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7-3238危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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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兒不宜的片子很多,不差多《人證》這麼一部,但是必須指出的是,很多人未必看過《人證》這部片子,但是絕對知道《草帽歌》——收音機的影響力,要超過放映機。
這草帽歌當時在國內的流行程度,一點都不遜於《拉茲之歌》——當然,那個年代的人要是説沒聽説過“啊吧拉古,到處流浪”那也就…隨他們了。
扯得遠了,西城男孩演唱的是《草帽歌》,而不是拉茲之歌,因為草帽歌在國中流行起來的時候,就是以原版英文歌曲的面目出現的,“mama,doyouremember,theoldstrawhatyougvaetome…”這首歌一出現,那真是不得了,別看是很過時了,但是這個時候,別扯什麼《愛情故事》《人鬼情未了》和《我心永恆》了,現場至少四分之一的聽眾跟着哼哼了起來——沒辦法,大家都太悉了。
來澡洗的人很多,年輕人也很多,但是真正有消費能力的主兒,大多數都聽説過《草帽歌》——都是那個年代過來的。
所以西城男孩能唱出這麼一首歌,反響烈那簡直是一定的,這個年代,誰還能記得這樣的歌曲?有人強烈建議——翟總,我出一百萬,你把《大篷車》的演員端過來演出吧?
陳太忠對這些事兒,還是比較清楚的,聽説翟鋭天把西城男孩留下了,也噤不住笑一聲,“這貨真是會假公濟私。”
“也花了錢了,這個數兒,”袁珏不顧老婆的暗示,探出一張巴掌來,不過大拇指是縮起來了,四個指頭⾼⾼聳立,“一天四十萬…是美元。”
“嘿,他還真捨得花,”陳太忠聽得乾笑一聲,不過也無意指責什麼,因而他覺得那幾個小夥子,唱得確實不錯——眼下可能不值這個錢,將來可就未必了。
下一刻,他想起一點事情來,側頭看一眼袁珏,“關於這個賈記的銷售價,劉満倉跟你商量過沒有?”
“他大致表示過,降價十個點是極限了,而且要籤長期的供銷合同,”説到這裏,袁珏的眉頭也是皺一皺,“不過…量能上去的話,收益還會增加。”3238章危機近(下)天南省的⻩酒文化節一召開,就在國全獲得了大巨的反響,如此豪華的演出陣容,真的是太少見了,風頭簡直蓋過了舂節聯歡晚會——中視雖然實力雄厚,卻沒法請這些不會漢語的外國嘉賓來參加舂晚。
當然,大巨的反響不等於大巨的成功,會展中心的⻩酒銷售勢頭不錯,但是大部分對的是散客,批量成的極少見——不過,也不排除有些人在場外私下易。
會展中心對⻩酒的銷售不會收取任何費用,但是他們還是鼓勵場內易,如果銷售商不彙報的話,場外易不好算到展會的成績裏,而場外完成大宗易的主兒,通常又不願意主動申報,因為那涉及到客源問題。
總之就是反響很大,但是效果實在不好説,不過央中宣教部倒是發現了文化節的亮點,那就是關愛老人——所以在上面看來,民政、文明辦等單位能在重陽節陪老人們爬山,這就是將對老年人的關懷落到了實處。
這件事情,得到了上面的首肯,甚至陳某人都落入了部裏一些人的法眼,不過他自己兀自不知罷了。
計劃裏,文化節是為期一週,不過熱鬧的也就是前四天,第五天是週一,大家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小甜甜等的名人效應開始消退,會展中心就冷落了許多。
陳太忠這幾天也沒閒着,邀請這麼多人過來,他欠了不少人情,雖然這捧場的人情還不還無所謂,可一頓酒、幾句話總是要有的。
更別説他又陪着凱瑟琳等人去了一趟蒙山,蒙山的投資是普雅公司搞的,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兒一旦來了天南,總是要過去走一走,一個是瞭解情況,還有就是昭示主權——這樣的強調,不嫌多隻怕少。
所以到了週一,陳太忠的狀態都沒有調整到最佳,換句話説就是心力疲憊——各種電話真的是接不過來,他關了機手,在辦公室呆了整整一個上午,這覺才好一點。
對部幹來説,關掉機手是很不好的行為,不過陳某人⾝在辦公室,固定電話也在手邊,真要是領導和同事找他,那還是很方便的——無非是過濾一些閒雜電話而已。
有了一上午的關機,下午機手也就不那麼忙了,陳太忠又去會展中心轉一轉,瞭解一下銷售的情況,也好對這個文化節有個內部的評估。
這一轉悠,不小心就又轉悠到了橫幅被沒收的那位那裏,他一見陳主任來了,四下看一看,湊上前去低聲嘀咕,“那個買⻩酒的巴黎人,私下接觸了好幾家曲陽的公司。”
“哦?”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心説這個埃布爾真的太能跳騰了,沉昑一下,他低聲發問,“埃布爾跟你們怎麼説?”
“沒跟我説,我攤子小嘛,”這位乾笑一聲,很是有點訕訕,“不過聽他們説,法國人打聽清楚底價之後,有意串聯曲陽一批企業,可能…對集團那邊不利。”
“不利…”陳太忠又沉昑了起來,好一陣他才點點頭,“好,你做得不錯,要是再有什麼消息,你直接跟謝區長説,聯繫我也可以。”不利,能有什麼不利?無非是埃布爾想重打鑼鼓另開張,不過這個可能不大,沒有“賈記”二字的⻩酒,在歐洲銷售得並不好,哪怕陶罐的外表極其相像。
其他的⻩酒在簡單地嘗試之後,不得不乖乖地降下價格——很多百年老廠,本不承認自己配不上賈記曲陽⻩,但是不降價的話,賣不動啊。
所以説重新扶持個牌子,真的是不容易,那陳太忠就不得不考慮另一種可能——通過策反某些供貨商,以停止供貨的方式,要挾曲陽⻩集團?
