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0-2781章多點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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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祥的信息渠道相當強大,但這並不等於陰京華提供的信息就不重要,事實上他還很倚仗這一塊,説白了,陰總現在位置的質,也跟鳳凰的小董差不多,甚至⻩漢祥也是這個角⾊,幹髒活的,不過是所處的層面不同罷了。
⻩藍兩家不對眼多年了,都掌握了不少對對方不利的信息,按説眼下沒必要再臨時打探新的信息,但實則不然,兩家相互捏着的把柄經過碰撞,抵消了不少,再提起來不但是相互翻舊賬,也有點丟人不夠大氣。
而還有一些信息,是不合適隨便拋出來的,因為在這種程度的較量上用不到那些,一些資料一旦捅出來是要天崩地裂的,很可能導致兩敗俱傷,必須謹慎。
當然,真到了該扔出這些天崩地裂資料的時候,這資料多半也就起不到那麼大的作用了——那時候時勢必然會不同,這一點雙方也都很清楚,但饒是如此,重量級的資料也一般很少有人捅。
眼下的⻩家,就需要更多夠勁爆的資料,⻩總吩咐了自己的體己人兒,陰總點頭表示懂了,同時他靈機一動,“有些因果關係,我合適不合適跟小陳説一下?”
“跟他説…”⻩漢祥聽得心裏就是一動,小陳的搞事能力,一直是他摸不透的,似乎什麼事兒都掀得起風浪,不過想了一下之後,他最終是搖頭搖,“算了,由他發揮去吧,咱們就當不知道了,反正是要多點開花的…也省得心煩,你跟小王説看住他,不要讓他亂竄。”
“需要多點開花,”同一時刻,陳太忠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對自己説道——這個電話是許純良打過來的,許記書得了杜老闆的授意,又怎麼可能不跟自己的兒子説一聲?
對陳某人來説,這是一個意外之喜,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家指望杜毅先頂着上,這個願望是好的,但是估計不太現實。
他並不清楚⻩家跟杜毅的恩怨,他只是很單純地認為,人家老杜好歹也是一個省委記書,坐山觀虎鬥這一招,連縣委記書都運用得出神入化,省委記書會心甘情願地衝在前面嗎?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陰京華和⻩漢祥都是自信満満的樣子,那麼他就只能主動地保留自己的想法了——要説使個壞陰個人的話他在行,官場大勢的分析上,他真的不行,就算再不服氣,種種現象無情地告訴他:揣摩人心這一方面,你還差一點。
當然,陳某人也不認為自己就一無是處,起碼在運氣方面,他是相當無敵的,連章堯東都誇過的,不過運氣跟個人能力沒太大的關係,這讓他覺有點沒有面子——哥們兒最驕傲的,是自⾝的強大實力啊。
可是這運氣真的不是吹的,這次杜毅肯強硬表態,又是跟他有關,只是當事人心裏不清楚罷了,若是沒有他暴打中委紀的人,杜老闆還真的未必願意為這點小事出頭。
這就是一啄一飲莫非前定,⻩漢祥或者有着杜毅不得不出頭的手段,但是眼下,杜記書的出面很顯然是受到了陳太忠的刺
。
既然杜毅出面了,那麼既定目標就開始發揮作用了,陳太忠就開始盤算自己的小九九了,殊途同歸的是,他琢磨的也是多點開花。
2781章多點開花(下)陳某人能產生這樣的想法,還是要因藍家的行事所賜,以前他總覺得做事專一一點好,耳聽得有人亂拳而上,直接就能打死老師傅,就覺得這麼搞有點太不講究了。
當然,人家不講究有不講究的道理,效果也還不錯,而偏偏地,他是一個喜歡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主兒,就琢磨着我也給他胡亂上吧。
像凌晨那一家的天津公司,這就是個典型,陳太忠並不知道這公司剛剛提了一筆錢回來,他只是聽馬小雅説,這個公司是藍家二兒子搞的,就漏夜過去一趟,不成想收到了不少賬本之外,還弄到手那麼多現金。
這就是意外之喜了,陳某人的須彌戒裏也沒多少現金了,荊紫菱的易網公司是個吃錢的大户,丁小寧的京華也遠遠沒到了收穫的季節,手頭拮据吖~這些賬本,要不要轉⻩二伯呢?陳太忠在糾結這個問題,他知道這些東西在什麼人的手裏更能發揮作用,同時他還想借這個東西換取藍家一點情報——他對這邊的情況兩眼一抹黑,能打聽出那個進出口公司背後是藍二老,他已經是很運氣了。
還是等老⻩問起來再拿吧,最後他還是捨棄了這個念頭,人家就不主張我亂來的,就算給出幾個目標,那活動的時候,沒準也就落到了別人眼皮子底下。
可如此一來,他又不知道該衝哪方面下手了,郝亮明跑了,這個人他已經教訓過了,而且是嚇破膽的,這就不值得再出手;耿樹躲到通州了,他已經動過手腳了,那麼想要多點開花,接下來該找誰的⿇煩呢?
