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4-2905能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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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4章能招事(上)陳太忠本以為,都已經説好的事兒走個過場就行了,不曾想殷放上去兩個小時都不見出來。
他坐在車裏這個着急啊,可是還不敢走,這個時候他要走了,殷長市下來之後不見他,沒準就又要多心——殷長市是個心思重的主兒。
這時候他就想給運輸處的楊記書打個電話,張楓給他待的也是這個,要殷長市先去找楊記書,然後由楊記書來做安排。
可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是很合適,乾脆硬着頭皮繼續等了,所幸的是陳某人也習慣用機手辦公了,沒命地接打電話就是了。
大約十點半左右,老支書打來電話,説他打算跟李凡是回鳳凰了,昨天上午兩人去了農科院,由於有宋敏陪同,他倆訂了點種子和書,昨天晚上李凡是又收了一萬塊錢,索直接過去買了東西,現在就要走人了。
“不去林科院了?”陳太忠有點奇怪,“凡是的腦袋破成那樣,他還受得了風?”
“咱莊稼人,還怕這點小風?”老支書不以為意地回答,接着又嘆口氣,“就是因為頭破了,才不好意思去林科院…咱農民也得講個形象不是?”
“那…你們先走吧,樹苗這一項,可能要由吳長市來心,你們那兒的樹葬工作,她一直很心的,”陳太忠哼一聲,“那傢伙把農副產品明細補上了嗎?”
“梁總剛才説了,現在去拿都行,”老記書在電話裏苦笑一聲,“我們這累死累活的,不如人家一個電話管用,太忠你一開始,就該把這個好方法跟我們講的。”
“不要想偷懶,自己總結出來的,才是最有用的…就比如説大白菜吧,超市和批發市場的包裝就不一樣,這個原因何來?又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怎麼做就能獲取最大利益?”陳太忠不打算再説了,“有些事情,還是親自經歷一下的好。”掛了電話之後,他才猛地發現後視鏡裏多了點什麼東西,扭頭一看,“殷長市您什麼時候出來的?”
“也是才出來,”殷放笑昑昑地點頭,然後很自然地一拉車門,就坐到了奧迪車首長位的地方——他出來其實有一陣了,結果給陳太忠打電話,這傢伙的機手總是佔線,所以才親自過來看一看。
不成想他一到這裏,就聽到吳長市還有樹葬什麼的,於是就站在那裏聽,當然,因為他沒有什麼情緒,所以某人也就覺不出什麼氣機來。
嘖,您還親自開車門啊?陳太忠剛想這麼問一句,可終歸是覺得有點⾁⿇,於是他直奔主題,“今天這…耽誤您太長時間了。”
“算了,無所謂,”殷放也覺得今天的事情,耽擱得有點久了,不過他終究是機關裏出來的,更注意程序正確,所以就無奈地笑一笑,“就是喝了兩個小時的茶水。”敢情,殷長市進去之後,找到了運輸處記書辦公室,楊記書聽説他是鳳凰長市,頓時驚為天人——好吧,用詞不當,就是無比震撼的表情了。
震撼之後,楊記書就要跑前跑後地張羅,而分管這個的路局長,還不在運輸處這個樓,他聯繫好人之後,就帶着殷長市前往。
路局長雖然只是一個副局長,但是也很忙,殷放過去的時候,他正在跟幾個人説事,不過既然來了一個長市,他就把其他人全攆了出去,陪殷長市聊天。
本沒見過面的倆人,能有什麼可聊的呢?可是別説,路局長還真就能找出那麼多的聊天內容來,從鳳凰的運輸狀況聊到歷史人文,再從國內鐵路聊到歐美的鐵路。
聊天的期間,時不時地有人來找路局長請示工作,被局長毫不留情拒絕了,“鳳凰的殷長市在呢,其他事情都往後推一推。”這時候,殷放就搞明白了,他是被人借了名頭去裝幌子,但是他可能反對嗎?反正他倆説話,絕對不會説那四十節車皮裏,還有十節是如何如何。
還是那句話,他是機關部幹出⾝,很理解完善流程的必要,所以也沒怎麼生氣,而是興致地陪着對方亂侃。
侃到一個小時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誠意已經表達得夠了,就暗示説,我一會兒還有點事兒,不過路局長不放他走,説是咱再等一等吧,説不定什麼時候大局長就回來了,我就領您去見他。
這話實在真假難辨,可是殷長市也知道,自己其實無需辨別真假,他只要走過這個程序就行了,不就是聊天嘛,誰不會?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之內,他又兩次表示出了離開的願望,這不但是他真的有點煩了,也是在向對方示意——我説,我是一市之長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坐機關做得閒到蛋疼?
路局長還是盛情留客,直到最後這一次,他才不得不放人,並且親自陪着殷放走到運輸處,目送着殷長市的座駕走出很遠,才轉⾝往回走。
當然,他這一番舉動,也被不少人看在了眼裏。
殷放很明白這些行動背後的味道,要不然人家吃撐着了,要他來鐵路局晃一圈?不過,面對這種事情,他也沒辦法計較,長市是什麼?這不但是個職務,也是城市的旗幟,主政一方,就要有相應的擔當。
所以對這個問題他看得很淡,倒是剛才聽到的話,讓他生出了一點趣興,“吳言在搞樹葬?我怎麼沒聽她説這個事兒?”
“這個…本來説好是素波先搞個樣板,但是前一陣元旦的時候,我回了一趟鳳凰,”陳太忠少不得又解釋(book。shuyue。org)一遍,他很清楚,殷放這堂堂的一市之長,是看不上樹葬那點東西的,但是既然涉及到了吳言的影響力,殷長市重視一下也正常。
殷放聽了他的解釋(book。shuyue。org)之後,沉昑一陣方始點頭,“這是好事,我個人是支持的,吳言應該把這樣的事情,提給市府政…眾人拾柴火焰⾼。”
“那樣的話,市裏就又要花錢了,”陳太忠不領這個情,他微微一笑,“我就是管樹葬的,吳長市又是我老領導,市裏要花錢的地方太多,好鋼…就用在刀刃上吧。”害怕市裏花錢,這純粹是扯淡到一個不能再扯淡的藉口,別的不説,只要搞過公墓的,就知道這裏有多少文章可做——公墓的批文在手,這就是一隻生金蛋的老⺟雞,投入多少,都不怕沒有回報。
殷放也能聽明白陳太忠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市裏藉着支持的旗號,揷手公墓建設——這是一塊大肥⾁,然而他的眼界,不會放在這點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