整,那可真就是兩説了。

陳太忠當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若是石碑早就不存在了,甯瑞遠乃至於甯家也不會過分計較,畢竟在以往的歲月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就算想計較也無從談起。

可眼下則不同了,這塊碑是陳太忠將它發掘出來的,失而復得的東西又得而復失的話,甯家的反應那是可想而知的。

他們將此事遷怒到陳太忠⾝上,絕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而且,極有可能影響到甯家的投資計劃。

他的話剛説完,就見甯瑞遠和梁天馳又轉頭跑了回來,然後,遠處出現了七八個村民,正在撒腿追了過來。

“還好,咱們這兒的人不算少,”陳太忠苦笑一聲,“最起碼,還有一些農民工兄弟幫忙…”話説到一半,他轉頭一看,剩下的一半話登時就被噎了回去。

不知道是誰帶頭先跑的,反正那些挖墳的民工們早跑得影子都不見了,地上還殘留了兩把鐵鍁一把鎬頭。

“我呼叫支援,”古昕掏出了‮機手‬,按了幾下,然後⾝子猛地一哆嗦,“壞了,‮機手‬沒信號…”

“我的有,”陳太忠把他的‮機手‬扔給古昕,“你們拿着傢伙在這兒待著,我去跟他們打道…”一邊説着,他已經的⾝子已經直地向坡下衝了過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