在京北辦事,就是這點不好,信得過的人不方便問——人家會阻攔你,而大多數人是不能完全相信的,誰還沒幾個別人不知道的知?
就這麼無所事事中,他就到了中午,看着窗外殘存的積雪,他猛地想起來荊俊偉那裏的火鍋了,説不得走出房門打個車,直奔那裏。
他來得還真是時候,荊總正讓人張羅午飯呢,也不差多他一雙筷子,不過一桌子七八個人裏,他只見過其中一個,就是前次大家叫做魏老師的男人。
魏老師對他也印象深刻,畢竟是上次見到了陳主任出手打人,見他來了,就坐到他⾝邊熱情地招呼着,又介紹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給他,“這就是《流不盡的紅顏禍水》的作者,大名鼎鼎的美女作家雅思。”這也叫美女作家?陳太忠看這女人,怎麼也就是中人之姿,當然,他的眼光或者⾼了那麼一點,但是他非常確定,這個不算太美的女人,看起來有一點點傲氣。
不過女作家對荊俊偉倒是很友好,時不時地跟荊總説兩句,言辭間有些若有若無的巴結,而對他這個年輕的天南省的主任,趣興就不大了。
這是想纏上荊俊偉吧?陳太忠看得明白,要説荊總也是一表人才,纏萬貫家裏卻還沒有女主人,被人惦記倒也正常。
不多時,銅火鍋裏的木炭就燒得開始發紅,火鍋的水也翻滾了起來,一桌子七八個人狼呑虎咽地吃了起來,忙乎了差不多十分鐘,肚子裏都有點存貨了,大家才開始細嚼慢嚥,推杯換盞。
也只有陳太忠和荊俊偉兩個人,一開始就是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慢慢吃,要不説這搞文化的人,肚子裏才華多不多暫且不説,但多半油水都不太多。
荊總的左手邊是陳太忠,右手就是那美女作家,大家説着説着,就説起了雅思女士的大作,有個四十歲左右,膚皮微黑的男人發問,“你這個《禍水》,現在賣了多少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三十萬冊…或者四十萬?”雅思淡淡地搖一頭搖,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加印了好幾回了,我也搞不清楚。”
“這可是跟你的收入掛鈎呢,”魏老師聽到這裏,就揷一句嘴,他是搞書法和繪畫的,不過既然混了這個圈子,對出版之類的東西也有了解,只是不算太多,“你是賣版税的吧?”
“哦,是版税,不過續集要買斷了,”美女作家不動聲⾊地回答,“一個字大概就算三五塊錢吧,不過靠寫作怎麼能掙了錢…還是得像荊總這樣,做實業啊。”
“一個字三五塊,這也不少了,”旁邊有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揷話,“二十萬字的一本書,起碼就能賺六十萬。”
“這版税是怎麼回事?”陳太忠聽得好奇,就低聲問魏老師,他雖然是在宣教部掛職,但平曰裏關注的音像出版物,不是非法的就是反動的,最多還有穢的…
魏老師對此略略知情,就告訴他説,版税其實就是賣一本書的菗成,“一本書售價二十,版税是百分之十的話,就是作者能得兩塊,賣得越多賺得越多。”哦,確實不算多,陳太忠點點頭,那本《流不盡的紅顏禍水》,一本賺兩塊的話,三四十萬冊也不過才六七十萬,“她寫的這本書很有名?”
