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5-2866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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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5章誰在笑（上）對吳言來説，權力就是最好的奮興劑，自從確定了消息之後，她雖然勉力將心情平復了下來，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她總是時不時地走個神。
長市值班，一般也沒什麼事情，於是她就在辦公室裏跟陳太忠細細地推敲此事，捱到五點半的時候，她猛地想到一個細節，“這個事情…合適不合適跟殷放透個氣？”
“沒必要，”陳太忠搖頭搖，他覺得她這個問題有點弱智，“章堯東給你個提名的機會，就是要讓你正面頂上殷放，當小兵就要有衝鋒陷陣的覺悟…天底下沒有白撿的便宜。”
“但是殷放跟你通氣了，説他打庒藍伯平的初衷，”吳言考慮的是這一點，她皺一皺眉頭，“那個人很自我的…不要搞得太
烈吧？”
“這是你太患得患失了，”陳太忠笑着搖頭搖，小白你在對上那些領導的時候，底氣還是不夠啊，“他不跟我通氣不行，因為當初就是當着我，他説對那個位子沒趣興的，他欠着我一個解釋(book。shuyue。org)，而我…不欠他的。”對上殷放，他底氣足得很，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説，殷放你要是知道張華新是我的老記書之後，還要阻撓的話，你可以深挖藍伯平的領導責任，我也可以深挖長市受矇蔽的真相——劉曉莉能給你面子，也能撕下你的裏子。
“希望殷放能反應過來吧，”吳言點點頭，才待再説什麼，鍾韻秋的電話打了進來，是胡秘書長接班來了——市裏領導值班就是這樣，白天主要是副長市，對秘書長要求不太搞，但是晚上那就是副秘書長堅守崗位了。
吳長市盛情邀請陳太忠現在就回宿舍，但是陳太忠不幹，説是現在回去連電視都不敢開，“我還是隨便走一走吧，晚上十點我去找你。”
“九點，”白長市有點不依不饒，最後還是輕喟一聲，“好吧，九點半，不能再晚了…”陳太忠現在也沒個啥好去處，想來想去終於想起，好久沒有跟甯瑞遠坐一坐了，於是驅車趕到工業園，他現在不想見到任何部幹。
可是他還沒到目的地，就再次接到了電話，來電話的這位，在今天下午被不少人提了很多回，張記書笑眯眯地發話，“太忠你走了沒有？一兩天內，我也有計劃去趟素波。”
“老記書，小陳我給你個忠告，最近最好哪兒都不要去，”陳太忠輕笑一聲，他不想賣這個人情，可也不能對老記書主動打來的電話視而不見，“機會很難得，錯過卻很容易。”張華新確實對金烏有想法，原本他是等着開發區街道辦升格呢，不成想鳳凰市這邊走馬燈一樣地換長市，這個設想目前看起來，有被人遺忘的趨勢，而且對推動此事最為熱心的吳記書，也被調離了。
所以他就想換個地方呆一呆，他幹了七年的實職副處，心説我這次的要求也不⾼，在橫山區進小半步，給個副記書就行。
可是耳聽得陳太忠説話中語帶玄機，他就實在不能保持往曰的穩重——這時候還要矯情，那就是跟機會過不去了，於是他乾笑一聲，“陳主任，咱們好歹曾經是一個戰壕的，我一直
支持您的工作…能不能跟我説明白點啊？”
“我要是説得再明白，那就是犯錯誤了，不過…閉門家中坐，喜從天上來，老記書您且放寬心吧，”陳太忠笑一聲，掛了電話。
“這小子，”張華新悻悻地放下電話，無奈地搖頭搖，腦子卻是在不停地轉動，這閉門家中坐，喜從天上來…是個什麼意思？
“跟陳太忠説好了嗎？”就在這個時候，張記書的
子走了過來，“你跟他一起去素波，還是讓他在那邊接待你？”這是張華新打電話之前定下的基調，小陳若是在鳳凰，他就約個時間拜訪——對方要是忙，他就跟對方同行去素波。
要是陳主任已經回了素波，他就追過去要對方接待，不管怎麼説，只見了小陳一面，啥話都沒説就坐視機會溜走，那也太可惜了——為此，他都跟子請好假了。
“都不是，”張華新呆呆地搖頭搖，好半天才低聲嘀咕一句，“他説，閉門家中坐，喜從天上來，我知道…他已經幫過我了，其實，我也就僅僅是他的入黨介紹人。”
“這孩子也真是的，不幫就不幫好了，説的什麼風涼話，”張不屑地撇一撇嘴，她就見不得老公失落，“好了好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沒幾個靠譜的…小陳年紀輕輕就這麼勢利，遲早是要栽跟頭的。”
“別説了，我煩，他未必是勢利，”張華新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子的話，“女人家你懂個什麼，説不定他這話還有深意呢，讓我想一想。”
“有本事你跟吳言説一句，女人家你懂什麼，”張記書的子一瞪眼，她倒不是河東獅吼類型的，但是，她總覺得自己的智商比之丈夫也不遑多讓，起碼上學時兩人成績差不多。
可是丈夫總是瞧不起她，而以往的事情卻又證明，多半時候丈夫都是對的，所以她心裏總是有點不服氣，“你敢跟吳言這麼説嗎？”跟吳言比，你倒沒得比了，張華新無奈地苦笑，正在這時，他的機手響了，他拿起來一看，趕緊一豎手指，示意老噤聲，“呵呵，吳長市您好，有什麼事兒嗎？哦，好的好的。”掛了電話之後，張記書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就走到門口穿外套，“吳言讓我去她家一趟，聽起來嚴肅的事兒，吃飯不用等我了…算，你再準備幾個菜，我看能不能把吳長市請到家裏來吃飯。”
“你打個電話過來，我端過去也行，”老後腳跟了過去，這時候她哪裏還顧得上拌嘴？兩家雖然在一棟樓上，可住進來三年了，吳言從沒打電話要張華新去過她家——從來沒有，倒是張記書主動上門的次數，那是數不清了。
趕緊做飯吧，她收拾一下心情，去廚房拎出一條下午洗剝好的魚，扔進鍋裏過油，同時快速地撈出泡了一晚上的豬蹄，放進⾼庒鍋。
蓋好蓋之後，她才想起來，似乎老張説吳記書喜歡吃丸子，想到冰箱裏的丸子冰凍都久了，説不得又從冰箱裏拿出一塊鮮⾁，菜刀一劃將皮剝離，剁成小塊扔進絞⾁機去攪，其間還不忘記翻一下油鍋。
二十分鐘之內，她就做出兩道成品，七八個半成品，遺憾的是，老公一直沒打來電話，她就想着是不是把家裏的髮菜拿出來泡一泡再做個湯。
猛然間，她發現灶台上的勺子是底兒朝天的，噤不住悻悻地唾一口唾沫，才將勺子翻轉過來——年輕的時候，張華新喜歡賭博，老輩人講，灶台上扣個勺子才能贏錢，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很注意這個了。
髮菜泡好了，⾼庒鍋燉了豬蹄之後，連排骨湯都要燉好的時候，門鎖處傳來吧嗒的一聲，張華新木呆呆地走了進來。
嘖，你怎麼就回來了呢？張記書的子真的有點生氣，不過她也知道，這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於是笑着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正要給你打電話，看要不要送過去幾個菜呢…沒事吧？”
“沒事，”張華新點點頭，他明顯地在魂遊天外，“還真是閉門家中坐啊…”
“禍從天上降？”張登時眉頭一皺，“吳言説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