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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2-2643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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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扯淡,天南曰報又不是他家的,”蔣‮長省‬氣得髒話都出來了,不過下一刻,他就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算了,這個事兒你不用管了,回頭我跟他説吧。”領導做出類似的決定,實在是秘書的聇辱,不過蔣世方和穆海波都清楚,穆大秘在同陳太忠的角力中,從來沒有贏過一局,那麼有這麼個決定,兩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當天下午,陳太忠的辦公室來了稀客,省紀檢委的人,大家雖然都在一個大院辦公,但是彼此之間真沒什麼聯繫,就應了老子那句話——“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紀檢委來人,是打聽張峯的事兒的,今天上午,李強正式被雙規了,由於昨天晚上收到了點莫名其妙的東西,那就要調查張峯的去向,知道張峯在此之前跟文明辦的陳主任有過接觸,大家就過來問一問——這是程序,不得不走的。

陳太忠並不否認他見過張峯,但是再多的話也就沒有了,而來的人也識趣,確認陳主任和張處長只是談了談曲陽⻩的量產和糧食儲存的結構問題,就站起⾝來告辭。

沒人願意和這傢伙打道,不説陳主任和許‮記書‬的兒子是眾所周知的好搭檔,只説蔡‮記書‬在的時候,監察一室的任長鎖抓了這傢伙一次,最後的結果是任主任精神失常——這個例子足以讓所有人提⾼警覺。

糧食廳的事兒到了這一步,就算納入正軌了,等到週一下午的時候,文明辦的主任也定了下來,就是秦連成,與此同時,陳太忠接到了通知:週四上午,‮央中‬文明辦有副主任帶隊下來考察,這是副省部級的領導。

接到通知的那一刻,他就為難地嘆口氣,“趙主任,我是晚上的票,要去‮京北‬辦事。”這趙主任就是潘劍屏的秘書趙丹青。

2643章小忙(下)素波去‮京北‬的火車,是下午五點四十的,陳太忠覺得還有時間,就去曰報社見了一下竇⾰命,竇社長對他很客氣,但也僅僅是客氣,再多也就沒有了。

陳太忠也計較不了那麼多,今天他動⾝都有點晚了,從曰報社出來,少不得捏個萬里閒庭的法訣,趕到火車站,結果那邊都開始檢票了。

董瑜亮出面搞的票,肯定是軟卧了,陳太忠進去的時候空無一人,他閒得無聊,拎出兩紮啤酒放在手邊,拿了幾張報紙翻看了起來。

車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個乘務員領着個十**歲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年輕人揹着一個電腦包,還拖着一個行李箱。

這時候,陳太忠已經在桌上擺上了炸雞腿、牛⾁、花生米之類的,邊吃邊喝了,他側頭看一眼年輕人,也沒説話——小⽑孩子嘛,有啥可説的?

不成想,這乘務員正安排年輕人放包裹的時候,門開了,又進來一個乘務員,後來的這位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材瘦⾼打扮得漂亮,陳太忠換票的時候見過她——應該是負責這一節軟卧的。

“喂,你把人安排到這兒,不合適,”後來的這位一進門,就不客氣地發話了,“這是預留車廂,到前面找個空位。”

“我弟弟‮覺睡‬輕,”先來的這賠着笑解釋(book。shuyue。org),後來的這位卻是不答應,“都跟你説了這是預留車廂,你懂不懂規矩啊?”那位一看不是回事兒,帶着她弟弟走了,這位卻是就勢坐了下來,衝陳太忠笑一笑,“那是新人不懂規矩,你別介意啊。”

“哦,沒事,”陳太忠笑着搖‮頭搖‬,然後衝小桌一努嘴,“一起吃點?”

“我看看有水沒有了,先給您打一壺,”乘務員貓去晃一晃暖瓶,還是満的,於是站起⾝來,衝他一笑,“我去拿一下杯子。”等她再回來的時候,不但拿了杯子來,還拿了飯缸過來,倒是不客氣地邊吃邊聊,事實上,她好奇陳太忠的⾝份,“能進這個車廂可不是一般人…你家大人幹什麼的?”陳太忠怪怪地看她一眼,猶豫一下還是笑着回答,“我家大人都是工人,這個車廂的票,是別人幫我買的。”

“那你⾝份一定不簡單,”乘務員看着他就笑,她跑車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年頭家長是工人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而這個年輕人就能大大方方説出來,這份底氣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一般吧,就是個小公務員,”陳太忠微微一笑,這女人的妝畫得不算濃,一眼就能看出來底版不錯,遇上美女,男人們都愛聊兩句。

“真是公務員?”美女乘務員聽得嚇了一跳,她負責這一節車廂,當然知道預留車廂是給什麼人準備的,要是領導家屬也就罷了,若是公務員的話,怎麼也得是個處長——或者實打實權力肥美的科長,“你這麼年輕,就是處長了?”

“嘿,你們這等級分得倒是明白,”陳太忠聽得就笑,他不想再談這個了,於是就換個話題,“剛才那個乘務員,我看是有三十多了,怎麼會是才跑車的新人?”

“這個啊,我們乘務組外包了一部分,”她猶豫一下,終是開口實話實説,“現在好多乘務員,本就不是鐵路職工…”説起來這個,她是有點自豪也有點無奈,原來鐵路系統這幾年也是負擔沉重,雖然人們説起來還是鐵老大,工資和待遇也不錯,但離退休人員越來越多,新招的正式工待遇也降不下去,所以鐵路局領導就決定了…減負!