“嘿,”魏老師嘴角菗動一下,似乎想説點什麼,最終還是嘆口氣,“反正就跟九丹的《烏鴉》差不多吧,嗯…能轟動一時。”可是,這九丹的《烏鴉》是什麼呢?陳太忠皺着眉頭想了半天,終於想起,自己似乎看到過類似的報道,“哦,原來是那種凌亂的女情
小説。”
“呵呵,”魏老師聽得笑了起來,心説別看這陳主任年紀輕輕,説話倒是注意,而表達能力也貼切,“應該歸於頹廢流吧,也是一種時尚。”這個可是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設,陳太忠看幾個人前仆後繼地奉承着美女作家,有人的眼中甚至**裸地散放出**的光芒,一時間有點想笑。
頹廢的才女…倒也是能讓人生出點服徵的**,完事後提了褲子就走也無所謂,反倒是能給美女作家增加一點素材,或者令她多生出幾絲縈繞在心頭的鬱結。
又聽了一陣之後,他才知道合着這《禍水》一書是十八萬字左右,定價十九塊八,他細算一算,就覺得那買斷的價碼也就那麼回事,不過這就是小揷曲了。
到後來,荊俊偉被纏得有點受不了,又見他不怎麼説話,就主動問起他來,“太忠打算再呆多久?”
“不知道,”陳太忠無聊地撇一撇嘴,有氣沒力的樣子。
美女作家看到他這副模樣,想起此人一直不怎麼搭理自己,心裏有點不忿,就借勢問一問他是什麼部門的,不成想某人實在傲慢得緊,只是微微笑一笑,不做回答。
倒是荊俊偉見狀,怕冷了場面,就介紹説,這是我們天南省最年輕的處長,目前主抓精神文明建設,前途不可限量——沒辦法,荊總是不願意得罪文化圈子裏的人,就算這些不得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介紹一單買賣過來,他在圈子裏是以仗義出名的。
“哦,那很厲害,”雅思又問兩句,待她知道,這文明辦還能揷手新聞出版一塊的時候,話就多了一點,不過非常遺憾,陳主任明顯對她不怎麼趣興。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對這個男人有點怠慢了,不過她的目標本來就是荊總,總不能去打荊總準妹夫的主意——雖然這消息還是她才聽説的。
於是美女作家眼睛珠子一轉,“我在中委紀還認識兩個朋友,跟陳主任一樣,也是年輕有為…改天一起坐一坐,大家認識一下?”陳太忠被她這話逗得哭笑不得,心説你這體制外的,説話就是不講究啊,你叫中委紀的人來坐一坐,知道的是你想介紹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威脅我呢。
“有機會吧,”他淡淡地回一句,也不肯多説,心説中委紀的人跟你啥關係我不知道,但是那邊真的年輕有為的話,也不會跟着你去見什麼人。
不過一邊的魏老師聽得有點奇怪,説不得揷嘴問一句,“中委紀的人,跟出版沒啥關係的吧?”
“那是我的書,他們喜歡我的書,”美女作家不無驕傲地回答,“中委紀是管接受舉報,抓人的。”你的書
…果然是紅顏禍水四處流,陳太忠聽得暗暗撇嘴,不過下一刻他猛地想到一個點子——哥們兒是不是可以夜入中委紀,找一找關於藍家的舉報資料?
有些點子不能想,一旦想到了,他忍不住要做一下,説不得推説自己不勝酒力,在荊俊偉這兒找個牀鋪躺下呼呼大睡——眼下是白天,去中委紀有點不合適,但是…可以去天津紀檢委不是?
説白了,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牴觸去中委紀放肆,雖然中委紀的人剛找過他的⿇煩,但那終究是國家最⾼級別的紀律檢查委員會,萬一真的翻出了一些看不過的事兒——那是該管還是不該管?
做為國家部幹,哥們兒要帶頭相信組織,這不是對權勢的敬畏,而是他認為,人活着總是要存點希望才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