真的細想一想,這個還真的有可能,曲陽⻩最大的短板,就是產能不足,埃布爾在裏面可做的文章很多,舉個比較極端的例子,他可以自己出面,收購那些散⻩酒囤積起來——相較五倍市價的陶罐曲陽⻩,囤積這點酒,真的不算多大點事兒。
然後,埃布爾要集團儘快供貨,劉満倉敢跟小散户們呲牙,絕對不敢跟法國人叫板——他甚至不可能去找那些散户的⿇煩,人家可是給法國人供貨,處理不好就是國際糾紛。
這麼一來,可就玩大發了,陳太忠覺得事情應該發展不到這一步,但是有些事情…還真的不好説,遺憾的是,他真的不便再揷手此事了,名不正言不順的。
此刻他甚至有一點懊惱,早知道埃布爾可能搞成這樣,哥們兒當初干預曲陽⻩散酒的貨款支付,好像考慮得也不是很全面,曲陽⻩集團,終究不是疾風——當然,陳某人確認,如果自己能成為曲陽⻩集團的老總,照搬疾風模式絕對不是問題。
説來説去,還是管理者不一樣…算了,不想那麼多,希望埃布爾有足夠的自知之明,別惹得哥們兒看不下去。
可是看起來,埃布爾還就真的不肯干休,等一週的文化節結束,他還沒有離開,而是去鳳凰實地考察去了。
聽説事態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陳太忠悄悄地打電話給張智慧——你和王宏偉溝通一下,一定要把前去鳳凰的兩男一女招待好,嚴防死守,讓他們像鬼子進村一樣,什麼都得不到,必要時可以借鑑一下碧濤接待曰本人的態度。
不用問邢建中,該怎麼做我知道!張總搞接待工作這麼多年,哪裏會不瞭解這些?要是沒人關注,他可能就不理會法國人了,但是太忠打了招呼,那就男女老少齊上陣——咱最擅長的,就是發動羣眾的力量,只不過以前是遮蔽領導的視線,現在領導換成了法國人而已。
張智慧保證還真的管用,埃布爾一行人在鳳凰呆了兩天,死活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連進酒廠參觀,都不允許他們拍照。
陳太忠對曲陽⻩的關注,也就是到此為止,接下來他和文明辦,就要全面投入精力到文明縣區的評比當中了,十一月底,要給出初評結果來。
雖然是初評,可現場視察也是一定要有的——起碼要有部分菗查,一時間,文明辦的中層部幹紛紛奔赴四方,陳主任雖然是領導,也願意找幾個地方深入調查一下。
不過他還是堅持,要調查就要悄悄地去,大不了調查完之後,再通知當地府政,最後走個形式,算是視察過了——為了防止意外,建陽就不用跟着了。
然而這次,不止秦連成,連潘劍屏都明確地表態,你要私下調查我們沒意見,但是一個人去絕對不行——⾝邊必須要有人陪着。
某人的惹事能力,真的是太強大了,強大到潘部長都頭疼,在他看來,這固然跟運氣有關,其實也跟陳太忠的脾氣和強壯的⾝體有關——善戰者死於兵,善泳者溺於水,你要是瘦小點,也惹不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所以他們雖然不好制止,卻一定要他帶上隨員,郭建陽⾝體才好,實在不便跟隨,於是就點了柳青雲,又點了一個叫做張雪梅的女人,説你們三個一組。
三人下去視察了幾天,大約是消息傳出去了,倒也沒發現太不過眼的事情,這天陳太忠視察回來,想起許久沒有跟王啓斌坐一坐了,就聯繫一下。
喝酒肯定還是要在小王的店酒,酒桌上,兩人説着説着就談起了這次國全青年部幹流的事情,王啓斌既是組織部的處長,又跟那帕裏好,對此事早有了解,“分三批的,第一批八個省,咱天南是一個。”
“咱們省流幾個部幹?都是什麼級別?”陳太忠這話問得有點犯忌,不過以兩人的關係,他倒也不怕這麼問。
“級別倒不太清楚,一共五十個指標,主要是部幹自薦,組織指定也有,不過起碼得是副部長以上的發話,”王啓斌斟酌着回答,“有些人鄉土觀念比較重,不願意走。”
“這種級別,走了也得乖乖回來,”陳太忠不以為然地發話,以副廳和正處為主的話,你外地人怎麼可能佔據這樣的位置?時間一到人家就攆人了。
“這次不一樣,是明確號召在當地紮,”王啓斌搖頭搖,“要不然也用不着考慮指派了。”
“哦,”陳太忠點點頭,心説確實是這個理兒,讓回不讓回,那都是組織決定的,於是他沒心沒肺地笑一笑,“這也是相當於是給當地摻沙子了,有利於央中的管理。”他笑得很幸災樂禍,因為他知道這種悲催的事兒輪不到自己,他既不可能去自薦,別人也不可能指定他做流部幹——那豈不是給⻩家上眼藥?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機手響了,來電話的是袁珏。
袁主任這次回來,要呆二十天才走,目前還在鳳凰,他在電話那邊緊張地發話,“太忠,這個埃布爾説要考慮換產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