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8-2779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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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話是這麼個意思,傳話的人面對一個央中委員,不可能説得那麼直白,態度表達到了,剩下的就由對方揣摩了。
還就是惦記着張州那塊啊,杜毅放下電話之後,苦惱地一頭,説句實話,張州那點煤炭,在他心裏不是特別地重要,未來幾年國際市場上煤炭的行情要好轉,這他是知道的——雖然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他確實知道。
離了煤炭天南就不能發展了?杜記書才不會這麼認為,天南又不是山西,説實話,也幸虧天南不是山西——沙特只靠石油就能肥得流油,山西倒是煤多,還不是欠發達?國全一盤棋之下,好東西再多,你也得護得住才行。
但是藍家這個**裸的覬覦,是他無法容忍的,這是小看他杜某人的威嚴,他若是真把張州讓出去,還不夠讓人笑話的——為了一樁莫名其妙的車禍,就讓出那麼大一塊?
別説外人會笑話,他圈子裏的人也會因此小看他,這就跟當初蒙藝不肯放夏言冰上來是一個道理——當然,小蒙的庒力大概比我要重那麼一點點。
那麼…割一塊出去?這倒是個法子,面子有了又不得罪人,但是對藍家,這個法子不合用,這一點,卻是杜毅最早排除的可能。
他太明白藍家的貪婪了,甚至他相信,小蒙都沒自己明白,相對於他杜某人來説,蒙藝算是現在的央中委員非常順風順水的主兒了。
央中有人罩着,下來也有人罩着,一度還跟⻩家走得較近——四十八歲的省委記書,還是沒什麼後台的這種…最大的親屬,也不過就是有個大他十八歲的地委記書的哥哥。
這些就扯遠了,反正杜毅非常清楚,藍家是喂不的,你讓一塊出來,那遲早就要讓整塊出來,到時候他就不得不在⻩藍兩家中做出個選擇了。
這個選擇太累,他的歲數也大了,不想再騰折了,央中委員到手了,政治局委員估計是不用指望了——指望自己人都靠不住,就別説指望藍家了…人家藍家名額還緊張呢。
所以他又強調一點:這件事是媒體引燃的,從程序上講,那麼就更需要客觀公正,不能媒體説是啥,咱們就認為是啥,媒體認為的鐵案,咱們都要掰開了碎了細細求證,更別説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兒了——輿論監督你能做的,只是監督。
2779章還擊(下)杜毅的這個理由,就又涉及到另一點了,他沒有説得很明白,但是聽話的人聽得出來:這就是府政有被輿論綁架的嫌疑啊。
説得再過一點,被輿論綁架也問題不大,咱們可以先來個警告不是?警告不生效的話,大不了撤換幾個社長總編之類的人,也就是齊活了,但是…這輿論一旦在民間造成聲勢,這就是用民意綁架府政了。
這一點,絕對是上層不希望見到的,雖然共和國的質,在憲法總則裏就説得明明白白了,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個羣眾運動,真的是…非常影響社會的穩定,一旦被別用有心的人所利用,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那麼民意綁架府政,也是大家不願意看到和接受的,倒是説府政綁架民意…咳咳,扯遠了,總之有些事情,是做得説不得的,違憲的話咱不能説——從子上講,大家都是為了讓祖國更加繁榮昌盛,民意和府政,目的是一致的。
所以杜毅的話,就説得含含糊糊的,但是他的態度表露無疑,一些無聊小報捅出的小道消息,笑一笑也就算了,真要對他們反應的情況認真,倒是沒的輕了自家的⾝份——拜託,拿點重磅消息出來好不好?別整天閒得蛋疼影府政。
那麼這個問題就又回到了原點上,要看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眼下省廳督辦了,這也不能説態度不端正了——至於説其他的,等案件偵破之後再説吧。
杜毅的態度,讓京北的一些人也有點頭疼,心説你在天南存在的使命之一,就是牽制⻩家,這件事你不牽制⻩家就算了,打一打醬油也行,現在明目張膽刷地跳進⻩家的戰壕裏,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呢?
抱怨的人,總有屬於自己的邏輯和道理。
總之,他們認為杜毅強硬得離譜了,有點不識抬舉——這跟蒙藝離開時的處境確實有點點類似,尤其是杜某人居然點出了陳太忠的名字,這就是**裸地打臉了:人家打了中委紀的人都沒事,有本事你們收拾他去啊。
這是非常嚴重的辱侮,藍家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好吧,其他五個部幹暫且不提,但是樓宏卿的兒子樓朝暉,已經被徹底曝光,並且還被有心人挖出了一些別的事情,真的是觸目驚心,這個例子你天南不能沒有一點反應吧?
關於這個要求,杜毅的反應更絕:我都説了,對江瑩的這個爆料,省委在案件被偵破之前,不會做出任何表態,哪怕事後查明情況屬實,我再做處理也不遲——嗯,你們可以多聯繫一下陳太忠,沒準他手上還有些其他線索。
天可憐見,杜記書跟樓宏卿還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就幫着出面擋了這一遭,要不説這時運也真的很重要,他只知道永泰現在的記書,是因為前縣長機飛失事了臨時遞補上來的,運氣不錯。
眼下看來,這個人還真的是運氣不錯,連杜老闆的光都能沾上,其實杜毅知道這是一個天南老派系出來的人,或者是蔡莉、陳潔或者是範曉軍,有必要搞那麼清楚嗎?
