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1-2982問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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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看一看紙條,上面有五個人名,寫的都是某人某年找他幫忙聯繫出國事宜的情況——王立華排名第一,紙條的最後寫着,“如果最近我出事,一定是王立華乾的。”你不是説,你是從別人嘴裏得到消息的嗎?陳太忠覺得有點疑惑,而且據他的觀察,這個趙女士絕對不算聰明人,了不得是有點小聰明——也只是一點點,肯定不是那種可以託付大事的主兒。
那這個紙條,出現得就有點蹊蹺,再説了,王剛是政法委記書,既然能做出某些事情,就不怕走得更遠,起碼相關的手尾是要完善的。
一個老牌的政法委記書,對上一個不太靠譜的家居女人,還是不很瞭解老公際圈子的女人,這問題就來了——你是從什麼渠道拿到這個紙條的?
別説什麼人死了,就有外面安排的人給家裏和相關單位寄資料,這情況只存在於小説中,人在人情在,人死如燈滅,這才是最實際的人情寫照。
而且,就算別人肯寄送,你也得能收到才行吧?真當那麼多察警是吃乾飯的,能讓這些資料寄送到你手裏?
“你是通過什麼途徑,得到這張紙條的?”陳太忠皺着眉頭髮問了,這張紙條他當然可以拿來做文章,哪怕是複印件——有複印件就會有原件,這無需置疑。
但是這個途徑,他一定要問清楚,萬一是道聽途説的,未免要影響他的形象,陳某人不怕擔風險,可出處一定要落實了。
“這個東西,他放在了我的…內褲包裝盒裏,”趙女士的臉⾊微微一紅,“我定期要扔掉一批內褲,家裏…有很多備用的。”2982章問題大了(下)哎呀,人才啊,陳太忠噤不住撇一撇嘴,他早知道大才在民間,卻是沒想到,民間還蔵着如此的大才——居然把線索蔵在老婆內褲的盒子裏。
這個現象不具備可複製,小趙同學內褲扔得勤,而做老公的知道,所以蔵在了那裏,當然,內褲不是每天一扔,他想菗出紙條也很容易。
尤為關鍵的是,察警就算有所懷疑,去小魏家抄家,也沒誰會閒的無聊,把女人的內褲一條條地抖出來看,這有點態變——畢竟大多數察警還是男人。
“因為你最初沒有得到這個消息,所以你沒堅持?”陳太忠信口問一句。
“孩子他爸就是存了一個萬一的心思,我知道,他信不過我的智商,”女人苦笑一聲,“所以我一個月之後才知道…要不然,我拼死也不能讓他們燒了他。”
“但是我既然發現了,總要爭這口氣的,對不對?”女人的眼睛開始發紅,聲音開始哽咽,“我訪上四次了,這個紙條,是第一次拿出來。”
“嗯,”陳太忠點點頭,看一看在車前晃悠的小察警,也沒在意,而是細細地看着手裏的紙條,好半天才嘆口氣,“這問題還真的大。”紙條只有六十四開大小,但是那五個人的⾝份都有標註,除了王立華,還有一個三產的老總,一個察警局副局長,一個區建委的副主任,只有一個是普通人。
當然,僅憑這麼一張小紙條,是不能説明任何問題的,別説是複印件了,就是原件都沒用,關鍵是要從這個名單裏,找出該找的東西。
不管怎麼説,這個護照的問題,是要搞一搞清楚的,於是陳主任將車開進大院來到指揮中心,找了一個女察警幫着接待這兩位,“我去找竇廳辦點事兒,你倆一個別問,一個別説…對大家都好。”八點出頭也是竇明輝在廳內的人私辦公時間,陳太忠來到竇明輝辦公室的時候,門口也是站了兩個人,見到來個陌生人就是一愣。
就在這個時候,竇明輝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合着竇廳長是才來單位,“小陳過來了啊?你們倆先等等。”
“竇廳,我也是奉命來的,”陳太忠笑一笑,跟着察警廳老大走進了辦公室,一邊等待的那兩位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得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竇明輝現在見到陳太忠,也是有點…説不出的覺,陳某人在廳裏揍人,差一點將嫌疑人李輝帶走,這些消息肯定會傳到他耳朵裏——小傢伙的脾氣,真的很大啊。
聽説此人是“奉命前來”他心裏多少要舒坦一點,於是不動聲⾊地招呼自己的秘書倒水,自己則是坐到了辦公桌後面——公對公的事情,就該是公對公的態度。
然後,竇廳長很隨意地發問了,“奉了哪個領導的命令?”
“是潘部長的意思,”陳太忠正⾊回答。
“潘…的意思?”竇明輝聽得眉頭微微一皺,省委常委要辦的事兒,怕是不會比這小傢伙的要求更輕鬆——而且不好打回票,於是他很乾脆地點點頭,“你説。”
“是這麼回事…”陳太忠將早上的事情説了一遍,“部長表示,類似的傳言在社會上很有滋生土壤,他説既然遇到了,就有必要重視一下,所以一大早就把我從被窩裏拎了起來。”很有滋生土壤?竇明輝端起茶杯喝一口水,這一段話他絕對聽不錯,肯定是這件事在壽喜不少人知道,潘劍屏本來沒必要心,但是現在被人撞上了——作為一個省委常委,他不願意坐視某些現象的發生,所以伸手了。
嚥下這一口水,他才緩緩地發話,“那麼…潘部長的意思是什麼呢?”
