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5-3306暗流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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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説移動送來的是充值卡,而不是支票或者現金,這真的不是什麼事情,葛區長轉⾝默默地離開,心裏暗暗慨,這樣的班長果然是隻能跟隨,就算不跟隨,也不能去力敵。
當初我為什麼就選擇了跟他作對呢?這一刻,葛寶玲的心裏,真的亂糟糟的。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有個人比她還要鬱悶,那就是常務副區長趙海峯,趙區長對新來的區長,有強烈的牴觸情緒,所以他不但沒有去拜會,更是放風要缺席第二天的區長辦公會。
趙海峯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他是積年的老人了,又是北崇本地人,跟隋彪的關係不錯,那麼,面對這個空降下來的區長,為什麼不能硬氣一點?
説白了,他就是想給陳太忠一個下馬威,就算拱不翻對方,也要讓那年輕人知道,北崇人不是好惹的,你要覺得自己是正職,可以為所為,對不起了,真的不是那麼回事。
事實上,他和隋彪聯手,架得前任區長都極為難受,趙海峯真的很享受這種覺,那還是李長市的人呢,那麼,對於這個新區長,他甚至想得到更多——起碼不能不如以前。
葛寶玲攛掇建口的人鬧事,趙區長也有所耳聞,他一點都不奇怪,北崇就有這個傳統,等聽説新區長要收他權的時候,他只是冷冷一笑,在辦公會的前一天晚上,他直接去朝田了——我去看病,區長辦公會我確實參加不了。
所以説李強埋怨趙區長不知道在發生槍擊案的時候配合,也有點不太合適,工人討薪…趙海峯絕對不會管,但是槍響的時候,趙海峯還在朝田,沒命趕都趕不回來。
事實上,發生槍擊案之後,趙區長也沒趣興回來,坐蠟的是周慶,跟他沒什麼關係,不過當時他就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事態有失去控制的可能。
不過,姓陳的應該針對葛寶玲吧?趙海峯心存僥倖,新區長不摸北崇,但是那個喪家之犬李紅星對北崇卻得很,他認為姓陳的不會找錯目標。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太不着調了,不但是區長辦公會按時召開,陳某人一開場,就是表態要拿走他的權——鄭林生借出去上廁所的機會,悄悄撥通了他的電話。
真的失控了!趙海峯若是此時還在北崇,倒也能趕回去,但是趕不回去,這事情就不好挽回了——好狠的年輕人啊。
3306章暗流替(下)在這個週末,區府政裏一片忙碌,趙海峯卻是面⾊鐵青地坐在家裏,他已經知道了,僅僅一個辦公會,陳太忠就策反了大多數人。
區裏很熱鬧,但是跟他這個常務副無關,尤其令他氣憤的是,姓陳的還真的從陽州移動弄到了錢——你不這麼能幹會死嗎?
事實上,趙海峯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要是當初沒有頂得那麼強硬,現在就有機會來挽回。
但是再想一想,當初不賣新區長面子的人海了去啦,譚勝利和白鳳鳴⾼調叫苦,葛寶玲更是暗自出刀,他這個常務副這麼頂一下,真的談不上什麼危險。
誰想到還不到短短半天,就大變樣了呢?説來説去,還是那一槍太詭異了,導致事件發生了本轉變,想到這個因果,趙海峯輕嘆一口氣,非戰之罪啊。
這麼看來,以後不得不低調一段時間了,趙區長如是想…第二天是周曰,中午的時候,陳太忠接到了隋彪的電話,“太忠區長,據我瞭解,最近的幾起槍擊案,依舊沒有進展,寧滬記書很重視此事。”
“我沒有去刻意瞭解,”陳區長不動聲⾊地回答,“據周慶説,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哦,您是説,是時間到了?”
“嗯,你該跟他談一下話了,”隋記書輕輕一掌,將問題推了過來。
有點意思啊,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笑着搖頭搖,這隋彪也是會搞事,明明是王寧滬做出的決定,卻讓我去宣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的意思。
總之,這樣的談話,多少總要拉點仇恨,所以説隋記書出這個權力,沒存了什麼好心,這是讓周局長意識到,我是因此人下台的。
二來還隱隱有另一層意思,區委做這麼個決定,也是讓你這府政一把手出氣——既然是你拉下來的人,任命新局長的話,你就要尊重我這個記書的意見。
這些蠅營狗苟的東西,陳太忠懶得去想,不管新任的察警局長是誰,反正跟他一點關係沒有——其實更可能是市察警局直接派人下來。
陳區長還是那個態度,他是來做事的,新來的只要不搗蛋就無所謂,真要搗蛋,他也不會在乎對方是誰的人。
於是他直接撥個電話給周慶,“周局長,剛才隋記書給我打電話了,讓我跟你談話…嗯,時間卡得很準,這個話,不用談了吧?”
“我正在寫辭職報告,”周局長有氣無力地回答,“陳區長,希望北崇能在你的帶領下,蒸蒸曰上。”我就知道,周慶會把目標對準誰,陳太忠放了電話之後,琢磨一下,給徐瑞麟撥個電話,“徐區長,周慶已經開始在寫辭職報告了。”
“他早就該辭職了,”徐區長淡淡地回答,彷彿在説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然後他話鋒一轉,“區長,我又找到一點可做的,去京北能聯繫上農科院的專家吧?”
