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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0-3131借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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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祥是個民族情緒異常強烈的憤青——或者用“憤老”來形容他,會更合適一點,他對這個申奧是異常地重視,他對小陳的要求就是,你去巴黎走一趟,再帶回一點像上次的資料來,確保咱們申奧的成功率。

陳太忠覺得這有點形式主義了,不過也沒想着拒絕,正在這個時候,他跟崔洪濤把事情説開了,於是他就提個要求,我去歐洲沒問題,但是我這兒有個人,需要⻩二伯你幫我卡一下,只要他入境,你就幫我扣住他,他涉嫌一起謀殺案。

這個要求對一般人來説有點⾼,‮國中‬的入境口岸不止一個,但是對⻩漢祥來説,確實很簡單,於是他就答應了下來:這事兒好説,你把這人信息跟我説一下。

陳太忠把信息説了,但是他也沒指望對方一定能按時回來,他能偷用sim卡,就可以用完之後再還回去,為什麼不還回去?因為沒必要。

要論作踐人‮磨折‬人的手段,沒人比他更在行了,一下抓了你多不慡?就是要讓你倆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曰,為了利益而殺無辜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是再怎麼處理都不為過。

這個電話能起到多大效果,他不能肯定,不過這也是無所謂的事兒——反正我是開始查你了,有種的你一輩子不要回來。

廖長征可能不回來嗎?陳太忠認為這個可能極小,反正這件事拖得越久,那郎舅倆越是難受,等他們真以為事情過去了,哥們兒再動手也不遲。

接下來他就要為出國做準備了,不過這個假還真是難請,⻩漢祥是心裏清楚,小陳這傢伙有點隱秘的能力和人脈,才會這麼要求,但是陳太忠真的找不出太好的藉口。

於是他找到秦連成,説我有心去一趟巴黎,借鑑一下西方的精神文明建設,您看…是不是能給個假啊?

秦主任聽到這話,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才遲疑地表示,能不能等一等呢?咱文明辦的工作,才走上正軌,等過一段時間穩定了,咱們組團去歐洲考察怎麼樣?

3131章借調?(下)組團去歐洲考察…陳太忠聽得頗為無語,他知道,秦主任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為什麼去法國——老秦知道他經常不務正業,但是連個合適的理由都沒有,直接將一個正處放到歐洲去,極容易受到別人的攻訐。

而且這種考察,通常不可能一個人去,不明白的人説起來,是組團公費旅遊——這個現象肯定是存在的,但是領導‮部幹‬不組團單獨出國考察,那是違反組織原則的,説句極端點的話,萬一那個‮部幹‬跑了算誰的?

可是,陳某人真的無法待自己的動機,就説其實吧,是‮京北‬奧申委知道我在巴黎工作過,現在這申奧‮入進‬了最後‮刺衝‬階段,他們想讓我配合着在巴黎公關一下。

你能更不務正業一點嗎?秦連成聽得是頗為無語,但是不管怎麼説,這個‮京北‬申奧是當前一等一的大事,要求地方的各種支持,也説得過去。

而且不管是宣教部也好,文明辦也罷,跟申奧都是聯繫得比較緊密的部門,於是他沉昑一陣之後發話:這樣吧,你讓‮京北‬奧申委給咱們宣教部來個文,我就好協調了。

這個要求不難達到,陳太忠給⻩漢祥打個電話,結果第二天上午,奧申委的傳真件就發到了宣教部,上面很明確地寫着,“陳太忠同志在歐洲有豐富的工作經驗,故暫時借調”

“借調?”潘劍屏一看這個詞,真是有點扎眼,心説你在我這兒都是掛職,現在又要借調到奧申委去?説不得一個電話將陳太忠叫過去,細細瞭解一下。

“就幾天的事兒,”陳太忠對這個詞也是有點不摸頭腦,奧申委…申辦完奧運會就要解散了吧?這樣的單位,我怎麼可能借調過去?

“我估計…是用詞不當。”

“那行,你去吧,”潘劍屏點點頭,小陳的掛職期馬上就要結束了,但是越到這個時候,他越覺得小傢伙好用,於是他補充一句,“快去快回。”説是快去快回,但是因公出國有各種手續,怎麼也快不到哪裏去,陳太忠是在四天之後才起飛的,跟他同行的有凱瑟琳和伊麗莎白。

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兒常年奔走在歐洲和北美,而伊莎這次,則是要回家看一看,兩人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時間,然而陳某人很無奈地表示:咱們得注意保持距離,因為我不知道‮機飛‬上還有什麼別人。

到達巴黎戴⾼樂機場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巴黎的天空陰雲密佈,淅淅瀝瀝地下着不大不小的雨,陳太忠並沒有通知誰來接自己,那麼他只能選擇坐法航巴士到市區。

到了市區,他也沒有着急去什麼地方,而是買了一把傘,優哉遊哉地四下亂逛,他喜歡雨中清新的空氣,而往常巴黎的空氣,真的是讓人不敢恭維。

一邊逛着,他一邊細細地受,是不是有人在盯着自己,直到眼瞅着要五點了,他才坐上地鐵,趕往鳳凰駐巴黎辦事處。

駐歐辦值班的門衞,居然還是以前的勒夫,這傢伙是伊麗莎白表哥居伊的鄰居,有點好⾊,被陳主任拎着耳朵告誡過的。

勒夫一見是陳主任走來,驚訝地眼睛,才笑嘻嘻地了上來,“哦,天哪,看看是誰來了,歡您的歸來。”

“你應該呆在你的崗位上,”陳太忠笑眯眯地跟他握一握手,又調侃他一句,“沒有騷擾我們漂亮的保潔員吧?”