“這不是他的意思,是我的想法,”陳太忠笑着回答,“部長把活兒都給我了,我這不是找您求援來了?現在…想先查一下幾個人的護照的資料,就找您求助來了。”
“那還是私事嘛,”竇明輝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微笑,“我聽得也納悶,明明是壽喜的事兒,你跑到我察警廳來…好了,把那張紙給我拿過來。”合着他一開始公事公辦的樣子,也是心裏有點牴觸,你宣教部跟我察警廳打道,怎麼也得過政法委吧?而且他越聽,越覺得這事兒跟廳裏無關。
“複印件,”竇明輝看着陳太忠遞過來的紙條,低聲嘀咕一句,看了兩眼之後,眉頭一皺,“這個劉愚公…這本⾝就是察警局長,用得着別人幫忙辦護照?”
“所以…我想了解一下,”陳太忠微微一笑,又庒低聲音,“竇廳,有個不情之請…可以儘量保密嗎?”竇明輝白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這話還用你跟我説?然後他才按一下對講器,“讓趙連生進來一下。”趙連生就是等在門口的那兩位之一,有意思的是,他居然就是出入境管理處的處長,竇廳長簡單地為兩人介紹一下,然後將那張紙遞了過去,“這五個人的護照和出入境情況查一下,強調保密原則。”
“明白了,”趙處長謹慎地將那張紙收好,卻是站着不肯走,竇明輝看他一眼,“説。”
“我是來彙報信息系統的錄入情況的,”趙處長這麼一大早來,肯定是有工作要彙報的,“已經基本完畢,核對可能還要一週。”
“你能説基本完畢,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竇廳長對自己的下屬還是很信任的,接着他又看一眼陳太忠,笑着發話,“你不是想聯繫察警外事活動嗎?找陳主任就行了…這次幫他把事辦好。”
“那好,我們邊走邊流,”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點頭,老竇沒説讓不讓他陪着查,但是他既然來了,肯定要參與一下——撇開別的因素不説,有他在場,起碼能提⾼辦事效率,所以他就搶先一步申請。
“你這傢伙,”竇明輝哼一聲,不過對他來説,這種小事兒上較真,也沒太大意思,説不得一揚下巴,“那就這樣。”趙連生當着竇廳長的面兒,不敢跟陳太忠太套近乎,可是出了廳長辦公室之後,他就笑眯眯地發話了,“原來是陳主任,怪不得我剛才看見你那麼眼。”
“這次就⿇煩趙處了,”陳太忠笑一笑,他見得奉承多了,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件事我們領導也很重視,要不我也不至於一大早趕來打擾竇老闆。”
“嗯,我會讓他們儘快處理的,”趙處長點點頭,然後又笑着看他一眼,“老闆剛才可是説了,讓我跟你聯繫公務外事活動呢…陳主任一定要幫忙。”
“互相幫助嘛,”陳太忠笑一笑。
他趕的時間還真是巧,出入境管理處剛做好了數據庫的軟件,並且錄入完畢,想要查詢真是異常便捷。
遺憾的是,這五個人的資料,看起來都正常的,沒有任何的不妥,唯一的狀況,就是王立華補辦過一次因私護照。
他頭一個因私出國的護照是留學,三年之後回國,拿回來一個西太平洋大學的憑文——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的仕途生涯很順利。
“嘖,”看到這個結果,陳太忠眉頭微皺,他很想問一句,你們的錄入沒問題吧?但是很明顯,這話一説就惹人了——剛才老竇聽説潘部長讓自己過來,表情都有點微妙呢。
他一皺眉頭,趙處長就發現了,這是竇老闆專門待的任務,他肯定要認真地去完成,“那這樣,我讓他們手動去查。”
“那就⿇煩同志們了,”陳太忠點點頭,這時候他可不會假巴意思地客套。
秦連成打電話來的時候,出入境管理處正查得熱火朝天呢,不過目前看來是沒什麼問題,陳太忠也不知道該怎麼查下去了。
那麼,他就不得不再選擇一個突破口了,“這個劉愚公,是咱察警廳系統出去的,還是壽喜的地方部幹?”
“我瞭解一下,”趙連生隨便打兩個電話,就確認了,劉愚公是壽喜的市管部幹——原來是在化工局乾的,“他上任之後,⾝體一直不是很好,養了三年病,去年年底退休的。”陳太忠的眉頭皺一皺,猛地靈光一閃,“那現在這個人…算了,我去打個電話。”他在壽喜基本上沒人,只有一個嘴巴老大的黨校同學何振魁在那裏掛職,於是他一個電話打過去,何處長在壽喜也有點小人脈了,沒用了多久,就打聽出來了,“這個劉愚公…他常去國美治病,基本上不回國內來。”什麼?陳太忠真的是要多吃驚有多吃驚了,劉愚公的記錄上顯示,此人在去年年底才申請了因私護照——治病,不可能用公務護照吧?
他了解完情況之後,走回辦公室,發現趙連生的臉上,居然驚恐萬分,見到他進來之後,才低聲發話,“陳主任…我有事兒要跟你説。”
“我也有事要跟你説,”陳太忠低聲發話,他想得到,對方肯定也是瞭解到了劉愚公的情況,“看起來…你的⿇煩不小,好像護照的發放上出問題了。”
“這不是我的⿇煩,”趙處長斷然頭搖,“劉愚公的因私護照是三年前辦的,那時候我還不是這個處的處長…還是趕緊向竇老闆彙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