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7-2828説情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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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有一點,這團省委是黨政後備部幹的搖籃,強調對部幹素質和能力的培養,那重視一下部幹家屬調查表並無不妥,年輕部幹的思想道德建設,不怕年年説月月説曰曰説。
老秦這也是要動真格的了啊,陳太忠能受到老主任的決心,説實話他心裏真的有點
動,陳某人在官場打拼這麼幾年了,做事從來都是一力擔當,並沒有享受到過領導大力支持的待遇。
當然,要説沒有領導支持過他,那是胡説,段衞華、馬勉、潘劍屏、鄧健東、蒙藝之類的不用説,就連章堯東、喬小樹、王偉新之流的,也支持過他的工作。
但是支持和支持不一樣,秦連成這個支持,力度就大得多了,人家甚至表現出不惜犧牲的意思了,要不然也不會説出,關鍵時刻需要鄧健東的表態——秦主任⾝後可是還站着許紹輝呢。
不過陳太忠沒法表示,雖然這事兒是他整出來的,但這是文明辦的事情,堂堂的大主任就該頂在前面,他要是
謝的話——兩人誰才是老大?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把鄧健東的工作落實了,從秦連成的辦公室出來,他連辦公室都沒回,就去組織部走了一趟。
他這張臉現在在省委,多少也不算是生面孔了,組織部的人也沒攔着他,不過遺憾的是,鄧部長不在,負責接待的那位要他留下名字。
2828章説情不易(下)陳太忠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時近中午了,時間對於想做一點事兒的人來説,過得真的太快了。
午飯過後,陳主任還想做點別的事兒,比如説他想去找董飛燕嗨皮一下,飛燕不行的話,林瑩亦可——名器總是會讓男人留戀,更別説海嘲集團的公主,確實是美女來的。
但是遺憾的是,離着不遠處,有個神識標誌若隱若現——某個男人説,會盯他一兩個月,這顯然是不怎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甚至,陳太忠都生出了直接幹掉這傢伙的心思,可是他眼下事務繁多,其中跟省委組織部的聯繫,更是重中之重,那傢伙既然十有**是藍家的人,貿然幹掉的話,也保不準會生出什麼變數。
於是,中午吃完飯,陳主任就很委屈地回到辦公室覺睡去了,下午一上班,手邊又是事情不斷。
蒙妮的老闆宋偉,終於找到了關係,求到了他的頭上,要説這關係,還是陳太忠不太好拒絕的——國中行銀的紫行長,蒙勤勤曾經的上司,而且還買過科委生產的a七m機保護罩。
不過紫行長求情的**不是很強烈,他就是大致表示一下,説蒙妮的宋老闆跟中行有些業務,甚至那個造價六百多萬的蒙妮文化廣場,大部分也是中行的款貸。
而且眼下,確實是文化市場的旺季,停業的損失太大了——宋老闆損失得起,但是租他商鋪的商户們損失不起,這一點,紫行長也強調了一下,“小宋這是野路子,不懂事,你適當教訓一下就完了。”
“嗯嗯,我知道了,”陳太忠哼哼兩聲掛了電話,也沒給出個準確答覆,所謂人情和辦事,就是這樣,老紫只是電話上求情,言辭中要求也不甚強烈,他就不會説那麼準確——已經是省委的部幹了,這點城府和架子是應該有的。
還是那句話,蒙妮的事情並不是特別地大,適當教訓一下也就行了,不過這個人情嘛…最好還是由李雲彤來做,至於説蒙勤勤的面子——紫行長都沒搬動秦科長來説情,那也就是可有可無的了。
有種你搬來蒙勤勤,我雙節都讓它趕上,府政工作的面子賣給人私,那一點問題都沒有,問題在於…你沒搬來不是?
工作繁忙,下午的時間也是一轉眼就過去了,其間陳太忠又去一趟組織部,遺憾的是鄧部長依舊不在。
而這事兒又不合適跟別人説,於是他找到部幹二處,叮囑王啓斌一聲,什麼時候鄧部長回來了,又不是很忙的話,你給我打個電話。
然而王處長的回答,很令他無語,“這人大會快開了,涉及到不少部幹的調整,最近的工作真的很忙,要是想險保的話,一般來説是早晨九點以前,鄧部長會在。”這習慣跟宣教部簡直一模一樣啊,陳某人這才反應過來,其實很多部門的習慣是相通的,這是一個淺顯的道理,整理內務的時候,大家都該在整理內務——要不然這各部門之間的配合,本就無從談起。
大概是五點鐘左右,他又接到了聶啓明的電話,“陳主任,晚上一起坐一坐吧,有點小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做人靠譜一點,行不行啊?陳太忠聽得真是有點無語了,昨天我才跟你坐了坐,今天你又來,好歹也是廳級部幹呢,有事兒的話,一次説完很難嗎?
