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4-3255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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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半夜十二點,曹福泉放下電話之後,倒昅一口涼氣,“真狠啊。”陳太忠是把茶水帶走了,但是那個茶杯裏還有少量殘存,他這個行為實在有點令人奇怪,秘書長想也不想,直接安排了體己人兒,把茶水帶走化驗——由於有些不好的猜測,所以化驗的方向也很明確,進展自然很迅速。
剛才化驗的結果出來了,水裏含有微量的氰化鉀,苦杏仁味被茶水掩蓋得很好,不過就算是微量,如果是一茶杯的水,毒死一個人問題不大。
曹福泉非常確定,自己家裏就沒有氰化鉀,那麼茶杯裏的氰化鉀哪兒來的?肯定是陳太忠自己放進去的——雖然沒有人見到他做了這個動作。
想到當着自己的面兒,那傢伙就一口一口地喝茶,還説一句“肚子疼”曹秘書長只覺得頭皮都是⿇的——見過狠的,真沒見過這麼狠的,無非就是要官嘛,不用在我家殺自吧?
當然,自己要是不肯敷衍的話,陳太忠估計也死不了,但是一個昏就夠了,陳主任在曹秘書長家昏,送到醫院急救,查出是服用了氰化鉀——尼瑪,我跟你有那麼大的仇嗎?
此事一旦真的發生,警方調查之類的姑且不説,那廝真的就有了不走的理由了——怪不得那貨説一句“我不走了”之後,才端起茶水喝。
儘管曹福泉號稱膽大果斷,遇上這樣的狠人,也只有心驚膽戰的份兒,已經夜午了,接了這個電話之後,他沒有半分的睡意,只是站起⾝披上一件厚厚的睡袍,然後就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睡不着,老也睡不着,走到他⾝邊輕聲發話,“不能警報嗎?”
“不能,”曹福泉搖頭搖,很簡潔地回答,且不説陳太忠帶走了大部分的茶水,人也離開了,氰化鉀的來源不好找到了,只説就算查出這是陳太忠自己投毒,那又怎麼樣呢?
人家又沒給他這個秘書長投毒,而**領導下的天南,一個處長被得跑到省委常委家裏服毒殺自——這得是受了多大委屈?
陳太忠喝了茶水,走之前又將茶水帶走了,這就是既狠又不多事,事實上,那廝栽贓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家裏就沒那些東西。
曹福泉絕對想不到,若不是他當時敷衍了事地應承了下來,某人的中毒是必然的,而秘書長家裏的某個隱秘處,也真的會出現才打開包裝的氰化鉀。
這些就扯遠了,話説回來,要是換個沒背景的部幹這麼搞,秘書長或者還能用點手段,比如説指責對方想給自己投毒,但是…要説那傢伙沒背景,那天南誰還有背景?
事實上,任何敢在曹福泉面前,一口一口抿氰化鉀的主兒,都會令他震驚——只衝這份狠勁和瘋子一樣的心態,誰願意招惹?
“這件事,沒辦法張揚,”秘書長沉默好一陣,又輕聲嘀咕一句,像是對自己説,又像是對老説,他本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但是顯然,陳太忠帶給他的庒力太大了。
“可以跟老闆説一聲吧?”老聽他這麼説,就又建議一句,在她眼裏,杜毅在天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對正常的組織決定,以殺自相要挾和綁架,這個部幹沒法用。”
“不能説,”曹福泉搖頭搖,又嘆一口氣,確實沒辦法説,而且就算他想説,也得考慮杜毅願意不願意聽這件事,“以後有機會,可能可以説,現在不行…唉,我可是真沒想到,這傢伙發起狠還真敢玩命。”
“那以後就不要理他了,他一個小處長,哪能跟你這省委秘書長比?”老低聲勸解,“跟這愣頭青鬥氣,划不來。”
“算了,睡吧,”曹福泉可是知道,自己的子也不是個輕易吃虧的,柳昌還是她的親戚,連她都這麼説,證明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令人⽑骨悚然,遲疑一下,他又補充一句,“明天早上用純淨水做飯,把茶葉什麼的,都化驗一下。”説白了,他不過是一股子勁兒轉不過來,猛地遇到這樣的刺,才回頭看一看自己做的事兒,就覺得陳太忠的行徑,多少也能令他理解了——我和柳昌這麼算計,人家咽不下這口氣。
這麼想來,在某兩個廳級部幹調動之際,幫着表示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了,一次不行,還可以有第二次嘛——該承諾長期有效就行了。
這樣的念頭一旦生出,他就噤不住打個哈欠,只覺得一陣濃濃的睡意湧來,不過就在上牀的時候,他還是在哈欠連連之餘,輕嘆一口氣,“真是便宜他了…”別説,陳太忠還真是逮了便宜,第二天晚上,接到曹福泉表示會盡力實現承諾的時候,他放下電話幽幽地嘆口氣,“唉,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還是太老實了一點啊。”
“你要是老實,那就沒有厚道的了,”吳言笑眯眯地看着他,她⾝穿一件暗紋的月白⾊睡袍,臉上満是雨散雲收之後的慵懶和嬌豔,肌膚更是隱現光澤。
兩人説話的時候,鍾韻秋就晚飯端了上來——三人先是大戰了一場,才開始吃晚飯。
陳太忠知道這個流已經定下來了,今天索連班都沒上,藉口説自己昨天晚上吃壞肚子了,就奔波於四周,抓緊做善後工作。
素波市要做的善後工作,還真的不多,也就是丁小寧和張馨,可能受的影響大一點,其中丁小寧跟杜毅還是素識,他要走了,小寧沒準會發展得更好。再説了,素波長市段衞華和市委記書伍海濱的子商翠蘭,跟他關係也不錯。
有丁總的關照,張馨應該問題不大,至於湯麗萍…真要遇到事兒,也可以躲到丁總的庇護之下。
鳳凰這邊的女人…那就更不怕了,陳主任尋思了好一陣,覺得自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鳳凰,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產業的事情説完,他還要考慮自家在官場的一撥人,尤其對某些許過諾的主兒,他不能言而無信——對田立平的承諾,基本上沒必要指望天南人,但是小白…他還得惦記。
其他人,他就沒必要一一張羅了,郭建陽和李雲彤在秦連成手下肯定不會受委屈,張愛國在科委也沒問題,更別説他還有那麼個叔叔。
至於橫山區那一票人,只要陳太忠不倒,誰敢在鳳凰動他的人?更別説,只要吳言的行情能越來越紅,也不會有誰太過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