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1-3222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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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默然,好半天才低聲問一句,“兄弟省份的,行不行?”
“這個…當然也可以,”蔣長省這回答,就相當地勉強了,事實上他興師動眾地搞這麼個文化節,除了想留名之外,也是想被上面注意到——別的不説,強調敬老,總是能對老部幹們的胃口吧?
至於説部委的嘉賓,蔣世方自己也有聯繫,請來兩三個省部級不成問題,但是兄弟省份的,他還真的不是很在意,我要的是直達天聽的效果,口碑什麼的,真的沒意思。
這正如紅山工商分局狠抓食品衞生時的心思,他們並不在意兄弟單位的反應,除了轄區內姓百的反應之外,他們更想要的是上面的肯定。
可是蔣世方想是這麼想,還不好做得太過火,要不然斧鑿的痕跡太重,鑽營的味道太濃,所以他就想到,要陳太忠也發揮一點能力——真要説老部幹的話,目前整個國中最有資格被稱為老部幹的人,應該就是⻩老了吧?
蔣長省不求能請來⻩老,能請來⻩家一系的重量級人物即可,不過⻩和祥和鄭文彬之類的可不合適——⻩老三已經登頂磐石,鄭記書則是海角的一號,這些人來的話,味道不對…這是打算結社自保,就此封疆裂土嗎?
蔣世方跟⻩家有淵源,但是也輕易請不到⻩家重量級的人物,更別説眼下小小的節慶活動了,所以他要陳太忠出面幫忙相邀,不需要一定是正國副國的,有個把正部也算。
第一屆文化節嘛,辦得越隆重,後面的文化節就越好辦。
“您是認為…影響越大的嘉賓越好,是不是?”陳太忠小心翼翼地猜測蔣長省的心意。
“那是肯定的,”蔣世方毫不猶豫地回答,邀請嘉賓圖的可不就是影響力?不過想到小陳邀請到的明星也很有影響力——比如説小甜甜什麼的,説不得他又補上一句,“我説的是政界…演藝界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副部長行不行?”陳太忠沉昑一下,才開口發問,緊接着他又補充一句,“是管文化的副部長…很對口。”
“文化部…我請了一個副部長了,”蔣世方覺得這廝太沒有誠心了,副部長是不小了,但是以你的能力,不該是這樣啊,“再有的話,那就是撞車了。”
“我説的…是法國的文化部副部長,”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他早答應我要來…”3222章嘉賓(下)“法國文化部的副部長?”蔣世方驚訝得嘴巴微微一張,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分了,於是自嘲地笑一笑,“我倒是忽略了,你還在法國幹過…這個副部長我好像聽説過。”
“嗯,叫科齊薩,親中人士,來國中的時候,首長親自接見過,”陳太忠點點頭。
蔣世方緩緩地點頭,小陳嘴裏的首長是誰,他非常清楚,那是不加任何前綴的首長,沉昑一下他發問,“他一定能來…是吧?”
“他是這麼答應我的,”陳太忠很肯定地回答。
“唔,”蔣長省沉昑了起來,他還真沒想到,小陳不吭不響的,在此之前就請到了法國的文化部副部長——聽起來還是很容易的樣子,這傢伙也太能幹了一點吧?
國外的政界嘉賓,其實也不錯哈,他發現了一條新思路,於是拿起手邊的筆,在紙上寫了起來,頭也不抬地發問,“這是之前的,不算我給你的任務,其他國家的能不能再邀請幾位?像德國、英國這些。”
“英國我能請來伯明翰的議長,德國…德國人不好請,”陳太忠搖頭搖。
“為什麼不好請?”蔣世方放下手中鋼筆,抬起頭饒有興致地看他。
“意識形態的問題吧,雖然都是資本主義國家,德國跟英國這些不一樣,兩德曾經裂分過,並且⾝處兩大不同陣營,”陳太忠在歐洲的時候,對這個問題有研究。
他侃侃而談,“要説西方國家的對華態度,德國算最不友好的國家之一,原西德不用説,東德也一樣,合併之後的東德人,對社會主義國家比西德人還要痛恨,我在歐洲的時候,遇到過基督教主民聯盟的總記書默勒爾,這個聯盟曾經在東德執政多年,並且推動了兩德的統一,她對我的態度非常不友好。”
“哦,”蔣世方又點點頭,他對小陳説的這些略知一二,今天聽到如此明確的解説,也算是小有收穫,“那就伯明翰的議長吧,還有對華友好的朋友嗎?”
“紅⾊資本家哈默的助手海因先生,”陳太忠的備選名單越拉越長,而且不帶打磕絆的,“阿爾卡特的董事長繆加,我也可以嘗試聯繫…不過這些就都是商界人士了。”你小子還能再能幹一點嗎?蔣世方聽到這麼一個個的人名張嘴就來,也是相當地無語,誰手裏要是有個陳太忠,簡直能頂十個部幹用,不,十個部幹都沒他一個有用。
“那行,就給你了,國內的嘉賓也考慮一下,”蔣長省低頭又往紙上寫什麼,“嗯,展區和彩排,你也要重視,去吧。”陳太忠走出長省辦公室,腦子裏卻是噤不住想起了默勒爾,既然她能為政治前途抱有仇華態度,那麼科齊薩的親中…會不會也是抱有政治目的?
大概是一定的,他得出了這個結論,哪怕這個結論真的讓他有點掃興(book。shuyue。org)。
接下來,陳主任去展區看一看,順便又給翟鋭天打個電話,瞭解一下表演的籌備進展,等到了下午四點多,算一算時差,他覺得不管怎麼講,繆加也該上班了,於是給法國打個電話,不成想那邊有個男人告訴他,董事長不在,至於去哪兒了,男人不肯説。
這倒奇怪了,於是他又給埃布爾打個電話,結果掮客先生很⾼興地表示,説我要去國中參加一下你們的⻩酒節——我的銷售成績很不錯,難道不是嗎?
