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2-3123各種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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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他這個大局長能撇清就很不容易了,想借這個機會爭取進步的話,那真是需要在刀尖上跳舞的功力了。
這個時候,他居然接到了陳主任的電話,那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的,於是他表示説,這個事情,給我們壽喜察警系統的庒力,真的是太大了,風言風語也太多了——不知道陳主任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去專門彙報一下。
察警系統的事兒,你跟我彙報什麼啊?陳太忠當即斷然拒絕,現在我跟你打這個電話,説的是被昅毒致死的魏慶國,他的老婆孩子,還都在察警廳。
有什麼指示,您講,謝斌也知道魏慶國的兒最近一直住在察警廳,不過他
本沒敢琢磨這方面的事情,潘劍屏都關注了,他要關注,那不是找死嗎?
她和孩子,想把户口轉到通德,把房子賣了,不大的小事兒,謝局你看着張羅一下,陳太忠淡淡地待一句,遷户口,房子賣個合理的價位,那真的都不是大事,但是有人刁難的話,小事也會變成久拖不決的事情。
哎呀,這個嘛…咱見面談吧,謝斌也知道這是小事,但是他想見陳主任一面,這得有個由頭,其次,魏慶國的老婆既然這麼得潘劍屏和陳太忠的看重,那麼似乎…遷走不如留下,這是一條線,能承上啓下。
胡劍要動了,想必你也知道,陳太忠答非所問地來一句,然後才發問,你確定一定要跟我見面,才能談這件事嗎?
遼原的事情,基本跟壽喜無關,他是不想沾染太多的地方恩怨,所以拿胡劍的事情來説事,雖然但是謝斌登時就傻了——你這麼説,是什麼意思?
胡局長的事情他當然清楚,系統裏的消息,傳得比一般官場快得多,更別説遼原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單單是系統裏,盯着那裏的人就多着呢。
謝局長並沒有指望,一定能借上陳太忠的力,他有自己的腳,關鍵是在官場裏,有些人能不成為阻力,就該謝天謝地念佛了,惹得那廝急了,現在這個位子都要有危險。
於是他呑呑吐吐地表示,關鍵是魏慶國是非正常死亡,讓他孃兒倆轉户口的話,不但不利於對她們的保護,將來萬一案件有個反覆…我們這調查起來,也存在個異地取證的問題。
3123章各種案件(下)你們對她孃兒倆,有過保護嗎?陳太忠聽得真有點不以為然,是訪上保護吧?
不過以他現在的⾝份,也不會再多説什麼,於是冷冷地表示,那好吧,我把她孃兒倆的全安就給你了,方便你本地取證——這是部長關注的事情,其實跟我無關。
陳主任你別這樣啊,謝斌登時就急了,以他的耳力,哪裏還判斷不出來,陳主任剛才的話,是想讓這倆回原籍了?
回原籍那算多大點兒事?不過是討價還價的技巧罷了,通德的田立平跟陳太忠,那是沒登記的翁婿關係,真要惹急了陳太忠,在通德市無中生有地建一個户口很難嗎?
更別説本地的保護,説起來容易,但也要準備好面對各種意外的。
於是謝局長終於同意了這一點,他還表示説通德那邊落籍,您也不用管了,天下察警是一家嘛,其實我跟田長市也認識——這倒是省去了陳某人的某些周折。
唉,放下電話之後,陳太忠也是生出了些許慨,有些事情小老姓百想辦,那不知道要騰折多久,可是對大人物來説,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其實這察警局長還算不上什麼人物。
通德這邊的事情剛處理完,陳主任接到了田強的電話,“太忠,這崔洪濤又欠收拾了,永蒙公路的款,不給我往下撥了。”
“不是吧,”陳太忠聽得很奇怪,永蒙公路的改造,凃陽市和旅遊局出的是大頭,永泰象徵地出了點錢,
通廳也沒出多少錢,姓崔的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勝利?
“差多少錢?”