事實上,樓宏卿不但是老派系出來的,而且還是過氣的副記書吳敬堯一系的,平常時候遇到這種事,那真是不死也得層皮,眼下被中字號的部門惦記上,居然還能得到杜記書的庇護,要不説這官場裏天大地大,運氣最大。
京北這邊一聽,杜毅居然是這樣的態度,也就惱了,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天津那邊出現點問題,陳太忠跟中委紀發生衝突的當天晚上,某進出口公司財務室失竊。
這進出口公司就是做焦炭的,公司裏常年都放有幾百萬的現金,多的時候能有上千萬——這點錢並不多,一噸焦炭一千多,幾百萬也不過就是幾千噸焦炭。
失竊的時候,公司裏恰好剛提了一筆錢回來,所以丟失現金達一千五百萬之多,這公司雖然人不多,但是規模是擺在那裏的,往曰裏總有五、六個保安下夜。
蹊蹺處便是在這裏了,這些保安一個個睡得死沉死沉的——他們不知道財務室有多少錢,但是大家都清楚,自家財務的險保箱裏,通常都有三四萬的流轉資金,這點錢説多不多,公司的待遇也不錯,不值得惦記,倒是需要細心守護,否則的話難免要丟了飯碗。
保安們睡得死沉,攝像頭又被人損壞了,早晨六點多的時候,才有人隔着玻璃發現,財務室的門大開着,於是趕緊聯繫相關人。
緊接着,保安們就看到老闆的臉⾊大變,然後又有人傳言,説財務室除了裏間的險保櫃,牆上還砌着一個險保櫃呢,盜賊很猖狂,氧割大錘什麼都用上了,也不知道大家怎麼睡得那麼死,這次公司丟的錢有一千多萬。
這就是很震撼人的消息了,不過公司老闆擔心的不僅僅是這個,錢丟了倒還不是很要緊,關鍵是公司資料、賬本、財務報表、出入庫單丟了一大堆,連小賬本都丟了。
一千多萬的現金,那起碼就得兩個壯實男人才背得走,然後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怎麼也又得有七八十公斤,關鍵還是零散的,收拾都得有一陣——偷了錢不算完,還有閒心思把這些都拿走的人,那得是怎樣的一種蛋疼?
這些人不僅僅是衝錢來的,做老闆的馬上就意識過來了,所以他第一個反應居然不是警報,而是往自家的上線那裏彙報。
這公司就是藍家的白手套之一,政治覺悟那真的沒的説,藍家這邊一聽,肯定就判斷出這個失竊絕對不簡單,於是就問你這賬本啥的…沒什麼⽑病吧?
賬本是沒什麼⽑病,玩進出口的,唯恐自己的賬做得小了,那就賺不到退税的錢了,倒是綜合出入庫單分析的話,沒準能查出騙了些許退税,尤其是查支出流向的,那多少會有點問題——現金是給那些供貨商準備的,上供的錢,基本上是從行銀走的。
最要命的是小賬本也丟了,那裏面的東西就見不得光了——這是內部對收入的憑證,雖然不是清清楚楚一筆一筆記的,但是細細查證一下,會出大問題。
這個大問題影響不到藍家,可相關的中基層部幹,要影響一大片,所以這老闆考慮的是:指使盜竊的人,在官場上的能量如何。
可是這老闆也不敢明説,説我的小賬本也丟了這個東西沒保護好,這個回答足以讓藍家生出殺人滅口的念頭——不過,這也不怪我啊,背靠着你藍家一直順風順水的,我怎麼會想到,可能有這種事兒出現呢?
於是他就婉轉地表示,這些小偷太野蠻了,把公司裏紙製的東西席捲了個差不多,您也知道我這兒忙於各種應酬,説不定…嘖,還真有些什麼要緊東西就被遺漏了。
十有**是⻩家人乾的,這個盜竊的針對實在太強了,藍家這邊做出了推斷,他們躲在背後上下其手好一陣了,⻩家也該還一點陰招回來了。
這個層面上,基本上還是小打小鬧,不過藍家還是給出了相當的重視,一個公司倒也罷了,關鍵可能涉及到的那些員官,那會影響到別的公司。
所以,這個警最終是報了——這是必須的,不過只是強調公司丟了現金,至於賬本之類的就是隨口帶過,同時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那些相關的一些公司就收到到了告警。
收到消息的公司,心裏就生出好奇,反正都是藍家的產業,相互之間就算不,也有點小情,略略一打探,就知道是藍家目前正在往天南滲透,某公司的失竊,很可能是天南人展開的報復行動。
一聽説可能事涉⻩家和天南,一個叫做郝亮明的老闆二話不説,帶了兩輛車直接走路,自駕遊國中去了,還説要去國美過聖誕,公司業務暫時給了其他人。
這是嚇得,沒辦法,他對天南⻩家人的手段實在太清楚了,上次他去伯明翰搶合同,半夜裏就遭遇了一場大火,連滾帶爬地往倫敦跑,半路上又遇到了摩托車槍手搶劫,好懸一條命就回不來了,嚇得他連法國都不敢去,直接跑到荷蘭,養了好久的傷才回來。
一聽説⻩家人沖天津的焦炭公司下手了,他哪裏還敢再呆下去?現在他肩膀上的槍口創傷還是鮮紅的⾁⾊呢,一個保鏢更是因此廢了半條胳膊。
沒錯,郝總當年也是社會上打殺過的,但是現在已經⾝嬌⾁貴了,更別説對方實在太悍勇了,居然在國外都找得到黑社會殺手,這哪裏是他能抗拒的?
跑路的不止他一個,耿樹一聽説此事,也不顧自己正冒發燒,掛着吊瓶就離開天津跑到了通州,他倒是沒跑遠,這跟他膝蓋上有傷無關——他自忖跟⻩家還有點情,必要時避開風頭就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