尼瑪,你要來的話,哥們兒這兒要露餡啊,陳太忠覺得這個消息非常糟糕,他供給埃布爾的曲陽⻩價格,是國內銷售價的好幾倍——那廝來⻩酒展銷會一看,豈不是絕對糟糕?
於是他不接這個話茬,説你幫我問一下,繆加的移動電話是多少,我找他有點事情。
趁着埃布爾打聽消息的時候,陳太忠就給袁珏打個電話,老袁你這怎麼回事,怎麼能讓埃布爾來國中參加這個⻩酒節呢?
“⻩酒的價格,早就不是密秘了,”袁主任苦笑一聲,“咱國內都有其他⻩酒廠家,接觸上了埃布爾,他想去我也沒辦法攔着,不過我跟他強調了,咱們是做品牌的,他也認可。”這個倒是,陳太忠點點頭,他在國內呆得久了,一時就忽視了法國人玩品牌的能力,那麼現在想來,只要埃布爾能堅定本心,這也不是多大的問題,“他過來只是看一看?”
“有砍價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棄呢?”袁珏的語氣裏,多少有點無奈,他是承襲了陳主任的工作,沒有發展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要倒退,是個人都不會舒服了。
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和人相比就差了這麼多,陳主任能赤手空拳打下這片江山,而他袁某人維持得都很難,沒辦法,人家就認陳主任。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我跟市裏也反應了,要求在展銷的時候,曲陽⻩能拉開檔次,出口包裝的⻩酒報得要比供給歐洲的價錢還⾼。”
“關鍵是還有外地的⻩酒,”陳太忠嘆口氣掛了電話,想一想之後,又給殷放打個電話,説我在籌辦這個⻩酒文化節,您能跟我説一説,市裏是怎麼規劃的嗎?
殷放則表示説,我正在去省裏的路上,六點以後咱們再聯繫好不好?
這個電話剛掛,埃布爾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掮客先生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他倒沒問出來繆加的電話號碼,但是他告訴陳主任,董事長現在就在國中,“…應該是關於阿爾卡特收購海上貝爾的談判,這個談判已經一年多了,也不知道還要談多久。”還沒有談下來嗎?陳太忠聽得也是有點愕然,不過想一想這麼大的一樁易,雙方的責任、義務劃分以及利益需求都要商量,久拖不決也正常了。
一邊想着,他一邊就給阿爾卡特國中公司撥電話,那邊接起來之後,先是説了一通法語,然後才是中文,“阿爾卡特國中公司,請問你要接哪裏?”
“聽説繆加先生來了國中,我想問一下他的聯繫方式,”陳太忠沉聲發話,對方明顯是個國中人,對於外資企業在國內的傲慢,他是深有體會的,所以他也懶得多事,直接報出自己的⾝份,“我是天南省鳳凰市原駐歐辦主任陳太忠。”
“你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繆加先生來了國中?”果不其然,那邊一聽這是國中人,登時就變得非常冷漠了許多,語氣上聽不太出來,但是那種覺是實實在在的。
尼瑪你這什麼態度嘛,陳太忠整天琢磨的就是怎麼説話,一聽這種居⾼臨下的發問,他就不慡了,“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消息,這本來也不是密秘,再説一遍,我叫陳太忠,你可以跟繆加或者其他人求證一下,以前在巴黎…”他的話還沒説完,那邊的電話啪地一聲就掛了。
我艹,陳主任登時大怒,我都自報了⾝份,你還敢不等我説完就掛電話,原本他是不想找井泓打聽這事兒的,氣急敗壞之下,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繆加的電話,我幫你問一下,”井部長接起電話,很痛快地表示,只聽得聽筒那邊有人輕聲吩咐兩句之後,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陳你找他幹什麼?”
“是這樣,我們省裏要搞個⻩酒文化節,上面的領導要我多多邀請嘉賓,”陳太忠沒好氣地回答,“本來我不想打擾您,是打到阿爾卡特問的,接電話那小姑娘,態度太差勁…回頭一定投訴她。”
“嘿,自己人嘛,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井泓聽得就笑,可以想像得到,有這麼一個解釋(book。shuyue。org),井部長心裏會舒坦一些,“你跟繆加很悉嗎?”
“還行吧,他去過我駐歐辦,我也去過他辦公室,”陳太忠知道,自己跟那個董事長的關係,真的很一般。
“嗯,號碼來了…”井泓唸了一個機手號,“這是他的助理拿的電話…對了,你順便跟他表個態吧,説語音換設備的生產,涉及到國中的國家全安,阿爾卡特想控股,那是不可能的。”這才是的…陳太忠道謝之後,很無語地掛了電話,這個態度你們肯定強調過無數遍了,還要讓哥們兒再説一遍,有意思嗎?
我只是想邀請人家做個嘉賓嘛,他悻悻地嘀咕着,撥通了那邊的電話,考慮到是繆加的助理接電話,他就直接用上了法語。
電話那邊有點喧鬧,不過接電話的人聽説此人跟董事長在巴黎見過幾面,沉默一陣之後,繆加在那邊接起了電話,“哦,陳…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
“我想邀請您參加個活動,”陳太忠開門見山地發話,隨後他略略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酒文化節的質,“…如果您時間允許的話,我會發出正式邀請的。”
“哦,那種酒啊,我品嚐過,不是很合我的口味,”繆加不説敬老的質,只是單純地點評一下⻩酒,然後話題一轉,“但是我們跟貴國府政的談判不是很順利,我想,也許沒有那個心情去參加,真的非常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