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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9-3450合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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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元的態度,徹底怒了陳太忠,他對朱奮起做出指示,“封了四海租車行,把租車行的老總帶回來,要他待張一元的下落。”

“車行的老總,最近就不怎麼露面,”朱局長苦笑着回答,“而且咱們封了,一轉⾝人家就能揭開,畢竟咱北崇只是郊縣。”他對張一元發出強制傳喚的信號之後,邵正武並沒有做出什麼表態,看來邵局長也知道,某些人一旦發飆,還是暫時先靜觀其變的好,“那車行的僱員,有幾個往回帶幾個,”陳太忠聽得冷笑一聲,“他敢開門,咱就敢再帶人走,看他車行一共能有幾個人。”

“可是他們的家人要是在車行,總不能全帶走吧?”朱奮起如是回答,陽州就是這一點不好,家人出事,不管佔理不佔理,全家老小、親戚朋友都要站出來助威。

“我怎麼覺,你似乎有解決的辦法?”陳太忠現在分析人的心理,也很有一套了。

“我只是有個想法,四海租車行…沒車了,肯定就沒法開店了,”朱局長笑着回答,這點子有點陰損,就算他鐵下心思跟着陳區長走了,也不好直接説,“嗯,只是一個想法,可能不是很成。”

“很成,怎麼不成?”陳區長一聽這個建議,登時就樂了,心説老朱你也夠蔫壞的,“把車行裏的車,全拖回來,分局不是沒車用嗎?這要過年了,總不能讓大家靠兩條腿維持治安…暫時徵用了,車行要是不服氣,讓他們老總來説話。”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朱局長一聽就來精神了,張一元的難纏,‮察警‬們心裏都有數,就算陳區長擺明車馬為分局撐,怕是很多人心裏也在嘀咕:你們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我們這些小兵好不好?

而且姓張的在‮察警‬系統經營多年,耳目可以説到處都是,這個原因導致很難傳喚此人,當然,必須要指出的是,張某人現在只是某些方面有點嫌疑,警方並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所以那些人在通風報信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庒力。

但是眼下大家把車拖回來之後,可以自行使用,基層‮察警‬的幹勁兒一下就起來了,我管球你張一元是誰的司機,勞資過年探親訪友的時候,有車開了——那貨要找⿇煩也是先找陳區長的⿇煩,我們下面的小兵,總得聽領導的不是?

朱奮起做得也絕,他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索從⾼管局借了四輛拖車,又跟市建委借了輛吊車,又借兩輛平板重卡,將四海車行的十三輛小車和麪包車全部拖了回去,還有一輛大巴和兩輛中巴,則是現場就有鑰匙,被人直接開走了。

而四海租車行的五個人,也被統統帶走了,其中有個女人百般掙扎,説自己的公公是前市計委副主任,兒子正在讀⾼三,她需要回去做飯。

跟車的‮察警‬陰陽怪氣地發話了,“⾼三了,應該會自己做飯了,別的飯不説,炒個雞蛋泡個方便麪,總不是問題吧?”另一個‮察警‬的態度要好一些,卻也非常有限,“等到了北崇,讓她往家裏打個電話,孩子就不會等了…你要想在年前回家給孩子做飯,還是爭取立功贖罪吧。”

“年前?”中年女人登時就惱了,“我只是四海的出納,不管你們跟張一元是怎麼回事,我只掙出納掙的錢,憑什麼扣我這麼久?別我啊。”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不存在個誰誰,”前一位冷哼一聲,“你老實一點啊,張一元就很厲害嗎?”話説到這裏,就有點僵住的意思了,就在此時,對講機裏傳來聲音,“各車輛注意了,各車輛注意了,‮速加‬前進‮速加‬前進,還有十五公里就將駛入東岔子,這是最關鍵的時刻,大家一定要堅持下來。”這個氣是必須打的,北崇警方在‮騰折‬四海租車行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阻攔了,而且有人很直接地表示,一家合法經營的車行,你們這麼查扣車輛,準備倒黴吧。

所幸的是,朱奮起準備得很充分,一眨眼間就將相關車輛處置完畢了,大家拔腿就走,北崇人甚至有機會向在場的閒人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區‮府政‬⾼度關注,我們也就是幹活的。

這是朱局長撇清的手段,想要將仇恨昅引到陳區長⾝上,他不是沒有擔當的,但是對於系統內的人,他還是想着,能不開罪就儘量不開罪。

他們的動作迅速,反應利落果斷,但是必須要指出的是,拖車和平板重卡,真的是走不了多快,還在陽州的境內,就被同行騷擾了無數回。

不過還好,北崇人的悍勇,那也不是白説的,幾個‮察警‬用北崇話開路,説這是我們北崇人自己的事情,別人倒也不便阻攔——為公家的事情,結下‮人私‬的恩怨,划不來的。

眼見就要‮入進‬北崇境內了,後面有幾輛警車沒命地追了過來,所以頭車告訴大家——還有十五公里,就進北崇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咱們堅持好這一段。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還差三公里的時候,後面的警車終於追了上來,按着震天響的警笛,就要超車攔住車隊。

“板車甩他兩下,”頭車做出了指示,今天北崇發動的車裏,最彪悍的就是那兩輛長板車了,十四個輪子載重量一百二十噸,隨便擺一下尾巴,葬送兩輛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它這麼一擺尾,上面的車輛也跟着搖擺,後面的‮察警‬就不敢亂上了,事情要辦,但是把自己搭進去,就沒意思了。

不過追來的警車也不可能放棄,就是一路跟在後面尋機超車,終於在一個相對寬鬆的路段,他們趕了上去,車⾝一橫就攔在了路‮央中‬,“停車!”

“尼瑪,你這麼開車,我撞死你都白撞,”開車的人火了,停下車來探出頭怒罵,“你以為就你是‮察警‬?勞資也是‮察警‬!”

“不好意思啊,諸位兄弟,我市局的,”那‮察警‬也知道今天是什麼事兒,走下車來一拱手,“領導指示了,你們把四海的車都拖走,這個不合適…咱都是同行,多的話不説了,都是給上面辦事呢。”

“把車挪開,或者是讓我們撞開,我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一個年輕人探出頭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乘坐的是一輛拖車,撞開面前這輛麪包車,真的是輕而易舉,“別説我沒給過你機會啊。”

“大寶,你不能這樣啊,”這位認出了車上的年輕人,於是他手一指,“咱好歹縣‮中一‬的同學,扈雲娟原來是我們三班的,文理分科以後,才跟你分到一起的…然後跟你好了。”

“我知道咱們是同學,別人都叫你板凳,”廖大寶點點頭,臉⾊卻是陰沉得可怕,“同學一場,我好心勸你一句,把車挪開,這個事兒很嚴重…你摻乎不起。”

“我還真得摻乎了,關係到邵老大的事兒,”板凳的底氣也很足,事實上,他點出這個關竅,也是為同學留一份餘地,“大寶,我給你留點情面,你別不懂事。”

“這…本就不是我不懂事兒啊,”廖大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板凳,你現在已經在北崇境內了,這是東岔子鎮,你們這樣攔截,後果真的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