不過怎麼説呢?抱怨歸抱怨,人家老聶有關係的時候,記得跟科委介紹,這就是給面子,陳某人真的是一點都不欣賞姓聶的,但是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欠了此人的人情。
所以他肯定要答應下來,至於説對方要面談的是什麼事兒,那就是次要問題了,該不該答應,要視情況而定。
既然是聶總請客,地方自然依舊是在千禧大店酒,不過陳主任趕到店酒門口的時候,聶總拉着他,一定要在大廳等着,“一會兒要來個貴客,咱在這兒等一等吧。”來的還真是貴客,差不多十分鐘之後,一輛不起眼的本田車上,下來了一箇中等⾝材膚皮白皙的眼鏡男人,正是省委秘書長何宗良,“啓明、太忠…你倆早來了啊?”呀,這倒真是奇怪了,陳太忠只覺得自己的腦瓜有點不夠用了,何秘書長一向緊跟杜毅,不待見文明辦,尤其是不待見他陳某人——甚至連塗陽福利院的事兒,都一股腦算到了劉愛蘭頭上,今天怎麼會這麼客氣?
不過這個疑慮,他只能暫時保存在心裏,三個人走入電梯,幾分鐘後就來到了聶總的專用包間。
“陳主任有點好奇吧?”落座之後,聶總笑昑昑地發話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跟何秘書長還是同鄉呢,也是最近回了趟老家知道的。”
“哦,”陳太忠笑着點點頭,心説我管你説的是真的假的呢,以他跟何宗良和聶啓明的關係,對方的未必會是實話,不過對他來説,知道這倆現在走到一塊兒就行了。
何宗良坐在上首,將兩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也不説破,只是雍容地笑一笑。
聶啓明請省委常委吃飯,自然不存在現場點菜什麼的,直接就是有什麼好的上就完了,三人坐下不到一分鐘,店酒就開始上茶起菜了。
上的酒也不用説了,青花瓷瓶的汾酒,服務員倒酒的時候,何秘書長才細聲細氣地發話,“我酒量不行,啓明多陪小陳喝一點,他的酒量可是很有名。”呦喝,老何你這信息很靈通啊,陳太忠聽得微微一驚,他的酒量大,確實很多人都知道,然而話説回來,何宗良那是什麼人?堂堂的省委秘書長,居然會關心他一個小正處的酒量——來者不善啊。
不過他也猜不透,今天聶啓明把自己跟何秘書長攛掇到一起,究竟是要幹什麼,於是他也不肯貿然開口,心説哥們兒裝聾作啞,靜觀其變吧。
不成想,下一刻何宗良就開門見山,淡淡地發話了,“太忠,你們文明辦最近在查的一個文化廣場,跑到我這兒訴苦來了,我的意思是關停幾天就算了,咱們抓精神文明建設,主要也是要治病救人。”我説…你不是這樣吧?陳太忠聽得噤不住失個神,你堂堂的省委常委跟我碰一下頭,為的就是這點小事兒?
陳某人很清楚,他在省委里名聲不是很好,這火爆脾氣也不少人都知道,有人心存忌憚是難免的,但是他沒自大到認為何宗良也會忌憚自己——這不符合官場邏輯“這個好説,”他笑着點點頭,猶豫一下又解釋(book。shuyue。org)兩句,“關停他們,主要是有人公然通風報信,差點搞得成了笑柄,秘書長您這有個指示…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嘿,我要打電話,那得給秦連成打,要不然程序不對,”何宗良微微一笑,他説話低沉緩慢,總有一點意猶未盡的覺,“其實治病救人是不錯的,但該處理的也要處理。”這到底是個什麼味道啊?陳太忠笑着點點頭,腦子卻是飛速地在轉動,按説那個姓宋的老闆,庒
兒就請不動何宗良才對,老何這是説情了,卻也沒有刻意迴護的意思——你把我叫出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呢?
他是一頭霧水,可何宗良就不再説蒙妮文化廣場的事兒了,而是跟兩人扯起了別的閒話,反正官做到這一步,口才一般都不錯,滔滔不絕地講點空洞的內容,談點逸聞趣事,時間過得很快。
事實證明,何秘書長説廢話的功夫,比聶啓明強太多了,人和人的素質差距,就在這時候體現出來了,聶總大約還是在企業呆得太久了,又是背後有人,在説話的圓滑、話題的轉折等方面,比省委大管家差得太多了。
陳太忠不但發現了這一點,同時他很悲哀地發現,自己説話的水平,也趕不上何宗良,一頓飯下來,大家好像什麼都沒説,但是這關係似乎就緩和了很多——何秘書長心理暗示的水平,真的太強了。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何秘書長就要站起⾝走人了,聶啓明和陳太忠趕忙站起⾝,將人送到樓下——兩人再喝不喝是次要問題,領導要走那必須送。
到了本田車旁,有意無意地,聶啓明落後了兩步,何宗良上車之際,跟陳太忠握一握手,笑眯眯地低聲嘀咕一句,“文明辦的工作,我是願意大力支持的…好了,不用送了。”就在這時候,陳太忠似乎是微微地晃動了一下⾝子,又似乎沒晃,接着“噗”的一聲輕響,何秘書長的左肩上,血花四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