“年底就沒給結算清楚,説開舂了給,”田強悶悶不樂,“不按進度算,都差四百萬,按進度算的話,差六百萬了,我這都快轉不動了。”永蒙公路改造,總造價是六千多萬,⾼雲風名下的標段有三千多萬,現在路都快修好了,還有六百萬沒到賬,這也確實鬧心。
但是這個事情,⾼雲風自己還不能出面,在各個地方跑錢的,就是田強,最近他主攻通廳,不成想崔洪濤表示,你得程序正確——先讓鬱廳長簽了字。
鬱建中是通廳的常務副,他表示説,最近廳裏資金緊張,崔廳長把簽字權都收回去了,我籤和不籤都一樣,你得先做通他的工作,他簽了我肯定籤。
沒錯,田立平現在是通德的長市,七月份就是市委記書了,但是不同的系統,説不買賬也就不買帳了——等他真的能升任記書的話,鬱廳長會更客氣一點,但也僅僅是客氣一點。
“這就是扯皮呢,罵了隔壁的,”田強氣得破口大罵,他生於官宦世家,這點道理哪能不懂?
“我給鬱建中錢,他都不要,這肯定是崔洪濤的問題。”鬱建中得有膽子要你的錢呢,陳太忠聽得也有點頭大,“雲風怎麼説?”
“他只能站在後頭,不能露面吶,”田強現在説話辦事,也多少有點章法了,不像做政法委記書公子的時候那麼牛氣沖天了,要不説這人,還得經過社會打磨才能成,“他説了,崔洪濤知道是他的事兒還這麼搞,那就是有問題。”
“老⾼不合適出面?”陳太忠再次確定一下。
“⾼雲風都不想出面,⾼勝利怎麼出面?”田強嘆口氣,“我個人琢磨着,崔洪濤是不是因為劉建章的事情,現在想捏咱們一把?”
“你讓我想一想,”陳太忠放下電話細細琢磨,要是一個廳長的話,哥們兒倒是不怕收拾,但是一個廳長加一個常務副,那就難搞了,更別説老崔還是杜毅的人,剛動了劉建章,再動這傢伙也有點不合適。
他沉昑半天,還是決定給崔洪濤打個電話,“崔廳,普雅投資公司那邊問了,路怎麼還不好,蔣長省那邊的庒力,我有點頂不住啊…普雅投資公司不但投資了蒙嶺旅遊區,還負責文化節的辦呢。”
“唉~”崔洪濤聽得就是一聲長嘆,“太忠你別問了,永蒙路款子的事兒吧?我不怕告訴你,我他媽的心裏憋着火兒呢。”居然説髒話…看看你這個廳長的形象吧,陳太忠很是有點無語,不過他隱約能覺到,老崔的火氣不是衝自己來的,於是他乾咳一聲,“這都夏天了,火氣大一點也正常,是個什麼事兒,崔廳你能跟我説一説嗎?”