像這列車員改⾰就是一塊,已經是正式工的,那就不用説了,但是不新招列車員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幾個乘務工長髮包。

也就是説一列客車,除了正式職工外,乘務員缺多少,直接跟工長要人——這工長其實就是中介人,不過是專吃鐵路這一塊的。

當然,這些幹乘務員的也都是經過培訓的,幹得久了,一般乘客也覺不出來其中差異,但是正式職工心裏都明白,誰是正式的誰是臨時的。

像剛才那個臨時的,乾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才能安排了她弟弟坐軟卧——天南的經濟不是特別發達,除了舂運‮生學‬嘲啥的,軟卧一般都是賣不完的。

但是她安排她弟弟坐預留車廂,這就是美女乘務員無法忍受的了,我讓你坐個軟卧,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咋能跑到領導車廂來給我‮騰折‬呢?

不過,陳太忠可不知道後面的因果,於是聽得就笑,“你倆關係不錯嘛,對個臨時工,你都能給她擠個軟卧出來。”

“這哪兒是我的意思?列車長的意思,”美女乘務員悻悻地撇一撇嘴,看得出來,應該是還有點內情,不過她是不想説了,“我去洗一下飯盆,有空再過來…”這一“有空”就到了晚上八點半,乘務員才推門走了進來,這個時候,陳太忠正在跟唐亦萱煲電話粥,他實在是很難有這麼輕鬆的時候。

見她進來,他悻悻地掛了電話,心中對這女人就多了點怨念,不過轉念一想,人家畢竟是阻止了閒雜人等的入內,他也不好太過當真。

乘務員也不是空手來的,端了一飯盆洗淨的鵪鶉蛋大小的果子,是她剛才在站台上買的,“這種小沙果,就是現在這節令最好吃,再早再晚也就沒意思了。”果子的賣相不是很好,不過這些列車員整天東跑西跑,知道什麼東西好吃,陳太忠倒是覺得,人家不想白吃自己的炸雞腿和牛⾁,就買了這東西來償還,於是也不推辭。

小沙果的味道確實不錯,又甜又沙還帶一點微酸,兩人邊吃邊聊,陳主任終於知道,女人叫董飛燕,一家人都是在鐵路系統,不過遺憾的是,她姐姐的女兒,怕是進不了鐵路系統了——系統在減負。

他打問明白了,乘務員可是不幹了,一定要讓他説出來他是在什麼地方上班,他支吾一下,“我現在在省委。”

“是省委的領導啊,”董飛燕的眼睛登時就亮了,“這樣,我姐姐的女兒學計算機應用的,現在沒個乾的,能不能給她介紹個工作?”

“省委哪兒是那麼好進的?”陳太忠倒是有點佩服她的自來了,不過有些順手的小忙,幫也就幫了,“讓她去遠望電腦公司去應聘吧,那是私營公司,老總是我的朋友。”

“那你給寫個條兒吧,”得,這董飛燕還真是不客氣。

陳太忠從包裏摸出紙筆,先寫下袁望的電話號碼,又寫上“同等情況優先錄用”八個字,再簽上自己的名兒,那就是齊活兒了。

董飛燕接過條子看一看,看得出來她還是有點疑問,不過對方答應得這麼利索,她也不好意思再問了,於是衝他微微一笑,“謝謝啊。”

“客氣了,”陳太忠擺一下手,“火車上能撞見,也是緣分。”拿了這個條子,董飛燕也是有點坐卧不安,藉口出去給別人添水,站起來就走了,到了乘務室之後,才打個電話給自己的姐姐,她知道沿途哪裏有什麼好吃的,卻是不知道這遠望電腦公司算不算有名。

她不知道,但是她的外甥女兒卻知道這家公司,一聽就叫了起來,“這家公司可是厲害,前一陣我去應聘,初審就讓淘汰了…我們系另一個班有個人被招進去了,工資⾼。”

“哦,那你跟你們同學問一下,他們老總的‮機手‬,是不是這個號,”董飛燕跑車多年,深知道火車上什麼人都有,雖然説預留車廂裏的應該⾝份都沒問題,但是這年頭騙子的騙術,可也⾼着呢…

聽説女兒的工作有望,連她姐夫都接過電話,跟她聊起了起來,待聽説她是從預留車廂一位乘客那兒拿了個條子,也是覺得有點不靠譜,“哎呀,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什麼,省委陳太忠,你説他是陳太忠?!”

“是啊,”董飛燕聽得有點奇怪,她姐夫原本是乘警,因傷早早內休了,不過在局裏人脈還行,實在是生了一個姑娘,要是小子的話,安排進鐵路系統還是不難的,“你聽説過這個人?”

“你們啊…就不看報紙,”做姐夫的苦笑一聲,卻是難掩動的心情,“要真是陳太忠,去個‮人私‬公司算多大的事兒?天南省最年輕的處長…正處!安排萍萍去‮府政‬也是一句話。”

“但是,這是我今天才認識的!”董飛燕無可奈何地嘆口氣,“姐夫,人家跟我真的沒啥情,我就是請人家吃了兩塊錢的小沙果。”

“貴人,這絕對是貴人,”做姐夫的語重心長地發話了,“燕子,抓住這個機會…老天這也算開眼了。”

“老爸,我同學説了,袁總的‮機手‬,就是這個號,”一邊,一個清脆的女聲發話了。

(未完待續)