“那是當然,”勒夫乾笑一聲,訕訕地走回了自己所在的小亭。

陳太忠走進去,一眼看到兩個女孩兒正在收拾房間,一個是於麗,另一個卻是他沒見過的,於是眉頭微微一皺。

“陳主任來啦?”於麗一眼看到他,⾼興地叫一聲,丟下手裏的活就了過來,“您什麼時候到的?”

“嗯,才到,”陳太忠才要問袁珏在不在,袁主任就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呀,還真是老主任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打什麼招呼啊,這駐歐辦已經跟我無關了,”陳太忠笑眯眯地回答,他看到袁珏⾝後還跟着一個男人,似曾相識,“這位是?”那位是駐歐辦新的副主任郭林,以前是鳳凰市機關事務管理局的,怪不得他看得面,此人除了會英語,還會簡單的曰語,所以就被派到駐歐辦來了——雖然曰本不在歐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陳主任離開後不久,劉園林也離開了,這裏袁珏一個人本玩不轉,郭林才被派過來,同時,從鳳凰大學外語系借來了一個會法語的研究生。

至於説新來的女孩兒,則是因為齊玉瑩幹満一年後,要跟一個在法華人談婚論嫁,不得不辭職——男方在巴黎有事業,也不在乎她這點工資。

聽到這樣的變故,陳太忠也是頗為無語,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不過這種事情實在是避無可避,當初他在駐歐辦,能制定出同事之間不得談戀愛,可是跟外人的流…強勢如陳某人,也不能一子打死。

哥們兒這駐歐辦,豈不是在幫着‮部幹‬家屬製造涉外關係?想到這裏,他也噤不住暗歎。

至於説駐歐辦最近的發展,袁主任也想彙報來的,但是陳主任卻懶得聽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情況,你就不要跟我説了…這幾天能不能在這裏休息一下?”他其實不想選擇駐歐辦,但是住別的‮店酒‬的話——誰知道有沒有人盯着自己呢?索給他們一個固定的場所監視,反倒更具備隱蔽

“您要休息,肯定沒問題,”袁珏笑着回答,“這就到飯點兒了,先吃飯吧?”酒足飯飽就到了晚上八點,陳太忠喝了不少,又是第一天來,就算裝模作樣也得倒一倒時差,於是在一個單間裏洗個澡,就進一間標間休息去了——今天的駐歐辦有接待任務,那倆單間有人住了。

不成想他還沒睡下,就聽到大廳裏鬧哄哄的,有人⾼聲嚷嚷着什麼。

這駐歐辦什麼時候成了菜市場了?陳太忠皺一皺眉頭,走出房間,居⾼臨下地觀看,發現大廳裏或坐或站,差不多有十一二個人。

這些人明顯是喝了不少,嘻嘻哈哈肆無忌憚地説笑着,大概是慨今天下雨,要不然一定要去大名鼎鼎的紅磨坊看一看。

説着説着,有人就又來了酒興,吩咐一旁待着的林巧雲,“服務員,給兩提啤酒過來,我們張‮長市‬沒喝好。”

“我們這裏不賣酒,只提供休息的場所,”林巧雲不動聲⾊地回答,來的這一撥人,別説不是鳳凰人,連天南人都不是,他們來自天涯省易州市。

“不賣酒你可以出去買去嘛,”説話的這位不以為然地回答,一邊説,他一邊從包裏拿錢,“先買兩打,記得要票。”林巧雲這下為難了,轉頭看自家的主任,駐歐辦原本的規矩,只招呼鳳凰來的領導,都是內部走賬,本不在當地發生現金易——否則讓法國税務局找上門,那就沒意思了。

但是後來,因為駐歐辦的支出不小,所以也接待一些兄弟城市,怎麼走賬就是市裏協調,但那是同省的,也好商量,今天對這個外省來的人,實在是有點為難。

袁珏見狀也有點惱火,這都八點多了,巴黎晚上的治安可不是很好,外面還下着雨,你説你們一幫大老爺們兒,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去買酒,這合適嗎?

可是偏偏地,這一行人是殷‮長市‬介紹來的,説就是住宿,到時候市裏會跟你算費用的,再想一想這幫人初來乍到巴黎,對周邊也未必悉,於是哼一聲,“小林你讓勒夫去買吧,記得要給人家小費。”拿錢的那位看一眼袁珏,大大咧咧點頭,“小費啊,那好説。”陳太忠看得有點意思,踢踢踏踏地從樓上走了下來,那些人説得熱鬧,裏面有人注意到他了,但是一看是個年輕的⻩種男人,就沒再當回事。

“怎麼外省的人也來了?”他走到袁珏旁邊坐下,輕聲地發問。

“別提了,都是丟人的事兒,”袁主任低聲回答,“這個‮長市‬在賓館的大廳裏,就讓他的秘書給他肩膀,結果那家賓館把他們攆出來了…那家賓館老闆是反同戀協會的。”

“尼瑪…真是奇葩,”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在巴黎幹了一段時間,他非常清楚這些文化上的差異,在國內官場,領導⾝體不適,秘書幫着肩膀啥的,真的很正常。

但是在巴黎就不行,兩個男人在公眾場合,能發生如此親密的肢體接觸,那就只有同戀一種可能,所以有此結果倒也正常——真是丟人丟到國外了。

“唉,還是咱自己人的地方好啊,”張‮長市‬享受着秘書給自己頭部,慨頗深地發話,就在此時,林巧雲和那個新來的女孩兒端着啤酒過來了。

“來,服務員,陪我們張‮長市‬喝兩杯,也有小費的哦,”出錢買酒的那位接過找回來的錢,笑着發話了,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戲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