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9-2820借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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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9章借名聲(上)雖然西李煤礦的經營權賣到了兩千萬,可是李村長還是有點小不開心,沒人會嫌錢多——陸海人沒出手,真的是有點遺憾啊。
但是同時,他也不得不謝陳太忠,只看今天的場面就知道,來的主兒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混混打手那麼多不説,而且還真有人就是打着領導的旗號,琢磨着賒欠來了。
虧得是陳主任擰住那幫人不放,甚至不惜給了煤管局局長一個耳光,要不然就算村裏不答應賒欠,這手筆也不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更別指望辦得利索了。
別的村辦煤礦招標的時候,還有幾十號人拿着槍對峙的時候呢,這次西李的招標,價錢賣得不錯,又是現金落袋,李村長就算有小小的遺憾,也還是要謝陳主任的。
所以村長就招呼大家,吃了午飯再走,不過那些沒中標的主兒,哪裏會有心情吃飯?更別説大家的車裏都放着現金,在這兒吃飯也不全安。
就連中標的董毅,也沒趣興在這裏吃飯,一個村子的招待飯…能好到什麼地方去?所以他就説我車裏還有點現金,去區裏吃吧?
正好,村子裏收的錢,也是要入賬的,大家索一同趕往區裏,幾十輛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開進區裏,也很隨是有點扎眼。
陳太忠和張愛國是徑自回區委賓館吃飯了,相伴着的還有宋副區長,西李村的人猶豫一下,也到區委這邊吃飯——反正這裏的店酒是對外的,不過大家就不敢追求包間什麼的了,只是在大廳包個小角,也是熱鬧非凡。
宋區長陪着兩位貴客,是一點都不敢怠慢,尤其是陳主任問,這個煤管局的石局長,你用得順不順手的時候,他只能苦笑着回答,“石局長在陰平呆得太久了,有時候難免有點自以為是,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嗯,”陳太忠點點頭,不動聲⾊地點一句,“我覺得他對老宋你尊重不夠,你轉告他一句,希望不要再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過來。”下面這些辦事的人想要為難人,法子也是很多的,那石局長今天吃了虧,保不定要琢磨着把氣出到劉望男⾝上,陳某人這麼説,就是點一下:你敢再撒壞,直接整得你仙死。
按説那廝是沒這個膽子的,不過這年頭有的部幹,心眼真的比針尖還小,所以也難説,陳太忠不合適為這點小事收拾掉石局長——他多少要考慮靳湖生那個副廳的面子,但是他發了話之後,姓石的還不知道好歹的話,那也就不能怪他不教而誅了。
飯後陳主任原本要休息片刻,不成想盛小薇打個電話過來,想請他前來指導一下企業工作,他心知這就是人家要探口風了。
那兩撥陸海人直接跟着盛總去了碳素廠,盛小薇也知道,她不合適跑到區委賓館去找陳主任,畢竟現在盯着的人太多了,就發出這麼個邀請,為了擔心陳主任覺得自己不夠恭敬,説到最後她還特意解釋(book。shuyue。org)一句。
我用得着你解釋(book。shuyue。org)嗎?陳太忠無語地掛了電話,盛小薇的碳素廠在哪裏,他自然是清楚的,當年他還參加過廠子的奠基儀式,現在想起來,卻有點恍如隔世的覺——那個曾經的愣頭青永遠不復返了,哪怕今天他給了某局長一記響亮的耳光。
車行半個多小時,到了郊區的碳素廠,三年的光陰,這裏已經道路平整,建築成羣了,連兩邊的行道樹都生出了好大的樹冠,這時間果然是一把殺豬刀啊。
盛小薇和陸海那二位沒有在屋裏等着,而是守在廠門口的值班室,見陳太忠的車到,才出來,又擁着他走到最近的賓樓——這態度起碼是端正的。
走進會客室,廠裏的工作人員端上茶水什麼的,盛總才笑嘻嘻地發問,“今天在西李村,看到有個人,跟劉大姐長得像。”
“拍這個礦,有些説法的,”陳太忠見她識趣,也懶得蔵着掖着,反正除了對方三人,自己這邊的張愛國也是心腹,“今天你們沒爭,算是給我個面子。”
“陳老闆這麼説,就太客氣了,”那本來要叫價的林總笑嘻嘻地揷話,“您是⾼總的兄弟,那大家都不是外人,咱胳膊肘肯定要往裏拐的啦。”寒暄幾句之後,盛小薇就又笑着抱怨,説陳主任您有意這個礦,提前招呼一聲嘛,我這邊能幫着籌點錢不説,也省得大家撞車,差點被外人看了笑話去。
這種抱怨的話,要説也該是⾼強跟我説,你還不夠資格啊,陳太忠心裏有點小不満,不過也沒太在意,畢竟人家上午是給面子了嘛。
當然,他心裏更清楚的是,盛總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是不是隻拍這一個礦,於是他笑一笑,“陰平這兩個礦,我有必得之心,提前打招呼的話,老⾼未免就難做了。”
“東李您也想要?”果不其然,另一個陸海人訝然出聲發問,只不過他的臉⾊,看起來有點不太好看。
“東李和西李本來就相鄰着的,管理起來也方便,”陳太忠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今天西李煤礦的價錢拍得不算⾼,他就有充足的資金去拍東李了,“這個礦我也是要定了。”
“陳主任您這…還真是大手筆啊,”姓林的那位嘆口氣,臉都皺成苦瓜模樣了,“東李那個礦,真的不大一點兒啊。”這話不假,東李的地理條件要差西李一點,礦脈也不如西李的,那邊採礦的基礎設施和設備,比西李也是不如,所以西李這邊的起拍價是一千二百萬,東李那邊就只有九百萬。
正是因為如此,陰平區會先競拍西李的標,然後才拍東李的,省得大家在東李拼得太狠,影響了西李的招標。
不大一點我也要,陳太忠就只當沒聽見這話了,面無表情地探手去端茶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陸海人發話了,“林子你這麼説就沒意思了,都是自家兄弟,誰賺不是賺?不過陳主任…您就拍這倆礦吧?”這就是傳説中的紅臉和白臉的法門了,既然不可力敵,大家就退而求其次——得,陰平的礦都讓給您了,那金烏的礦,您不能再爭了吧?
“這倆礦拍下來,為的是便於管理,”陳太忠點點頭,對方這擠兑人的手段,他一眼就明瞭,不過他也無心説破,“金烏和張州那邊,礦還有不少。”他對金烏要投標的那個礦,趣興真的不大,那裏搞煤焦的老闆可不止一個兩個,連林海嘲都沒對金烏沒把握,業內人的意見,他自然是要借鑑的。
而且,金烏的礦普遍含硫量比較低,用來煉焦是很好的,所以那裏的煤比陰平的要俏,盯着的眼睛自然也多。
但是偏偏地,陳太忠對這焦煤的趣興還真不是很大,在他想來,此事作得當的話,反倒是能捆住陸海人的手腳——你採了煤出來,想要賺得更多,那最好的選擇,就是煉焦了。
然而話説回來,這煤焦行業雖然説是劃到一塊的,也是密不可分的,但是兩者還是有截然不同的質,一個是單純的資源產品,一個是經過初級加工的,這就是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