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5-3316大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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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韋明河沒有大家想的那麼有辦法,他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苦笑一聲表示,“這個事情,你提得晚了兩年,兩年前還好説一點,現在…那真是沒可能了。”
“那就再説吧,”陳太忠也沒對他寄予太大的希望,端起酒杯來表示,“難得來一趟京北,下一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來,咱們一醉方休。”
“怎麼能醉呢?”韋明河聞言笑了起來,他掃一眼在座的其他人,“太忠你都帶着你的班子來了,我肯定要盡了這個地主之誼,飯後還有節目呢,都安排好了,我兄弟的場子,我必須撐起來…這沒話説。”
“晚上還有別的安排呢,”陳太忠一聽,臉就苦了起來,“這次來京北,緊趕緊的,要辦的事兒真的太多了…要不這樣,你帶他們玩一玩?”
“那怎麼能行?”韋明河很堅決地搖頭搖,又掃一眼在座的眾人,微笑着發話,“大家説一説,當班長的就能不參加集體活動…搞特殊化嗎?”
“那是不應該,”眾人轟然大笑了起來。
白鳳鳴等人一開始還比較拘謹,但是韋處長不擺什麼架子,雖然也偶爾冒出一兩句張揚的話來,可總體上,給大家一種意氣風發的覺,並不是很難打道。
到後來大家聽説韋處長也下過基層啥的,心裏就明白了,估計這又是誰家的孩子,心裏在歎服區長遊廣闊之餘。也噤不住慨一下,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客觀存在的。
真要説起來,南宮⽑⽑表現出來的待人接物的能力,比韋明河強出不少,但是哪怕韋處長嘴裏時不時要蹦出兩個髒字,卻更能讓大家生出親近之心。
於是,當天晚上陳某人私會小紫菱的計劃,被韋處長無情地扼殺了,九點之後,荊俊偉是一定會把妹子帶回家的,而一幫北崇人是在夜裏十一點,才回到賓館的。
陳區長把車停在賓館,人卻轉⾝離開,當然,他沒有解釋(book。shuyue。org)自己要去哪裏,別人也不可能問他去哪裏。
陳太忠去的是五棵松的別墅,張馨已經知道他要來京北,天南的女人,他也只告訴了她一人,要她跟別人商量,看誰有時間過來——這不是他偏心張經理,而是説某些事情存在一些慣,像在這幢別墅裏,張馨的存在極強,連⻩漢祥都認可她。
不過令陳區長驚訝的是,他推門進去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鍾韻秋,再然後才是劉望男、李凱琳這種比較閒的主兒,田甜、丁小寧、蒙曉豔和任嬌那樣的忙人,並沒有過來。
當然,京城裏的三位都到了,比如説凱瑟琳,就正端着一杯紅酒跟劉望男低聲説着什麼,而伊麗莎白正在跟湯麗萍…下棋?
鍾韻秋也是第一個發現他進來的,她在正對着門口的方向擦抹一張桌子,聽到門響就是一抬頭,“呀,你總算回來了。”
“那誰…放你假了?”陳太忠愕然地發問,在他印象裏,小白管不了他的其他女人,看小鐘還是看得很緊的。
“領導…也來了,”鍾韻秋的嘴角扯動一下,眼睛瞟一眼某個拐角處的房間,“我們來開會,她一個人在房間裏…”什麼,白長市也來了?陳區長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這時,李凱琳笑昑昑地喊一聲,“太忠哥,你居然跟吳長市都…哈,她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呢。”隨着她倆的發話,其他人也紛紛地發現他來了,一時間嘰嘰喳喳各種聲音響做一片,都説三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那今天這個別墅裏,怕不有三四千只鴨子,尤其還有來自國美和法國的鴨子…接下來,一宿無話。
事實上,房間整晚上都在嗯嗯啊啊噝噝哈哈的,年輕的區長更是一宿沒閤眼,不過上午八點半他踏出房門的時候,依舊是精神抖擻——這一下憋了十來天,適當的陰陽調劑,他甚至連腳步都是輕快的。
北崇這幫人覺有點無所事事,區長昨天走了之後,到現在也沒個音信,心説這年輕人貪戀牀笫之歡,多少也得有個度不是?
他們還算好的,郭偉是更坐不住了,從昨天下午來了京北到現在,除了聚眾圍觀一下陳區長的美貌女友,就再也不見區長的蹤跡了。
他倒是不怕陳某人放自己鴿子——此人的口碑還是相當過硬的,但等待的過程,總是令人心焦的,跟北崇人一起吃完早飯之後,回到房間轉一轉,八點半去北崇人的房間看一看,發現那邊也茫然得很。
於是他提個建議,“你們聯繫一下陳區長吧,看他今天是怎麼安排的。”白鳳鳴等了一等,發現徐瑞麟沒有接話的趣興,那他就只能頂上了,“我們也不知道區長怎麼安排的,還是郭總你打個電話問一聲吧,我們都是區府政的,哪兒敢催領導?你不歸他管,倒是方便問一聲。”我就知道,來京北跑官就是這個樣子,郭偉其實對這一套並不陌生——地方上的部幹來了京城,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想要辦成事,就得硬生生地耗着,等待相關人等的指示。
其中不乏等四五天甚至半個月的主兒,到最後那邊來一句,説最近不合適,過兩天再來吧,大家又得乖乖地回去,然後過兩天再來——哪怕地方上事情再多,都得依這麼個模式。
你説你事兒多,經不起這麼騰折?那你可以不來嘛,誰求你來了?
於是郭總髮話,“小吳去買兩副撲克…白區長、徐區長,三打一你們總會的吧?”三打一也是一種紙牌遊戲,兩副牌的升級中衍化出來的,還可以帶一點小彩,“咱們也不玩大的,就是一塊兩塊的。”陽州黑話,一塊兩塊就是一百兩百,不過處級部幹這麼玩,真的不算大,就是怡情。
徐區長和白區長自然會同意,其實他倆心裏並不比郭偉輕鬆,區長帶我們來跑項目,撂下一句話就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你説你着急,好像我們心裏就很輕鬆似的。
你可以出去轉悠一下,我們連房間門都不敢出啊,誰知道領導什麼時候就點將了呢?想一想大家現在是在京城,都不能痛快地出去開開眼,北崇的一幫土們,真的是淚流満面。
那麼,大家就只好打牌了,早晨九點不到,眾人就支起了牌局打牌,還有三個人站在後面看——再牛的部幹到了京北,也都是這個命,自己瞎玩吧,別離開有效範圍就行。
郭總的牌技不錯,但手氣不是很好,玩了一個來小時,他輸了兩千多,徐瑞麟也輸了點,白鳳鳴略有斬獲,贏了五六百,倒是楊孟舂厲害,贏了小兩千塊錢。
“小楊你不愧是替北崇管錢袋子的啊,”郭偉這把贏了,美不滋滋地發牌,“只知道往口袋摟,不知道往外吐一點…”就在這個時候,白鳳鳴的機手響了,他接起電話之後嗯嗯兩聲,就沉着臉站起⾝來,“這個…我得走了,老闆要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