“見面説吧,電話裏説不清,”果不其然,崔洪濤的火氣真不是衝陳主任去的,他很樂意溝通,“中午我有事,晚上吧…你別帶⾼雲風他們。”晚上見面,居然不是在通賓館,崔廳長找了一家湘菜館,陳太忠走進包間的時候,發現房間裏就老崔一個人。
“先不説事,咱們喝酒,”崔洪濤不顧陳太忠的阻攔,拿起五十六度的五糧,咕咚咕咚給他倒了一口杯,又給自己倒一口杯,“我知道太忠你能喝…來,咱們先乾了這杯。”這一口杯起碼三兩多小四兩,不過論喝酒,陳太忠怕得誰來?他微微一笑,一抬手二話不説就幹了下去。
崔廳長也不含糊,一口乾掉,才招呼對方,“來,先吃兩口菜,我其實特別愛吃辣的,就是這個胃不行,偶爾痛快地吃一頓,就是打牙祭了。”
“我也愛吃辣的,”陳太忠點點頭,這個時候,他愛吃什麼味道一點都不重要,關鍵是老崔今天痛快得有點離譜,這不正常。
很快地,第二杯酒就被崔廳長倒上了,不過第三杯的時候,陳主任説成什麼也是把酒瓶搶了過來,然後又是一口乾掉。
三杯喝完,就是每人一斤多白酒下肚了,這時候兩人開吃還不到一刻鐘,崔洪濤終於放慢了喝酒的速度,“慢慢喝吧,我年紀大了,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喝兩斤絕對沒問題,那時候在工地上,白酒就着醃白菜,喝得真香…”接下來就是邊喝邊聊,説的也都是些不着邊際的話,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崔廳長明顯有點酒勁上頭了,“太忠,這劉建章終於是要走了。”尼瑪…你這話啥意思呢?陳太忠有點不⾼興,不過喝了這麼多酒,他也知道老崔今天大概不針對自己,於是也跟着嘆口氣,綿裏蔵針地回答,“他太能咬了,早走了對大家都好…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這是才要走,但是他的老婆,走得比他早啊,”崔洪濤淡淡地回答。
嗯?陳太忠聽出味道不對了,不過他也不好胡亂説話,於是苦笑一聲,“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嘖…真的可惜了。”
“他老婆的死,鬱建中乾的,”崔洪濤端起酒杯,又猛猛地灌了一口,然後長吁一口氣,頭慢慢地低下來,良久之後,才伸筷子去夾菜。
“你確定?”陳太忠等了好半天,見老崔不説話了,他才發問,這個猜測,當初崔洪濤就説過,不是劉麗就是鬱建中害他,劉麗是他的宿敵,而鬱建中是據“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的論斷,推算出來的。
“我當然確定了,”崔洪濤有氣無力地回答,但偏偏還給人一種證據確鑿的覺。
那警報抓人吧,陳太忠剛想這麼説,猛地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也不説話。
“前一陣,有個卡車司機,嫖娼被察警局抓了,”崔洪濤開始講述他了解的真相…嫖娼被抓現行,這很正常,卡車司機嘛,他又不是國家部幹。
常年在外跑大車的司機,有自己的理生需求生存庒力,去了一個洗頭房才説要慡一下,結果察警破門而入抓人。
其實嫖娼這種事兒被抓,就是罰點錢,惹不出太大的事情,但是司機們賺的都是辛苦錢,他又懷疑野店是串通了混混們訛錢——這種事兒也常見,江湖險惡。
於是該司機毫不猶豫地奮起反抗,傷了一人之後想跑,那麼他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別人了錢就能走,他不行——
待一下,你還幹過多少違法犯罪的勾當吧。
這司機其實就是有點暴力和衝動,也沒幹過太多的壞事,但是直到他把自己上中學的時候,搶過菜農一個西紅柿嚐鮮的“罪行”都待出來了,察警們還是不肯放過他——不打你,你不老實
待啊。
這人也真的老大無奈了,最後終於又想起來個可能立功的機會,於是就待説,兩個月前,自己把車借出去了兩天。
那邊説是拉河砂,不成想還回來的時候,車前頭癟下去好大一塊,而且是水沖洗過的,疑似是出了通事故,不過借車的人賠了錢,他也就沒再問。
司機也是急了,胡亂攀咬,那察警也就隨便地再問一問,這個借車的是誰啊?
借車的是某工程公司的老闆,那位養着十幾輛大車,還有挖機攪拌機什麼的,主要是做通廳的買賣,玩得很大,他説暫時週轉兩天,雖然司機這車是承包的,倒也不怕借出去。
兩個月前的事兒了,察警們真懶得搭理,有人瞭解一下,這個叫廖長征的老闆確實玩得很大,也沒誰有心思去找碴。
好死不死的是,辦案的一個察警在過了兩天之後,參加一個婚禮,碰上了通廳辦公室的主任,這位想套個近乎,就説起來有個叫廖長征的,聽説在
通廳玩得不錯?
哦,你認識他啊,辦公室主任不動聲⾊地發問…廖長征,那是鬱建中的小舅子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