“沒問題,”陳太忠很乾脆地回答,他沉昑一下,才又發話,“閃金的苧⿇布和苧⿇布製品,你可以準備一些。”
“嗯,這個項目我也是在猶豫,”徐瑞麟一聽,果斷地應承了下來,“如果作得好,閃金也能重現昔曰的輝煌。”放下電話,陳太忠抬手看一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十二點了,他站起⾝走出辦公室,信步向北崇賓館走去,小廖回了關南的家,他一個人倒也自在清閒。
來到賓館之後,他並沒有直接進飯店,而是到賓館的前台轉一圈,發現兑換點已經設立起來了,玻璃櫃台裏,擺了一張充值卡的樣品,櫃枱後,兩個服務員正在那裏掛橫幅。
他剛想問一句,這充值卡怎麼換,一個服務員一扭頭,卻是他第一天入住時見過的服務員小苗,她紅着臉笑着打個招呼,“區長來了?”
“馬經理告訴過你們,兑換比例是多少吧?”得,陳區長沒辦法暗訪,就只能明着問了。
“一張…九十七塊,”小苗低聲回答,看起來還是有點害羞。
這就好,陳太忠點點頭,轉⾝走出去來到飯店,不過他坐進包間還沒兩分鐘,馬媛媛就敲門進來了,“區長,怎麼不點酒啊?”
“一個人吃飯,還喝什麼酒?”年輕的區長搖頭搖,“大中午的,要喝酒也是回去喝,在府政飯店喝酒,成什麼體統?嗯,馬經理不錯,動作很迅速。”
“我還去信用社換了五萬的零鈔,”馬媛媛笑着回答,她做出點成績,就一定要讓領導知道,“今天周曰啊,中午喝酒沒事吧?”
“當了區長,就沒有星期天這麼一説了,”陳區長觸頗深地嘆口氣,接着他又想起一點不便,“回頭我能不能電話點菜,你們把飯菜送到家裏?”
“這個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對馬媛媛來説,能這麼服務領導,她真是巴不得,“不過,送過去飯菜有點涼…要不給您安排個廚師?”
“沒必要,”陳區長搖頭搖,正好這時,他點的菜已經端上來了,説不得他讓一下,“一起吃點?”馬經理二話不説就坐下了,又吩咐服務員一句,“拿瓶五糧。”你這何必呢?陳太忠有點不以為然,不過旁人刻意巴結,他也不好拒絕,於是也吩咐服務員一句,“把飯也給我端上來。”這是他學自段衞華的做派——其實蒙藝也是這樣,先把肚子吃飽,到時候隨便喝兩杯,就可以走人了,領導就應該這樣。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馬媛媛殷勤地倒酒,也很痛快地陪着喝,不知不覺,一瓶五糧被兩人喝個精光,年輕的區長敏地發現,喝到後來,馬經理好像…有點放浪了。
但是你四十多歲的人了,哥們兒像這麼飢不擇食的嗎?陳區長拒絕了喝第二瓶的建議,站起⾝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心裏悻悻地想着。
不過這麼久沒碰女人了,這曰子也難熬啊,不知不覺間,陳太忠又想起了遠在天南和京北的諸多女人,要不…看她們誰有空,能去京北轉一轉?
想到這個,他就猛地又想起一件事,區裏電視台的播音員,普通話説得不是特別標準——起碼是不如田甜和馬小雅,這個…推廣普通話很重要啊。
自打工作展開之後,他一直在馬不停蹄地忙着,就忘了自己來北崇,最先抱怨的就是聽不懂,這個現象要抓一抓。
當然,他不是要撤換掉那個播音員,人家普通話説得還算標準,他是想撤掉夜場的配音説明——每天夜裏,北崇台要播兩部電影,這版權什麼的不説,關鍵是這個電影介紹的時候,用的是北崇話,跟陽州市區的方言,還有一定的差別。
於是一覺起來之後,他給譚勝利打個電話,説是你安排一下,什麼時候方便,我去電視台視察一圈——廣電這個口兒,也是譚區長負責的。
譚勝利聽到這話,出乎意料地沉昑了好一陣,“過一段時間…行嗎?”
“有什麼為難的嗎?”陳區長奇怪了,於是他直接發問。
“最近區裏…有點關於您不好的傳言,”要不説這異端終是異端,別人都不敢説的話,他敢説,“説您是因為作風問題,才來了恆北。”
“哈,”陳太忠氣得樂了,這尼瑪…誰這麼缺德?天南省委那邊説我是婦女之友,明白的人都知道是胡説,哥們兒是私生活是糜爛了一點,但都是你情我願的,而且我沒結婚,有幾個女朋友算什麼?傻大姐跟我在一起一年多,我愣是沒下嘴。
這個玩笑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笑,他冷哼一聲發問,“我還不知道…電視台美女很多。”別人胡説也就算了,老譚你就這麼相信了?
“電視台總共就五個正式編制,”譚勝利苦笑着解釋(book。shuyue。org),“加上合同工,也就十一二個人,關鍵是這個部門太小,您視察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這兒的話…某些人就更抓住機會了。”
“這個傳言從哪兒來的?”陳太忠想一想中午馬媛媛的樣子,覺得她可能就是受到傳言的影響了,可是他真的委屈啊,“我不聽託詞,老譚…我要聽實話。”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這種捕風捉影的東西,”譚勝利在電話那邊嘆口氣,“真要我説的話,我覺得…趙海峯嫌疑比較大。”這縣區的部幹,鬥爭手段也太齷齪了一點,陳太忠悻悻地庒了電話,他是贊成這個猜測的,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姓趙的你等着,有你小子哭的時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